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I P_第0093章 拐骗女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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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屎壳郎可能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进葫芦,不过我有必须进去的理由,其一是躲避屎壳郎的喋喋不休,其二,葫芦里有许多零食,可以暂时缓解我的饥饿。

    当然,进来之后,避免不了碰到纷纷访问,她好像对我有点意思,可我并不喜欢她,和她说话纯粹是敷衍,因为平等王说她是因我而死,所以在道义上,我还不能太直接的拒绝她。

    正当我边吃零食,边和纷纷访问聊天时,一只大虫子,从天边飞了过来,啪的一声掉在桌子上,却是缩小版的屎壳郎,这厮有些狼狈,倒像是又被人追杀了一番。

    “史哥哥?”纷纷访问惊讶道。

    “嗨,你好。”屎壳郎爬起来,对着我道:“你小子果然狡猾,知道绝色人妖会追过来,你就躲进葫芦里,害得斗爷一个虫被她追杀。我的娘啊,这人妖凶悍得紧,把斗爷打得吐血三升,斗爷慌不择路,冲入了荆棘之中,然后掉入了一个无底深渊,那个……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我算是服了它了,平日总在自吹自擂,等到和人交战就只能跑路,就连跑路都没有什么出奇之处,甩不开人不说,竟然还掉入深渊中,果然是坑货。

    我赶紧跟着它出了葫芦,来到外面,入眼是无尽的一片黑暗。

    “哇靠,怎么回事?”我的食指顶着一条微弱的火焰,当做照明灯,观望四周。

    这是一片森林,脚下布满乱石。森林没有丝毫响动,不要说鸟兽,就连风声仿佛都不在,一片阴森。

    脚下不知踢到了什么,然后传来屎壳郎的骂声:“哪个王八蛋在太岁头上动土?!作死不成?!”

    “死虫子,是老子!”我狠狠的道。

    “咯吱,咯吱,爹啊,这里是哪里?黑乎乎一片啊!”屎壳郎道。

    我嗤笑一声:“爹我不知道。”

    我清晰地听到了屎壳郎狗鼻子嗅东西的声音,这厮猛然之间嚷嚷起来:“不妥啊!这地方邪门儿!”

    我一脚踹翻这王八蛋,谁没看出邪门儿,还以为你是猎犬啊。

    屎壳郎爬了起来,正色道:“是有些怪异,察觉到没有,似乎力量都被压制,就连斗爷也一样。”

    我点点头道:“火焰被压制的只能打出这点火星了。”我晃了晃手中那条微弱的,仿佛风中残烛一般的火苗。

    屎壳郎摇头晃脑,它往日贼一般的眼睛,却也看不见多远。

    “走吧,没挂掉就行了。”我悻悻地说。右手屈指一弹,微弱的火焰便稳固在身前一米,这是进入天境,可实质化使用火焰的好处。

    屎壳郎点点头,伴在我身旁,虫眼滴溜溜直转。

    仿佛就是一片死森林,没有虫鸣,没有鸟叫,就连树叶婆娑的声音也没有,一片死寂,阴森森地。脚下踏着的尽是乱石堆。

    屎壳郎这鸟虫唧唧歪歪,什么都能扯上一大堆,不知道是贪生怕死还是什么,反正就一个字,聒噪。

    “闭嘴!我对你弟媳妇的大姨妈,没有任何兴趣。”我愤怒地打断这厮。

    屎壳郎不以为然,撇撇虫嘴,不屑地道:“瞧你,没点黑色幽默感,咱们这是驱慌,以生息赶走那些阴灵,懂不懂,咱们再来说说那个大姨妈,它……”

    一人一虫就这么靠着微弱的火焰探路,试图找到出路。

    十分钟之后,屎壳郎嗅嗅鼻子,突然从站立的状态趴在地上,道:“我去,又折回来了,白跑了一趟。”

    “不会吧,你在这里撒过尿了?”我似乎记得,这里确实似曾相识。

    屎壳郎嗅嗅虫鼻子,认真地道:“不会错,还是折回原地了,阵法!”

    “什么阵法,你能破吗?”我干脆问它能否破除阵法,若是一辈子困在这里,那就啥也别说了,撞豆腐挂掉吧。

    “怪异,斗爷好歹也是上古仙兽,对火焰不感兴趣,专研旁门左道,阵法类的虽然不够精通,但也算有过了解,但这是神马阵法斗爷却看不出,酷似迷阵,但又像幻阵……”

    “少扯淡!”我一脚踹翻它,很自然的就着旁边的大树靠了下来。

    不靠还好,一靠不得了。

    “哧……”尖锐的声音响彻这片天地,无尽的黑暗就仿佛从空间中,缓缓消散,最后消于无形,我下意识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坐在半空中,冷汗顿时淌出。

    “别动!”屎壳郎看我要动作,它一声叫喊,我险些一头栽倒,好在还是定住了身形,保持着坐姿。

    屎壳郎也就那么趴在半空中,原来的空间,似乎已完全消失,大树、石堆,仿佛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屎壳郎虫头微点,虫嘴也在低声喃喃着,猛然间,它起身朝着我的方向踏出,一只爪子居然就朝我的脑门印来。

    我愣了一下,不知这虫子发什么神经,但看着屎壳郎那肃穆的虫眼,我不由忍住了脚踹的动作。

    空间层叠起来,似在碎裂,又似在凝聚。“破!”屎壳郎的爪子印在我的额前,只是轻刮了一下,一点殷红的血丝从额前连接屎壳郎的爪子,屎壳郎的爪子就那么朝着我的左耳侧几公分的位置狠狠的刺过去。

    簌簌簌……

    宛如天地崩塌了一样,我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无尽地黑暗,一瞬间,黑暗之色一改,如同纱帐徐徐打开,一片深红如血的场景,出现眼前。

    面颊被照耀得一片血色。我怔怔地看着眼前。

    红,彻底的红,红似鲜血。

    屎壳郎那只染血的爪子依然不动,良久良久,待得这片血色世界凝固下来,它才猛地被大力弹开一样收回爪子,虫脸的汗滴掉落下来,喘着气道:“不得了,了不得,又是一处法则自创的空间,看来斗爷沉睡那么久,世间强者迭出不穷啊。”

    我不去管他的唏嘘感慨,目光从红色中挪开,不解道:“怎么回事,刚才的森林是假象,这里的红色世界?又是假象?”

    屎壳郎摇摇虫头道:“唠唠唠,刚进来时那片死寂深林是假象,它破碎过后的黑暗也是假象,共有双重假象……了不得啊,这火红世界,才是真的。”

    我对那些法则也不是很了解,疑惑地道:“这里是哪里啊,都是红的,而且,还有血腥味?”我闻到空气中隐约飘绕,不断冲入鼻端的腥味。

    “自成世界,也可称为自创世界,暂时你接触不到这里。至于这些红色,你可以理解为一个强者挂掉后,浑身的火焰所形成,虽然壮观,却没有杀伤力……”解释了一下,屎壳郎突然贼笑起来,贼兮兮道:“别管那么多,既然让咱们无意破阵闯进来了,说什么也得带走些纪念品啊,你还在等什么?”

    我双眼一亮,小鸡啄米般点头,“是极,是极!”虽然做贼不过十多天,但那贼性,却是深深地留下来了。我雀跃而起,就连身上的伤势,都似乎好了三分。

    “走,跟我来,顺着腥味去,保准有宝贝!”屎壳郎没解释那血腥味缘何而来,贼眼滴溜溜转着,踩着那红色的‘地面’,像只偷腥猫一样狂溜,可见这厮贼心多强。

    眼前一片似血一般的红,但却没有任何伤人的力量,因而我甚是欢欣,跑路更溜。屎壳郎领头,跑了近十分钟,最后速度才缓缓地慢了下来,我用力的一吸鼻子,发现沿途而来,血腥味更加浓郁,仿佛刚战争过的那种遍地死人的血腥,漫天飘延,令人恶心不已。

    “……”

    屎壳郎虫躯猛颤,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它掉转头来,偌大的身躯拦截住满脸好奇的我,肃穆满面,语气满是郑重:“小子,不能过去。”

    “为什么?”我很冷静的问道。屎壳郎摇头道:“我不会说那些进一步万劫不复,退一步海阔天空的话。只想告诉你,前头的事物很有可能将来会助你渡过死劫,也同样有可能,会置你于死地!我这不是危言耸听,你最好想清楚!”

    我为屎壳郎这番话而发愣,一时反应不过来。屎壳郎拦截在前,没有了往常的嬉皮笑脸,静等着我的话语。

    我沉静下来,略一沉吟,道:“前面有我见了之后,很可能使我逃出劫难,也很可能陷我于死地的东西?”

    屎壳郎严肃的点头。

    沉默了一会儿,我深深凝视着这头往日里贪生怕死的虫子,缓缓开口道:“斗爷,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关于我的事情?”

    屎壳郎解出封印后,一系列的事,连同着前不久的吞噬野生火,都严重警告我,我虽然表面不说,心里还是挺感激的,唯独现在,我却缓缓开口,打算问出自己心底的疑惑。

    屎壳郎虫眼转动,闪烁其词道:“我是知道一些事,但也仅仅限于你的身份而已,地仙界的万年大劫,你小子可是主角之一,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凝视着屎壳郎,嘴巴蠕动道:“斗爷,如果你觉得危险,我可以提前让你离开,你不必为了一个诺言,一直待在我身边。”

    屎壳郎一怔,酸涩道:“你以为老子愿意啊,呆在你身边,危险系数挺高的……不过你小子既然是主角,斗爷就不会放过你,你执意要过去?”

    “是!”我点点头,咧开嘴道:“既然各有一半几率,你又说我前途多舛,那咱就搏一搏,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不搏的话底裤都没得穿嘛……而且,咱人品那么好,长得也这么帅,老子才不信,我的运气会一直这么背!”

    屎壳郎深吸一口气,看了看我那认真的面颊,最终点点头,道:“好,你先拆下面罩,再过去。”

    手一抹,栩栩如生已经佩戴了许多时日的貂皮面具掉落下来。我用眼神示意着屎壳郎,你还不让开干什么!好狗不挡道。

    屎壳郎郁闷的随地吐一口痰,挪动着大肚皮,让开了道。

    刺鼻的血腥味扑来,如同刚飞溅出来的鲜血,在我眼前,出现一个仅有四五米大小的殷红房室。

    如同血液组成的房室,没有任何东西,除了中间那一座如同血莲一般盛开的莲座,血雾缥缈之间,恍惚看见,莲座上面,一个不过六七岁模样的浑身浴血女童,赫然坐在其中。

    望着那血雾中若隐若现的女童身影,我神情恍惚,目光有几分茫然,鬼使神差地踏步上前。

    屎壳郎靠着红壁,虫嘴呢喃道:“果然,这个小子,命中注定就是与这些变态异物相处的命运,斗爷,斗爷不也着了套子吗?咯吱……”

    血莲座当中的那个女童,缓缓地张开了眼,红眸、彻底的红眸,不包含任何感情,如同泯灭了人性。

    我望着莲座中那两点如血的眼瞳,生生打了个寒颤,身体瞬间僵直,再也不能踏出一步。

    那女童不过六七岁模样,她也在血雾缭绕当中缄默不动,静静地与我对视,两点红芒,就算在鲜血一样的世界,依然是那样寒彻人心。

    “小妹妹,你好……下来玩吧,哥哥这里有糖果。”虽然打心底的恐惧,但不知为何,我看着那双红眸,心神总是恍惚,颤抖着右手,微微抬起,轻声呼唤。

    屎壳郎听到这一句险些栽倒,小、小妹妹?胆敢这样叫那人的,也就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了吧?

    “……嗯?”那女童沉默了足足有数分钟,把我晾在一边好不尴尬,收手也不是,近前也不是。正当我硬着头皮再叫一声时,那一道轻若蝉翼的鼻音,却如炸雷一样,在我耳边响起。她应了,她应了!她应了我?

    “小、小妹妹,出来,出来,在那里呆久了会出问题,对身体不好啊……”喜悦冲淡了我的恐惧,虽然双脚依然有些僵硬,但我的双手,却是高举,大声呼唤。

    “嗯。”

    鲜血一般的莲座中,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我瞪大着双眼,看着那血雾缭绕,居然全数沁入了那女童的体内。

    血雾消去,女童的面颊已经能看到,这是一个不是人间该有的女童,冰肌玉骨,如同璞玉,完美无瑕。瓷娃娃一样的面颊晶莹剔透,唇红齿白,双眸之间,红如鲜血。

    那没有丝毫感情,如同泯灭了人性的红眸,此刻定定地望着我,居然生出几分不解之色,可爱的眉毛一犟,微微歪着头打量着我,白毛、红眉、淡紫色的眼眸,这个家伙是谁……

    她的俏脸露出疑惑不解之色,是那样的惹人疼爱,我恨不得一把将她抱在怀中,狠狠的亲上几口。

    “过来,小妹妹快过来……”我激动了,兴奋地大声喊道。

    “嗯!”女童这一次答应得很干脆,她如同无骨一般,软软起身,从那莲座中央起来,洁白如玉的脚丫子轻轻移动着走下莲台,目露着难明的神色,一步步向着我走来。

    看清了这女童,她遍身是血,如同刚从血池中走出来的一样,黏稠的血液紧紧黏在女童的身上,直到颈项。

    我感到一阵怜悯,道:“乖孩子,过来,让哥哥抱抱……”蹲下去双手张开,朝着女童张开了怀抱。

    浴血女童晶莹的面颊,依然有着迷茫之色,她的双眸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冷淡,而是隐隐有不解、亲切之色,就这么,一步步前来,柔柔弱弱地伏在了我的怀抱中。

    女童没有说话,她很安静地伏身在我怀中,玉雕一般的脸颊微微仰起,看向了我的眼睛,露出迷茫的神色。

    “乖!”我是真的疼爱这小姑娘,看了看女童身上黏着的红色物体,又用手摸了摸,触手却是冰凉与柔软。看到小丫头仰头,我也低下头,下巴在小丫头柔顺的长发中顶了顶,双手抱紧了她。

    小丫头嘴角微微牵起,似乎在笑,她面露几分享受的神情,垂下小脸,拱在我怀中。

    在我怀抱小丫头的时候,我听到屎壳郎不停地说着禽兽,我懒得理它,像它这种畜生,怎么能懂我对小丫头的关心?这是纯粹的喜爱,可没有什么萝莉控的龌龊思想。

    刺鼻的血腥味不知何时已消退了,那前边的血莲,现在血雾尽去,露出其面目。那是一朵似莲、又似昙的怪异花朵,一派猩红血色,绽放的叶片不多,不过寥寥包围四周的数片。中间位置层叠起来的褶皱中,一个平铺的红色宝座,正是女童刚才所在的位置。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我揽着这丫头,看着她那像衣裳一样粘附着她的红色物体,问道。小丫头没有说话,只是再次仰起小脸,带着迷茫的神色望着我。我小心的猜测道:“记不起?”

    她只是摇头,没有说话。

    我又问:“不知道?还是没有名字?”

    依旧是摇头。

    我头疼了一下,抱着她起身,环顾四周,就只有那莲座。

    “在这里呆了很久了?这里是你的家?”

    女童总算是点了点头。

    我沉默一阵子,心中想着屎壳郎刚才所说的话,嘴唇蠕动,欲言又止。

    “跟哥哥出去,别再呆在这里了好不好,哥哥带你去外面玩。”

    女童点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

    点头摇头?什么意思?

    “可是,这……这里……这是家……”女童终于说话了,可是语言却不甚清晰,含糊不清,不知道是从未与人说过话,还是怎么的。

    “这是家?”我一怔,旋即摇头轻声道:“这不是家,家不是这样的,家是温暖的,哥哥带你出去找爸爸妈妈和亲人好吗?”

    屎壳郎听着我说的话,虫眼直翻,仰天跌倒。

    我的面色微微一红,不过在这女童面前,我总是不自觉的变得温柔,可能是她太可爱了吧。

    女童嘴唇张了张,满是红色的手臂揽住我的颈项,含糊不清,有些不安地道:“亲、亲人……好……”

    “乖,咱们这就出发。”我早已经没了最初的恐惧,吧嗒了一口女童那晶莹剔透,宛若玉砌一般的脸颊。

    “死虫子,过来!”我抱着女童,转身朝那边的屎壳郎大叫一声。

    屎壳郎有些不情愿地走了过来。

    浓郁的血腥味,冰冷的双眸,自屎壳郎踏步过来,立刻从女童身上散发出来,浩浩荡荡铺天盖地直压屎壳郎。“我去……我……”不可一世却又贪生怕死的屎壳郎,这个所谓的上古角斗仙兽,如今面对着女童射来的冰冷眼神,它居然连话都不利索了,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别的来,一只抬起的蹄子愣是举着不敢放下。

    我有些恐慌,看着这失控的一幕,颤声道:“小妹妹,别,别这样……这虫子虽然坏,但它对我们,没有敌意……”

    女童一怔,旋即一声极低的鼻音嗯出,刺鼻的血腥味,刹那间如同潮水般散去,压抑得让人不敢喘气的氛围,一下便消散于无形。

    “我……我是好虫子……不对小、小妹妹你使坏……”屎壳郎见那恐怖气势退去,它大呼一口气,不知是不是汗水的绿色液体从它甲壳不断落下,说不出的滑稽。

    “嘻……”不知是不是屎壳郎的滑稽模样令人发笑,小女童嘴角微翘,转过脸去不看,小脸伏在我怀中。

    我也松了一口气,恐怖啊,这丫头,真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历……

    “小妹妹,这是屎壳郎,你可以叫它小郎哦,也可以叫死虫子,它虽然无耻卑鄙下流,但起码不算王八蛋,以后你可以尽情欺负它。”我抚着女童的柔顺长发,指着屎壳郎笑道。

    “嗯,小郎。”小女童似乎很听我的话,点点了小脸,转回脸去认真地看着屎壳郎,叫了一声。

    “我叉!”屎壳郎低声骂道,但表面却不得不露出笑脸,虫脸荡开,很是难看的露出虫式微笑:“呃,小妹妹,乖。”称呼虽然难听,但好歹它脸皮厚,只是乘着女童不注意,就狠狠地瞪着我。

    “小郎。”女童说话利索了一点,仿佛从开始的怕生,适应过来,小脸荡开笑意,饶有兴趣地看着屎壳郎。

    “哈哈,好,很好。”我看小女童能和谐待人了,不由大喜。

    看到我如此欣喜,女童似乎也被感染了,嫩滑的胳膊搂着我颈项,小脸也挂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对了,屎壳郎,给小丫头取个名字吧,你觉得叫什么好?”看着那张纯净如玉的小脸,我突然想起个严肃的问题。

    屎壳郎打了个寒颤,给她取名字?您牛!您实在牛!屎壳郎虽然知晓一些情况,但看着小丫头如此依恋我,不由满心奇怪,它垂头丧气道:“取名字俺不擅长啊,你自个儿来吧。”

    小丫头似乎也来了兴趣,扑闪着那双妖异的瞳孔。

    我大喜道:“血女、血女,叫雪女怎么样?够赞吧!”

    “噗!”屎壳郎直接喷了一大滩口水,好不讲卫生。

    绞尽脑汁,但提出来的名字,皆一一被带着丰富的虫式表情的屎壳郎,与几乎要哭泣的小丫头给否定了。

    “哎,不哭不哭,小妹妹不哭,待我再想想……”我急忙稳住满脸委屈的小丫头,一手叉在下巴上,做沉思状。

    “这个,这个……墨玉!叫墨玉如何?!”颈项被小丫头,黏着红色不明物的手臂揽着,又看着她那晶莹如玉的小脸蛋,我突然灵光一闪,大叫道。

    “墨玉、墨玉。嗯,这个总算正常点了,刚才你那神马夜雪、血液、什么的,你直接去死吧,这种名字也能说出口。”屎壳郎咀嚼一番,总算点了点它的虫头,表示对这个名字满意。

    “嘻嘻……”小丫头笑了,她有了自己的名字了。

    “满意了吧?墨玉?”我哈哈大笑,大手抚着墨玉的头顶。

    “嗯。”墨玉一扫之前的满面委屈,多云转晴,小嘴巴上翘。

    我为自己能想到如此好名字,得意不已。

    “走咯,玉儿,以后叫我哥哥,知道吗?”我满面温柔的抱着墨玉。

    墨玉微微眯着她的妖异红眸,认真的点了点头,整齐的扇贝打开,弱弱的轻声喃喃道:“哥、哥哥……”

    “乖,啊哈哈。”我放声大笑,对这小丫头是愈加的满意了。见证了刚才的景象,再傻也知道这个血女绝对不是普通人,就以她那泯灭人性的红眸,那漫天的血腥气息,任何一样抛出去,连屎壳郎这鸟虫都让她吓得不敢说话,更遑论其他人?

    但不管如何,我对这个红色眼眸的小丫头,是发自内心的疼爱,而且目前来说,小丫头对我也有依恋。

    “走咯,该出去了。”我抱着小丫头,四周望了一眼,发现墨玉也没有什么可带走的东西,瞥了眼那巨大的莲座便掠过,那么大的东西,总不可能把它端出去吧?

    “哥、哥哥……这、这个……”墨玉说起话来,不舍地指着那座莲台。

    “这个要带走?玉儿一定要?”

    看到墨玉几乎是立刻便点了点小头,我有些无语,只好用一只手抱着墨玉,另一只手去拍耳朵。

    墨玉嘴角荡着笑,我收起了莲座,气宇轩昂地一挥手:“好,咱们走!”沿着原路返回。一路上,墨玉小丫头紧紧挂在我身上,红眸扑闪扑闪着,不断打量着这地方的红色光景,充满了好奇,似乎她从未走出过那一地带。

    “玉儿多大啦?”沿途中,我随口问了句。

    墨玉扭回小脸看了看我,垂下头,很认真地摆着手指,一根、两根、三根……

    我一头黑线。

    “十岁?”我看着她全部张开的十根白嫩嫩的手指,问道。

    墨玉摇了摇头,没有答话,反而合上手掌,再次摊开细数,如此反反复复,我看的脑袋都快要昏了。

    屎壳郎随口道:“你可以理解为一百岁、两百岁、三百岁……”

    我翻了翻白眼,得,十岁吧。

    一路回返,我不断地问她问题,最后得知,墨玉根本没有太多的记忆,只知道从她有意识后,便一直处在那莲座当中,从未离开,也从未有人来,我是第一个来的人。至于我问她的身世等,小丫头的眼眸便满是迷茫。

    十数分钟后,二人一虫回到了最初变幻景象的地方。

    “怎么弄?”我转头望向一直跟在后面闷头不语的屎壳郎。屎壳郎走近来,四周观摩了几眼,最后很是人性化的朝我一耸肩,两只蹄子摊开,振振有词道:“不知道,破那个空间阵法,还是我巧合看出来的,借你的鲜血取巧破开,怎么回去,不知道。”

    “……”我怒了,“你个傻逼!那怎么办?就一辈子缩在这里?!”

    屎壳郎虫眼瞥向我怀中的小女娃,旋即转过脸去,不敢多看。

    我怔了下,低头望着那依然在把弄着自己手指的墨玉,柔声道:“小妹妹呀,这里,你知道怎么出去吗?哥哥带你出外面去玩啊。”

    墨玉闻声抬头,不再把弄手指,她双眸在四周扫视了一圈,随后犟着秀眉,柔柔弱弱地道:“知、知道,这里,出去……要打开,黄泉门、天穹门……哥哥,我们真的要出去吗?”小丫头对我倒是亲切,哥哥也能顺滑说出口了,只是不舍地回头,看向自己那不知道处了多少年月的红色小房室。

    “当然要出去啊,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困在这里呢?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因你因我也因大家而精彩……”抛开我的真实情感不说,我真的很像一个诱导无知少女的大坏蛋,用着屎壳郎曾经用过的蹩脚台词,忽悠着这小姑娘。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