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夜斯洛那样倨傲自尊的一个人,他肯放下身价来为她这个半奴半仆的**亲自换药?
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是自己的臆测……
她站起身来,勉强提步,想要走上一楼,却发现每迈一步,下面都会有黏腻的湿润滑出……
因为怎么也想不到夜斯洛会对她做出这样的“兽行”,她也没太在意,只以为自己是排卵期临近,身体的生理反应。
起身刚打开门,门外有一个仆妇端着餐盘迎了上来,“琉璃小姐,午餐时间刚过,这是我们厨房专门为您送来的餐点。”
程琉璃诧异地顿住身形,这个仆妇手中的餐盘大得惊人,上面琳琅满目地放置着四菜一汤和一碗晶莹剔透的白米饭。
杯盘都很小巧袖珍,是恰好一个人的食量,再看菜肴,却都是程琉璃既往都喜欢吃的。
“这是……”她有点不可置信地抬起眼。
“秦妈专门嘱咐为您送过来的。”仆妇见她不接,快步入内,将餐盘放在桌子上,然后转过身来,“下午您想吃什么列个菜单,我们好早点准备。”
程琉璃有点转不过弯来,“随便吧……可是为什么……”
“我们就是跑腿的,琉璃小姐有什么问题还是亲自去问秦妈比较好……哦,对了,今天三楼的卫生不用做,秦妈说了,最近洛少在家里办公,最好不要上去打扰他。”
说完,那个仆妇行了个礼就转身出去了。
程琉璃站在房间中央呆呆地看着那些美食,有些弄不清白秦妈搞的这是哪一出?
昨天崔敏儿因为给了塞了点吃的就被赶了出去,今天,她又亲自指使人送来这么多美食?
她就不怕凌莎露跟她闹?不怕夜斯洛为了美人不悦而惩罚她?
不去管她了,既然她送来这么多好吃的,她没理由不去享用,只有吃饱了,睡足了,有精神了,她才有可能一鼓作气,掐住那条响尾毒蛇的七寸,将他置之死地!
吃完饭,百无聊赖的程琉璃坐在床边,翻看着一些绘画的图本,地下室有点闷,可是,她又不愿走出去,看那两位无时不刻地在眼前上演黏腻的限、制级演出,累了就**躺着。
这样的米虫日子过了有好几日,脸上的伤也渐渐地好了许多,新长出的肌肤白皙娇嫩,一天一个样,渐渐只剩最中间绿豆大的一块伤痕,也在朝着痊愈的方向发展,看样子最多再需涂药一两天,就可以彻底康复了。
最近的身体感觉却非常怪异,白天浑身酸痛不已,像是所有的关节都被人拆装重组了一般,晚上再也没有失眠的问题,总是一觉醒来就是大天亮,而且睡眠之沉前所未有,整晚连梦都不会做一个。
她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心里只忧心忡忡寻找光盘的事陷入僵局。
一楼大厅这几天似乎一直在举办什么宴会,热闹喧哗异常,她趁人不备也曾偷偷跑上三楼,但书房的房门一直是紧锁着的,她气急败坏地猛踢房门,门风纹丝不动,她却痛得抱起脚丫狂跳。
这天早上刚起床,屋外就传来了叩门声,她打开门闩,看到铁索居然站在眼前,“琉璃小姐,洛少说要带你去个地方,请您早点做好准备。”
“哦,去哪里?”
铁索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请您换好衣服后跟我去停车场。”
程琉璃犹豫了下,不论是去哪,她真的不想跟凌莎露再共处同一方空间,可是对于夜斯洛的要求她又不能不答应……
正要合上门,铁索突然用脚尖抵住了门,轻轻吐出一句话,“记住,不要试探他。”
短短七个字,他一说完就用手拉上了门,以至于程琉璃几乎以为那低微的声音是自己的错觉。
不要试探他?
这个铁索是什么意思?
莫非……难道说……
她心中一动,却也来不及再多想,因为,门外已经传来夜斯洛所独有的脚步声……
“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夜斯洛对铁索的问话。
铁索:“……应该快了。”
砰砰砰的砸门声响起,她拉开门,神色冷淡,“什么事?”
“带你去个地方。”
“我不想去!”摸摸脸颊,没有人愿意顶着脸上这么大的纱布出门吧。
“凌莎露会留在家里。”夜斯洛答非所问,“只有我们两人去。”
那又如何?程琉璃在心中腹诽,半晌没有回应。
夜斯洛面有不耐,“快去换衣服!”
程琉璃正想开口拒绝,突然想到,倘若夜斯洛独自离开,指不定凌莎露又会想出什么损招阴招折磨她,两害相权取其轻,好,那还是去吧。
换了一条紧身牛仔裤,以及包裹得密不透风的针织衫。
时值初夏,天气已经开始慢慢炎热。
夜斯洛眸光跟着瞥一眼她的着装,嘲讽冷冷地开在嘴角,“穿这么多?也好,反正带你去的地方比较阴寒。”
比较阴寒?
那是什么地方?
坐上夜斯洛最心爱的的座驾兰博基尼,这才发现,真的是只有两个人,甚至连保镖和司机也不在身边。
夜斯洛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亲自驾车,驶离冷玉宅,一路沉默,没说任何话。
她从后视镜中能看到他的英俊倨傲的脸,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薄情的嘴唇。
虽然只是静静地开着车,身上依然散发出尊贵而又冷漠的气场。
他不开口告诉她去什么地方,她自然也不去问。
一路上都是心神忐忑,到最后,才知道夜斯洛要带她去的地方,居然是射击场。
那个地方的位置似乎十分偏僻隐秘,走进场馆的时候,一阵阵森冷阴寒的气息袭来。
偌大的场地,里面却根本没什么人。
或者,是夜斯洛早已让人清了场。
他伸手拉着她朝前走,步子迈得很大,她快步跟着他的步伐,汝白色小牛皮高跟凉鞋踩在坚硬厚实的地板上,发出嘚嘚的巨大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