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因为大多数人的反对,让出院长一职,继续担任执法长老职务。不过现在的云秋,比之以前实力大增,手下的亲信不少,依然可以左右学院的决策。
阳明国地院,成了三院中唯一受到海族左右的学院。因为绿兰家族对云秋的支持,这个局面暂时要维持一段时间了。
云山因为祖父的缘故,要留在山上相助,无法继续跟随黄棣。
黄棣安慰了几句,嘱咐他好好修炼,并请加罗与熊威夫妻,留在山上协助云山。两天后,等学院基本平静下来,悄悄离开了。
而明王等高手,早在一天前,阅完云纵接掌大礼,便先后告辞。
距离明都城千里,一座方圆百里的内湖中央小岛上,黄棣青环相坐于竹舍内,正在品茶说话。
“虎长老让我给公子捎个话,你现在已经成了众矢之的,无论身在何处都会引来窥探,一切行事都要小心。”青环道。
黄棣苦笑一声,道:“我现在就是一只出头鸟,没人打那才叫怪呢。代我致谢虎老。”
青环嬉笑不语。过了一会儿,忽然从身上取出一块令牌,前面一个大大的虎头雕刻,背面是一个“奎”字,镶着金边,递给黄棣。
黄棣接过,正反看了一遍,道:“这是你的令牌吧。送给我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吗?”
青环道:“无妨。赫连莎知道我与公子的关系,并且当初我也跟她言明过,除了事关七星盟的大事,要听命于她,其他事情由我便宜行事。”
黄棣点点头,把令牌收了起来,又道:“赫连莎来的比较诡异,你跟在她的身边,还是要尽量提防一下。”
“我明白。不过,据我所知,她的目的并不在龙域,到这里只是一个踏板而已。说不定哪天,她还要返回她的世界呢。”青环道。
黄棣道:“那就更应该小心了。别一时不察,成了她人的工具。”
青环听话的嗯了一声。
一天后,黄棣出了湖心小岛,展开身法向东行去,穿行在崇山峻岭之间。
虎老的提醒给他敲了一记警钟。
龙域,高手众多,隐世不出的老怪物更是多如牛毛。谁又敢保证,这些老家伙哪一天心血来潮,忽然从地下钻出来呢?
所以,小心驶得万年船,平时,尽量还是收敛一点儿。
黄棣现在表现出来的气息,也就是一个刚晋级的龙师,甚至还非常的不稳固,忽高忽低。这样的境界行走在路上比较保险,不高不低。龙将以下惹不起,龙帅以上不屑于理。
第一站是高山城。如果全速奔驰,顶多也就一天的行程。但为了不引人注目,黄棣仅以比普通速度快上那么一点的速度行走,就慢的多了,一天也就一千多里。
从阳明国边界最近的一座城中出来,黄棣一头扎进了三界山脉。这是去高山城最近的一条路,而且山中人迹罕至,不容易暴露身份。
越过山顶的一座界碑,黄棣一路向下,朝着指向阳昊国的山路疾奔。
三界山脉之大,让进入山中的人都有种找不着北的感觉。幸亏路上每隔一段都有指示标志,不致于让行人迷失方向。
走了几十里之后,山中别说人了,就是野兽也没有碰到一只,实在太安静了。
黄棣虽然感觉可疑,但抱着不管闲事的想法,赶路要紧,也就没往心里去,甩开大步继续奔跑。
翻过一道山岗,前面是一片很长的缓坡,中间地势起伏,忽高忽低的。
在一片稀拉拉的树林外,有几只秃鹰与野猪在争抢猎物。
黄棣好奇,也没有隐藏的必要,直接奔了过去。还没有到跟前,野猪听到动静,猛的抬头看到黄棣,嗷的一声,撒腿就跑,钻进了树林。
秃鹰也飞了起来,落到树梢注视着黄棣。
奇了怪了?野猪本来会攻击人的,现在竟然跑了。
紧走几步来到近前,黄棣这才发现那所谓的猎物,竟然是一具无头的尸体,已经毁坏了一多半了。
黄棣远远看了一眼,又四外看看,感觉不可思议。这荒山之中野兽出没,谁会一个人跑到这里来。看样子应该不是被野兽攻击而死。因为地上的血迹,除了尸体附近有,再远就没有了。应该是死后抛尸在这里的。
黄棣一挥手,在地上击出一个深坑,一掌把尸体打入进去掩埋,转身就走。
走了没几步,发现树林边缘有一杆铁枪扔在地上。捡起来一看,铁杆上刻着几个小字:猎户朱二。
黄棣顿时明白了。尸体一定是山中的猎户,这把大枪也是他的。就是死的有点奇怪,只身一人来到这里,把小命都丢了。
看铁枪很有些分量,打磨的非常光滑,想了想就扛了起来,继续赶路。
穿过树林,翻过一道又一道山岗,走了将近一百多里,前面赫然出现一个奇怪的山寨。说它奇怪,是因为所有的房子都搭在悬崖峭壁上,像是鸟窝一样,由下往上,一层一层的布满整个柱形山峰。
黄棣翻过山岗,一眼看到山寨,灵念向上一扫,立刻看清楚它里面的情形,是与他一样的人族。
站在高处的哨兵也发现黄棣,立刻吹响了报警的牛角。
呼啦一下,从各个鸟窝中都露出一个个脑袋,并且有白光闪烁,可能是弓箭之类的武器,已经对准了黄棣。
黄棣感觉好笑。这座山寨位于山路一侧,想要过去,必须从下面走。要不然,就的另外绕远路去了。
“在下路经此地,借路一用,各位不用紧张。”黄棣大声说。声音传出去,即使远在峭壁之上也听的清清楚楚。
“真的只是借路?”一个粗犷的声音从山上传下来。
黄棣抬头望去,见在山的中间,凭借一块突出的岩石搭建的一个简陋木棚下,站着一个彪形大汉。灵念略一探查,看出是一名龙将。于是道:“对,只是借路。”
大汉居高临下打量了他一遍,忽然一摆手道:“放行!”
鸟窝中的白光果然都收了回去,脑袋也往外露了露,向下打量。
“多谢。”黄棣拱手道。甩开大步向下跑去。
来到峭壁下面,见两边不少人正在看他,微笑着向他们拱拱手,就想要过去。
忽然从上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那杆铁枪,他扛的铁枪是我们家男人朱二的,怎么会在他这里?”
旁边马上有男人问道:“你确定吗?”
“确定。就是孩子爹朱二的。上面刻着字呢。”女人又道,已经带着哭腔了。
黄棣听到女人的话,就已经站住了,抬头向上看去。见是一个四十来岁的村妇,衣着简单,只是遮蔽了身体的要害部位,腿胳膊都露在外面,正瞪着眼睛看他。
“你说你男人叫朱二是吗,他是做什么的?”黄棣问。
“我们这儿除了打猎,也没有其他生计,当然是猎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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