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赌神谢幕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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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怎么样了,二伯,您快说,我想为爸爸妈妈讨回公道。”

    “你进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栋豪华的别墅?它就在路口的池塘边上。”二伯眨了眨湿润的眼,免得在晚辈面前丢脸,怎么说也是爷们一个,“那栋别墅,其实就是你们的。只是后来你爸拿去抵债了,现在是房权属于谁的我也不清楚,反正没人住了。现在这座泥屋,其实是你爸爸跟亲戚借来住的,这亲戚是你八叔,现在还在guangdong工作。你爸爸那时候如疯子一样,为了想拿回输掉的一切,什么值钱的都拿去卖掉,然后输掉。后来搬来这泥屋住的时候,你们家最值钱的,应该算屋顶上那些瓦了,你爸也开始在村里的小赌场玩玩了,可他每次都是喝醉酒去,然后喝醉酒回来,三天两头都见不着他影。你出生之后,你妈妈为了家计,种菜去卖,一个人种七八亩稻谷,你爸从来不帮忙,你妈妈一个人没日没夜地忙完田里的又忙着家里的,白天一个人去种七八亩的地,晚上回来又得喂猪,煮饭。当时,你妈妈已经怀上你了,她是怀着你这么去拼的。你说,你妈妈是个城里人,能学会做这些已经不容易,可你爸呢,除了赌,从来不帮你妈妈。这不帮也就算了,等到丰收时候,你爸还偷偷带人把家里的稻谷全搬去卖了,卖了把钱拿去输光了。你妈妈回来看到辛辛苦苦收回来的稻谷一粒不剩,当场气晕了。为了这个家,你妈妈还是把泪水吞进肚子里,后来只种了一些稻谷,主要在家养猪,试图让日子好过一点。可是你妈妈辛辛苦苦养大的猪,都让你爸卖掉了,卖掉不说,让家里好过点不行吗?那时候你都快出生了。但是你爸,偏偏又把钱拿去赌光了。后来你出生的时候,我记得是腊月,天气很冷。你出生之后,你爸爸才经常在家照顾你妈妈。可是好景不长,你满月之后,你妈妈继续养猪,但是由于身体原因没养几只。你爸爸呢,又开始嗜酒赌博,一个礼拜不回家算是正常。一回来就拿你妈妈出气,那时候时常听到他们的吵架声,还有你的嗷嗷大哭声。就在一个秋天,跟现在这个时候差不多,你才几个月大。”

    “悲剧,也就发生在这个秋天。这件事情,你小时候,我跟你提起过的,那个诊所的是医生,学过两年药师,回来后无所事事就成为了关龙手下的小混混,之后不知怎的就开起了诊所,后来才知,这个陆鹏医生,呸,他也配做医生,他只会开简单的药方,主要收入来源就是借诊所开药之名贩卖毒,品。也就是你发烧的那一个晚上,你妈妈带你去他那里看病,从此你妈妈永远离开了你们。你妈她走的是那么委屈那么冤啊......”

    何天拳头越抓越紧,发出呱啦呱啦的声音,眼角,不知什么时候已落下悲愤的泪水。

    他此时,开始决定,把握住这条线索,直到给妈妈一个交代。不然,就算是清华大学,他也静不下心去学习。大学可以从考,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看来还是得从关龙下手,顺着这条线索找下去,才能找出害妈妈的那个医生。再说了,爸爸的死肯定也是他的阴谋。

    何天擦去眼泪,不好意思的看了一下五妹子。没想到,她竟然也在偷偷地哭了。

    “不好意思,”何天强颜笑道,“影响大家吃饭了。来,二伯,我敬你一杯。谢谢你告诉我,我那早已忘却的回忆。”

    “你也不要太伤心了,过去了就过去了。”二伯依然沉着脸,闷下半杯酒,可见他老人家很注重何四一家的亲戚关系。

    午饭过后,何天与二伯拜别。

    “坏人坏人。”门头上的鹦鹉蹦蹦跳跳地叫道。

    “一边去,”二伯拍了拍鸟笼训道。

    二伯拿出一个利是,塞到何天手里,说道:“有空常回来玩啊。”

    “嗯,我办完事之后,一定回来跟二伯喝个痛快。”

    “好,我等这一天。”

    何天轻轻转过头,看了一眼害羞的五妹子,礼貌地点了一下头,转身走了。

    走了二十多米,经过自家的门前,他伫立了一会。看着倒在一边的门板,他决定进去看看。

    听二伯说的,来了一男一女要债的。心想,如果是父亲的债,他愿意还,他愿意替父母还所有的债。但是,他也必须让别人把父母的血债还了!

    踏入屋内,何天只闻到一股刺鼻的泡面味。他便打开自己的房门,只见桌子上摆着两个泡面桶,床上有一个包袱,还有一本书倒盖在床上。

    “真有意思,这讨债就讨债,还住上了。”何天苦笑一声,走到床前,拿起那本书,“孔子?啧,还是个文化人。”

    这本书,何天倒着也能背出来。

    明摆着,不是小偷。也不是一般的讨债人。

    “谁?”

    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低沉而刚毅。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何天十分爱惜书本,轻轻放下书,回过头,看着门口站着的人。

    穿着中裤休闲套装的陈千龙,眉毛上挑。

    “兄弟,你到底是谁?为何跑到我房间来?”陈千龙知道,无缘无故找到别人房间里来的陌生人,必是不速之客,就比如头一天晚上来的两个杀手。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这屋子的主人。”何天拍拍手,“在我家还住得舒服吧?”

    “这么说,你就是何四的儿子了?”陈千龙说完冷笑一声,一步一步走进去,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丝毫不打算和对面的小伙说些无关要紧的话,单手枕着头看着书道,“你家的门我会赔的。”

    “还有房租,记得一起交上。”何天觉得,有个人帮忙看家护院挺好,反正眼前这人貌似对自己也没有多大兴趣,正打算去后院看看。

    “等等,”陈千龙放下书,双手垫着头,问道,“你爸在哪里?”

    “在我心里。”何天头也没回,回答的干脆利索。

    突然,一张扑克牌从身后飞来,何天转身双指接牌,双指间的扑克牌立刻飞出,从陈千龙的耳朵边飞过,深深地插在泥砖墙壁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