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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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访他做什么,一家人还拘礼,祖母听说你在你二叔伯手下做事,还是去拜访他吧,毕竟都是亲属家廖,今后还得仰仗他照顾你!”

    “芫儿知道了。”

    “恩...你还杵在这儿做什么!”

    话语间,扁氏立即将厌恶的目光投到二房胡氏身上,狠声训道。

    闻声,胡氏早已吓得浑身直打哆嗦,低头断断续续回道。

    “是,媳妇马上就去…”

    说罢,胡氏匆忙朝着自己的偏院赶去,见华笙正在翻晒花瓣,急的满头大汗。

    “阿娘,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弄得满头大汗!”

    见状,华笙一脸关心的追问道。

    “笙儿,你大姐回来了…”

    话至此,胡氏有些难以启齿,毕竟让自己的女儿去给她人做事有些太卑躬屈膝了,华笙这孩子又如此要强。

    “老妖婆,是不是让你来叫我伺候白芫!阿娘,咱们别理她,你听女儿说,女儿在城外买了一座府邸,过几天我们就搬出去,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们了!”

    话语间,华笙有些激动,像似快要被释放的鸟儿那般一脸希望的看着胡氏说着。

    “你在说什么,笙儿,娘不许你这样大逆不道,白府是我们的家,你祖母给娘建起来的,我们不可以离开…”

    不知怎么,自己分明是为爹娘的安危着想,怎料胡氏会这般胡乱责怪于她。

    “娘,你说这家是老妖婆给大家建的,这话兴许您对外人说,他们可能会相信,可是笙儿不信!爹娘是怎么了,花儿说我们家是受了诅咒,照这看来果不其然!爹娘从未真心待过女儿一天,府中所有人的爱都给了大姐、三妹、四弟,女儿爱的人不爱自己,恨的人却整日针对爹娘,呵…而爹娘心中的女儿大概是大姐吧!”

    华笙一脸自嘲,含着泪苦笑道。

    “笙儿,你扪心自问,爹娘待你真如你所说吗!爹娘不是!”

    “娘,你不要在说了,你真的不要再说了,那你知不知道,这话从顶着虚假面具下、对他们唯唯诺诺的你口里说出来,对女儿是有多讽刺…”

    “你…”

    胡氏想要辩解,却让华笙插嘴道。

    “娘,不重要了,你的这些解释、说辞留给那个被你们杀死的女儿白华笙吧,兴许她会很感兴趣听…女儿拜别娘…娘…自己保重!”

    话落,华笙朝着偏院翻墙离去,此举,胡氏并未吃惊,平时,为出去赚点私房钱给胡氏买针线、面料,自己跟慕容晔的手下李珏学了几招。

    幽静的庭院一下子变得孤凉许多,胡氏站在桃树下,气的咬牙切齿,瞬时一滴血泪滴在树下,苦笑着自语道。

    “笙儿,两天,娘只是让你等一等,我们便可以回青丘了,娘对他们毕恭毕敬不是害怕他们,是为你积福啊…如此你便能与白帝成婚…”

    洛阳城外,伯邑草屋,原本仙气缭绕的避世之地,近日,却成了偏房漏瓦,恩师伯邑云游去了,好友阿蕾去了河东郡安邑县,反追未婚夫毗家公子,花儿去了哪里是一个谜,就像人间蒸发一样,随着她的消失,她的家人也神秘搬离洛阳,如今剩下的就是自己了。

    深夜,她昏睡在一张不大的竹榻上,隐约间听到什么声音,便走进一看。

    城外一里处,浣月摸黑刚到姚苏庄子,只可惜店家已经打烊收摊离开了,这让浣月如何是好呢,此时若是沿途折回那也进不了城啊,况且云锦没买,这样回去怕是也交不了差啊!

    “站住!臭小子,给我站住!”

    想着想着,突然从不远处传来几个大汉的叫唤声,闻省声音像是追赶什么人,浣月一眼望去竟是一个十岁大的小男孩,狼狈不堪的朝浣月跑来。

    刚跑到距离浣月不到一米的距离竟然话没说上一句便晕倒在地。

    “呀!喂,孩子,你怎么了?”

    “人呢,跑哪去了!”

    “老大不知道啊!”

    “蠢才,这小子可是韩信的后人,抓到人司马将军一定会有重赏的”

    “是!”

    语毕。见势浣月急忙扶起孩子急忙躲进姚苏庄里。

    不久大汉找不到人便离开了。

    “喂,孩子,快醒醒”

    浣月用手轻轻触了几下男孩的额头,这才发现男孩正发着高烧。

    浣月扶起男孩来到姚苏庄大厅,只见大厅供奉着一座花神塑像。

    浣月迫于无奈只好将花神面前的水坛端了下来,用水将自己随身的丝帕浸湿敷在男孩额头。

    直到亥时,男孩这才渐渐清醒过来。

    “母亲……母亲……不要丢下寿儿……母亲……”

    “这孩子定是烧糊涂了”

    “母亲……不要离开寿儿……”

    “寿儿?你叫寿儿?”

    话没说几句男孩又再次昏厥过去。

    “海上生明月,

    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

    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

    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

    还寝梦佳期。”

    浣月搂着熟睡的男孩竟然吟起诗来。

    “好诗!”

    “…………”

    闻着声音,浣月朝门口望去,只见男子身着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你……真是失礼!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姓名只是代号,若是小姐真想知道,就唤我明谙”

    “明谙?”

    “这孩子怎么样了?”

    “啊?喔,他高烧不退呢,也不知明天会怎么!”

    “不要害怕,他会好的!”

    语毕。男子语气轻微带有磁性的安慰着浣月,紧接着来到男孩身边从自己怀里拿出一粒药丸塞进男孩嘴里。

    “这是……呵!公子,这是仙药吗?”

    “仙药?哈哈哈哈,不敢当!”

    “诶,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

    “月儿”

    “嗯……公子认识浣月吗?”

    “认识!”

    “啊?”

    “呵呵,小姐请看外面的月亮如何!”

    “很圆呢,想来今日定是进了十五!”

    “在下就是见了这皎洁墨白的月亮才失口叫出小姐的名讳”

    “喔,这样想来公子还是聪明呢,只是有一点公子叫错了!”

    “哪里?还请小姐明示”

    “公子又错了!奴家只是官家小姐的贴身婢女,哪来的福气让公子如此称呼!”

    “哈哈哈哈,名讳只是用来称呼的不是吗?不是所有的官家小姐都有幸被称为小姐的!若是浣月不喜欢在下这样称呼,那以后在下便直呼浣月姑娘名讳了,就叫……月儿……如何?”

    “嗯!”

    “如此,以后还请浣月莫要呼在下公子,不如叫我明谙”

    “是,全听公…………喔不……浣月听公子安排!”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