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地狱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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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似乎出乎所有长衣美女的意料,被他的威势吓了一跳,满脸惊恐,丢下手中架着的士兵,尖叫着纷纷躲闪。

    陈将军左手从身上掏出一块刻着符文的青玉佩,向四周的长衣美女团团一呈,刀尖指着惊恐的美女喝道:“太上真君令牌在此!你们是什么妖魔鬼怪,敢来戏弄本将,老子让你们粉身碎骨!”

    青玉佩反射出淡淡青光,即使在火光摇曳中,那淡淡的青光也显得很显眼。

    那大概是因为四周都是阴雾缭绕的缘故。

    所有的长衣美女,包括隐藏在暗处的恶鬼全被他手上的青玉佩吓了一跳,脸现惧色,长衣美女们更是齐声尖叫,躲得更远,飘飘的长衣加上移动的身子,仿佛一群如风如雾游弋不定的怨灵,指如芒刺,眼窝墨黑,脸型嘴角拉长变尖,露出荆棘般的森白利齿,叫嚎声瞬间凄厉无比。

    这群厉鬼,终于现出它们作为恶鬼的一面。

    “老张,小黑子,老狗,……醒醒!”趁着长衣女鬼惊骇之际,陈将军一轮脚踢掌刮,拍醒了倒在地上还没有被抬进酒楼的所有骑兵。

    苏醒过来的兵丁反应迅速,火速连滚带爬地在绕着陈将军围成一个防御圆圈,纷纷拔出雪亮的佩刀,紧张地盯着四周的飘移不定的长衣女人。

    这群家伙训练还是相当有素的。

    “将军,她们、她们是什么东西?”一名骑兵抖声问陈将军。

    “不管她们是什么东西,神来杀神,鬼来杀鬼!”陈将军沉声喝道,一脚挑起地上散落的一把横刀,奋力一挥,横刀“翁”的一声破空飞去,化作一道寒芒,直斩远处飘忽不定白色游魂。

    “咭”的一声,刀光横掠过如烟雾般的飘渺身躯,居然传出裂布般的声响,三四个女鬼的身躯再被拦腰斩断,其余女鬼集体发出惊恐的嚎叫,飘渺的身形“啵”地雾化,所有女鬼瞬间融进缭绕的阴雾,消失在长街中。

    “上马,走!这里不是久留之地!”陈将军神色凛然地大声命令,边说边火速翻身上马。

    “将军,不、不管他们了吗?”一名骑兵颤声指着酒楼洞开的大门。他的话刚说完,地上本来已经身首异处的女人尸体忽然挺起半截长发遮面的身躯,携着凄厉的嚎叫向他猛扑过来,“杰”的一声,血水迸溅,骑兵发出凄厉的惨号,来不及任何躲避还击,身体已经被女鬼锋利的鬼爪撕成两半。

    其余骑兵被突然而来的袭击吓得脸无人色,惊叫着仓皇后退,手里提着的刀居然忘了砍斫。

    关键时刻,还是陈将军临危不乱,倒吸了一口冷气,抬手一刀,在女厉鬼扑向另一名士兵前,将半截女鬼的身躯再劈成两片,“啪”地飞起一脚,将这恐怖的尸身踢出十多米远。

    被撕裂的骑兵的迸溅血水终于像一个被打开的潘多拉之盒诱惑了四周贪婪的恶鬼,潜伏街道两旁的半透明鬼躯潮水一般蜂拥而出,疯狂地扑向陈将军和他手下的那几名骑兵。

    陈将军只得再将左手的青玉佩向外团团一呈,惊恐怒喝道:“别过来!别过来!谁敢冲撞太上真君的令牌!”

    这什么太上真君令牌已经成为他们最后的护身符和救命稻草。

    反射着青光的青玉佩果然再度将四周蜂拥过来的恶鬼们镇住,厉鬼们半透明的青郁鬼躯全都停在了方圆十米之外,虎视眈眈地盯着陈将军他们和地上那两半血水直流的肉体,贪婪饥渴地龇齿磨牙。

    它们就像一群被阻隔在火圈外的狼群猛兽,突破火线,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你们到底是谁?”陈将军大声向身外的半透明恶鬼怒吼,故作镇定的声音已经带上无法掩饰的惊恐颤音。

    没有人回答他。

    半透明的青郁恶鬼们只是贪婪地盯着他们身上的每一个裸露的部位和地上还在咕咕淌着血水的肉身。

    他这样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跟随窦建德不知经历了多少场千军万马的恶战,刀枪箭雨,浴血沙场,那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但像今天这样阴森恐怖的局面,我敢打赌,就算让他在战场面上对再多十倍的敌军,他也不愿在眼前这条街上再多呆上哪怕一分钟!

    “走!跟我冲!”陈将军忽然发出一声怒吼,调转马头,左手提着青玉佩,率先策马突围。

    青玉佩所向,半透明的青郁身躯纷纷惊恐躲闪。

    唰唰数刀,陈将军右手的锋利横刀劈倒几个不顾一切狂扑过来阻挡他们突围的半透明身躯。但他们的战马只突出了三十米左右的距离,一道尖利的疾风忽然从远处破空飞来,“铛”的一声,陈将军左手的青玉佩被击中,啪地掉落的地上,裂成两半。

    射中陈将军手中玉佩的是一支白羽灰杆的三棱箭。

    陈将军他们骑着的战马仿佛遇到了什么让它们惊恐不已的事物,仰天长啸,前蹄腾起,生生止住了疾冲之势,低头连连后退。

    失去了青玉佩,蜂拥的恶鬼群马上潮水般再度合拢,裂嘴杰杰怪笑,步步紧逼,圈子瞬间缩小不到五米。

    陈将军和其他四骑又惊又怒,不断拍打座下战马,但一点用都没有,他们的马儿就是不敢往前冲。

    一阵轻巧的马蹄声再度从远处响起。

    这马蹄声仿佛一道锋利的刀刃将街道中围得水泄不通的恶鬼群对中分开,所有的恶鬼全都自觉地让出一条道,立正,行礼,仿佛迎接某个大人物的到来。

    但那来的不是人,而是一个高瘦的披着金灿灿盔甲、手提长弓的人形骷髅,它的坐下是一匹白骨骷髅马。

    陈将军手里的太上真君令牌就是它射落的。

    那匹马只有骨骼,没有肉身。仿佛刚从某个古墓的殉葬车马坑里被挖出来,胫骨、肋条、颈椎、牙齿、头骨历历可数。

    陈将军身边有两个骑兵差点没有当场晕过去。

    “他、他们都是地狱里来的!……”另外一名骑兵喃喃自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