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自作自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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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奥托皇帝事后的回忆,那个时候他确实对我抱有些敌意,因为我是第一个对他的暗示置若,如同放屁的人,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藐视,必须给予我惩罚。

    就像皇帝陛下征服那些意大利的贵妇一样,让桀骜的我低下头俯首称臣。

    对于这个有征服欲的变-态狂,我只能回答:您老想得太多,我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当时唯一想做的就是赶紧离开柏林宫廷那片是非之地,回到自己的老窝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但是令我不知道的是,我随后的回答,却让自己正式走入宫廷,成为心塞的统治阶级。

    目测现场至少有五十人,在思考我一定会在火刑柱上凄厉尖叫的销hun模样,剩下的一半傻呼呼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最后的另一半人,还在思考着晚饭吃点什么的重要课题。

    也就是说现场并没有人,在乎一个小人物的生死,在他们看来我就是一个投机宫廷的弄臣,陛下一时开心的玩物,失去吸引陛下的东西,戏弄砸,小命也就不保了。

    生存或者死亡?

    这是个大问题!

    我用眼角的余光快速扫视,距离我五六米远的营帐大门,运用自己本来就不多的数学知识,计算着如果我说一些废话,来吸引众人的注意,然后突然变卦,有没有可能在卫兵反应过来之前逃掉。

    “兰迪男爵,我们都在等着你的回答,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一篇长篇大论,果然是以小博大战胜强敌的智者。”

    奥托皇帝继续落井下石的光荣事业,把我打落在地还要狠狠的踹两脚,严重打乱我脑海中,正在自动生成的逃跑路线,哥们原来是个头脑黑客啊!

    没办法,硬着头皮说吧!好歹也是文科毕业小才子!

    穿越前,夜深人静的时候没少研究LOL战术,左右今天是个死,破罐子破摔。

    我定下心来,舔了舔因为紧张而发干的嘴唇道:“皇帝陛下,对于您的不耻下问我感到受宠若惊,睿智如您竟然也会考虑我们这些小人物的看法,您的英明真是德意志的福祉。”

    皇帝陛下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静静地等待着下文,那表情好像在说:别打太极拳,说重点,要不削你!

    我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搜刮肚子里本来就不多的墨水,渐渐地组织起语言:“有位圣者,曾经说过一段关于战争的经典格言。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驻我扰、敌疲我打。”

    “这段话的意思是说,敌人如果很强大,我们就要收敛起自己的力量,示敌以弱,壮大自己的同时寻找敌人的弱点,然后一击制胜。

    “敌人溃逃的时候我们不能心慈手软,要不遗余力的进攻,务必做到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敌人在一个地方停下来不进攻,我们也不能贸然发起攻击,要不停地用奇兵骚扰敌人,让他们首先沉不住气出来寻求决战,将战争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敌疲我打就是说,把敌人调动起来了之后,对于已经疲惫不堪的对手要毫不留情的打击,这样一定会取得胜利。”

    现在能想得起来的只有毛主席的十六字真言,甭管好不好使先弄出去再说,穿越众背《沁园春》是屡试不爽的桥段,太祖的战争法则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怎么说下去,结果一说开就收不住了,口若悬河的讲得头头是道,那些一开始拿鼻孔看人的大贵族们一个个全都正襟危坐,认真的听我把话说完,颇有点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架势,奥托皇帝也眯着眼睛回味我的话,好像很满意的努了努嘴。

    “想不到你还有点真才实学,对于敌人的卑劣在我看来就是战争手段的足智多谋,你这个人挺有意思。”

    奥托皇帝命令侍从把羊皮地图摊在桌子上,指着那上面斯拉夫人驻扎的地方对我说道:“那依你看,这场仗应该怎么打?”

    还有完没完!哥又不是你的玩具,玩不出你的其乐无穷,还真准备礼贤下士不耻下问玩到底了,我撂挑子不干了行不行?整点又大又空的理论,我还能跟你掰扯掰扯,具体到实际行动我在这个屋里估计得倒数,这里面就连那个看起来老年痴呆的士瓦本大公爵,砍过的人也比我见过的人多了,饶了我行不大哥?

    “呃……我需要敌人详细的兵力部署和驻扎的布阵图,要知道战争不是儿戏,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这是另一位先贤说过的话。”

    我装作很懂行的盯着地图,可是谁都没看到我咕噜咕噜转的眼珠子,反正是帮大老粗,先拿两句话搪塞一下,散会之后找机会赶紧跑路,这地方没法待了。

    结果被我这么一弄,倒真有点军事家的架势,奥托皇帝很严肃的冲士瓦本大公爵说:“给他介绍一下敌人的情况,详细点。”

    要不要这么配合?一屋子大贵族看我一个小人物指挥筹划,拜托你们咔咔的一商量,带帮兄弟出去哗哗的片刀一抡砍几个脑袋就完事了,打了好多年群架怎么突然玩得文艺了?中世纪的骑士们不都是以一当十,中了无数枪都不会倒下的八路军叔叔吗?别玩了行吗,之前连个招呼都不打,让我好歹备备课百度一下,站在这里也有话搪塞你们。

    就在我欲哭无泪大骂这群突然间,变成乖乖虎的大贵族时,士瓦本大公爵康拉德一世指着地图对我说道:

    “斯拉夫人一直生活在维斯瓦河以东的土地上,在查理曼大帝陛下的时代就已经逐渐移居到德意志边境,少数部落向帝国效忠,并被允许居住在易北河两侧,为德意志守卫边界。”

    “不过最近几年,越来越多的斯拉夫部落迁徙到易北河边,并且渐渐变得难以控制,萨克森北区和萨克森东边区,一直受到斯拉夫人的袭击,边境村庄被洗劫一空。”

    “奥托二世陛下在位的时候,萨克森军队在丹吉尔河畔的会战中,战胜易北河中游涌来的斯拉夫人,才保住了易北河以及萨勒河的老边界,但是除了劳齐茨边区和和迈森边区之外,奥托二世皇帝在易北河和萨勒河以东,建立的全部工事都被摧毁,斯拉夫人渐成羽翼丰满之势!”

    老家伙说起话来毫无重点,开始跟我漫漫无边的讨论起斯拉夫人的历史,弄得我哈欠连天又不能当着老贵族的面打出来,就好像有屁不能放,憋得我脸都红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