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么说,只是在问你。”
田桑桑呵了声,心里窝火极了:“问我?你要是相信我你用得着问我啊江景怀!”
江景怀淡淡地拧眉:“我没说不相信你。”
没说不相信她,那冷淡的眼神不是不相信她难道还是相信她?!
田桑桑大声朝他质问:“我没事我拿我们以前的那段事跟人乱说什么?我有什么好跟人说的?还是你认为我就是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
“这件事除了我们两个,没有别的人知道了。”江景怀深眸一敛,强调道。今天听到的全是战友们在谈论这件事,就连领导都找他问了话,问他是不是被逼结婚的。这样结的婚,家庭不和睦,加上流言蜚语,严重影响了军区的团结和形象。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尽管他再三跟领导强调事实并非外人所传,但他还是怕流言影响到了他儿子。所以他很想知道到底流言是怎么传出去的。
田桑桑冷笑:“没人知道吗?那不是还有水莲吗?你怎么不说是水莲传出去的?”
“水莲不是那样的人。”江景怀似乎很讶异这个假设,沉声摇头。
“她不是那样的人,我就是那样的人了?”田桑桑忽的站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房间,生怕动静吵醒了孟书言。
“儿子还在睡觉呢,我们到厨房里去吵。”
“田桑桑。”江景怀无奈地叹了口气,直起身拉过她的手,大约也是顾及儿子,他压低了声音:“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我们好好谈谈。”他没有想要吵架啊。
“好好谈谈,谁要和你好好谈谈?”田桑桑气红了眼,“你就听着她们好好谈谈,谈着谈着就成了江景怀被戴绿帽帮人养孩子呢!”
田桑桑真心觉得烦死了。好好的被人背后讲坏话。被讲坏话也就算了,回家了想跟名义上的丈夫商量一下,怎么让流言平息下来,可人家呢?一上来就怀疑是你干的!真当她是以前的田桑桑呐?!结个婚还带受气的,那这婚还不如不结了!
甩开他的手,田桑桑开门进了卧室,顺带把房门上锁了,坐在床头生闷气。
“扣扣。”
不过一会儿,便传来了敲门声。
田桑桑看着儿子的睡颜,没理。
敲门声持续了几下,轻轻的,不重,大概也是因为孟书言在睡觉。
忽的,敲门声停下了。
连睡觉都不能睡了。江景怀放下手,转身打算去沙发上闭目养会儿神,顺便想想事情。
吧嗒,房门毫无预兆地开了。
他略微惊讶地回眸,看到田桑桑黑着脸看他,一双大眼睛通红通红的,就那么睁着。哭了吗?
“我……”一股歉然升起,他抿了抿唇。
才吐出一个字,就听到田桑桑冷冷的讽刺声:“我开门不是想让你进来,而是我还有一句话刚才忘了说,现在我得补上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水莲的事情!呵,说我品行不端,你怎么不说你和水莲之间的那点破事闹得人尽皆知了呢!你去听听别人怎么说你们的,说你俩处对象还被我横插一脚了,感情我还成小三了!那好啊,我还真就带着我儿子走了我告诉你……是,我们是签过协议,不得干涉对方的私生活,但你的私生活已经严重影响了我儿子的声誉!”
“你胡说八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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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怀深深地看着她,声音冷得能冻死一只企鹅:“田桑桑,你说话能不能有理有据,不要主观猜测。我和水莲什么都没有。”
田桑桑冷哼一声,就要关门,手腕蓦地被人扣住。
“你干嘛,说不过人你就想家暴了是不是!”使劲都不能把手拉回来。
火气直冲脑门,江景怀用另只手揉着眉心,这女人怎么这么能无理取闹呢。“我们把事情说清楚。”
“妈妈……爸爸……”原本躺在床上睡觉的孟书言不知道何时睁开了眼睛。
田桑桑和江景怀皆是一惊,江景怀淡淡放开手,田桑桑也收回了争锋相对的姿态。
孟书言坐在床上,眼神还很迷茫,田桑桑走过去轻问:“被吵醒了吗?”
“听到你们说话的声音了。”小家伙软软地道,扑闪着眼睛看着他们两个:“你们在吵架吗?”
田桑桑暗自恼恨,刚才说话太大声了,作为一个有责任的母亲,坚决不能让孩子知道她在吵架。
江景怀坐在床上,大掌揉了揉他的头发,温声道:“没有。我和你妈妈在交流感情。”
孟书言垂下脑袋,又小心翼翼地抬起来,似乎是在思考这话的可信度。
“是呢是呢,交流感情呢。”田桑桑点点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交流什么呢,言言还有段时间要过生日了,在想怎么给你过生日。就是在讨论生日礼物的时候发生了分歧。”
仔细一想,孟书言的生日是在……九月二十五???
田桑桑觉得她该好好探究下原主的记忆了,九月二十五,她儿子是天秤座?
原主的生日是八月多,所以狮子座的。
孟书言大眼闪过惊喜之色,小脸有点红。
生日?江景怀愕然地瞅了下田桑桑,顺势哄着儿子:“睡吧,爸爸在这陪着你。”边说边让他躺下,拉了被子给他盖上。
田桑桑悄无声息地瞪了一眼江景怀,也就没再吵下去了。看向窗外,风和日丽,阳光正好。
江景怀半弯着身,轻拍着儿子柔软的小身体,心在这一刻平静下来。他没有不相信她,但是一回来就那样问话确实有点欠缺考虑,而且他和水莲的事情,他也不知道部队里有人在传,看来是要去好好了解一番了。
只不过还没了解完,日子有点不安生。
“吃饭了。”晚饭的时候,田桑桑照旧柔柔地叮嘱道,“言言你多吃点,啊。”
“嗯嗯。”孟书言乖巧:“爸爸妈妈你们也吃。”
“好哒。”田桑桑微微一笑。
江景怀颔首,扫了眼田桑桑的笑容,深黑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怪异,低头含了口饭,怪异之色更盛。
咸甜的……
江景怀:“……”
田桑桑吃米饭的样子是正常的,今天的汤特意分成了三份……
“言言。”江景怀放下筷子,沉声:“爸爸喂你吃。”
“不用。”田桑桑抢先一步,端起孟书言的小碗,“妈妈喂你。你爸爸每天工作太辛苦了,这点事妈妈来就好。”
又对江景怀道:“多吃点啊,特意给你舀多了。”
咧咧嘴,笑得腹黑又嗜血。
江景怀喝了口汤:“你高兴就好。”
汤……巨咸。
孟书言弯弯眼睛,爸爸妈妈的感情越来越好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