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高星说:“这两个人都是自杀,这两个小伙子一个才十五岁左右,一个才二十五六岁都死了,怪可惜的。”
秦铁说:“我锦衣卫这些年,见过的死人多了,说实话那个小点的倒不该死,但这大点的长着我们刑事侦查学上说的犯罪人格的脸。”
葛乐恒说:“拉倒吧!这两人一看就是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的那种人。他们是买卷卫生纸都要走几条街问价格,但被骗子耍了,却混然不觉的乡下垃圾。”
秦铁说:“嘴里放干净点,有谁不是乡下人,咱们大明的开国皇帝都是乡下人。你瞧不起乡下人,就是瞧不起开国皇帝,有你好受的。这个案子还要调查死因,要不你帮我查查?”
葛乐恒说:“外围我可以帮你查查,但是主要工作还是得你来做。我现在主要任务是驾驶马车,上次参加缉捕老鼠会的行动后,锦衣卫千户大人让我避避风头,以免犯罪集团报复。”
伍高星说:“秦兄,你说的有道理,你看这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个劳改头,一身银灰色的西洋廉价运动服。虽然死了,都可以从他嘴里的气味,猜到他生前的口臭。”
秦铁说:“葛哥,你是老锦衣卫捕快,查案时的你的灵机一动,屡破奇案,这次一下子死了两个,你帮我查查。”
葛乐恒说:“好的。”
一个星期后,三人在福庆堂大药房碰面。
伍高星说:“这是给你的药,感冒了,还这么拼命,都快把我徒弟史林梅心疼死了。她让我给你在这买两盒药,说是这里的药既便宜效果又好。”
秦铁说:“谢谢!我女朋友多亏你照顾,你这老法医多照顾一下小女孩。”
伍高星说:“那是一定,一个小姑娘做这法医工作也怪不容易的。”
葛乐恒说:“那是,味道难闻,又费脑子,但比咱们这真刀真枪的安全多了。幸亏是嘉靖皇帝当权,要不然女子哪里能在这大明顶半边天呀!”
秦铁说:“葛哥,那案子的线索有了吗?”
葛乐恒说:“有了,他们的死亡原因弄清楚了。”
秦铁说:“到底怎么回事?我等着回去交差。”
葛乐恒说:“这就是一个中二少年,被无脑民工给坑死的故事。”
秦铁说:“民工还能坑人?我的大哥,你别开玩笑。”
葛乐恒说:“确实如此,也算我运气好,就在这家药店,他们的店长接待过那个民工。”
秦铁说:“那民工倒有品味,知道在这里买药,这里可是大明皇家药店的所在。对了,店长大人文红斌呢?”
葛乐恒说:“他回去休息了。”
葛乐恒说:“那天,一个口臭的民工来这家药店买药,他一张口,那臭气就直往店长口里钻。”
秦铁说:“店长大人文红斌真把经营药店当成服务业在做,不过做服务行业也真够辛苦的。”
葛乐恒说:“店长大人文红斌不能走呀!他强忍着臭气,为那民工服务,不停的询问那民工的症状。”
秦铁说:“这店长大人文红斌够敬业的。”
葛乐恒说:“那民工的普通话还说不标准,整个一森林里来的大马猴,或者是猩猩式的,关键这民工疑心还挺重,直喊要名牌。”
秦铁说:“那就给民工名牌药不就得了呗!”
葛乐恒说:“关键这民工嫌名牌药贵,不肯花钱,他挑来选去,不时说自己要到外面的店铺去比价,口口声声贵了,贵了,要到别的药店去买。”
秦铁说:“这民工就是一孙子,生怕花钱,又神经过敏防范一切,最后却总是轻松掉入圈套的那种。”
葛乐恒说:“谁说不是呢?这时,店里又走进来一个中二的少年,那少年劲劲的,像极了那种谁也不服的二货。两人一见面,就亲热的拥抱。”
秦铁说:“怎么着,一出上海绝恋要上演了?”
葛乐恒说:“不是,他们是叔侄二人。”
秦铁说:“这样呀!我以为是一出好戏呢?”
葛乐恒说:“还真有好戏上演,那侄子将叔叔说了一通。那侄子训斥道,你这才几天就犯老毛病了?上次你拿个无证小报比马车价格,结果搜出个一百元的名牌马车,结果被人骗了,买回个玩具,你还没有清醒过来吗?”
秦铁说:“这孙子还有这一出呀!”
葛乐恒说:“那民工见侄子揭露了自己的老底,就恼羞成怒,说扯这些没有的干什么?怕爷花不起钱吗?当着侄子的面买了盒十五元的药,然后问能十块吗?”
秦铁说:“这孙子当买菜呢?”
葛乐恒说:“等这民工买完药后,一直不肯走。他侄子是因为泌尿系统感染,所以到药店买药的。”
秦铁说:“见叔叔在场,有点不好意思吧!”
葛乐恒说:“有点那么个意思,那民工没有眼力劲。两人就在那里山南海北的瞎聊,中二少年吹自己的朋友写小说能赚一个亿。”
秦铁说:“没那么夸张吧!”
葛乐恒说:“中二少年嘛!说话就像放屁,谁认真谁就输了。”
秦铁说:“那民工不会当真了吧!可不是,那民工认真。他问中二少年,写什么能赚这些钱。”
葛乐恒说:“可不是,那民工当真了。他问中二少年,写什么能赚这些钱。中二少年懂个六呀!他自然胡吹一通。”
秦铁说:“那民工当真了。
葛乐恒说:“当真了,那民工还找店员借笔写下了那几个报纸的名字。”
秦铁:“这民工明显智商欠费呀!怎么又说民工坑死了中二少年呢?”
葛乐恒说:“那民工虽然听信了中二少年的话,却有滔滔不绝的给中二少年推荐起某福建医院的治疗方案起来。他甚至以身说法,称自己当初患的就是那种病,结果在那里做的手术,一次就好,花费便宜。”
秦铁说:“这孙子不会看的是免费的医疗杂志吧!这种杂志洗脑正好,无知的村妇,民工,都市里的书呆子被那半真半假的医疗术语搞得迷迷糊糊的,正好上当受骗!”
葛乐恒说:“的确如此,那孙子看了本不要钱的杂志,
在那里滔滔不绝的演讲,药店的人都怀疑这孙子是收了医院的广告费。”
秦铁说:“那中二少年不会被忽悠了吧!”
葛乐恒说:“确实如此,中二少年药都不买了,直接去找那家医院去了。”
秦铁说:“中二少年的智商很成问题。”
葛乐恒说:“不如此,何以称中二呢?”
秦铁说:“之后呢?”
葛乐恒说:“之后,那民工走出去吃饭,片刻后又走了回来,声称要退药。一个劲嚷嚷药买贵了,说在小报上查了的。”
秦铁说:“那孙子不会查的是比价报吧!那比价报专门将各种商品价格调低,黄金在上面才一块钱。之后,就找厂家勒索钱财,如果不给钱,就不调价。正规的大明日报都报道过几次了,这死民工连大明日报都不看。”
葛乐恒说:“那孙子就是一个猪脑袋,一个劲的认准了这个垃圾小报登载的神经病价格。大明衙门规定药品不能退换,而且药店白纸黑字贴着告示,那民工就是纠缠不休。无奈之下,店长大人文红斌只好自己花钱买了,然后将将药品销毁再丢到了垃圾桶里。”
秦铁说:“那孙子够缺德的,真是害人。”
葛乐恒说:“如果就这样,那孙子也就坑了店长大人文红斌十五元钱,就是一顿盖浇饭的事。可他推荐给中二的那家医院可出了事。”
秦铁说:“怎么了?”
葛乐恒说:“那是一家假西洋真福建莆田系医院,中二进去后就割了****,之后由于钱不凑手,后续治疗没跟上,那地方发炎了。”
秦铁说:“那治疗治疗不就行了吗?”
葛乐恒说:“中二迷恋上了西洋小报,他在这些垃圾里查信息,结果种种危言耸听的说法,让中二彻底对人生绝望了。他越想越气,就想杀了民工。不知怎么的,中二从一个相信暴富传说,把漏洞百出的媒体关于富豪的报道和宣传当作圣经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找人拼命的红眼病患。”
秦铁说:“结果呢?”
葛乐恒说:“民工的智商也得充值,他回去后,居然相信了中二少年的忽悠,他辞去了工作,在工棚里写作。当然是一个大子没有。”
秦铁说:“以那民工的水平,还想靠文学养活自己,真是痴人说梦。”
葛乐恒说:“那民工还自视甚高,以为自己是代圣人立言,以为自己是吴承恩和施耐庵。”
秦铁说:“最后,怎么了?”
葛乐恒说:“那中二少年,拿了刀找民工报仇,他认为自己之所以有今天,就是那民工瞎出主意。临行前,他在寝室里留下了一封信,控诉了曾和他一起做梦的中二少年,说他们都是傻子。不懂装懂,自以为有个性,不知天高地厚,对社会全无经验,对金钱全无概念,只愿相信那些别有用心的报道,其实都是傻瓜。同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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