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李查底在一起我们也算半个同事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他之间好像有些什么什么的,反正走不到一路,但不得不承认,他还是一个革命的好同志,工作业务能力不错,对程小茹也很细心。
但是,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倔的女子,李查底劝了她好几次,程小茹就是不下山,说过一会儿就习惯了。
现在的海拔已经有五千米以上了,万一发生什么问题,可以说,到时每个人能自保就已经不错了,在五千米以上的高海拔地区,当你同伴发生什么事,如果你想表示什么兄弟之情的话想把他背下山的话,那么,你就准备好同归于尽吧。
“程小茹同志,我知道你工作负责,业务能力出色,你也知道在高海拔发生病变是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程小茹同志,我现在以组织的名义命令你中断这次任务,回到车上休息,等着我们下山,请执行命令。”格古教授站出来说道。
听到格古的话后,我看到程小茹的眼中好像有一股液体在流转,她咬了咬牙,向我们敬了一个礼后,便转过身子向山下走去。
李查底想说点什么,却又没有说什么,我们一行人看着她的背影一步一步向下走时,感到一种不舍,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们当中的一份子。而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升起一种不祥之感,才开始,就有人必须离开,接下来会不会发生什么呢?
程小茹离开后,我们继续向上走,一路上全是羊肠小道,许多路如果没有向导的话,根本找不到,一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一个平台,这是一个有三十多平方米的平台,在这里有一个供人休息的小山洞。
站在这里再次看到纳木措时,那就像在一片白绿之间画布上有一个巨大的蓝湖,给人一种美不胜收的感觉。
我有一个问题不禁问到扎西堪布:“扎西堪布,你给我们的这种抗低氧的药不错,为什么没有大面积推广呢?这样让人不仅可以认识藏药的神奇,还能让内地的一些游客不再惧怕高原反应,来旅游的人多了,藏地人民的生活也不就是好了么?”
我经历过高原反应,知道那种感觉的可怕与难受,许多内地的人不敢上高原,就是因为怕高原反应,如果有了这种药,就什么也不怕了。
“你知道你刚才吃的药要许多少药引,多少药材么?你知道它的时效有多久么?你知道如果做一颗这样的药成本要多少钱么?”扎西堪布问道。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也就不会去猜。
“它需十一种药引,三十七种药材,其中有二十六种药材生长在一些无人地区,而且它只是起一种过渡的作用,药效只有十二个小时,炼出一杖药需要四十一步,大约十天时间,一杖药的成本大约三万人民币,而且,有一些体质的人吃了它根本没有用。”扎西堪布慢慢地说道。
嗯,这也是,刚才程小茹也吃了药,但是这种药在她身上了没有发生作用。它的成本就需要三万人民币,如果卖出去的话,估计可以卖一辆中等小车了,而它的作用才十二小时,的确,这样药丸没什么市场潜力。
但是三万人民币的一颗药丸啊,十二个小时平均下来每小时成本最少值二千五百元,天,我第一次发现我的一个小时这样的值钱,看来上一次念青唐古拉山,我身价就涨了,都得以小时计算了。
休息了二十分钟,补充了一些食物后,我们一行继续上山,这一次山路突然变得陡峭了许多,许多地方踩下去才发现全是冰层,人只有抓住一些突击物前进。
扎西堪布告诉我们,以前这条路不是这样的,有一次发生地震后,路就变成这样的了,虽然路不走了,但是我们离目的地就要到了。
这时,天色一下子突变,山的一边突然出现一道阴云,那道阴层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到达了我们的头上,渐渐地那层云仿佛就要将我们吞噬一样。
领头的隐士见到这道乌云后,向扎西堪布说了几句后,扎西堪布大声地向我们说道:“快走,上面有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会有大风,会下冰雹的。”
他的话刚一说完,一阵狂风就吹了过来,山路本来就很陡峭,风势又大,一旦吹风下雹的话,我们的小命是一个问题。
我们的动作就更快了,在这样的地方,出生在高原的德央拉的动作就麻利多了,她将绳子的一头系在肖帅的身上,一头系在她的身上,她用她的力量带动肖帅的速度,这种方法看起来有效,但也危险至及,如果其中一方发生意外,那么挂的将会是两个人。
很快指蛋大小的冰雹在狂风的夹杂之下噼哩啪啦之下狠狠地向我们砸了过来,其中还个别冰雹更大,路面上一下子铺上了一层冰雹,还有无数的冰雹从上面哗哗地滚了下来,之前那蓝天雪峰消失不见,取之而来的是随时会夺人命的天气。
在野外登山时,如果遇到雨雪天气的时候,最好继续向上找到一个安全地方,不要向下走,因为如果一旦发生山洪,泥石流的话,低洼处便会成为致命地。
我将冲锋衣紧了紧,把帽袋也拉紧了,但是那种刺骨的冰冷还是变着法儿从一些缝隙之间袭击到衣服下的皮肤上,哪怕冲锋衣能防水,不一会儿,我就感到身上就结了一层冰雹,在冷空气的作用之下,这些冰雹慢慢冻结成冰层。
我本来就在最后面,必须先等前面的人上去了才能行走,不一会儿,我就能感觉带着手套的手被冻结在路面上的冰层,费了一些力气身子往前挪了一下,如果时间再长一点,我相信我都会被冻在这里。
也许是那外药丸的作用吧,虽然能看到气温骤然降低,但是体内却没有一丝寒意,李查底向前挪了几步后,向后大声地对我说道:“好了,开始向上了。”
“完了,要挂了。”
我的身子刚刚一挪,好像有一种力量将我向下一拉,双手一滑,身子狠狠地向下坠去。
我就像一个溺水的人一样两只手拼命地想抓到什么,两只脚向下用下的乱蹬,想找到一处落脚之点,但是什么也抓不到,身子在毫无希望之下飞快往下坠去。
想到下面的地形,如果就这样跌下去的话,我真的找不到生希望,就在那一刻,我想到如果摔下去,那就一下子摔死得了,可千万不要摔得半死不活的啊。
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左手被什么东西一下子死死得抓住紧紧的,抬头一看,是李查底,他一下子抓住我的手,他另一只手死死抓住一处冰缝。
“坚持住,用力啊!”他大声地叫道。
冰风更大了,我的身子止住了下坠的惯性,双脚终于找到了一个落脚地,这时我才松了一口气。
“放开手,我站稳了。”我大声地叫道,一张口,冰风夹着冰雹一下子进到嘴里,难受之极。
当李查底放开手的时候,那层冰缝一下子裂开了,李查底失去了着力点,身子就向我砸来,我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他救了我,最后我们两个都会坠下去,现在我没有力量和着力点去阻挡他落下的身子。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一条红色绳子从上而降,肖帅在上面大声喊道:“抓住绳子。”
这个时候冰雹在路面结成了冰将路面变成了一条根本无法行走的冰路,我总算体会了什么叫救命绳,一把紧紧抓住绳子,刚一抓住,李查底的身子就滚了下来,另一只手一下子将他的身子给抱住。
哗啦!
我脚下一滑,身子一下子吊在冰路上面,我和李查底死死的抓住绳子,终于身子停下了下坠。
我们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由笑了一下,就在那一瞬间,以前觉得这小子真让人看不惯,嗯,现在好看多了。
“注意了,我们拉了。”肖帅在下面大声地叫道。
绳子一点一点开始上升,一分钟后我和李查底被拉到了上面,肖帅,德央拉,扎西堪布,格古教授和红衣隐士五人的脸色被累得苍白。
看到他们这样子,我和李查底有气无力地向众人说了一声谢谢。
“快进来,等下还有大的冰雹。”扎西堪布挪了挪位置。
我和李查底一进小洞就显得有些拥挤,我们刚入洞中不久,外面的冰风更大了,就一瞬间的功夫,我们每个人眉毛上全是冰霜,看着地面上的冰雹变成冰珠,我们相互相依在一起,抵抗着身边的冰风与寒冷,我们身上的衣服用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结了一层冰霜,这层冰在能起到抵抗外寒的作用。
这样的极限天气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我问到扎西堪布在这样的气候之中,在这里修行的是怎样的人,没有电,食物难寻,没有防寒设备,这和把自己放在地狱的边缘有什么区别?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