“你怎么知道?”
“反正我就知道。”
“你这丫头,太倔强了。”陈锋在她屁屁上拍了拍,想要感动这丫头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老公……”
“嗯?”
“你今晚是故意的吧?”司徒娜小声说道,陈锋被她这一句话问得怔了好一会儿。
这丫头这么敏感?
“她就是你妈妈对吧?”陈锋想了想,轻声说道,司徒娜往他怀里拱了拱,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她告诉你的吗?”
“我自己试探出来的。”
把她抱上来一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感叹道:“其实你们这又是何必呢,我看得出来,其实你也会想她,而她几乎每天都在想你,明明母女俩都还在意彼此,为什么偏偏要装作有仇的样子呢?”
“有些事情你不懂的。”
“该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她是圣守族的圣主,而你是圣守族的圣女,是这样没错吧?”
司徒娜身子微颤,不禁抬头看着他,没有想到她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他。
“我还知道你们圣守族的传承方式。”陈锋从容的看着她,眼神中带着温柔。
“你跟她的关系很好吗?”竟然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他。
“算起来她都是我丈母娘了,你说我们的关系能差到哪去?”陈锋半带着调侃,将她脸颊上的一丝头发挽到耳后。
“哼,反正我不想认她这个妈。”既然都知道了,司徒娜那也不否认,趴在他怀里拱了拱。
“我陪你一起吧。”陈锋忽然说道。
“什么?”司徒娜怔了怔,一时间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你们圣守族的圣女不是需要经历磨砺才能够激发体内的力量,成为下一代的圣主吗?你不是因为不想经历那些痛苦的磨砺,才不想成为圣主的么,老公陪你一起!”陈锋肯定的说道。
“才不是呢!”司徒娜坚定的摇了摇头,她这摇头弄得陈锋怔了一怔。
“不是?那是因为什么?”
“没……没什么……”司徒娜欲言又止。
“傻丫头,我是你老公,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你别看我平时就喜欢欺负你们,不过呢,老公这两个字意味着责任与担当,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不管是什么原因能帮你分担的事情,老公一定会帮你分担!”
“老公……”
司徒娜动容的看着他。
“说吧,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不想成为圣主呢?”陈锋温柔的问道。
“她会死的。”犹豫了好一会儿,司徒娜小声的说道。
“会死?你说谁会死?”陈锋怔了怔。
“她。”
“你说蓝岚?你妈?”
“嗯。”司徒娜点了点头,趴在他怀里情绪惆怅。
这是陈锋没想到的,温柔的神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什么意思?”
“圣女成为圣主需要经历三道洗礼,第一道叫天地洗礼,第二道叫寂灭洗礼,第三道也是最可怕的一道,叫做邪魔洗礼,前两道我都不怕,可是第三道……”
“第三道怎么了?”
“第三道凭圣女本人是无法通过的,需要圣主牺牲自己来保证圣女通过洗礼,洗礼通过,新的圣主诞生,上一代的圣主便会进入灵堂。”司徒娜说完,整个身子微微颤了起来。
陈锋眼睛瞪得老大,蓝岚从没跟他说过这种事情。
“为什么需要这样?”陈锋问道。
“不是因为需要,而是没有办法。圣女体内的力量只有通过三道洗礼才能被完全激活,而第三道邪魔洗礼中,只有圣主的力量才能对抗得了邪魔的洗礼,那是非常可怕的洗礼,没有必死的牺牲根本完成不了洗礼,所以每一代圣主都会以牺牲自我的方式来保证自己的孩子完成洗礼。”司徒娜说着,声音有点哽咽。
“我从小没有爸爸,我就她一个妈妈,我不想连妈妈也失去。我就算一辈子不认她这个妈妈,也不想失去她这个妈妈,不认她,至少这个世上我还有一个妈妈,但是失去了,这世上就剩我孤零零一个人了。”
司徒娜紧紧的抱着他,身子颤抖着,终于哭了起来。
“什么劫难我都不怕,可我真的不想失去她,我就她一个妈妈,失去她我就没有妈妈了,老公你知道么,失去她,这个世界上我就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司徒娜越哭越大声。
陈锋紧紧的搂着她,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丫头哭成这样,也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伤心。
他没有想到所谓的磨砺所谓的传承是这样一个过程。
这简直就像生孩子只能保小不能保大。
蓝岚啊蓝岚,这最重要的事情你反而不跟我说,你是想等你死了以后再让我去灵堂祭拜你是吗?
陈锋的心里无奈又生气。
门外。
蓝岚拿着一套睡衣站在门口,眼中的泪水不停的滴落在衣服上。
她第一次听到这番话。
原来女儿之所以一直拒绝成为圣主不是因为害怕磨砺,而是害怕自己从此离开她的世界,这傻丫头,为什么从来不跟自己说呢???为什么每次都偏偏要装作不想理自己的样子呢???
傻丫头。
蓝岚捂住自己的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趴在床上,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音。
原来女儿不是恨自己狠心,而是害怕自己丢下她一个人。
原来是这样。
可是……
她要成为下一任的圣主,这是必然的事情啊,圣守族的历史上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能够避免得了这种命运的圣主,这一直以来就是圣守族的传承方式。
一种无助和痛苦,让她泪流满面。
她也想陪伴在她身边,陪着她一直成长,陪着她生下孩子,陪着她做任何她希望自己陪她做的事情。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从她们诞生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她们的结局。
两个房间,母女俩哭得同样伤心。
“好了宝贝别哭了,会有办法的。”陈锋紧紧的抱着司徒娜,尽可能的给她安慰。
“没有办法的,圣守族一直都是这样的传承方式,历史上从来没有例外,以前没有,现在没有,未来也不会有,只要我成为圣主,她就一定会死掉,我不想她死掉。”司徒娜越说越伤心,哭得越来越大声。
陈锋轻拍着她的身子,也不说什么了,任她哭泣,这些话她应该从来没有说出口过吧,六年了,也该让她宣泄一下自己的情绪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