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昆仑关碉堡群中整个南端据点共有200多名日军,前后左右,纵横交叉构成了疏而不漏的火力网,据点外圈还有三道铁丝网。
战役之前,安藤利吉视察此据点时,对这里的防御体系频频点头,赞扬三木吉之肋在山地防御工事的建造上树立了良好的救范。
三木联队官兵上下为此而感到骄傲。
炮击过后,伤痕累累的板田上尉又从防野堡钻出,他的阵地已经面目全非了,但由于防野堡较多,掩蔽度较高,这块阵地虽被炮弹犁了数日,每次炸后都还留有幸存者。
板田上尉对着破烂残缺的阵地,高声喊着,
“快出来,活着的都快出来1阵地还在我们手中,不能丢,为了圣战,进入阵地,支那军的进攻在我们的枪下会再次败…。”
活着的rì běn士兵从掩蔽体里出来,进人了阵地。
他们不知道是否能再一次击退中**队进攻。
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不得而知,但是,眼前的他们毕竟活着,毕竟还是军人。
荣一师以以第一团防守441高地,并以主力确保在六枝、六寻一线各以一部监视九塘至昆仑关间之敌。
第二团在重炮掩护下,对罗塘南端高地进行攻击。重炮营以150毫米榴弹炮试射3分钟后,然后停止射击,间歇大概只有5分钟,地堡里残余的日军在板田的报挥下,又进入战壕中射击了。谁知枪刚一响,重炮又开始射击了3分钟,不少rì běn土兵以为第一次炮击后,步兵随之会发起冲锋。
没想到一阵冲锋号后,又是一通铺天盖地的炮弹,当场就炸死几十人。
面对久攻不下的日军掩体,荣一师第二团团长汪波特所有步兵编足约有3个连,归第二营营长冯军山报挥。
他命令每名步兵携5枚手榴弹、一把大刀或钢锹以及锄头之类的工具。
他们冲到铁丝网前拼命地抡砍,打开一个缺口,再让部队往里冲。
进攻开始了。
三个连的步兵连与连以纵队重迭,排与排距离30米左右,一拨一拨相继跃进。
守军第二十一联队第一中队在板田上尉。
森山中尉的指挥下,拼命射击。
第二团战士撕开铁丝网冲进去后,与rì běn士兵用手榴弹展开对攻。
手榴弹用完,冲进战壕里的二团战士用大刀与rì běn士兵展开肉搏,终于占领了部分阵地。
18时40分,罗塘主阵地的地堡上白旗挥舞,戴安澜从不远的山头上可以看到这一幕。
任你是钢军,也得在中国低下头颅。
一些rì běn士兵站起来,空举着双手用中国话高声喊着:
“我们投降,投降了,投降了。”
冲在最前面的二排长喻国强见此情景,命令士兵冲上去。
当二排士兵冲到距离地堡10米处时,突然地堡内的机枪“哒哒哒“地吐出一条条火舌,冲在最前面的喻国强排长当即前脑中弹,他身边的二排战士也纷纷倒。
板田上尉的这一招,是那个与安藤利吉中将交换口琴的小西胜之进一等兵的主意。
他怀里揣着那只安腾利吉的口琴,心里牢记将军的教导:
“打仗和吹口琴一样,要动脑子。”
这个年轻的一等兵,不但动了脑子,脑子里还在想将来他所创作的歌曲呢……
敌人的诈降,激起了第二团战士们的万丈怒火,一排长陆汉卿操起大刀,嘴里乱骂着,从腰间抽出手榴弹“嗖嗖”地甩了出去,所有战士都急红了眼,纷纷向地堡扔去手榴弹。
然后,有的端着步枪,有的手持大刀向前冲去,他们已经不知道死神是个什么样子了,更不知道rì běn人是狗、是狼、是人、是鬼还是什么破烂东西。
撕烂他们,撕烂这个侵略中华大地却借用伪善的民族,杀死他们,杀死他们有小礼而无大义的国家。
钻出地堡的板田第一中弹倒下了。
这只是一个开始。
排长陆汉卿在地堡前十多米处与森山中尉相遇,陆汉卿眼疾手快,大刀片带着风斜砍在森山的脸上,森山两只眼顿时被砍瞎。
满脸是血的森山一个趟超没有摔倒,嚎叫着,像疯狗一样,用战刀疯狂地胡乱挥舞,几个中国士兵一个箭步上前,大吼着用cì dāo将他戳倒在地。
“给我杀,一个不留。”
已经没人看清楚陆汉卿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到底是谁。
反正他自身血,应该听他的,在大刀和cì dāo中,中国革命军荣誉第一师第二团收回了部分日军侵华的利息。
19时15分,rì běn守军200余人几乎全部枝消灭,当最后两名机枪手东井正清和小西胜之进再次摇起白旗从最后一个地堡里钻出来时,愤怒的二营一排的士兵一起冲上去,抢起了大刀。
“捉活的有重赏!”
一排长陆汉卿大叫冲了上去。但一排的士兵己顾不得许多了,大叫:
“我不要大洋,我要为咱排长报仇:”
一刀劈下,走在前头的来井正泊的前脚鲜血直冒。
他接着又向走在后面的小西胜之进劈了一刀,小西一下子吓摊了,身子一偏,刀砍在肩膀上,立即鬼哭狼嚎般地在地上滚动。
要不是陆汉卿及时反应过来,需要一个俘虏,上前阻拦,还拦得快,小西胜之进准被砍死。
“让我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陆汉卿抱住又哭又喊的战士,大声命令:
“得留一个活口了解情况,这是命令。”
这个年轻的士兵血泪具下,额头的伤疤流下血从额头沿鼻尖流下。
“什么他妈的命令,我们死了那么多人,都是他们干的,什么他妈的命令,呜呜呜……”
陆汉卿紧紧抱住那个战士,哭了,所有二排的战士也嚎啕大哭起来。
“你们以为老子不想一刀垛了他?”
原本嚎叫的小西胜之进心头一颤,抱紧怀中刻有安腾利吉的口琴。
“老子比你们谁都想砍死他,老渝跟老子同年入伍,一起从鲁南退下来的,一起在武汉干过鬼子,如今又在昆仑关磨了这么久。
是个人都磨出感情来了,老子心能不痛?”
陆汉卿将胸脯拍的邦邦响。
“老子答应你们,等军部问完话,老子陆汉卿就算不要这个少尉排长了,也一定先弄死这个rì běn鬼子。”
二营的弟兄纷纷低下头,陆汉卿趁机叫人把小西抬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