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报恩惹的祸(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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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午饭桌有简单喜欢吃的鱼,红灿灿的汤汁让简单情不自禁的咽咽口水,大眼睛星星点点,“穆清,果然只有你对我最好了。”

    穆清无奈一笑,眸光注意着低头专心吃饭的少女,不知想到什么,嘴角扯起的笑意滑落下来,淡淡的说道,“小狐狸,五年之期已到。”

    简单一愣,抬起头望着近在咫尺的穆清,眼角的笑意有一丝丝的停顿,“哦,我知道。”

    “明日,你便走吧。”

    “嗯。”简单缓缓应下,面对香气扑鼻的菜肴,平常胃口大开的她,竟恍若嚼蜡。

    落日余晖,简单双手枕着躺在屋顶,最后一抹淡红掩埋在暗光之下,身还带着余晖之下的温热,洒在脸,淡淡的,暖暖的,无知无觉,她在这小竹屋生活了五年,明日便要离开,说不舍都是假的,除了这竹林,这竹屋,还有这竹林的主人,穆清,他与她亦师亦友,她不知道五年前他那般莫名其妙的收留她是为何,但她还是存着感激之情,若不是他,她想,她在这个世界定会遭受更多未知的挫折与危险。

    她想,明日她若离开,可能以后再也不会踏进这里一步,心绪难平,无声的望着方高高挂起的弯月,清冷的月光洒向下方,在遮挡之处留下淡淡的光辉,穆清那般清冷如谪仙般的人,应不是屈尊于这小竹屋之人。

    夜色深沉,月明星稀,万籁俱静,凉风习习,穆清踏着悠闲的步伐,将熟睡之人抱在怀里,银白色的光辉在她脸蒙一层轻纱,让他情不自禁的抚她的脸颊,软软的,滑滑的,明日,这小狐狸便要离开,他心不舍,这也意味着,他与她的牵扯尽数断掉,五年的时间,她的努力,她的勤奋,他都看在眼里,曾无声的陪着她,最终亦是不了了之,有些事,终不能放在明面来。

    打开的窗户,清凉的晨风缓缓而来,吹散了她额前的碎发,抚了整个脸颊,简单伸手将发丝捋到后方,如蝉翼般的睫毛轻轻颤抖,似是察觉到身下的柔软触感,简单嚯的站起身,眸的神采一闪而逝。

    竹林一如既往的青葱,四季如春,带着淡淡的绿意,简单深深望了一眼她生活了五年的竹屋,缓缓的走向竹林深处。

    待简单的身影消失不见,一抹淡青色的身影凭空出现,嘴角带着一丝苦涩,“她,竟是连他最后一眼,也不愿。”

    刚从竹林出来之时,简单还带着些许的新,但渐渐的,简单的好心情被尽数打碎,穆清所在的竹林,不知为何,方圆十里之内,连无一丝人烟,她现在是练气大圆满,还未到筑基,吃饭还是必须的,被穆清的厨艺所折服,五年来被安排的无一不精,一时之间强大的落差让她有点承受不住,唉,这该死的坏习惯,早知道一开始不应该理所当然的接受,有句话说得好,无功不受禄,她还无端端的接受了五年的俸禄,现在看吧,尝到恶果了。

    到达翦悦城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简单穿着一身朴素的男装,黑亮的长发凌乱的扎在一处,因为服用了易容丹的缘故,她的面容要平凡不少,混入人海根本找不到的类型,简单对此很是满意,平凡的面貌意味着搜寻起来仿若大海捞针,这样她做起坏事来也是如虎添翼。

    如来客栈是翦悦城最大的客栈,简单要了一间房,付了银子后便叫了热水,她的洁癖症又犯了,让她生生忍了这么久已经实属不易,半个月来,简单洗了四次,其余都是擦擦身子随便对付,也不是她不想痛快的洗洗,实在是环境不允许,没有人烟,途除了一池湖水外,无其他水资源,洗澡的水还是她艰难偷出来的,鬼知道,那一池湖水还有一只妖兽守在那里,她硬打不行,只能偷偷摸摸的行动了。

    简单出手大方,小二自是服务到位。

    偌大的木桶内,热气腾腾,简单身在其,整个身子埋在木桶内,悠长的黑发随着水摆动,覆盖在香肩之,随而缓缓往,出水芙蓉般露出白皙的面容,那平凡的脸蛋亦是衬托的濯濯生辉,染了一丝光亮的神采。

    房梁之,男子的视线往下,正好对简单嗜血的目光,双目含笑,“原来是个小娘子。”

    不过刹那,简单已经穿好衣服,湿漉漉的长发散在肩头,还低着水珠,飞身到达男子所在的位置,出手便是男子的双眼,男子不甘示弱,嘴角的笑意愈发深了,“小娘子,手段怎么这般阴毒,若是你觉得吃亏,我负责便是了。”

    “想得倒美。”转眼间,两人已过百招,男子如同逗猫般,不让简单抓住她,亦是不制住简单,每当制服之时,又缓缓放开,于是,两人呈现一股诡异的对峙状态,男子的招数周而复始,简单自是察觉到他存了戏弄的心思,厉声道,“登徒子,竟私闯他人房间,难不成是被人追杀不成?”

    “小娘子好心思,怎知晓我是如此。”男子的笑意愈发大了,不再放水,将简单狠狠困在怀,温热的呼吸故意落在她的脸颊,眉眼间。

    简单气闷,被人制住,还故意如此,“你放开。”

    “若我不放呢?”男子望着简单缓缓而笑,那平凡的五官也沾染了细碎的光芒,一时之间竟看呆了,忽而,男子闷哼一声,放松了困住简单的力道,简单还保持着膝盖往的状态,甜甜一笑,“现在你该是知道你不放开的后果了,嗯?”

    “算你狠。”在倒下去的瞬间,男子一个转身,又回到房梁之。

    “砰砰砰,砰砰砰。”周围敲门的声音频繁起来,简单将散落的腰带别,又在木桶之坐下,长发湿漉漉的垂在水,散开柔润的弧度。

    小二站在外端,点头哈腰道,“里面的客官正在沐浴,若是这般闯进去,委实有点不好。”

    “那又如何,我们是奉城主之命前来捉拿刺客的,如来客栈这么几间房没有搜寻,若是让刺客跑了,你担待的起。”为首之人神色冷漠,不顾小二的阻拦,推开了房门。

    房内热气腾腾,还带着淡淡的白雾弥漫在空,“何时,这城主之人能随意的进进出出,是否,若是军爷与你媳妇在行周公之礼,他人亦是能随意出入不成?”

    一番简短的话语,说的为首的大汉黑脸通红,“我是奉城主之命来捉拿刺客的,这怎能与那事混为一谈。”

    “怎不能,我是男子还好,若我是女子,岂不是被你们毁于一旦。”简单的话音缓缓而落,“话说在前头,我这里没有你所说的刺客,我花钱是来如来客栈住的,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出入。”

    “你也说了你是男子,即是男子不要叽叽歪歪的,跟个娘们似得。”后方一人沉不住气,咋呼的说着。

    “若我这里没有刺客,你又该如何?”简单目光往,房梁的男子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逃倒是逃得飞快,怎么调戏人起来那么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若真没有,我便向你道歉。”为首之人也是明事理之人,打着城主府之事,确实是有些过了。

    “好。”

    简单话音刚落,一群人鱼贯而入,房间本不宽,大约过了一分钟,隔着屏风,那人的声音缓缓而来,“今日之事,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隔着屏风,模糊之间,那人看见了简单的身形,隐约之间,已是猜测到了些许,黑脸带着一丝诡异的红晕。

    “将军,怎么这么算了,那人明显是拖延时间,可能那刺客在她房间。”

    “闭嘴,走,再去其他地方搜查搜查。”

    声音渐行渐远,简单起身,木桶的水已经变得温凉,连皮肤也染了些许的凉意,真是倒霉,洗个澡也能碰这等事,希望,与那男子,她不要再碰了。

    有了前车之鉴,为了不让他人打扰,简单在房内布了阵,先前沐浴之时,是她失策了,以为在人界,该是没那般糟心事儿,没想到才刚出来不久,碰了,早知道一开始布隐藏之阵,也不会遇那男子,虽然说被看一眼也没什么,在现代世界,穿超短裤露大白腿也没关系,但,她心里是不爽,那男子调戏的意味,仅仅是一膝盖,真是便宜他了。

    简单这一睡,便睡到了晚,房内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打开的窗户渗透出一丝光亮,夜晚的翦悦城一派热闹,人潮涌动,从房内出来,正好碰迎面而的小二,小二今日的举动倒是让简单多看了他一眼,伸手拿出几块碎银,简单递给小二,“今日,诸多感谢。”

    小二接过,惶恐的说到,“不用不用,都是我应该做的。”

    “今日翦悦城怎么这般热闹?”

    “哦,今日是翦悦城一年一度的花朝节,每年的这个时候翦悦城都是热闹非凡。”小二绘声绘色的说着,眉眼间也是满足笑意,情不自禁带着自豪的模样。

    “对了,今日城主府是出了何事?这般大费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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