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慧婶婶。”孟书言嘴快,仰着头天真说道:“我妈妈还在睡懒觉,睡得比我都晚。”小家伙得意洋洋。
江景怀眸色渐深。
尤慧慧愣了愣。秒懂,秒懂哦~~
……
江景怀推门而入,看到她还躺着,看样子是醒了,只是侧着身,手揪着被子。
他走过去,高大挺拔的身形在床上投下一片阴影,坐了下来,手放在被子上,温声道:“桑宝,起来吃饭了。”
没有动静。
他伸手,轻轻地捏了下她的脸。
她有些不耐,挥开他的手,立刻坐起身来。
神色淡淡,眼神冰冷,就连窗外那热烈的阳光都无法温暖她。
“我以为,昨晚你很幸福,当然这幸福是我给的。”江景怀似笑非笑地睨着她,颇为失落。
田桑桑想起昨晚那些画面,想起他那疯狂不管不顾的,可怕至极!她旋即冷笑,“是你强迫我的,没有幸福可言。”
“没有么?一点点?”明明后来也是愉快的。
“江景怀。”田桑桑深吸口气,心里憋闷:“你到底明不明白,这不是问题的关键!”
“我不明白。”他摇摇头,黑眸注视她:“给我个痛快,行吗?”
“好,那我告诉你。”她一字一句重重强调:“问题的关键是,我们确实可以上床,但我们不能够交流。跟你我无法沟通,我觉得我们并不合适。”
他唇角微勾,自嘲一笑:“用完了就打算把我扔了,翻脸不认人。这就是你,田桑桑。你的良心一直不会痛吗?”
“你就是那种,心情一不好,就能把我打入冷宫的人。”
田桑桑感到好笑,“到底是谁没有良心?你抛弃言言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你自己没有良心?!”
说着说着就觉得难受啊。
大颗大颗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掉个不停。
昨天晚上又是那个禽兽样,一直求他,越求他越用力,真都不把人当人看的。敢强迫她也就算了,还不做措施的,早上醒来腿间都是湿漉漉。多亏她有个空间,不然她上哪儿去找药?
真以为女人就是发泄的工具,想怎么弄就怎么弄?那么出了事谁负责?
他板着她的双肩,把人按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
他现在真不懂要说些什么,只能一个劲说对不起。可田桑桑却认为,说对不起依然不能够,江景怀根本还是不知道事情的关键。
“再给我一次机会。桑宝,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你才满意?”
“不想怎么样。我们做回以前那样,相敬如宾,没有什么不好。”
他放开她,“这就是你想要的?”
她冷声回:“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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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怀:“那好。”
由于部队里的这些小道消息,军嫂们都很自觉地内部休战了。田桑桑忽然想起赵纯那天说的上头有动静,被砍,是不是和这次江景怀讲的京城要派小组下来到各地检查有关呢?
田桑桑掀开被子,起了床。一离开棉被,阵阵寒气就立马裹了过来。北方的冬天和南方的冬天不太一样。南方,某些地区冬天不下雪,却也冷。那冷是抽丝剥茧般,慢慢渗透到你的肌肤里,骨血里。
套了件白色毛衣,批了件黑色的长风衣,穿了条黑色的长裤,这长裤是田桑桑从空间里偷渡来,里头加绒的。再搭了条白色长·毛围巾。
洗漱完毕,将头发绾了起来,田桑桑用手指揩了点润肤霜抹着。冬日,风刀霜剑,再好的皮肤,脸上也得抹点什么。
客厅的桌子上,摆着饭,热气腾腾。
田桑桑有些傻眼,她不是还没煮早餐吗?谁来给她解说一下。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江景怀在这时略偏了一下头,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脸上。
她直接无视他,柳眉一挑:“儿子?”
孟书言在一边笑道:“妈妈,我们已经吃过了。这是爸爸从食堂给你带回来的,很好吃的,哦~”
哦。
哦!
现成的一碗饭,和自己动手去做饭,当然是选择前者。
田桑桑别扭地坐在椅子上。一碗尚且热乎乎的煮粉干,这里有早饭吃面条、粉干的习惯。卖相还不错,就是比她自己做得差远了。食材还成,上头堆着一小团酸菜、肉沫、飘着几根青菜、还加了一个荷包蛋。其余七七八八的佐料辅料,凑合吧。
吃一口下去,身心都暖和了。她很饿,把一碗都吃完了。
吃完饭,田桑桑便下了楼。
冬日,晒太阳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情。一群军嫂们坐在楼下一块晒太阳。
自从田桑桑红了以后,就经常躲家里不出门,那些人倒也渐渐接受了。她不想出什么风头,人红是非多。如果她就存在在电影里还好,但她偏偏存在在她们的身边;还演了建国后第一个荧屏初吻,她还是已婚妇女。于是就有不少人又开始瞎叨叨了。不过碍着她的母老虎脾气,她们也没怎么说,就是背后说几句话。
她们心里也总是替江上尉叫屈,有个漂亮的媳妇,烦恼就是多。去出任务的时候,还得担心老婆会不会跟人跑了。
所以,这是她们近来第一回见到田桑桑。
尤慧慧最热情了,招手笑眯眯:“桑桑,你可终于来了,快来坐坐。”
田桑桑在她身边坐下,温和地问:“慧慧嫂,你们在聊什么?”这不是有妇女在的地方就有八卦,她也想了解了解情况。
秦兰说道:“还能说什么!过几天上头就要来人了!到时候肯定又有的热闹看了!”枪打出头鸟,大家都不想做出头鸟。
田桑桑平静地看了她一眼,不想和她多嘴。
尤慧慧倒是有些小道消息,便道:“我听说,是纪律检查委员会那里派来的人,派到咱们这儿,领头的是一个女干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