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到七婆婆这么一哭喊,大家心里都像是炸开了一般,不安的情绪瞬间蔓延开来。
刘母连忙把七婆婆扶起来,安慰她道:
“七婆,这些小棺材,肯定是某些人的恶作剧,说不定是张村那些王八蛋搞的鬼,不要太担心了,现在都是新世纪了,牛鬼蛇神都被消灭掉了。”
刘美也帮忙劝道:“对啊对啊七婆,那怕还有什么牛鬼蛇神,不是还有阳大师在此吗?”然后转过头对着阳顶天道,“大师,有你这个茅山高手在,是不是一切都茅问题?”
“茅问题,茅问题——”阳顶天扮拉风的摆摆手,道:
“只要有我阳大师在,我敢用我的性命担保,刘家村一切都茅问题!”
乡亲们一听,心绪才稍稍好过些,然后大家合力,把小棺材堆在一起,一把火烧了。
不过,阳顶天心里知道,自己这么说,也只是想安定人心而已。
尤其是看到那个****的和尚,与棺材里干尸法师,料想事态也许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
如果实在不行,也只能让乡亲们背井离乡了。
不过,既然说了要用性命担保乡亲们的平安,大丈夫,真男人,铁汉子,说出的话就要做到。
“你们这群牛鬼蛇神,有种的就放马过来吧,只要我阳顶天还有一口气在,绝对不会让乡亲们受到一点伤害的!”
阳顶天心里狠狠的说到,心声在这片田野之上,蓝天之下,传得很远很远!
清理这些棺材之后,已是午时了。
阳顶天决定与刘美,继续按照昨天安排好的行程,准备吃过午饭之后,就到张家村井一探。
忽然,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在安静的刘家村里响了起来。
“快来人呐,快来人呐,张家狗来打我们刘家村的人了。”
喊声从村头,一路响到村尾,如同一窜鞭炮响彻村里。
刘家村一下子热闹起来。
乡亲们听到了这阵喊声,纷纷放下手里的农活,出家门来看看发生何事。
刘美也走出了家门探看,刚好碰见刘七嫂,问她情况。
刘七嫂道:“听说张家村的人,来打我们刘家村的人了。”
刘美奇怪:“怎么无缘无故就打起来了?”
原来刘家河里,突然出现一排小棺材的消息,一下子在水路乡传了开来。
张家村的人好奇,自然有比较多的人过来观看了。
原本俩村就是有土地修路,与河水灌溉的矛盾,人一多起来,很自然就产生了摩擦。
可能是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肯定是刘家村的人,造了什么孽,刘家河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那么多棺材的。”
“这么多小棺材,刘家村的小孩死光了,都不够装啊。”
“张家狗,你们乱说什么?”
刘美猜想也是这样,忍不住好奇,便要去看看。
“都要打起来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去什么去,不准去!”
刘母自然怕刘美有个什么闪失,狠狠的盯了她一样,不准她出门去。
刘美不敢违逆刘母的话语,只好回到家里,继续准备做午饭。
原本俩村争斗,摩擦不断,立场不同,自然很难说谁是谁非。
阳顶天作为一个外来人口,自然不好插足他们的内政,尤其是在刘母叱喝刘美,不准过去之后,那怕他有看热闹之心,也不好意思去看了。
不一会儿,有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响了起来,在刘家村里奔走相告:
“快来人呐,快来人呐,我们村的人不够打,被打得很惨了——”
“快来人呐,快来人呐,张家狗都打到我们村口了,我们快去打他们啊——”
“快来人呐,快来人呐,再不去打张家狗,我们连路都没得走——”
不得不说,这位奔走叫喊的乡亲,煽动能力挺强的。
简直跟古代行军令的人,有得一比。
阳顶天听了,都不禁热血沸腾起来了的,心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叫喊:
“妈的巴子张家狗,竟然欺负到我们村口来了,干死他们——”
而刘美却直接就叫喊起来:“握草,想当年张家狗都不够我们打的,今天怎么被打得这么惨啊。”
不过想想也是,想当年刘家村有村长的儿子刘高山、村首富的儿子刘一山、还有刘水生、刘伯山等几个村霸在,个个都凶狠到不得了,张家村的人自然不敢嚣张,不够打的,可如今村霸们,却都受到了鬼物的祸害:刘一山喝水暴毙、这个就不用说了;刘高山入井昏迷,生死未卜;刘水生被种鬼蛭,瘦得只剩半条命了;刘伯山又不再村里——
村霸不再,自然不够打了。
不能到现场观看,刘美心里恨痒恨痒的,便拉着阳顶天,上到自家的楼顶远看。
阳顶天站在楼顶上,驻足远观。
目光从刘家村口开始,掠过一大片稻田,落在远处的山坡路口上。
只见那边:有的人站在远处,不停的捡起路上的泥石头,朝着对方就是一个猛砸;有一群人对峙着,嘴里像是在不停的叫骂,不停的挥动着手里的锄头,禾叉,铁耙,群殴之势一触即发;有几个人,两两成对的,直接就在地上扭打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阳顶天仿佛就是看到了上古的战场。
对砸着泥石头的村民,就是一排排的弓箭手,射出了一片枪林弹雨。
挥动着农具的村民,就如同手执长矛的士兵,在短兵相接,
而直接在地上扭打起来的村名,就是敌我双方的将领,在一对一的单挑,生死搏斗了。
场面混乱了一阵,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俩村的人,确切的说是人影,看到的只是一个个模糊的人影,慢慢的分了开来。
很快,那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很快又响了起来,在刘家村里奔走相告:
“不好了,不好了,打死人了,闹出人命了,张老汉打死了——”
听到出了人命,此时就连刘母,也忍不住出来询问情况了。
“被打死了?”
“嗯嗯,被一石头打破了头颅,伤得很重,流了好多血的,昏死了过去,被送到卫生院抢救了。”
“天杀的,谁下手这么狠毒啊。”
“是刘老汉——”
刘母听此,脸上惊奇神色退了退,道:“难怪这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