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晓得万蚁噬身是什么感觉,但就现在而言,只感觉身体各处都有一只蛮牛在冲撞,更恐怖的是那些蛮牛身上都带着火焰,差点没把我穿个万千窟窿,然后喷发出那些岩浆似的火焰。
尽管野生火焰所剩精髓力量不多,却不愧是天地酝酿凝炼长久形成的,把我折腾得连我妈都不认识了。
“犀利。”屎壳郎站在远外,带着些心惊胆战的望着我这边愈加猛烈的火海。略微沉吟,虫嘴微张,喃喃自语着:“那个牲口,火焰应该实属变态妖孽级的啊……怎么现在变成这样垃圾,要死不活的样子?这小子这样吞食外来力量以涨实力,又对不对呢?唉,真是烦死虫啊,干嘛让斗爷跟他搞上……”
我感觉自己不知第几次快要被搞晕过去了,但潜意识中有人告诉我,死都不能倒下去,否则就是引火自烧了。紧咬牙关,竭尽全力地运转着火源缭绕在肺腑之间,死死地护住心脉,不让野生火侵蚀。
半刻时辰后。
我身处那片火海中,火海渐渐地由疯涨到平静,而那淡红色的火焰,也悄然地转化成了光泽略加深湛的紫青火焰。
“那变态火炎男,为啥不多留一点精髓呢,斗爷还真想看看凤翔九天、涅槃不死、欲火焚身、破而后立的壮观场景呢,无聊啊无聊,只是洗了个热水澡就完了。”屎壳郎看着我逐渐清晰的俊脸,看到我面上已由狰狞变成了平静,不由摇着虫头,啧啧嗤笑。
伴随着我一声长啸,身边的紫青火焰暴涨数米,随即又飞快地收缩,彻底地蕴入体内。
我醒转过来,神清气爽。
低垂下头看着两只掺血的手掌,此刻处处毛孔依然有丝丝鲜血渗出,回想刚才莽然之下将全部野生火摄入体内,那种翻江倒海的火浪激荡,依然阵阵害怕。
“呃?”感受到一种不同往日的,更完美控制与掌握实力的感觉,我顿时满怀欣喜,手掌摊开在面前,心念一腾,升起紫青火焰,依然是那种招人唾弃鄙夷的人境青幽火,鬼谷子附上的白芒早已经消失殆尽,淡红色的野生火也不出现,根本就与之前没有丝毫差别,真要我说不同的话,那就是一种对体外释放出来的火焰的掌控感。下意识的回想起那些达到三阶的家伙们,心念一动,手中的紫青火焰燃烧之间,一瞬间附上我的身体,蠕动着牢牢地贴在了我的体表。
“别试了,不就是个破三阶吗,大街上满是啊。”看到我这副德行,屎壳郎自然又跑过来挖苦。
狂笑两声,我表示心情好不与它计较,一屁股坐在地上,像刚刚得到新的玩具一样,人境青幽火在手中不断转动,一会儿贴在手上当护罩,一会儿又贴在屁股上,玩了个不亦乐乎。
“火武冠吗?嘿嘿,老子好得意。”
屎壳郎狂翻虫眼,看我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它郁闷得都不打算嘲笑我了。
略带艳慕的看了我的匕首一眼,它却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虫眼中满是可惜之色。
“死虫子,咋了,死了媳妇吗?”我注意到它的目光,得意的问了一句。
“呸,你才死媳妇,我是替那个可怜老头儿可惜啊,他的宝贝让你糟蹋了不说,最后连个火印,别说半年了,你吖这根本就是无期徒刑了。”屎壳郎叫骂了一声,隐藏下虫眼中的神色。
我得意得放声大笑,手中把玩匕首不止:“叫他丫的阴老子,老头儿全都没一个好货色,全都是人老成精!要不是那会儿我果断挥爪,铁定死翘翘了!”
屎壳郎一翻虫眼,也没有反驳。
“实力强才是硬道理啊,真理啊。”把玩了许久,我小心的收了起来,双手撑在地面站起身体,满面春风地样子象征着前途一大片光明。
屎壳郎沉寂一番,旋即也晃悠飞了起来,定在我跟前,面向着我,虫眼显得很是凝重,我让他盯得有些发毛了,双手抱住胸口退了两步,警戒地道:“干嘛,你想干嘛?别过来,再过来我喊了!”
屎壳郎险些喷了,好不容易凝注情绪,满是肃穆地道:“你千万要记得了,这吞噬外来火焰的事,以后你别再做了,火晶核你要吞咱不阻止你,但这野生火焰,以后是万万不可了。”
我一愣,印象中似乎没见过屎壳郎这般凝重的模样,愣神过后便不解道:“吞火焰,和吞火晶核有什么不同吗?”
屎壳郎点点虫头:“你要记着,以你现在的境地,就算你再不满意现在的火焰,但人境青幽火毕竟也是你的本命火焰,你若是到处吞食相融外来火焰,要不了多久,重则死翘、轻则变白痴。火晶核不同,这是火灵兽挂掉的纯净火元素,你又不能化掉多少,所以你无须担心。”
我皱眉,搞不清其中什么门道,但听得屎壳郎所说重则挂掉轻则白痴,还是打了个寒颤,我靠,这也忒变态了吧。想了想,我决定要问明白:“那,为啥我现在人境青幽火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那副样子?”
“不,你的火焰虽然外表无变化,但本质已经改变……这是一些实力高强,但本命火焰不强的人所创造的,总之,其中门道我也不与你多说,说了也白说。反正你老实点就可以了,别总想着靠旁门左道增强实力。”
我看着缭绕指尖的紫青火焰丝,歪着头,最后也只有点点头。
屎壳郎见我乖乖听话,也满意的举起脏兮兮的爪子拍拍我的肩膀,点头道:“乖,回头斗爷买两个糖给你吃。”
“滚!”我一脚踹翻斗爷,转身便走。
数十分钟后,我扒拉开面前的层层堵塞荆棘,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粗气,朝那边晃晃悠悠飞着的屎壳郎大吼道:“死虫子,你丫的不认路就别乱嚷嚷!你又带迷路了!”
一路充当蹩脚导游的屎壳郎,闻言讪讪转头飞了回来,不好意思道:“斗爷也不知道啊,感觉就是这里,很可惜前面又是死路。”
脑子冒火嗓子冒烟,我恨不得将这只可恶的虫子千刀万剐,最后却是无力的狠瞪一眼似乎还在不好意思的虫子,仰倒瘫坐。
屎壳郎很很不负责任的在高空盘旋一会儿,落下来对我一摊爪子,表示不知道身处何处。
反正是对这虫子没指望了,我信它还不如信自己这个路盲。休息片刻,随手解了片叶子吸掉上面的水珠,再次上路。
所幸的是这一片深林并没有强大的火灵兽,要不然,以我现在这副德性,怕是要憋屈的刚进阶没多久就要死于兽爪下了。
毫无方向感的走了十数分钟,似乎探到了一些虫鸣鸟叫之声,心中一喜,便朝着那方向屁颠屁颠而去。扒开面前荆棘与倒刺,我骂骂咧咧着,如同一个野人撞了出来。
“‘天下第一剑’?”一道丝毫不加掩饰的,饱含凛冽杀机的女声在前头响起。我听到那不带任何感*彩的几个字,顿时感觉毛骨悚然,下意识地抬起头,只见前面一道羊肠小道中,百花竞争青木覆土,一个玉树临风潇洒翩翩美少男,缓缓摇着一把折扇,置身百花当中,虽是男人脸,但却与这景色说不出的和谐。
绝色人妖兰炎,就站在前头静静的摇着折扇望着我,双眸没有丝毫波动。
我感觉头皮有些发麻,总共不过见了这女人三次,第一次的冒冒失失逃进了她的浴室,还搂搂抱抱得罪了个遍,第二次自然是野生火竞争,面上带有人面貂皮面具没让认出来,所以冲突也未曾发生。而第三次,便是现在,这个女人,说是冷如冬中寒霜,也不为过。
来者不善。我抬手摸了一把脸,那二十多岁的面具依然戴在面上,这女人怎么看出来的?
竭力平复下心绪,我虽然为这女人背了黑锅,而之前一系列发生的事情与这妞也是脱不了关系,可是现在怎么都不能表现出来,不然可真会被这邪异的女人坑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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