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安一本正经的解释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人的五官感知是相互相通的,除了械性损伤之外,如果其一个功能较弱,另外一个必然增强,大娘眼睛看不见,耳力自然异于常人。”
人坐在院的石桌前,袁大石眯着眼睛说道:“哎哎哎,什么大娘,那是你娘,你这人今天怎么了,说话奇奇怪怪的,什么叫械性损伤,械是什么东西?咬人的猛兽吗?”
赵平安叹了口气,有心解释一番,但想想还是算了,解释也解释不通,于是点头说道:“对,一种主动攻击人类的猛兽。”
袁大石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而坐在他旁边的少年狐疑的看着赵平安,眼神犀利,让赵平安这个刑警看了都有些心虚,心说难道这少年知道他在胡诌?
赵大娘端来一些吃食,都是一些乡下之物,赵平安其实肚子很饿,于是也就不客气了,伸拿了一个红色的很像苹果一样的东西咬了一口,袁大石和少年立刻上前阻止,却已经晚了。
赵平安脸都绿了,弯腰呸呸呸的吐了好几口口水,然后又抓茶碗接连喝了好几口茶,这才感觉嘴里的苦涩之气少了很多。
袁大石憋得脸通红,现下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平安,你这是怎么了,你难道不知道这果子的外皮是不能吃的吗?”
赵平安心已经开始骂街了,红着一张脸问道:“不能吃,这不是苹果吗?”
袁大石瞬间石化,苹果?这是什么东西?
而那少年则用一种困惑的眼神儿看着他,“平安大哥,你说这是苹果?为什么?”
赵平安反问道:“如果不是苹果,那是什么?啊?”
袁大石一脸懵逼的说道:“就是咱们眉山的野果啊,这种红透的剥了皮咱们吃,青色的或者皮面不好的,就直接喂牲口了。”
赵平安闭了闭眼睛,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也就是说,这果子没名字呗?”
袁大石点点头,赵平安说道:“我告诉你,这叫苹果,记住了,也可以叫蛇果,啊!”
少年随拿起来一个红彤彤的果子,自言自语:“蛇果?红艳似火,倒是与这眉山上的火焰蛇一样,蛇果,好,就叫蛇果。”
袁大石已经看不懂面前这两个人了,这时候一个眉清目秀的姑娘站在篱笆墙外朝里面看,她朝这边挥,喊道:“大石哥,袁大娘叫你回去收拾包袱,明天准备去州府报道了。”
“知道了,马上就回去。”
年轻姑娘满意的笑了笑,一转身离开了。
她走之后,袁大石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难看,他从腰间摸出一块玉佩,把它交给赵平安,说道:“兄弟,我明天就去州府报道了,过不了几天我就会上战场,这一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我爹我娘就拜托你照顾了,我弟弟妹妹还小,还有紫云,如果我回不来,你就……”
赵平安虽然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和平年代,不知道所谓战场是什么,但是他从古诗也明白古来征战几人回的无奈与悲哀。
“别说傻话,上战场不一定会死,你只要记住,你家里还有双亲,还有兄弟姐妹,还有我,还有红颜知己在等着你,你就一定会平安的,啊。”
袁大石眼带泪,但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挥摸了摸,笑着说:“哎啊,我就是舍不得离开大家罢了,其实从军也挺好的,说不定我还能立个战功什么的,到时候我就买很多镇上的好吃的回来给你们。”
孩子气的话,在这个时候听来是那么心酸。
赵平安点点头,“放心吧,你的玉佩和你的家人,还有你未过门的媳妇,我都帮你看着,谁要是敢欺负他们,我就把他们埋了做化肥。”
袁大石虽然听不懂这个化肥是什么,但是他知道赵平安一定会说到做到,于是非常感激的笑了笑,而此时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少年忽然开口,“西北军是卫大将军统领,又有皇子殿下亲自督战,你不必害怕,只要拿出勇气奋勇杀敌,一定会凯旋而归的。”
袁大石同样感激的点点头,在他看来,这个被赵平安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野孩子说话还蛮听的。
袁大石走后,赵平安问那少年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清冷的目光看着他,“你敢问我的名字?”
赵平安有些懵逼,心说你不懂礼貌不知道自己介绍,难道我问一下也不行?于是呵呵一笑,说道:“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出于礼貌,你也该让我知道我自己救了谁吧。”
少年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粗衣麻布,眼神的锐利锋芒顿时减了几分,在他看来,自己穿成这样,难怪没有被认出来。
于是也松了一口,说道:“我叫黄十。”
“黄十?”赵平安边倒茶给他边说:“什么白十二,王十的,这些都是化名,你这黄十估计也是吧。”
少年并不否认,气息丝毫不乱,“我的名字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你只是一介平民,既然你是家独子,西北征兵不去也罢。”
赵平安自认为在刑侦所里是审讯犯人的高,可是在这个少年面前,言两语竟然被挤兑的没词了,想想也是郁闷,可是人家有意隐瞒,再问下去,说出来的恐怕也是假的,毫无意义,反正人救了,自己无愧于心也就罢了。
点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尊重你的想法,你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你先到我房间歇息,我去找医生来。”
“医生?”少年困惑的看着他。
赵平安皱眉打了下自己的嘴,急忙解释道:“呸呸呸,就是改不了,医生就是郎,大夫。”
少年点点头,他有些累了,刚才强打着精神跟他们坐在院子里,现在有些支撑不住了。
赵平安背着他回到屋里,凭感觉找到了自己的房间,虽然简陋但收拾的非常安静。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