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兑现分地的承诺,似乎又与大明帝国政府的号召不符。这时,大明波兰行政大区总督何无敌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那就是在大明移民中征兵,如果当了兵,回来就可以分三百亩地。如果不愿意当兵,那就有地分地,没地的暂时收容进武装开拓团,或者送进大明富商在波兰开办的各种工厂里做工。因为,大明下一步将对奥斯曼帝国开战,这个帝国土地辽阔,如果能打下来,大明到波兰移民的土地问题一下子就解决了。
当何无敌将军的征兵广告在大明的移民中间传开时,每个人的反应是不同的。甄达钱跪下来向上帝祈祷,他感谢上苍让他有幸参与这场征服世界的战争。
甄达钱说:“攻打巴尔干半岛的罗马利亚地区,占领那些奥斯曼的属国,以大明的实力是手到擒来。奥斯曼帝国是幢腐朽的房子,我们大明只要踢上一脚,那房子就会轰然倒塌!”
更多的移民,则是漠然拒绝,张毅暗笑道:“这个甄达钱就是没有见识,没有头脑,当炮灰我才不去!”身材矮小的张毅肚子不好,他很喜欢放臭屁。在兴王府中学读书时,他有次和同学们一起到钟祥县城的大礼堂看西洋歌剧。忽然,这小子肚子作气,他连放好几个臭屁,同行的人无比掩鼻。张毅想嫁祸于人,他指着甄达钱说:“你放了毒气!”
甄达钱淡淡的说:“谁放的毒气,谁心里有数。”就为这个事情,张毅对甄达钱怀恨在心,发誓要报复他。其实,这只是借口,主要原因是张毅身高不高,对于长相俊朗,有男人味道的甄达钱有种莫名其妙的嫉恨。他也不想想,就冲自己武大郎一样的身材,怎么可能有人喜欢他呢?
这大礼堂是嘉靖皇帝为了丰富家乡人民的文化生活而特地修的。此外。嘉靖皇帝还在家乡修建了一个西洋歌剧院,当地人们俗称新歌剧院。
当时的兴王府中学,真是群魔乱舞,充满了校园暴力。生性善良的甄达钱在此读书,真是吃足了苦头。兴王府中学喜欢搞军事教育,校长的口号是野蛮其体魄,文明其精神。但是,军事教育难免有对抗项目。一次,在体育课堂上,甄达钱在对抗中将低一年级的小矮个艾格淮摔倒在地。虽然,甄达钱不是有心的,而且他立即将艾格淮扶了起来,但是这个艾格淮已经怀恨在心了。艾格淮发誓要报复甄达钱,终于这个艾格淮等到了机会。在一次兴王府中学生集体去新歌剧院去看西洋戏剧的时候,艾格淮叫来了一个高个混混。这个混混名叫龚旺魃,他个子足有一米七,菜农出身。龚旺魃是个杂种,他家是佃户,为了种那十几亩菜地,龚旺魃的母亲陪地主家八十岁的老头困了两个月的觉。之后,肚子就大了,然后就生下了龚旺魃这个孽种。从小,这个龚旺魃就不干好事,偷鸡摸狗无所不为。
这个龚旺魃生方头方脑,浑身晒得像个黑炭,由于长年劳作,他的背已经弯得像个虾米。那时,自行车刚刚在承天府钟祥县普及,大家都随处停车。当看完歌剧,去取自己车子时,艾格淮带着龚旺魃出现了。艾格淮指着甄达钱说:“就是他!”龚旺魃上前说:“你为什么弄倒我的自行车!”
甄达钱说:“不是我弄倒的。”龚旺魃并不多说话,上前就是几个耳光。青春期,这种毫无意义的残暴还会持续很久,多数人都是受害者,只有那些有钱有势,或者心甘情愿堕落的混混们才能从中讨到便宜。
大明没有人重视这种校园暴力,相反有不少腐儒呼吁保护少年。而他们保护多是那些杂碎,其实人群中有一些人是天生的坏种。他们毫无理由的凶残,伤害同类,只为片刻的欢愉。
张毅因为自己放屁陷害他人不成,而对甄达钱怀恨在心。更要命是,心胸狭窄的张毅对能否上大学简直有了魔怔,他整天神神叨叨的。那时他和甄达钱的关系还没有僵化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有次他抓住甄达钱的手问:“你说我能考上大明理工学院吗?”
甄达钱笑了笑,说:“能!”
不料,张毅勃然大怒,说:“能就能,你笑什么?”甄达钱初中时,和这样的神经病在一起,他真是苦不堪言。
当大明的征兵广告发到大明移民的手中时,甄达钱毫不犹豫的报了名。甄达钱经过体检,被宣布吸收入伍。他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变卖一空,换得的金钱大半寄给了父母,小部分留在身边。因为参军,他购买马匹的债务暂时不用还,除非他发了大财,主动和大明的帝国银行即福庆堂金融兑换所打交道。
当一列满载新兵,车身两边插满了彩旗的马车车队急速
驶过波兰,朝大明帝国南部边界驶去时,车内的新兵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何等艰苦的战斗。
在甄达钱所在的马车里,车内有二十多名士兵,甄达钱发现曾经殴打过自己的龚旺魃和个子矮小的艾格淮也在那里。
这也不奇怪,像承天府钟祥陡然变成了大城市。那些当地土著,没有技能,没有资金,自然在就业市场不受欢迎。虽然嘉靖皇帝说:“让人下岗的新技术都是耍流氓。”但是这些底层百姓的绝对生活水平虽然有所改善,但是相对社会地位却是大为降低,他们想寻求出路,就只能移民大明的海外行省。因为行动缓慢,到了海外行省,他们又没有分到土地,想出人头地,他们就只能参军。好在,大明对于征收步兵的条件很宽松,就连个子矮小的艾格淮都成为了一名士兵。
到了大明和奥斯曼帝国的边界,他们经过简单的培训,将被送到了战场上,罗马利亚的奥斯曼士兵们正以逸待劳的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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