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人对那些穷奢极欲之徒甚是厌恶,因此自己的府邸装修等等不太在意。反倒是在自己府邸的后院弄出了一个演武场,将十八般武器置于演武场上。演武场东边是马厩,河间王平日里都会牵马在演武场演练自己的武艺。别看已是四十三岁的年纪,那骑马射箭的精准度依然在九成左右。
河间王的一共有一妃一侧室,两子两女,王妃膝下一子,妾室则是一子两女。在年龄上河间王妃却比这位妾室要小的多,与河间王的年龄相差六岁。长子长女早已成婚搬出府邸,眼下这个府邸中只有上述其余家眷还住在王府内。
这一日河间王李尚演练完毕后,翻身下马,孺人胡氏递来锦帕,让小女儿给河间王按摩筋骨。
跟随河间王多年老官家急匆匆地来到演武场,说道,“王爷,大事不好了!”
见到老仆慌慌张张地模样,河间王嘲笑道,“你个老雷啊!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稳重!说吧,出什么事了?”
“回王爷,三公子的仆从回来说,三公子跟人比试受了伤,如今正在昏迷当中!”
河间王李尚噌的一下从座椅上跳起,质问道,“你说什么?荣儿被打伤了?谁干的?”
孺人胡氏插嘴道,“雷叔,王妃在感业寺祈福,怕是一时半会儿收不到消息!你赶紧带我去!”
河间王李尚一把拉住孺人胡氏,“你去做什么?”
孺人胡氏握住河间王的安慰道,“既然能跟荣儿比试,想来比试的那人绝不是泛泛之辈!再说荣儿只是昏迷,并无性命之忧。王爷您若出面,是必会惹来他人的猜疑。等妾身了解清楚后,王爷您在出面也不迟!”
听取胡孺人的意见后,河间王李尚只好答应,“速去速回!”
“妾身明白!”
京畿乐坊弘德馆外的观众议论纷纷,明明是点到即止的比试,谁曾想到最后的比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主持此次比试的乐府令等人,只好派人把围观比试的观众带出弘德馆,并传来御医为受伤的河间王世子李荣诊治。
馆内倒是安静,只不过在馆外,如同泼妇的房谦,正冲着坐在一旁喝茶的萧辰平一顿臭骂。房谦身旁的杜琛和萧晦反倒是格外的冷静,二人低头不语,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骂累的房谦,转头看向平日里话最多的二人,不解道,“我说你们两个平日不是话痨嘛!怎么近儿变得兔子一样!还是不是爷们啊!”
杜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是不是输傻了啊!比试之前签的字你忘了啊,上面不是写着生死有别,各安天命!都怪你,如今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看一会儿河间王妃来了,你如何跟她交待!”
萧晦看着镇定自若的萧辰平,他怎么也想不到,如此强悍的李荣都会输给萧辰平。李荣怎么会就败了呢?这个疑问怕是萧晦想破脑袋都猜不到。
赏梅煮酒大会毕竟是江湖之事,他们这些官家子弟从不关心江湖之事,又岂会知晓萧辰平在赏梅煮酒大会上的一鸣惊人呢。
更让萧晦意外的是来的人不是河间王妃,而是河间王的孺人胡氏。这个胡孺人可不是好欺骗的主,原本想借此机会推波助澜的萧晦如同被人一棒打头没了主意。
进入馆内从御医口中得知李荣的伤情后,胡孺人心中的大石头也跟着落了地。
御医冲胡孺人恭敬地说道,“世子虽然无大碍,但也需静养多日方可下地行走!多亏下手之人手下留情,不然世子恐有性命之危!”
跟随而来的老雷谢过御医之后,对胡孺人说道,“我方才从乐府令那里了解了一下内情,事情是这样的!”
老雷说完之后,胡孺人对老雷叮嘱道,“此事虽是他们四人蓄意挑衅引起,但依我看,绝对与那萧晦脱不开了干系!老雷,你回王府之后,一定要跟王爷提一下。你先世子回去吧!
我去跟萧少主先打声招呼,毕竟他才是受害者!也好让世子及早撇清!”
“是,胡孺人,老奴明白!”
胡孺人走到馆外,来打萧辰平等人的跟前,胡孺人身旁的侍女介绍道,“萧少主,这位是河间王府胡孺人!”
萧辰平起身拱手作揖,“原来是胡孺人,失敬失敬!”
胡孺人回礼道,“承蒙萧少主大人不计小人过,妾身替世子谢过萧少主。他日若王爷有空,定当携世子登门谢罪!”
“胡孺人严重了,不过是小儿戏家,世子何罪之有呢!倒是在下出手一时失了分寸,该赔罪才是!”
“萧少主,客气了!王爷还在府中等候消息,妾身不便继续叨扰!还请见谅!就此告辞!”
“请!”
胡孺人走时还不忘看了一眼另外三人,只不过萧晦觉得胡孺人的笑容里藏了刀。萧晦心道,这女人还真是够心机!不愧是让李荣既害怕有尊敬的婶娘。
既然比试都输了,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萧晦拂袖想走,却被老五的话激怒了,“哎呀,是哪只小狗说过输了要学狗叫钻胯的啊!少主啊!我上了年纪都还记得啊!你说这年纪轻轻就忘事!是不是有些未老先衰啊!要真是这样,还怎么继承家业啊!您说是不是啊!”
房谦本想骂回去,被杜琛拉一把,房谦怒视杜琛,却看到杜琛那冰冷的眼神,吓得房谦闭上了嘴。
萧晦嘴角泛起弧度,走向萧辰平,在距离他三步距离的地方停下,说道,“我若敢学,你敢接吗?”
没想到萧辰平张开双腿,回应道,“既然有人敢学,我岂敢不接啊!老五,你说试不试?”
老五在一旁冷嘲热讽道,“哎呀,这天下之大当真是无奇不有啊!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自愿做出这种事!”
萧晦面色阴沉,若是再给他选择,他绝不会在作出如此愚蠢的事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