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尉，你是要交卷？”
张子文举手示意后，弟兄没上来收试卷，反而是一个洋鬼子过来用流利的中文说到。
瓦列里和列昂尼德在王景渊带人把弟兄们清出考场的时候就开始关注剩下的人，他们真正要教的只有这些人，如果这样基本的东西都不能拿到五十分那么根本没有教的必要。
张子文在读书的时候知道外国的风俗和中国的不一样，外国人一般都是直接称呼军衔，认识的可以加上名字，但张子文不知道这个洋教官的名字也不认识，只好称呼他的军衔。
“是的，上校，我已经作答完毕，请问是否可以交卷。”
张子文前面就听王景渊说过洋鬼子是负责教导大队的教学，他不想给自己的教官留下不好的映像，礼貌的回答。
“中尉，如果你已经确认作答完毕，检查无误，请把试卷交给我，然后听从引导回到自己营房。”
瓦列里看到张子文礼貌的回答，对张子文就有了好感，第一映像是很重要的，所以他想让张子文再仔细看看自己有没有错，然后再交卷，这算是对张子文礼貌的回礼。
“上校，我已经确认作答完毕而且已经检查完毕，请求交卷。”
张子文检查了两遍，现在这个洋教官还让他检查，他对自己还是有信心自然不会检查，坚持交卷。
“好的，上尉，请把试卷交给我，然后离去。”
本来打算等张子文检查后看看张子文试卷的瓦列里，看到张子文不听从自己的劝告，改变了自己对面前这个中尉的看法，认为张子文是一个傲慢的人，对于这样的人他可不会有好态度。
张子文弄不懂自己面前洋教官态度的九十度大拐弯，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对方评定为一个傲慢的人，不过洋鬼子是长官他不敢多问，找了个卫兵让他带自己去营房。
张子文是剩下几十个人里第一个交卷的，张子文走的时候剩下的人还在继续答题，这时已经五点多。
瓦列里拿到试卷后原本不想看的，可是剩下的人迟迟不交卷，无聊的瓦列里只好拿起试卷看看傲慢的中尉有没有傲慢的资本。
第一道题不仅答出了五百米阶段内每一百米风速影响下射击的修正值，还点出了温度的影响，这个可以打满分，不过这只说明了这个傲慢中尉对于射击还是知道那么一点的。
翻开第二道题，怎么不按顺序答题，他赶紧看看试卷，发现果然不是按要求答题，不过他还是要看看傲慢中尉是怎么答题的。他看到张子文从一场突袭战开始入手，先是怎么突袭敌军，安排都合理得当。
后来转为据地阻敌消灭敌军，这是一个连以少打多的战役，而且这个作战计划还有很强的可行性，如果真有这么一场仗简直可以拿着当教科书。
瓦列里看到张子文作战计划后面还有各种远动突袭，阵地构筑，行军安排的备注，这些标注已经满足了题目要求，这个中尉不简单，瓦列里对其又重新评定。
瓦列里和列昂尼德在试卷出题的时候就没打算第三题能有人做出来，只要能发出前面两题就有七十分，就算有错误最后一题答上一点也可以让他们上七十分。
他们相信只要是一个合格的士兵都能答出第一题事实证明中国现阶段的士兵根本不合格，要是苏联他们还会加上枪械的保养等，可是在来到中国以后他们不得不放低自己的标准。
第二题是针对于军士的，军士一般都是班长，合格的军士对于班排战术应该熟悉，这也是他们以五十分为军士队分数底线的原因，只有合格的军士才能代领合格的士兵，才能组成一只合格的军队，而这样的军队中国没有几只。
南京保卫战中和103师并肩作战的教导总队就是其中只一，还有中央军教导师等几个部队能够达到人人识字，军士具备专业指挥能力。
至于第三道题是瓦列里和列昂尼德针对中国军队现阶段缺少协同作战能力而出的，他们想看看103师有没有协同作战能力。可是103师连迫击炮都没有，战场缴获的掷弹筒都不会用，有会用的。
但一个是103师副师长戴之奇，一个是618团团长，不可能让一个师长一个团长去打一门掷弹筒吧？可想而知这样一只部队上了前线就是在送死，然而事实就是如此，103师一万多人的牺牲证明了没有专业训练的士兵送上前线就是送死。没有步炮陆空协同，这个送死的速度就加快几倍。
瓦列里翻开张子文做答的第三题，他对于这个中尉不抱希望，因为中国能有协同作战意识的军官太少，不然不会不注重协同作战，从瓦列里得知中国与日本的战争中到现在为止还未有一例协同作战，中国买的战车竟然单独作为一个团或则一个师去战斗，而不是相互协同作战。
日本人步、坦、炮和空军以及后勤都是通过汽车快速远动，从我们在前线的战斗中，我感觉到这就是协同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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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坦结合减少了日军兵员消耗，步炮结合让日军能有力杀伤我军士兵，陆空结合能从实际上打击我阵地，精神上压迫我军士兵。日军的大量汽车使得日军可以快速机动，短时间内快速集结队伍，也可以快速提供给养。
在我们没有弹药粮食的时候日军却可以放心的补充能量，导致之后的战斗我军只能被迫防守，我认为协同作战师正确的，也是我军发展的方向。
在战斗中，我看到了日军飞机、大炮、坦克等重武器强大的火力打击我军，我只能看着弟兄们死去，这就是协同作战和步兵之间的战斗。
瓦列里看到张子文没有谈怎么协同反而师通过自己看到的来表达协同作战，虽然差的还远，不过在现阶段的中国军队里，很少有军官有这样的意识，这个张子文能给个高分。
瓦列里在看完张子文试卷后已经六点多，这时天已经开始就是黑了下来，考试的人大多已经交卷。
张子文被带着在营地里绕了几圈以后才被带到一个营房里，自己的东西已经放在里面了，老杆子他们已经在里面，可是只有四个床铺，他们七八个人在里面，张子文仔细看了一下，有王氷、老杆子、大力、张清、张力、老王、蔡文、马奇八个人，老沈、吴子建、小宝和孙良没回来。
张子文进去以后一帮人就围上来问考的怎么样，活拖拖像后世孩子从考场回来的父母，在得到张子文的肯定后，一个个开始抱怨自己只是看不懂。
等老沈等人依次回来后才知道这是给老沈、吴子建三个人的房间，不过张子文看空着一张床就把小宝从边上十二人的大通铺给叫过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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