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只听见一声脆响,朱雲雯举起一把长凳砸了过来,同样是脑袋部位。
行东根本就不会料到朱雲雯会有这么一招,所以那条凳子在他头上断成两截,行东也在那瞬间觉得天昏地暗倒了下去。
但他的状态没有袁天顺那么差,擦伤流血的时候知道不能就这么倒下去,袁天顺很快就要站起来,到时候死的还不知道是谁。
“你大爷的......”行东一边念叨一边使劲站起来。
朱雲雯当然不会给他站起来机会,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但至少要站在袁天顺那一边,抄起一叠盘子又是朝着脑袋砸过去。
这是朱雲雯这一下子还没来得及打出去,行东还手灵敏,一把掐住她脖子,顺势往后一推后背抵在案板上。
行东手头的锅铲已经掉在地上没有时间捡回来,目前就是要把朱雲雯掐死节奏。
朱雲雯怎么说也是女子,早些年年轻时候还能挨一两下子,现在不一样,特别是生了孩子之后就更加没什么体力,现在只在五秒时间眼睛泛白。
她感到呼吸困难,身体渐渐失去力气,想要反抗也是心有余力不足,眼看着就要窒息。
袁天顺还没有彻底失去战斗力,往往在关键时候爬起来,胡乱之中却抓住行东刚才丢失的锅铲,他还不知道那是锅铲,铆足了劲儿却没有多大杀伤力,一挥手打过去只打中行东胳膊。
行东知道自己最终目的不是眼前这个女热,可这个女人又是绊脚石,无奈有转身回来针对袁天顺,袁天顺做好跟他战斗到底准备。
怎知道袁天顺脑袋昏沉只是一下子突破,却没有完全将行东放倒能力,行东转身拿起一把菜刀准备火拼。
现在对袁天顺的危害冲击更加猛烈,他的反抗也更加明显,朱雲雯扑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现在还不能缓过来。
噹......
噹......
两人现在最实在的对抗,铁器之间击打就差火花乱窜,行东狠狠在袁天顺大腿上划开一条口子,顿时血流不止。
也在那一下子袁天顺将他菜刀打掉,现在轮到他是赤手空拳,所谓风水轮流转大抵也就如此。
现在的形势对行东很不利,只要他一停滞下来袁天顺将反击,若是跟袁天顺纠缠在一起朱雲雯就会在背后出手,再说现在自己的伤势也不小,继续争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甚至对自己没有好处。
经过简单分析之后行东决定放弃,今天顶多算一次机会,提早把他弄死才不好玩。
行东在脱身之前早有准备,朱雲雯现在还不能爬起来,也就是说她还没有保护孩子的能力,他脑袋产生罪恶想法,抢走那孩子,他们之间不说有内乱,将来也是一道护身符。
“呵......老子慢慢玩死你。”行东说完这话开始动身。
“你他妈的像个男人一样决斗。”袁天顺狠狠盯着他,早就看他眼神不对,但是跑过去保护孩子已经来不及。
看着行东要把孩子抱走,朱雲雯作为母亲本能的保护孩子,那速度远比袁天顺还要快几倍,但是也只能揪住行东一只脚不放。
“你个混蛋,不要抢走我的孩子。”朱雲雯语调之中有一丝委屈。
行东怎么会轻易放手,看着袁天顺就要追上来,狠着劲儿一脚将朱雲雯踢开,本来朱雲雯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挨了这一脚之后更加四肢瘫软无力,天旋地转之际还要追上去,但是行东已经消失在门口。
袁天顺来不及顾朱雲雯,拖着一条还在流血的腿,脑袋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追了出去,一步一个踉跄,在楼道上摔了好几跤,追到楼下时候行东早已没了踪影,他自己更是伤心过度失去理智。
大街上车辆奔驰,来来往往的不停歇,而他自己偏偏倒倒,似乎整条马路都是他的还不够他狂奔,最终被一辆卡车撞翻在地。
可他依旧不放弃,双眼就要闭上还要起身追上去,他看见行东就在马路对面,一用劲整个身体失去了控制,眼前一片漆黑。
袁天顺现在的样子比头破血流鼻青脸肿还要惨,小命保了下来,被撞断两根肋骨,险些失血过多休克过去,若不是路人好心报警,他也应该一命呜呼。
朱雲雯身体无大碍,但她的心里承受已经到达极限,失去男人之后失去孩子,这远比死了还要痛苦。
但是在没有找到孩子之前她要好好活着,若是孩子有个什么闪失,她活在这世上没有什么意义。
她恨自己,也恨袁天顺,更加恨那个把她孩子抢走的陌生男人。
现在陪在她身边的是圆圆,圆圆和二胖两人又把自己生意给关了,最近事情太多,两个孩子送去爷爷奶奶那里,等这件事稍微缓和再接回来。
朱雲雯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眼泪早已流干,二胖在一旁显得无聊,一个劲儿不停慨叹。
“哎我说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圆圆被他扰得心烦意乱。
二胖却不以为然,或许事情没发生在他身上,一句给顶回去,“都说人生苦短,命运往往捉弄人,可是呢,我们......”
“你闭嘴。”圆圆觉得现在不是感叹这些时候,朱雲雯还没恢复过来。
二胖知道自己内心话现在还不能完全说出来,瞥了圆圆一眼说:“姐啊,文哥的事情我们都很抱歉,但是行东抢走孩子我敢保证他不会让孩子受到伤害的,他还要用那孩子保护自己。威哥已经在帮忙寻找,他一出马,没事的。”
“他们警方势力那么大,在这么屁大点城市还找不到一个人,你说他们......”圆圆说了一半停下来,二胖一个眼神之后才发现说错的是自己。
眼见圆圆说错话,二胖赶紧补充说:“没事的,那孩子经历一番磨难,将会肯定会有出息,我们还要坚强,下午还要去殡仪馆......”
说到此处更是伤心难过,两人更加不知道要说什么。
经历这么多磨难,换做是谁都挺不过来,看朱雲雯现在状态,两眼无光,脸颊苍白,像是石头立在那儿,真害怕她现在已经神志不清分不清谁是谁。
二胖和圆圆看着对方相对无言,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是,说什么都不好。
好在朱雲雯自己坚强挺了过来,就在他们沉默之时站了起来,再一次擦了眼角边眼泪,抽泣了一声说:“我知道以后的路还很长,我不是一无所有,我还有孩子,孩子会回来我的身边。下午还要麻烦你们陪我去殡仪馆。”
泽文彪的火化仪式在下午举行,袁天顺的伤势不见好转,但是也不能行东,别说是拄着拐杖,就是请人抬也要把自己抬去现场。
现场来了很多人,朱雲雯只认识几个要好的朋友,一个接着一个过来慰问,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一两百个看起来都是些陌生人,而他们的表情凝重,似乎失去了一个很要好很重要的朋友。
当真没想到,泽文彪的朋友还这么多,就算平时没什么联系,但是在他火化之前来看一眼,想必泽文彪也心满意足。
袁天顺拄着拐杖站在门外不敢进来,一直在门外矗立。
葬礼上,柳艳撇开刘流独自一人参加,她知道刘流现在很敏感,但是为人之道她知道,泽文彪是为了救刘流,这人情她还是应该要来。
埋下泽文彪那一刻,朱雲雯只落下两颗大大泪珠,亲手给他撒上一抔土。
“你放心走好了。”朱雲雯在心里给他送行。
袁天顺还是站在最后一直没出现在朱雲雯视野范围之内,甚至故意在躲避。
让袁天顺没想到的是,海雨飞也会出现在葬礼上,同样一身正装显得很庄重严肃,丝毫没有怠慢之礼,可她没有走近,只是在袁天顺视野之中,就像要故意把他叫上去。
袁天顺慢慢后退,消失在黑压压人群之中,海雨飞早就在那等他。
“你什么意思?”袁天顺最先开口,就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来。
海雨飞倒是反问他,“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难道我就不能来参加他的葬礼?别忘了,我们三个都是老乡,只不过在你的记忆之中很少出现罢了。”
“呵呵,谢谢你的一番好意......”
“先别急着谢我,我就想知道泽文彪到底什么来头,我知道他是一个厨师,一个厨师的葬礼也会出现这么多人,是不是有点怪?”
话到此处袁天顺更加听不下去,“你是来吊唁的还是来调查的?这些都是他的食客,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我就是好奇而已。还有,我也顺便提醒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所以你要把自己保护得好好的。”海雨飞说这话很认真。
袁天顺一声哀叹,“想必,这才是你今天来的目的。”
“请你不要胡乱揣测别人好意,我要是为了你就不会穿得这么严肃。”海雨飞说完这话就走,只留下袁天顺一人在原地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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