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勒的队伍叫做,取自他封地的名字和自身的技战术特点,主要成员都是他亲自C练的弓箭手。
公牛和他的步兵战士组成的球队,名字叫,言简意赅的凸显领军人物的形象和队伍整体上凶悍的防守。
雅罗斯拉夫的队伍取名,体现出与众不同的民族特点,他们无论是进攻防守,都有自己的一套路子,善于总结学习别人的经验,再结合自身实际推陈出新,很有创造性和执行力,堪称最难对付的球队。
罗洛和延森央求我给他们的球队起名,身为公爵大人直属的御用球队,名字必须高端大气上档次,联系前世银河战舰的赫赫威名,我给他们起名叫做,绝对惊世骇俗。
在我的提议下,四支球队成立联赛,利用每天晚饭后的时间比赛。通过两两循环积分,选出前两名进行最终的决赛,角逐奈梅亨杯。
这种简单的银质酒杯虽然价值不高,却也足足相当于一户五口之家半年的口粮,但更主要的作用是提升球员的集体荣誉感和拼搏精神,凝聚奈梅亨人的团结和力量,培养共同的文化底蕴,把松散的分封领地更紧密的联系起来。
随着联赛的进行,各项工作也有条不紊的步入正轨,在获得充足的人力和物资之后,诺伊施塔特的建设好像搭上火箭,每天都在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城堡的新址选在一处可以俯瞰港口的海边台地上,利用采集运抵的石块优先开工,依据地形修筑易守难攻的堡垒,还能够居高临下的保护商站,加强整片地区的守备。
货运码头经过扩建面貌大为改观,从外形上看好像一只伸出触手的大螃蟹,用人工堆砌的防波堤,围出抵御风暴的港湾,紧邻港口的货仓和商站建筑连成一片,每日都有从北方来的瑞典人,在这里同商人们讨价还价,然后把特产毛皮和琥珀换成整船的粮食物资,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现在我们暂居的诺伊施塔特城堡原址以后,将作为兵营,连接汉诺威的大道从它脚下延伸出去,两边全是新开垦的田地,播种下去的大麦已经冒出萌萌细芽,带着人们对好年景的期盼茁壮成长。
我欣慰的站在黄昏的码头负手望天,远处波涛层叠的大海上,海鸥相互追逐着盘旋嬉戏,满载而归的瑞典人正挥着手和新认识的好朋友作别,为今晚错过一场精彩的橄榄球赛而懊恼不已,脚边的浪花拍在巨石上碎开,掬着一团白色的泡沫,一切都是那么的安详,如果生活能永远如此平凡该有多好?
但要在这弱R强食的猛兽丛林中生存下去,你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把自己也变成武装到牙齿的猛兽,去和敌人厮杀搏斗。
波兰人自从米耶什科大公退兵以后,就再没有出现在维尔拉岑,根据情报大公殿下回到新的都城托伦便一病不起,两位王子暗地里都在积蓄力量,一旦大公去世,内战很可能爆发。
奥得河以西直到易北河的斯拉夫部落,没有波兰咄咄*人的压迫,基本停止了继续迁徙,纷纷在原地驻扎下来,也有不少步柳蒂奇人的后尘投靠奈梅亨,充实当地的人口。
瑞典人还在孜孜不倦的囤积粮草,让我怀疑他们是不是在谋划一场艰苦的八年抗战,通过安农德王子的牵线搭桥,奈梅亨同挪威国王奥拉夫取得联系,这位差点被丹麦人打得山穷水尽的冰雪之王,为了复国什么事都愿意做,对于奈梅亨开出的条件一一应许,建立在打垮丹麦国王斯文基础上的三国同盟最终确定。不过奈梅亨充当那个不现身的幕后角色,负责提供各种物资保障,只有在局势明朗之后,才会扯掉伪装跳出来分一杯羹。
国内诸国风平浪静,所有人都跟约好了似的埋头发展,利用难得没有战争的时间,彼此办宴会走亲戚络绎不绝,处处歌舞升平,皇帝陛下似乎也对联姻波兰失去兴趣,可能一个马上要乱掉的波兰,不仅不会给他稳固皇位添加有分量的砝码,反倒会把自己拖进泥潭。
所以亨利皇帝聪明的选择,同菲古拉公主保持距离,重新宠幸冷落许久的皇后,祸起萧墙的乱象暂时告一段落。
人们迈入新千年的惶恐和绝望,被似乎永远也不会终结的苦日子消磨殆尽,农民还是要千篇一律的耕种收割供养领主,骑士们还是要磨砺刀剑,随时准备大家拼命。
贵族们还是要窝在Y冷肮脏的城堡里,抱着自己胖胖的老婆算计如何获得更多的财富和土地,教士们仍旧不厌其烦的宣讲上帝的荣光,抱着九死一生的信念,前赴后继的去往野蛮人的土地传教,可谁又知道神圣的教廷红袍下,掩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Y谋呢?
只有那些有钱有势去过圣地赎罪的大贵族们,似乎得到了某种心灵上的洗礼,他们宣称圣殿山夜晚清澈的天空,能够让人亲身感受到上帝的存在,净化因多年杀戮而堕落的灵魂。
这些长途跋涉从异国归来的贵族,也提到耶路撒冷的上帝子民,正遭受异教徒惨无人道的残暴统治,自称真主化身的法蒂玛王朝第五代,哈里发阿卜杜勒-阿里-曼苏尔-哈基木年轻气盛,开始与整个西方教会为敌,下令捣毁圣墓教堂。
“圣地正被异教徒亵渎,上帝的战士必须肩负起拯救信仰和人民的责任!”
这种慷慨激昂的论调,开始在基督世界传播,但没有哪个有实力的君王站出来首倡其义,毕竟法蒂玛王朝幅员辽阔国力强盛,萨拉森人的战刀锋芒锐利,再说君士坦丁堡的皇帝和大主教尚未明确表态,梵蒂冈也没发表公开声明,大佬不点头,小喽啰叫得再欢有什么用?
别人愁他们的,老子自己过得快活比啥都强,解放圣地发动十字军之类,劳什子玩意谁爱鼓捣谁干,总之奈梅亨的大船,必须保证在主航道上畅通无阻,按照既定规划稳步推进。
瑟琳娜的预产期眼看临近,诺伊施塔特这边的事情,有科勒和比约尔盯着也不用我再C心,是该收拾行囊准备回家了。
圣十字节前四天的9月10日,我带着负责护送同时也第一次踏上文明之地的雅罗斯拉夫,和他的柳蒂奇卫队扬鞭出发,沿着刚开始修筑的汉诺威大道踏上归程。
同行的还有回国进货的奈梅亨商队,他们在经过汉诺威时还要参加当地的大集,找机会再大赚一笔,我也正好借这机会,找忠实盟友汉诺威公爵大人说说话,一些从秘密途径获取的情报显示出某种危险的信号,矛头隐隐指向被视为亨利皇帝一派的我们二人,在那些顽固的守旧派看来,超新星般崛起的奈梅亨和汉诺威,绝对是旧有封建秩序的挑战者,威胁到他们的切身利益。
夏末秋初的天气是最让人欢喜的,因为它既有盛夏的葱绿茂盛,又有秋季的成熟丰满,就连迎面吹来的微风都是软绵绵暖洋洋的,好像粉红色的棉花糖,陶醉于美景之中的人们自然微醺迷离。
随着马背惬意的颠簸歪倒,享受来之不易的休憩,家乡的呼唤由远及近,暂别了刀头舔血的争斗和尔虞我诈的Y谋,满心欢喜着即将初为人父的喜悦,前面的路,我已经知道该如何走下去。
10月5日,圣米迦勒节后第六天,我们一行人终于投入奈梅亨久违的怀抱。
空气中到处是麦穗成熟时沁人心脾的芬芳,我一边骑马从田野间纵横密布的灌溉水渠上走过,一边得意的欣赏着雅罗斯拉夫,被奈梅亨的富足所震惊的夸张表情,眼睛忽然被远处刺来的光芒闪了下,赶忙下意识的伸手遮着,雅罗斯拉夫立刻抓着战斧警惕的左右寻找敌人,嘴里还喋喋不休的念叨:
“一定是女巫的魔法,她偷去雷神闪电的力量,咱们同这种把灵魂出卖给魔鬼的人交手没有胜算,要不先避一避再说吧?”
明白怎么回事的我,狠狠地敲了下他朽木不可雕的脑袋,吃痛的柳蒂奇首领不明就里的捂着头顶,疑惑的看着眯着眼睛的公爵大人,我摇摇手指,努着嘴跟他显摆:“那根本不是什么女巫的魔法,是奈梅亨城堡上玻璃的反光。”
“玻璃?”
雅罗斯拉夫重复着陌生的单词,想了半天才从脑海中找到对应的记忆。
“您是说那种罗马人的透明酒杯?像打磨光滑的琥珀一样晶莹剔透,简直是天神才能拥有的神器,奈梅亨竟然富足到了这种程度?镶嵌在城墙上!”
收不住脾气的我又赏了他一个暴栗,没文化确实是件可怕的事情,蛮族首领习惯草根树皮的苦日子,连块破玻璃都奉若珍宝,还天神才配享用,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过得比玉皇大帝还要滋润?
“走,带你去见识见识。”我放松了缰绳,催着马快速向城堡跑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