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暴躁的天源火,都没有明显的伤人之心,而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火炎男,却是个灾难。他化出来的火焰灵蛇,彻底将在场的人笼罩,疯狂杀戳起来。
火炎男看着他手里抓着的火印,怔怔出神,对灵蛇的杀戳漠不关心。
惨叫声接连不断的响起,数百个前来打酱油的强者悲催了,大多半被烧得尸骨不存。特别是那些挨了我的掌心炎的人,伤上加伤,死得最快。能逃出去的,不过两三成,其中大半还是族长。
蓝炎不甘地看了一眼那被三位老者驾走的王浩,她又转头看看我,屡屡想要动作,但终于还是放弃了。
仅有三成的人成功逃脱,不得不说,这个天源火竞争是个灾难。
火炎男就那么漂浮着,足不着地,浑身上下的淡红火焰令人心悸,对那些抱头鼠窜的人视若无睹。
老子没挂掉?没挂掉也差不多了吧,这浑身的痛,让老子根本不能动。我恨啊,江如画你个坑货,什么透山爪,呸!没降服那野生火也就罢了,居然还整出个炎男变态,这下可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的意识海完全处于黑暗状态,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才慢慢苏醒,但却无法睁开眼来,只看到黑茫茫的一片。
怎么搞的啊?
“小子,速度起来!”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正是屎壳郎那个老虫子,我心花怒放,老子总算没死啊。想大声叫喊死虫子,却奈何只能在心底吼,嘴里却不能出声。
“搞什么,不带睡那么死的啊,这都三天了。”屎壳郎唧唧歪歪嘟囔着,似乎怨气很大,细碎的脚步声,使我想象着屎壳郎直立起来,用两只蹄子走路的场景。不时有几只蹄子印在我的身上,更有几脚命中我的某个部位,我恨不得马上醒来,一脚踹翻这厮。
时间缓缓地流动,最后屎壳郎似乎不耐烦了,只听它嘿咻嘿咻了几声,重重地踏在我的脸上。
光明真好!我感慨了一句,旋即便翻起身,狠狠的按倒旁边傻眼的屎壳郎,砰的打在它可笑的脑门上。
“恩将仇报啊!要不是俺斗爷,你早就躺在停尸间了,我擦!”屎壳郎六肢不断挣扎,我翻了翻白眼,开始环顾四周。
一片花红叶绿的深林,没什么奇特之处。想到晕迷之前的景象,我不由疑惑道:“怎么回事,那个变态火炎男呢?”
屎壳郎张牙舞爪一番,摇摇虫头,道:“不知道,我那天藏在你耳朵里。说起来气死斗爷了哇,炎男的火海没能把斗爷弄死,那条火蛇也没能把斗爷扫死,斗爷是让你个狗犊子,倒地时压在身下压晕的!三天前刚醒过来,就在这里了,你一直都起不来,就这样。”“怪事。”我嘀咕道。猛然间,这一片树林群鸟飞起,冷风凛冽,不远处的野兽也不安的吼叫着,似乎有什么洪荒猛兽要来临一般。
屎壳郎见情况不妙,几乎在一瞬间便变成了米粒大小,嘿咻一声,钻进了地面。
“我靠!你以为你是蚯蚓啊!”死虫子根本就没义气,我眼睁睁看着它跑路。
没等我多想,炙热的火气已笼罩这一带。我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感觉没错的话,是那变态火炎男所发出的威势吧?
我身上汗如雨下,如同置身于火炉,几欲脱水,面前半空之中,淡红的火焰从四面八方凝聚而起,只不过几个呼吸间便形成了一个人影状态,不是那变态火炎男又是谁?
“哇靠!我上老下有小还养了孙子屎壳郎!您炎大人有大量,别找小的晦气啊!”我无暇顾面上不知是热汗还是冷汗,双手颤抖着撑在地面。
火炎男还是那副模样,看不清面相,只有一个男人脸的轮廓,身形也算不上高大,但他彻底由火焰组成,而且还有两只火焰眼睛在闪动着。
“我……是……谁?”火炎男那两只颜色略深的眼睛,没有任何波动,一直盯着我,他的开口,让我能感觉那语气中的迷茫。
“你是炎男!你是炎男啊!别杀我啊!”我吓得裤裆都快要湿了,这不能说我没骨气,面对着一个一挥手就能把一百强者掀翻的角色,我那点小小的傲骨,根本就不敢体现出来。
“炎男。”火炎男似乎在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一丝情绪略微散出。“我,是炎男?那……你是谁?”
“我?我是楚霸王!”我一副霸气凛然的样子,明明都快要尿裤子了,还在装逼。
“霸王?霸王如此薄弱?”火炎男似乎有些不相信。
“……”我都快哭了,这变态找上我到底要干嘛?老子还想多祸害几个人呢,可不能稀里糊涂的栽在你的手中啊!
“这个东西,你可知道?”火炎男没顾我的B样,淡红手臂微微一抬,让我双眼贪婪尽显的两个东西浮现,一团半米大小的天源火,和手掌大小的火印。
“知道,知道,这都是垃圾,这一个可以卖一毛钱,这一个可以卖两毛钱,怎么样,你卖给我吗?我给你四毛!”我的恐惧下去了一半,不知死活的打算坑这个变态。
“垃圾?这东西似乎缠了我好长岁月,我感觉都快要被吞食掉了,直到那次,你用那一只爪子,将它的力量分离出,我才侥幸乘机反噬掉它,它,叫垃圾?”火炎男茫然尽现,转头看着左手中那团半米大小的天源火。
我听到他说的话,目瞪口呆。这变态男险些被天源火吞噬。江老给我的那一只透山爪,插进天源火时居然分开天源火伴随形成的火印,火炎男乘机出逃。而且这变态男似乎在长久的缠斗中失去了记忆。
不是说野生的火焰都是天地凝炼形成的吗,这野生火焰怎么又和这个变态搅上关系了,这变态男又是什么身份?
我脑门暴疼,快要爆炸,一咬牙截断这些思索,转而讪笑着向那在等待着我的火炎男道:“这个,这个,我听别人说这东西就叫做垃圾,其他的还真不知道。”
火炎男这时已经渐渐收敛了他那变态的威势,好歹让我喘了一口气,他沉寂一番,又道:“你想要?”
我吓了一跳,这脑门不灵活的家伙已经开窍了?连忙摆手否认:“不不不,我才不要这个垃圾!”
“是吗?”火炎男持着那乖巧不动的天源火与火印,缄默不语。场面诡异地安静下来。
“我虽然记不得我是谁,但你救了我,说吧,你想要我回报你什么。”等待良久,就在我忍不住这诡异时,火炎男已先开了口。
我一怔之下,便是大喜,哥们儿讲义气啊,失忆了都不忘讲义气,比屎壳郎那老王八好多了!强忍住头脑的发热,我竭力使自己平复下来,一张老脸憋得扭曲。
“哥们儿能不能把你手上的两个东西给我?”我下定决心,拼了!
火炎男略微显红的眼睛跳动了两下,没有丝毫情绪色彩地道:“你不是说,这东西是垃圾么,为何现在又要?”
看来他还不傻。我心中直嘀咕,嘴里却如开昙花:“这个不同,我们家乡有一句话说,涌泉之恩当滴水相报,我碰巧把你救了出来,你愣是要感激报答我,这哪能啊,不符合咱们淳朴乡亲乐于助人的规矩啊,但你盛情难却,所以我只好要你手中那两个不值钱的东西了。”
火炎男没有丝毫犹豫,一点头,道:“好,给你。”
我不由大喜,这一刻感觉自己幸福的要飞上天堂……
“不过……”下一刻,我感觉自己从天堂瞬间掉入了地狱。
“这东西长时间与我缠斗,在你将那只爪子贯入时,我趁机反噬,已经将它大部分精元归入我体内,不然,我也不可能会冲破出来。这一部分残留的底蕴,不多了。”火炎男没有反悔,而是来了这么一番话,我一听就松了一口气。
“我看你,也不能完全相融这完整的精元,如今剩下的正好合适你的情况,你是要将之相融于体内吗?”火炎男依然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
我点点头,略一犹豫,问道:“你不是记不清自己是谁了吗,怎么这些东西你好像很熟悉?”
“本能。”火炎男答道。
“给你。”火炎男一甩手,那团平静的野生火焰,在我炽热的目光下,静静的停留在了我的掌中。任你们抢个你死我活,最后还不是哥的。
令我幸福的事儿继续在发生,火炎男转头看向另一只手掌中的印记,道:“这东西似乎是叫火印,它也因之前争斗,内部发生了变化,怕是不能贯入,天宝之类的异物了……只能在短时间内成型,既然你要,便说出你要哪种武器吧,我可以做给你。”
竟然不能将那火印刻入自己的神棍,我也只有无奈的点头,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各种宝物。来把大刀,还是来个阴人的东东呢,做个拳套?烦恼啊,就一块火印,也只有现在做,该做成什么东西呢?
“匕首,帮我做把匕首吧!”最终,我还是放弃了弄把神奇的武器的念头,也就巴掌那么一块火印。宝物之类的,毕竟太过于虚幻缥缈,还不如来个可以紧握手中,贴身保命、暗杀阴人的东西,也就匕首最为合适。
火炎男一点他那淡红火焰头,双手将那团火印按住。火印乃是长时间伴随天源火而形成,其中诡异自然不用多说,就那坚硬程度,抑或刻入天宝的难度,便如同登天。那团火印,在火炎男的双手挤压下,只不过短短时间,便变成了一团软软无形状的火水,再不久,一把通体淡红的三寸匕首,便酝酿成型。
“考虑到你现在的状况,这火印,我做成一柄可以吸食别人火源力量的‘噬火匕’,关键时刻,你可用这把匕首刺入别人体内,吸食其力量补充自己力量,但切莫不可过多使用,不然你的力量会有浑浊不清的危险。”
长不过三寸,浑身淡红光芒,一触手,火热气息透来,却又不失幽冷阴寒的气息,赞啊!
我感激涕零,只恨不能以身相许,小心翼翼的接过火炎男抛来的‘噬火匕’,细细观摩几眼,很是小心地放入破烂的袖口中,顿时满面春风。
“好了,如此,我也该离去了。”炎男静静地望着我,没有什么感情波动。
“什么?你要去哪?”我下意识的问道。
“不知道,我要去找回属于我的记忆,找回自我!”炎男答道。
我咂舌不已,还真是强悍,失忆了居然想要去找回记忆,真不愧是能被野生火焰看上的家伙。我问道:“你要以你现在的状态去找?”
炎男摇了摇头:“我总有些感觉,去一些地方能够找回原来属于我的东西,我想,我也应该是一个人。”
你才不是人,你是火焰变态。我心底暗自嘀咕着,嘴里却不敢说出来,目光望着炎男遍身燃烧着,撼人心神的淡红火焰,心中说不出的仰慕。
“凤,雏。”炎男静静凝视我,没有嘴唇的他缓缓说出两个字,不等我反应,他却是转身离去。“记得,以后一定要去一处叫凤雏的地方。”火焰男缓缓腾升,啪的一声,分化成几千点的淡红光芒,带着狂风乱石,一瞬间便消失在了我跟前。
“凤雏?”我还没来得及问,那炎男便已经不留踪迹,不由放下举起的手,皱起浓眉喃喃自语。
“天源火啊天源火,之前那会儿你可真是狂暴啊,嘿嘿,想不到现在落在大爷手中了吧?啧啧啧!”我握着火焰,啧啧怪笑。
小心地环顾一眼,我将野生火放在了身侧,闭上了眼恢复起火源来。
屎壳郎这厮不知何时,从地表蹦了出来,它那只虫眼也满是惊讶,望着我身侧的火焰。屎壳郎爪子摸着它的下巴走来走去,嘴里神神叨叨:“这小子走狗屎运了啊,那等奇人居然都让他撞上,赚大了。”
屎壳郎在旁边走动着,不时踢几脚到那火焰上,最后因为蹄子居然被烧起来不得不住手。这一下闭眼,我从清晨闭到了幕落,终于张开双眼,迫不及待地捧起旁边的野生火。
“小子,你无视我?”屎壳郎被我直接忽略,不由跳脚起来。
鄙夷地看了这虫子一眼,我不再鸟它,双手也不怕烧疼,在火焰上拍来拍去。屎壳郎呆立了十数分钟,最后实在看不过了,大叫道:“臭小子你得瑟什么?不就是一团残留精髓不多的破火吗?直接把它拍进你的身体就得了,瞧你这副德行!”
“怎么拍?”事关重大,我不得不谨慎。
屎壳郎没好气道:“像你戴那人面貂皮面具一样,用你自身的本源火去渡野生火焰,然后再一点点的相融进去,就行了!”
犹豫了一会儿,我问道:“吞了这野火,我的本命火焰会不会发生改变?比如从人阶跳到天阶?”
“哈哈哈……”屎壳郎忍不住嘲笑道:“还想乱跳级?你想得美!莫说这野生火所剩的精髓不多,就算尚且完整,你能完全融进去,也不可能做到跳级。增幅,增幅是什么意思你懂不?这野生火真有那么大的效果,还能轮到你?早被各处的老家伙抢了,我呸!”
我脑袋晕晕,整理了杂乱的思路:“啊,那,我想要到处去找野生火吞食以增强我的本命火焰,岂不是做不到?”
屎壳郎嗤笑一声,“说了增幅,只是稍微增强你的火焰威力而已,对于一些天生本命火焰强大的人,这些根本就是鸡肋。你想处处乱吞火焰?不说你被烧死,就是你的本命火,也绝对会弄得杂七杂八,想要精进一步难如登天。”
“啊?”我彻底绝望了,按这样说,我的人境橙红火,岂不是要废一辈子?
“对了,你知道‘凤雏’是什么地方吗?刚才的炎男哥儿,说以后让我去。”手握着那团火焰,我低垂着头,想起那块地儿。
屎壳郎虫眼光芒一闪,很快恢复平常,它呸了一声,不屑道:“什么凤雏,雏凤的,我知道个屁。”
我讨了个晦气,不由吐了一口泡沫。
“快吃了吧,说不得哪会儿又有人蹦出来,可不好玩了。”屎壳郎引开话题。我只有无奈的坐定,双眼紧盯手中的野生火,体内火源,缓缓地流动,从双手运出,贴向了野生火。
自身火源侵入野生火中,一股轻微的抵御感清晰传来,我的火源生生被阻挡住,难进分毫。这玩意居然还有些微意识?加大了火源渡入的力度,源源不断的橙色火丝顺着手臂快速流淌,进入那团淡红火焰中。彷如泥牛入海,全数侵入的火源全部没了声响。
“我的儿。”屎壳郎嗤笑一声,“你是要吞这火焰,你那么客气干啥?又不是要你和它合体,王八之气呢?”
我让屎壳郎刺激得恼羞成怒,紧咬牙关,体内浑厚的火源骤然间仿佛暴风骤雨一般,狂暴了起来,顺着手臂,狂涌向那团一直静默的火焰当中。这团天源火所剩精髓已经不多,再不复之前的狂暴凶悍,我这一发狠,全数火源瞬间便侵入了淡红野生火中,感受到野生火内部那抹退缩与惊惧之意,顿时怪笑着运起侵入的火源,左冲右突。
之前一直静默的野生天源火,再次发出低沉的嘶腾,奈何之前的那一爪子,将它的优势尽去,七八成的精髓火焰都让炎男吞噬了,余下的根本无法再掀起什么风浪。
只不过短短数分钟,半米大小的淡红野生火,彻底地淡化开来,随着我最后加一把劲,野生火就此消散在我手中。其中的精髓火焰力量,尽数渡入我的身体,一股翻江倒海般的剧烈响动在我体内卷起,恐怖的火温自肺腑中散发开,直将遍身蔓延,很快,我所坐之位置,周边一丈之内,已经形成了一片火海。
死闭着双眼,面目被疼痛折腾得扭曲,身体向前,双手扎入了地面,混身如筛糠一样抖动着,汗毛处透着一丝丝淡红的火焰。
我不晓得万蚁噬身是什么感觉,但就现在而言,只感觉身体各处都有一只蛮牛在冲撞,更恐怖的是那些蛮牛身上都带着火焰,差点没把我穿个万千窟窿。
尽管野生火焰所剩精髓不多,却不愧是天地酝酿长久形成的,把我折腾得连我妈都不认识了。
“犀利!”屎壳郎站在不远处,带着些心惊胆战的望着我这边的火海。略微沉吟,虫嘴微张,自语道:“这小子这样吞食外来力量涨实力,对不对呢?唉,真是烦死虫啊,干嘛让斗爷跟他搞上……”
我不知这是第几次快要被搞晕过去了,但潜意识中有人告诉我,死都不能倒下,否则就是引火自烧了。紧咬牙关,竭尽全力地运转着火源,死死地护住心脉,不让野火侵蚀。
半刻钟后。
我身处那片火海中,火海渐渐地由疯涨到平静,而那淡红色的火焰,也悄然地转化成了光泽略加深的橙红火焰。
“那变态火炎男,为什么不多留一点精髓,斗爷还真想看看凤翔九天、涅槃重生、欲火焚身、破而后立的壮观场景呢!无聊啊无聊,只是洗了个热水澡就完了。”屎壳郎看着我逐渐清晰的俊脸,看到我面上已由狰狞变成了平静,不由摇着虫头,啧啧怪笑。
伴随着我的一声长啸,身边的橙红火焰暴涨数米,随即又飞快地收缩,彻底地收入我体内。
神清气爽!
我低下头看着两只血色手掌,此刻处处毛孔依然有丝丝鲜血渗出,回想起刚才将全部野生火摄入体内,那种翻江倒海的火浪激荡,依然阵阵后怕。
感受到一种不同往日的,更加完美的控制与掌握实力的感觉,我顿时满面欣喜,手掌摊开,心念一动,那招人唾弃鄙夷的人境橙红火腾起,江老附上的白芒早已经消失,淡红色的野生火也不出现,根本就与之前没有差别,真要说不同的话,那就是多了一些对释放出来的火焰的掌控感。
下意识地回想起那些达到天境的家伙们,心念一动,手中的火焰燃烧之间,一瞬间附上我的身体,蠕动着牢牢贴在了我的体表。
“别试了,不就是个破天境吗,大街上都是啊。”看到我这副捡了宝的表情,屎壳郎自然又来挖苦。
狂笑两声,我表示心情好不与它计较,一屁股坐在地上,像刚刚得到新的玩具一样,橙红色火炎在手中不断转动,一会儿贴在手上当手套,一会儿又贴在屁股上,玩了个不亦乐乎。
“天境一阶!嘿嘿。”
屎壳郎狂翻虫眼,看我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它郁闷得都不打算嘲笑我了。
略带羡慕地看了我的匕首一眼,虫眼中满是可惜之色。
“斗爷咋了,死了媳妇啦?”我注意到它的目光,得意的问了一句。
“呸,你才死媳妇,我是替那个可怜老头可惜啊,他的宝贝让你糟蹋了不说,最后连个火印,别说半年了,你吖这根本就是无期徒刑了。”屎壳郎叫骂了道。
我得意的放声大笑,手中把玩匕首,道:“叫他阴老子,老头全都没一个好货色,全都是人老成精!要不是那会儿我果断挥爪,铁定死翘翘了!”
屎壳郎翻翻虫眼,也没有反驳。
“实力强才是硬道理,真理。”把玩了许久,我小心的收了起来,双手撑在地面站起身体,满面春风的样子,象征着前途一片光明。
屎壳郎也晃悠悠飞了起来,定在我跟前,面向我,虫眼显得有些凝重。我有些发毛,双手抱住胸口退了两步,警戒道:“干嘛,想干嘛?别过来,再过来我喊了!”
屎壳郎险些喷了,好不容易凝注情绪,满是肃穆地道:“你千万要记得了,这吞噬外来火焰的事,以后别再做了。”
我一愣,印象中似乎没见过屎壳郎这般凝重的模样,愣神过后便道:“吞火焰,有什么危险吗?”
屎壳郎点点头:“你要记着,以你现在的境地,就算你再不满意现在的火焰,但人境火毕竟也是你的本命火焰,你要是到处吞食相融火焰,要不了多久,重则死翘,轻则变白痴。”
我听得屎壳郎说重则挂掉轻则白痴,打了个寒颤,我靠,这也忒变态了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