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熟悉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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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闹的早市顿时更热闹了,那群人拿着砍刀,追着何天不放。

    边打边跑的何天被追到一条死胡同,没办法,本来不想惹麻烦的他只能转过身,把食物放在旁边一张旧桌子上。

    “跑啊,怎么不跑了?”说话的那个人原来这么丑,脸上几颗大脓疮,随时可以挤出脓的样子。

    何天劝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啊哈哈哈,”那群人捧腹大笑。

    大脓疮停止笑声:“谢谢大师指教,呐,我这,不是屠刀,我这,是砍刀。啊哈哈哈!!!”

    兄弟们见大哥笑得这么开心,也跟着笑起来。

    “还笑个屁啊,给我上啊!”

    冲上来的第一个人,何天只是侧身一点,便倒了。后面的弟兄哪里肯罢休,停顿了一下,就冲过去。何天两只手指夹着朝头劈脸过来的砍刀,拉过去又挡住了另外一把刀,然后看都不用看,双指使出内力,“当”的一声厚厚的砍刀断成两半,翻身一脚把人提出几米之外。

    坐在地上的那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手上断了的砍刀:“哇嘿,这是拍电影吗?”

    都说不作死就不会死,那群人见也没伤着什么,提起刀又冲过去。

    何天站好姿势,对着那群人冲过去,“佛山无影脚!”

    顷刻之间,在他们脸上都留下脚印,人人有份,倒地不起。

    大脓疮痛苦呻吟了下,踉踉跄跄站起身:“兄弟们,撤!尼玛,黄飞鸿再世,打个屁啊。”

    其中一个人似有不服,说:“大哥,就这样放过他了吗?”

    “那你回去跟他打。”

    “呃,算了,还是撤吧。”

    何天看着他们跑远之后,轻轻笑了笑。

    谁知楼上的泼妇一桶水泼在何天身上,骂道:“还佛山无影脚,我还观音泼水呢!砸坏了我这么多东西!”

    何天回到家中,关小燕已起床在那里看电视。

    “不好意思,回来晚了,我买了很多好吃的,”何天把大包小盒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转身向房间走去。

    关小燕看着他浑身湿漉漉,不禁破提大笑。

    何天从房里拿出衣服,嘀咕道:“笑什么笑,没见过观音泼水吗。”

    何天穿好衣服从浴室走出来,见东西还在,便坐到沙发上,“怎么不吃啊,我等下要回老家,你拿好钥匙。”

    关小燕拿开身上的被单,露出那件性感的睡衣,说:“回老家?哎,你们老家是不是很好玩?我也要去。”

    “这不太好吧,村里路不好走,带上你不方便。”

    关小燕紧紧挨过去,用丰满挺拔的胸脯顶着何天,撒娇道:“你就带人家去嘛。”

    “好了好了,真受不了你,带你去可以,不过不许乱跑。”何天很尴尬地挪开了一点。

    何天给关真打了个电话,就带上关小燕出门。

    转了两次车,才到东站。虽然坐车很麻烦,关小燕却很开心,还抱着何天的手臂,感觉很浪漫。

    不巧的是,在东站被赵丽看到了。当时赵丽也没上去劝说,气乎乎走了。

    何天好不容易辗转到老家,童年的回忆瞬间在脑海里翻腾。

    遍体鳞伤的泥砖瓦房,如当年一样,屹立不倒。

    破旧的木门,半遮半掩,让何天不禁回想起当年被爸爸毒打的那一幕。

    他以前悄悄回来过几次,但没见到过爸爸,也就悄声离去了。后来高中学业紧张,想考个好学校给爸爸一个惊喜,也就几年没回来了,但是等来的却是人去楼空。

    他轻轻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依旧是十二年前的一样。

    房间里的书桌上,还有他当年的作业本,他一页一页翻开,看着模糊的字迹。

    “这是你小时候写的字啊,好丑哦。”关小燕本来不想打断何天的回忆,却还是忍不住笑了。

    “恩,”何天应了一声。

    看样子,爸爸很久没有回来住了。

    他走到后院,抬起头。当年种的小树苗,如今比人还高。夕阳照在南瓜藤上,南瓜像几个胖娃娃挂在那里,对着他笑。

    何天把门关好,欲带关小燕到附近吃饭。出门时,何天回头再看一眼。

    这时有人路过,看到两个穿着时尚的年轻人,就开口问道:“找人呐。”

    何天一看,是小时候村里最疼他的二伯,开心地叫道:“二伯,是我啊。”

    五十多岁的老人家,盯着何天看了好一会儿,才露出慈祥的笑容:“哇!是阿九啊?好多年没见到你了,都长这么高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才刚回到家呢。”

    “现在在哪里读书啊?”

    “在……城里。”何天突然意识到父亲一定没有跟任何人说自己在哪里,父亲一定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在哪,何天大概猜到是为了保护他。所以简单地回答一下,只是觉得很没礼貌。

    “哦,这样啊!。”

    二伯转过脸看着关小燕,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吓得关小燕躲在何天背后,抚弄着超短裙。

    “这位姑娘是……。”

    “她,”何天回头看了一下,“是我……。”

    “女朋友,”还没等何天说完,关小燕就抢过话说。

    “别胡说,”何天害羞地抓抓脑袋,“快叫二伯。”

    “二伯好。”

    “乖,”二伯微笑地说,“阿九,这么好的姑娘一定要好好珍惜啊。”

    何天勉强的笑了笑。

    “对了,二伯,我爸爸呢?”

    “我也不清楚,你爸爸也很久没回来了。”二伯反问道。

    “奇怪?十二年了,父亲才写信给自己,一提就是凶多吉少,到底出什么事了?”何天地疑惑道。

    二伯想了想,说:“你爸啊,好久都没有回来了。今晚到二伯家里吃饭吧。”

    “不了,谢谢二伯。我还有急事呢,下次吧。”

    “好吧,那下次一定要跟二伯喝两杯啊。”

    “一定,一定。”

    二伯扛着锄头,蹒跚地走了。

    看着二伯渐渐远去的背影,何天正在思索着什么。

    傍晚时分,何天带着关小燕到镇上的饭店吃饭。

    饭桌上,何天无意间听到隔壁桌的几个男人在讨论话题。

    “唉,我们村啊,唯一的赌神都死了,可惜啊。”

    “那不是吗?听说在宝山镇死的。”

    “宝山镇?那不是十恶不赦的关龙的天下吗?”

    “爸爸?原来爸爸在人们的心目中形象这么不好啊。”关小燕心想。

    何天放下茶杯,走到那几个人面前,礼貌地问:“各位大哥,请问你们说的赌神是谁啊?”

    其中一个狰狞着眼睛,一副欠抽的样子,看了看何天,叫道:“关你什么事,一边去。”

    无果,何天回到自己的饭桌上。

    隔壁饭桌的,又传来欠抽的那个人的声音,叫道:“服务员!”

    服务员走过来问:“老板,有什么事吗?”

    那个人指着饭碗说:“你信不信我只要吸一口气,就能把这碗饭吸进肚子里?”

    服务员摇头说:“不信。”

    “不信?那你还不赶快给老子拿筷子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