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光这些北海鱼精!”
木兰边军的一尊尊高手冲上去,立刻和北海所属的大妖拼杀在了一起。
一时间,高空之中,雷鸣电闪,火烧风吹。
刀光和剑光呼啸,所到之处,鲜血漫天洒落。
一片混战喊杀之声鼎沸,充塞天地。
木兰大军南下鲛州,半路上遭遇北海龙宫大军截杀。
双方大战一天。
最终北海龙宫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之后,将这一只南下征讨鲛州的木兰边军歼灭!
木兰边军之中,以大将宋武德为首的一众将领被斩。
不仅仅只是南下的木兰边军。
当蒙州军、安州军抵达鲛州之后,同样遭到了北海龙宫的大军伏击。
从北海之中,不知道有多少的北海水族,登陆了鲛州。
一番激战之下,安州府军被全歼。
相比于安州军,作为边军的蒙州军实力凶悍。
大战之后。
他们一看情况不对,只得赶紧撤退。
原本败退的蒙州军以为,会遭到北海龙宫的大军追击。
谁知道,并没有。
是因为北海龙宫的大军同样损失惨重?!
亦或者他们担心有诈?
北海龙宫没有追击的原因,他们不知道。
但战败之后,征讨鲛州的蒙州大军,只得退往石洲。
一艘艘支离破碎的楼船从天上飞过。
石洲大地,地势多为起伏耸立的山峦。
这儿是石人的栖居地。
石人自石头里面而生,以岩石为食,样子也和石头差不多。
他们体型魁梧,生下来便有丈高,成年可达十丈。
而且他们寿命悠久,和精怪有的一比,长达千年。
只是石人生性木讷,品性憨厚老实。
因为他们身上,实在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加上天生他们耐干耐旱,又不挑食,因而幸存了下来,在石洲代代生存,一直至今。
巨大的楼船上,先锋大将孙无右端坐在将楼之中。
他的脸色铁青,神情难看到了极点。
在孙无右的账下,一名又一名的将领,他们的脸色,同样是相当的难看。
这些人,各个带伤,神情愠怒。
征讨鲛州,朝廷下了死令。
只许胜,不许败。
若是失败,提头来见。
如今,他们可是进退维谷了。
退往石洲,暂时休整,向朝廷报告情况之下,等待援军,已经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望着手下将领们的神情,最终孙无右长叹了一声,
“诸位,不必懊恼。”
“四海龙宫和我大秦,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
“龙族管辖四海,大秦治辖人间。”
“这一次,四海龙宫,竟然一改先前,派出这么多的水族精锐,支持鲛州叛党,只怕这是朝廷,都未曾预料到的事情。”
“众将士奋勇杀敌,我等能够杀出重围,已经是极限。”
“想来朝廷也会体谅我等,不会追究责任。”
孙无右的话语落下,他账下一众将领皆是叹息着,面面相觑。
不知如何回答。
大秦治军从严。
尤其是在意军队的胜负。
一支部队,不管以前有过多少功劳。
不管他们是面对什么情况。
最重要的,就是胜利。
只有胜利,才是朝廷需要的。
任何的原因,都不是打败仗的理由。
更何况,这一次鲛州叛乱,皇帝陛下丢失了国运重宝定秦剑,又遭受叛党折辱,可以想见他心中何等震怒。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未曾能够评定鲛州叛乱的他们。
只怕……
这些想法,他们一个个当然心知肚明,只是在这样的场合,哪里说得出来。
而且,不管他们愿不愿意。
现在的他们,确实也只有,撤退到石洲。
在石洲等待援军,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只是他们不会预料到的是,他们真正的灾难,才刚刚到来。
蜿蜒巍峨的高山上。
罡风呼啸着。
一道宛若死寂一般的身影站立在山峰的峰顶。
他的脖颈上,没有头颅。
上半身,袒露着,上面遍布着凌厉的伤痕。
鲜血,在这些伤痕里面干涸了。
他的下半身,则是锈蚀的青铜裙甲。
在他粗犷而斑驳的大手上,拎着一颗闭着眼睛的头颅。
他就这样站在山峰之上。
一动不动,宛若一尊石像。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头颅的双眸猛的睁开。
双眸之中,露出来渗人的凶戾光芒。
“来了……!”
罡风之中,伴随着这一句话落下,无头尸身将头颅猛地按在自己的身躯上。
随后从他的身上,爆发出来冲天灭地的凶煞之气。
那凶煞戾气,化作一道血光大柱冲天而上,使得高空之中的云层,都化作一个巨大的漩涡。
那浩瀚的凶煞之威凌冽肆意,浩浩荡荡的横扫出去。
使得此峰中心,方圆百里内的一切生灵,都为之惊颤。
“杀!”
充斥着恨意的话语落下,尸魔猛的弯腰,伸手抓在山峰上。
旋即整个山峰都震颤了起来。
继而千丈高的山体上,大量的石块崩溃,滚滚而下。
从迸裂的山体缝隙里面,更是绽放出来黝黑暗沉的金属光芒!
随后恐怖的凶煞血气侵蚀,化作一条长河,将整个千丈的山峰包裹,继而在血光的祭炼之下,千丈高山,在短短的时间内,被彻底的祭炼,化作一柄血矛!
随后浩荡的血河裹挟着血矛冲天而起。
巨大的血矛颤抖,一缕血色的锋芒颤动,撕裂长空,狠狠的一枪,从大地上贯穿之上,将前方的一切都碎裂,宛若贯天绝地!
这一枪的锋芒,何止冲天而上三五千丈?!
血芒爆发,直上九天。
将九天上,刚刚到来的,为首的一艘楼船当场轰灭!
楼船上的蒙州边军,被尽数泯灭杀死。
“什么人?!”
楼船阵列之中,蒙州边将厉声咆哮。
但没有任何的用处,血光冲天而至,杀意凌冽,肆虐长空。
尸魔再现,杀劫已至!
今日黄道大吉,正适合杀人祭亡魂!
“今日我杜占奎既然来此,便注定叫你们血染长空,尸坠如雨,以祭奠我死去的兄弟和那些信任我的父老乡亲……”
冰冷的充斥着恨意的话语从天地之间幽幽响起,宛若刻骨蚀寒的修罗,从地狱之中闯入人间。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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