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重听到城中的喊杀声,不由得一惊,回头看去,只见汉唐御林军出现在纳溪城中。
打死禾重也想不出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
“将军,属下也不知道啊!”
“敌人有多少?”
“回将军,大约千于人马!”
禾重脸色大变,抓住自己下属的衣襟,“你说什么?梅藩人呢?”
“回将军,梅副将他!”
禾重怒骂道,吐沫星子喷了下属一脸,“他怎么了?”
“他还在睡觉!”
“嘛的!这小子!皮痒了是吧。赶紧让他起来。要是城没有守住,让他自己提头去大理谢罪吧!”
梅藩喝了些酒,还在呼呼大睡,不想被人一盆冷水泼了起来。
“大人,汉唐御林军打进城了!”
梅藩瞬间清醒,穿上自己的盔甲,拿起马刀冲出厢房。
梅藩骑上战马,马刀一挥,“所有人跟我一起来!我倒要看看汉唐御林军有多厉害!”
因为开凿山洞,李玄晟蓬头垢面跟街头流浪大乞丐没什么两样,即使有损个人形象却没有影响到个人实力。
李玄晟手中银枪舞动,杀得进攻他们的赤云军人仰马翻。
忽然一声爆喝,“小小龟孙,休的猖狂,看你梅爷爷将你斩于马下。”
李玄晟听到有人喊自己“龟孙”,心中怒火升起,催马杀向梅藩。
“砰”的一声,李玄晟借势一枪摔向梅藩,梅藩挥刀迎上。
梅藩嘲笑道,“小龟孙,力气倒是不小!”
李玄晟身型后仰,追风配合李玄晟高高跃起,新月银枪如钩,再次砸向梅藩。
梅藩这时没了刚才的轻松的表情,改为双手握刀。只听“铛”的一声,梅藩手中的刀居然被崩开。
眼前的这小龟孙不是简单的杂鱼,梅藩不得不谨慎对待。
梅藩胯下的战马发出呜呜的鸣叫,仿佛在催促自己的主人继续战斗。
追风受到梅藩战马的影响,也发出嘶鸣声,那声音像是龙虎啸。
李玄晟枪枪刁钻,梅藩马刀凛冽凶猛,枪影刀光,伴随着周围的喊杀声,二人一时间火力全开,打的难解难分。
图燕等人这时也杀了过来,见到李玄晟已经开打,纷纷冲向赤云军。
梅藩看到自己身旁的人马一个接一个倒下,心里不免有些惊讶。
这突如其来的汉唐御林军战斗力怎会如此强悍。梅藩自认为带兵颇有章法,却不想今日遇到了对手。
梅藩战马忽然发力,手中马刀顺势劈下,李玄晟双脚扣紧马镫,追风前蹄跃起,连续踢在梅藩的战马面部,只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后,梅藩大战马发出惨叫声,轰然倒地。
李玄晟骂道,“你才是龟孙,打死你这个龟孙。”
梅藩被自己的战马压在地上,李玄晟见状手中银枪如电,划出一道闪光,刺进梅藩的胸口。
梅藩怒目而视,口中鲜血喷出,他做梦都没想自己居然败了。还输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梅副将死了!”见到副将战死,赤云军一时慌乱四散而逃。
李玄晟趁机杀向纳溪城的城防,那里才是他们的主战场。
城外汉唐御林军攻势猛烈异常,禾重的人马已然阻挡不住。在看到身后城楼下的汉唐御林军,禾重拔刀高喊道,“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越来越多汉唐御林军攻上城墙,禾重手中大刀不知道杀了多少御林军,刀身饱食鲜血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
忽然刀光闪过,禾重本能地挥刀对上,竟被眼前持刀汉子逼退三步步。
禾重因为长时间厮杀,在被眼前持刀汉子偷袭,双臂顿时发麻,自己佩刀也出现了缺口。
持刀汉子指向禾重,“想来你就是纳溪城的守将,你是自行了断?还是选择投降?”
禾重哈哈大笑,“区区杂鱼,也想让我投降?那就要看你够不够格了?”
“那就送你一个痛快。”只见持刀汉子手中陌刀呼啸而落,斜向狠劈而下。
禾重挥刀迎击,直接被持刀汉子连人带刀劈成两截。
罗易这时也杀到城楼,走到持刀汉子跟前,又看了一眼被劈成两截的纳溪城守将,一阵干呕。
图燕将刀收入刀鞘,拍了几下罗易,嘲笑道,“都杀过多少人了,还这糗样儿!”
罗易赶紧转身不再看纳溪城守将的尸体,“可你下手也太狠了。这五脏六腑还有肠子都出来。能不恶心么?”
打开纳溪城门,汉唐御林军大军涌入城中,李玄晟催马出城来到孙逊所在驻扎营地。
孙逊营帐内空无一人,李玄晟打开孙逊案桌,拿出孙逊的衣服,自己居然沐浴去了。
孙逊回到营帐时,换洗完毕的李玄晟正悠哉地躺在孙逊的木床上,见孙逊回来,李玄晟指向案台,“你要的东西给你放案台上了!”
看到案台上的短剑,孙逊快步走了上去,拿起短剑拔出,剑身刻着“吾儿逊所赠。”
孙逊收起短剑,对李玄晟说道,“多谢世子。”
李玄晟摆手道,“不要这么见外嘛?举手之劳而已。
纳溪城已被完全拿下,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啊?将军大人!”
孙逊坐到案桌上,“虽然拿下纳溪城,但周围主要官道还有守兵把手,接下来便是要彻底拔掉这些钉子。
不过这些小事,李将军都交给穆延,咱们暂时还没有其他安排。
怎么?你觉得这场仗打的不过瘾?”
李玄晟从床上跳下,将头发扎起,“确实打的不够过瘾,所有安排都在李将军的掌控之内。感觉即使赢了,也觉心里少了点什么?”
孙逊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李玄晟,“嘿,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愿意跟随李将军还进不来呢?
俗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可在我看来,眼下所有汉唐统帅中,咱们李将军的部曲可是死伤人数最少的。
至少他把部曲当成了自己亲人,而不是只知杀戮的工具。每次作战李将军都会筹划良久,才会挥师进攻。所以啊,你就知足吧!”
李玄晟将自己盔甲扔给孙逊,“既然如此,那孙将军,我盔甲就劳烦您帮我修补一下唠。”
李玄晟离开后,孙逊才注意到李玄晟的明光铠到处是刀痕,如果不是李玄晟的盔甲属于特制,估计早就挂掉了。
孙逊忍不住笑了起来,“果然是洛阳王的儿子,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学的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