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磨刀霍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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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老祖宗教导我们,饭不可以乱吃,话也不可以乱说。

    而连寒的这位表姐显然并没有学会这个道理。

    在座的妇人们虽然叽叽喳喳地恭维着黄炽,但那更多是出于交好的态度,想更近距离了解一下她们渴望的豪门生活。

    说白了,这不过是在大家枯燥乏味的生活中,添加的一些调剂品罢了。

    在座的成年男女们,哪一个没有受到过高等教育?在这里坐着的人,最低学历都是学士学位,并且还俱是国内外的名校出身,至于硕士博士博士后,也都是很平常,没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地方。

    这也就是说,在座诸人,起码在智力上都没有毛病,没有一个是傻缺般的存在。

    他们很清楚,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却是不可以说的。

    当年陈平和连寒的婚事,虽说没闹的满城风雨,但在这连薛两家之间,却还是造成了不亚于八级大地震的轰动影响。

    虽然时隔了将近三十年,但当年目睹连寒和家里闹翻全过程的那些人,还是对于当年的事情记忆犹新。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各方面都是万里挑一般优秀的连寒,为什么会选了那样的一个男人?

    是的,尽管在座的妇人们不说,但她们心中却是有着与这位表姐一样的认同—

    陈平的确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扶不起的阿斗,也就是常说的‘窝囊废’。

    但想虽是这样想,但说却不能这样说。

    没见之前众人闲聊的时候,都对陈平这个人讳莫如深,一旦提到关于他的事情,都是插科打诨,赶紧一笔带过吗?

    众人不是傻子,知道在这个场合下是绝对不能提陈平的。

    一来,虽然当初陈平和连寒夫妻分居十余年,从法理上来讲,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的确早就破裂,两人之间自然没有了法律约束,但从情理上来讲,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而他们两人也没正式地办理过离婚手续,所以,在黄炽面前提到陈平,等若是提醒黄炽,他的丈夫位置,可不是那么正大光明得来的。

    再者,就算陈平有万般不尽人意的地方,但他毕竟已经去世了。

    中国自古就讲究死者为大,本身人家也没得罪过你,你却在人家去世十余年之后,还嘲讽人家是窝囊废,这就有些刻薄与恶毒了。

    一时间,在连寒表姐说完那句话以后,本叽叽喳喳的环境,竟是骤然间静了下来,包括今天的寿星连之行在内,大家的脸色之上多多少少都有几分不好看。

    没人搭这位表姐的话茬。

    而这位表姐虽是被嫉妒惹红了眼,一时间口无遮拦了起来,但也毕竟不是个傻子,自然清楚自己刚才那番话说得过了。

    只见她讪讪一笑,显得很是尴尬。

    人就是这样,犯错的时候第一时间反应到的,不是去勇于承认错误,而是去掩盖错误。

    在这位表姐的眼中,陈平早就死了十多年了,自己虽说是一时失言,但说的也不是假话,自然不需要向一个死人去道歉。

    就说他是窝囊废怎么了?难不成一个死人还能把自己怎样?

    如果黄炽能读懂这位表姐的内心OS的话,一定会被气笑,然后不介意给这位表姐疯狂打call,赞扬她这种大无畏的想法与勇气。

    陈平虽然是死了,可是沈沉溪却特么是活的。

    并且,知道沈沉溪底细的黄炽很清楚,陈平能在这位表姐的心中有多窝囊,那沈沉溪就能在这位表姐眼中多高大。

    沈沉溪...真的不是你这位大姐惹得起的人物。

    本来一时失言,是很难造成什么滔天大祸,可这位表姐要死不死地,犯了一个最大的禁忌——

    她羞辱的是陈平。

    是对沈沉溪很重要的陈平。

    龙有逆鳞,触之则死。

    当初在停放陈平尸体的太平间外,沈沉溪仅仅因自己开口说话,就丝毫不掩饰杀机地拔刀相向,而如今,你当着人家的面,骂他敬爱的父亲是窝囊废,还特么说了两遍?

    了解沈沉溪行事风格的黄炽清楚,这位看似好说话的执行长,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刽子手,从他对李春秋一系的打压便可见一斑。

    沈沉溪,真的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啊...

    黄炽转头看向这位表姐,眼神中带着怜悯。

    他虽没去看沈沉溪是个什么反应,但他很清楚,这位表姐肯定是要倒大霉了。

    而无知或许也是一种幸福。

    似乎是觉得场间的气氛太尴尬了,这位表姐见黄炽望向自己,误以为自己说出了对方的想法,便暗中松了口气,不以为意地看向连寒身后,找话题般问道:

    “咦...这个小伙子看着面生啊,小樱,这是你的男朋友吗?”

    “啊,不是,不是...”

    不知话题怎么扯到自己身上的韩樱,忙是摆了摆手。

    “我看你们两个可有夫妻相。”

    “就是,就是...”

    伴随着其他人三言两语开玩笑似的插话,场间气氛倒是缓和了过来。

    连寒的脸色虽依旧是不太好看,但当着这么多祝寿的亲朋好友的面,也是无法发作。

    而她略带担忧地回头看向沈沉溪时,却发现其竟面色如常。

    很平静。

    仿佛表姐的那番话,并没有影响到他什么。

    连寒心下松了口气,心想待会儿找机会,一定得让那个不懂事的表姐给沈沉溪好好道个歉。

    而在她看着沈沉溪的同时,在座或站着的许多人,也在打量着沈沉溪。

    在这里知道沈沉溪身份的人,只有三个——

    黄炽,连寒,黄暖。

    黄炽和连寒自然是不可能说出沈沉溪身份的,至于黄暖,虽然心中有气,但也是聪颖的人。

    她清楚,不管她承不承认,沈沉溪都是她妈咪的亲生儿子,也还是她爹地都惹不起的大人物。

    而刚才别人或许没发现,但敏锐感比别人强许多的黄暖,却是捕捉到了沈沉溪平静的眼神中,那一闪而过的杀气。

    从先前在淞沪的情况来看,她当着沈沉溪的面任性,只是因为对方不计较而已,如果自己硬要触对方的霉头,那自己估计也得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所以,罕见地,她表现的很沉默。

    就像一头温顺的羔羊。

    她希望,正磨刀霍霍的屠夫,将那头蠢笨的肥猪宰了就好了,可千万别,误伤了她这头小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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