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之卷·硫磺之街——创作思路及剧情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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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卷的叙事与架构,类似于《素晴日》和《脑髓地狱》,几乎全然是由碎片化的信息组成,每一章节之中也都充斥着大量的文学、圣经梗,阅读门槛可能相对偏高,本章为八之卷·硫磺之街的创作思路及剧情梳理,与先前的设定集一般,同样是以我和读者问答的形式进行,其中可能会含有大量剧透,喜欢自行思索可选择跳过,倘使真的看不懂目前为止的章节所表达的含义,建议在阅读完以下部分的大纲以后,再尝试重读八卷,寻找主线正文之中所埋藏的各类伏笔。)



    下文之中,“A”将指代“作者”,“B”将指代“书友”。



    A:目前为止,对于八卷的剧情,有什么无法理解的地方吗?



    B:没有。



    B:因为更新很慢,所以我可以多看很多遍,所以看懂了,大概。



    A:2333



    A:从我自己“写作者”的视角,所看到的东西,大概是和别人相差很大的。



    A:关于《子宫之镇》那一章,觉得将其放在那里的意义,是什么呢?



    A:这一章,大概可以看作是八卷最重要的章节之一,是直接承接七卷那章《硫磺与火》的。



    B:怎么说呢……我觉得自己能看懂,不代表觉得自己有实力做阅读理解orz



    A:hhh



    B:不过感觉上大概是……转折和揭露吧?



    A:关于八卷之中,夜之箱庭的“神”,目前而论,可以下什么定义吗?



    B:不能,我很少论断什么。



    A:其实神明的身份,很早就表明了。



    A:而八卷的核心,则是“叙述性诡计”。



    A:就像梦野久作的《脑髓地狱》一样,在故事的开端,抛出了主人公——完全失去了与自己相关的记忆的吴一郎,再由若林教授灌输一些看似正确的伪科学歪理,从而塑造出“先祖轮回”和“记忆传承”一类的场景。



    A:目前为止,在我自己看来…八卷的门槛,似乎有些过高了。



    B:还行。



    A:它并不是一上来就直接铺陈开设定,直接告诉你,这个东西是什么。



    A:就像“世界之外的君宰”之类的设定,基本没有出现在主线正文里。



    A:我所给予的、更多的东西……是话语及隐喻。



    B:是



    A:八卷的话语,是很少参杂谎言的。



    A:每一句话,都是正解。



    A:以正确的方式串连起来,就可以得出答案。



    A:新年番外,其实是八卷里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



    B:这样。



    A:我用一些片段来举例看看。



    A:“莹”在新年番外里,其实隐晦地表明,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等同于神明的。



    B:emmmm



    A:《雀之葛笼》这一章里,突兀地提及了,“父亲”的身体,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纤细。



    引用——



    (正当我思绪游离之际,父亲背上了奇妙的匣,向我伸来了纤瘦的手臂。



    而我只是失神了一霎,便轻轻地将其握住了。



    那实在是……过于纤细的手臂。



    宛如轻易便会被损毁、捏碎般,以至于我根本不敢用力握紧。



    身为京都大学大学院文学研究科的教授的父亲,自我有记忆起,便一直都是这样一副弱不禁风的儒雅学者形象。)



    A:而在《除夜之钟》这一章里,其实再次出现了相似的描述。



    引用——



    (她的身躯……



    实在是过于纤细、幼小了。



    总觉得……与某人有些相像。



    可是……



    在这句轻柔的话语面前。



    我的身体,却止不住地颤抖着。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泪水……



    在不停地流淌。



    就好像……



    这些话语,带给了我某种救赎一样。



    绝望的我……



    只因为女孩的一句话语,而被拯救了。



    情不自禁……



    我抱住了萤。



    想要抱紧……却又不敢用力。



    宛如害怕轻易便会将其触碎一般……



    却又担心……一旦松开了手便会失去。



    明明是将她抱紧,恨不得两个人一同窒息,而后死去……



    却又不得不……在下一秒收敛了双臂的气力。)



    B:是。



    A:“萤”和田村的“父亲”相似——这其实就是新年番外里最近似剧透的信息。



    A:而在早期的章节——《栖身之处》,田村提及过自己的家庭关系,与新年番外中那种异样的“和睦”,显然有着很大的差距。



    引用——



    (一直以来……我都无法习惯那个家所带给我的感觉。



    倒也不是曾经遭受过家暴一类,他们对我也算颇为照顾和包容。



    但奇妙的是……自有记忆起,父亲和母亲与我之间便存在着一种微妙的距离感。



    平日里的交谈,与其说是出自于亲人之间的爱,倒不如说是一种礼貌性的关怀。



    温柔慈爱的母亲也好,儒雅宽厚的父亲也罢……



    对我而言,他们更像是邻家的阿姨和叔叔。



    这个家庭之中似乎缺少了某种决定性的要素……



    但我们之间谁都没有说破,心照不宣地保持着默契。



    因为一旦将那些话语说出口,这段关系便再无法维持下去。



    不论对谁都没有益处。



    我尊敬家父和家母,也愿意为他们尽孝。



    兴许这般便已经足够。



    至于“爱”或“不爱”……



    那只是一种过程,而非结果。



    不知为何……



    年少的我,处在那个完满和睦的家中,却感到那里除我之外什么也没有,只是一个巨大的空洞……



    仅此一点,便让我感到了可怖。



    想要逃离……



    逃到没有人认识我的某处。



    所以……高中毕业以后,我便离开了京都。)



    A:此外,在与“萤”的交谈之中,田村还点明了新年番外所处的时间点。



    B:是。



    A:时间点,是八卷里最为重要的判断依据之一。



    B:但其实不好整理吧。



    引用——



    (“我叫田村卡夫卡,是一个在京都府立洛北高等学校就读高三的普通高中生。你呢?你的名字是?”)



    A:在这里,田村称自己正在京都府立洛北高等学校就读高三。



    A:而在前文中——《月之国度》那一章里,森野老师提及,月是在高中时期的某日突然消失。



    引用——



    (“在那孩子上高中时的某一天……她突然就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A:前后的顺序,是很重要的问题



    A:在《翡翠城镇》、《折断手足》、《寂静之雨》等章节的描述中,写到了田村在国中三年级与森野相遇之后,决定追寻森野一同去寻找“无人知晓的远方小镇”。



    A:为此,他们前往了众多供奉宗教神明的神域,试图寻找箱庭的“入口石”。



    A:而森野的消失,可能便是因为寻到了所谓的“入口石”,因而进入了夜之箱庭。



    B:记笔记记笔记。



    A:从《惜夜纪》主线的剧情则可以看出,田村,也就是“少年”,最后其实也进入了那个“黑夜”统治的世界里,并在其中重复着近乎永续的创世灭亡轮回。



    A:那么,这个出现在正文主线以及新年番外里的“田村卡夫卡”……又是什么东西?



    A:这是很重要的一个信息。



    A:在最初着笔来写八卷的时候,我也提及了,《八卷·硫磺与火》是作为《五卷·原罪之章》的承接的一个分卷。



    A:而《五卷·原罪之章》最为核心的一个概念,便是由思念编织而成的“空气蛹”。



    在《真夜残像》这一章里,田村于梦中醒来,感觉到真正的自己可能已经死去,而残留在现世的,可能只是“故往之我”的残像而已。



    引用——



    (今晨,做了一个悲伤的梦。



    醒来之后,发觉自己不曾记住梦中的景象。



    之所以知晓这梦令我感伤……是因为泪水仍在不住流淌。



    倘若是在旁人看来,一定觉得很奇怪吧。



    但对于我来说,这般只是寻常。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时而会做一些奇怪的梦。



    那些梦境……和我曾进行释梦的并不一样。



    其之差别,在于我完全无法描摹其形象。



    虽然知晓它们的存在,但却未能把握住全貌。



    除却梦醒时分突如其来的悲伤,再无有半点相关的记忆残留下。



    那种感觉,就仿佛被某种巨大的虚空给吞噬了一样……



    而且,似乎并非暂时性的遗忘。



    那更像是一种彻彻底底的抹消……



    原本深藏在内里的东西,全都被某种巨物所吸收。



    化为了人间食粮。



    所留下的……只是一具空腔。



    莫名地会这样想。



    现在的我……真的是最初的那个我吗?



    也许……



    真正的我早已在梦中死去了。



    寄宿于这具身体里的……只是故往之我的残像。)



    A:“残像”、“遗骸”、“幻影”,这是与“空气蛹”非常相近的一些概念。



    A:联系上在不少的章节里作为“话外音”出现的“叫乌鸦的少年”,可以暂且假定,正文主线中的“田村卡夫卡”,其实早已不是最初与月相识的那个十五岁的少年,只是为了维系存在而滞留于人间的“幻影”。



    A:在八卷伊始——《斯金纳箱》这一章节,田村称自己国中时代的女友月,是和自己“和平分手”。



    引用——



    (国中三年级时,也曾和当时就读于圣心的一个女孩交往过,但后来还是因由诸多复杂的因素和平分手。)



    A:但在后续的主线之中,完全没有相关的描写。



    A:或者说,根据那般的展开,如同命运一般相互交缠的两个人,根本不可能会出现所谓“分手”的场面。



    A:所以这个“空气蛹田村”,可能是得到了某种虚假的暗示,从而产生了错误的认知。



    A:在新年番外的篇章里,“萤”显示了一种奇妙的能力——言灵。



    引用——



    (“‘田村君……忘了我,然后幸福地生活吧。’”



    这句话……是命令。



    在这一句简短的、命令形的话语之中,蕴含着不可估量的、不容拒绝的力量。



    我竭力对抗着这句话语的力量……



    ——缓缓地站起身来,朝向那孩子走去。



    女孩的身形,此刻有些慌乱了。



    “‘请不要过来。’”



    虽然不过是平静异常的话语……但却与神明有着相同的分量。



    我的脚步停了下来。



    “‘请不要过来。’”



    似乎是还不够安心一般……女孩一再地重复着说道。)



    A:这种以日语中的命令形的形式所发出的、在引号中又带有第二引号的台词,便是高位存在——似神者发出的“言灵”,也是神明或是救世主的“奇迹”。



    B:额。



    引用——



    (然后我迅速起动,绕过月台管理员,甩下身后的哨声。



    再越过一个垃圾桶、两个人、三根立柱。



    最后,对准那扇闭锁的车门。



    “‘给我……打开!!!’”



    在这命令形的一言之下,奇迹恍然创生。



    奔跑,加速,瞄准,吸气,腾空,抓住。



    我跳上了电车。)



    A:看到这里的时候,可能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田村的一句话,能够把闭锁的车门打开。



    B:可以理解,毕竟看上去那句话就不对劲……



    A:但其实正文里有各种暗示——田村,就是所谓的“救世主”。



    引用——



    (徘徊在人世间的善意,铺就成了地狱的行路。



    而我踏着月光。



    也踏上了……地狱之路。



    从地狱里,无数长颈之物,在窥视着我。



    从地狱窥视世界。



    “你们为什么要看着我呢?”



    长颈之物们……张开了嘴。



    那嘴里既无牙齿,也无舌头。



    而我在轻笑着,比那风声更轻,却令地大震动。



    “怎么了,奈落之底的居民们……人类的救世主就那么稀奇吗?”



    )



    A:而“救世主”是什么?根据《圣经》里的概念,是“神”在人世的化身。



    A:《折断手足》那一章里,森野也提及,她和田村本为“一体”。



    A:也就是说,两人即是“救世主”的半身。



    A:而两者合二为一之后……会是什么?



    A:那便是新的“神”。



    A:——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A:但是,在八卷时间线的原初时间点,是不存在“神”的。



    B:emmmm



    A:因为“神”的本质是残缺的“兽”,潜藏在“海”的深处,类似于被封印在拉莱耶的克苏鲁,所以才有了“神”的十二使徒。



    A:使徒通过残缺的“神”那近似“空气蛹”一般逆转历史的权柄,回溯到了日本的战国,开始为“神”的复苏而做准备,作为这一谋划的产物,便是诞生的“救世主”。



    A:八卷里,其实也隐约地提到过“地上神国”——那便是将夜之箱庭的世界在人世显化,通过吞没现实来缔造神国。



    B:还行……



    A:但八卷里的少女神明,对于什么“地上神国”其实毫不在乎。



    A:先前也有提到过,既是“少女”又是“孩子”的神明,曾为人类,并且是与田村相识且珍视的人。



    A:神明重复着创世灭亡轮回的目的,便是为了从“救世主”的宿命之中拯救田村。



    A:原本,她以为诞生了新的“神”,便不再需要出现完整的“救世主”——以为那样,田村便可以得到救赎。



    A:所以,少女才成为了“神”。



    A:但命运其实是残酷而戏剧化的……



    A:类似于《诡秘之主》里的超凡特性聚合,作为“救世主”的半身的森野,还是为夜之箱庭里的“黑夜”气息所吸引,因由这种“思乡之病”,而毅然决然地投身进去。



    A:对应的就是《天之少女》之后的剧情。



    A:森野叛抗着“神”,误以为“神”就是创造了这个满溢痛苦的世界的存在,试图去打败“神”,如若不然,便信仰“神”,将这此世的一切罪恶都归咎于“神”。



    引用——



    (月没有直接回答我的疑问,而是小声地说道:“信仰神明的人说,这个世界是由神明创造出来的。”



    她以食指抵着图表上象征着“痛苦”的部分,“也就是说……这个充满了痛苦的世界,也是神明所创造出来的。”



    “创造出如此痛苦的世界的神明……究竟好在哪里?”



    月低下头,喃喃自语。



    “神明都是坏蛋,绝对不会错的。”



    “看遍如今的世界,难道真的觉得哪里存在真正的幸福吗?”



    “战乱、纷争、恐怖组织……”



    “像这种不知道哪里的人做出来的、意义不明的事情……神明将其创生,究竟是为何意?”



    “苦难?还是试炼?”



    “人自诞生以来……就被迫缚上了无关于己的、自神而降的罪罚。”



    “祂行此事,有何所得呢?”



    “自那难以言喻的极天的云座之中降下的寂静之雨……兴许只是神明欣赏着‘人间喜剧’嘲笑着唾下的水滴。”



    “即便不说神明,反观人类自身……其丑恶也不下地狱之民。”



    “那些口口声声说着‘未来是属于孩子的’的大人们的所作所为,才正是只顾自身利益。”



    “就连我们的身边,也充斥着那些拖人后腿、诽谤他人、肆意放声吵嚷的人们的声音……”



    “大家,明明心知肚明,却什么也做不到……等不到转机。”



    月摇着头。



    “很清楚……很清楚……”



    “自己的所作所为是错误的,毋庸置疑……”



    “竭尽全力的人,永不言弃的人,矢志不渝的人,有很多很多……”



    “可是……只要神明还存在于此,这地上的恶就没有根除的可能性。”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神明的话语,恰如愚者的谎言。”



    “愚者说:平等!”



    “但世人皆知:世上没什么平等。”



    “愚者说:自由!”



    “但世人皆知:世上没什么自由。”



    “愚者说:爱情!”



    “但世人皆知:爱情随时会背叛。”



    “愚者说:切莫杀人!”



    “但世人皆知:世界充斥着杀戮。”



    “愚者说:切莫说谎!”



    “但世人皆知:愚者的话即谎言。”



    “不假思索便被愚者的话语所欺骗的人,也不过是在神明的谎言下起舞的蠢物。”



    “一时的喜乐,就像是神明所描绘的天国的幻觉。”



    “长存的困苦,才是彰显救赎之荣光的必要之物。”



    “有反驳的意见吗?”最后,月小声地问我。



    “你说的很对。”我摇了摇头,“神明都不是好东西,只会到处去做坏事。”



    “既然如此……那么,月打算怎么做呢?”



    “是啊……我打算怎么做呢?”月有些失神地呢喃道。



    沉默了许久,女孩才低低地说道:“到底怎么办才好,其实我是知道的……”



    “答案一直就在那里——将神明打败就好了。”



    “要是这些大坏蛋都不在了……世界一定能变得更美好的。”



    “问题是……神明在哪里?怎样才能打倒祂呢?”



    “这些……我还不知道。”



    月的情绪低落下来。



    “从上初等部的时候开始,我的想象力就十分贫乏,无法像其他人一样信仰。”



    “月说的‘其他人’……又是在指谁呢?”我问。



    “在圣心,不论走到哪里都要带上一本《圣经》的学生并不少见,还有负责教授我们神学课程的教谕小姐也是如此……”



    “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她们是信仰神明的吧。”



    我悄然无声地点头。



    “要是神明能够像《圣经》上所描写的那样……在我眼前显示一些华丽的奇迹就好了。”



    “那样的话……我就能心甘情愿地信仰。”



    “倘若可以真心实意地相信神明的话,就能把所有过错都归罪于神明身上。



    “那样的话……那样的话……”



    “我们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B:emmmm



    A:然而其实都是“烨”这个创造主的锅(划掉)……



    A:出于这种宿命般的吸引,历史最终还是“永劫回归”了。



    A:森野像“神”尚未存在的世界线里一样,被吸引进了箱庭,而原本已经脱离了“救世主”的宿命的田村,为了拯救月,所以也跟了进去。



    B:emmm



    A:因此,神明最初的努力全然白费了,只能通过不断地创世、灭世,从无尽的轮回之中寻找新的可能。



    A: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走向的……



    A:但因为八卷里的高位存在,并不只有“神”一者——夜之箱庭世界里,存在着三位神明,其中之一,还是克苏鲁神话体系中某著名邪神的化身。



    B:还行……



    A:剩下一个,也是满怀恶意地看戏的。



    A:所以主导着《惜夜纪》世界的走向趋近于毁灭。



    A:这种喜欢花式整活、搞事的恶趣味邪神的身份,其实挺明显的hhh



    A:——是奈亚子。



    A:奈亚子在八卷里的马甲,怎么说呢……有点类似于《blacksouls2-为挚爱的你献上不可思议之国》。



    A:既是“母亲”,又是“妹妹”,也是“女儿”——这种不可名状的“爱”的化身。



    B:emmmmm



    A:奈亚对“爱”的理解,是非常扭曲的。



    A:在八卷中,也是作为《海边的卡夫卡》并《俄狄浦斯王》之“弑父”、“恋姐”、“娶母”的组成部分。



    A:我之前说过——“弑父”、“恋姐”、“娶母”亦是八卷的原罪主题。



    A:一般人,大概根本想象不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形式hhh



    A:目前“恋姐”这一部分,姑且可以看作是田村和森野之间的恋情。



    B:emmmm



    A:而关于“母亲”的剧情,则是邪神——“黑之圣母”支线的部分。



    A:“圣母”,是“救世主”的母亲。



    A:在八卷里,即应该是“田村”的生母。



    A:但目前,这个存在,在正文之中好似完全没有提到过。



    A:但其实“黑之圣母”,已经登场于八卷现有的角色之中。



    A:圣心的教堂里摆放着“白之圣母”雕像,明石小姐从这个名称上,猜测会不会有对应的“黑之圣母”。



    引用——



    (圣堂的最前方,是面对着众人的耶稣受难像。



    赤裸着上身的基督四肢被钉于十字架上,仿若已经死去的模样。



    在其前方,是俯伏跪拜、神情悲哀的十二使徒像。



    垂怜之圣母站在诸圣徒的中央。



    据传,这些雕像皆是“人间国宝”——雕塑大师渡边怜世的遗世之作。



    其中最为著名的便是这尊垂怜之圣母像。



    正式的称呼似乎是叫“白之圣母”。



    至于到底为什么是这种叫法,时至今日也早已经说不清了。



    不过……还是让我感到有些异样。



    既然这尊雕像是叫“白之圣母”的话……难道还有与之相对的“黑之圣母”吗?)



    A:而圣心的教堂中,除了基督和“白之圣母”,还有十二使徒。



    A:“白之圣母”,对应的是“黑之圣母”。



    A:那么……十二使徒对应的又是什么呢?



    A:是“神”的十二使徒——惜夜纪单数章节中出现的神话生物。



    B:还行……



    A:而“白之圣母”像没有脸,是“无貌”的。



    A:这其实是一个很明显的暗示……



    A:无貌之神——奈亚拉托提普。



    引用——



    (不经意间,右手的拇指从桌上摊开的纸页边缘划过。



    微不可察的细纹之间,渐渐涌出淡淡的血流。



    而我只是怔怔地注视着那滴于我的指尖淌下、在纸面上逐渐晕开的血珠,同时也明白了拇指的疼痛。



    手机轻振。



    虚空之中仿佛出现了波痕一般的纹路……



    那纹路仿如是一种奇异的电波。



    没错……



    万物的本质……便是电波。



    世界是最大的发射源!



    而人类同时起着传播和接收的作用。



    洞悉了世界的真相以后。



    再度睁开双眼之时……原本平淡无奇的世界已淹没在电波之海的浪潮之中!



    存在于这个世间的任何一样事物,都在放射着独属于自身的一种波。



    波痕的浪潮汇聚成了混乱的海流。



    “大海”在翻腾。



    “天空”在嘶吼。



    不安的话语充斥在海天相间的虚空之中。



    那是……旋律。



    神之歌。



    奏。



    万象群集。



    万无万有。



    于我身旁流动之物……



    那是……



    万物的波。



    窗台的波……



    墙壁的波……



    书架的波……



    地毯的波……



    闹钟的波……



    台灯的波……



    万象……



    一切……



    甚至……天空和月亮都在放波。



    混沌的因子。



    万物虚空。



    宇宙太虚中的衔尾蛇。



    吞食自身,笼罩自身。



    象征起源与终末的首尾于世界的边陲交汇。



    而后……



    “一”化为“全”。



    “全”化为“一”。



    循环性……



    永劫轮回……



    永续性……



    永恒……



    圆运动……



    死和再生……



    破坏和创造……



    宇宙的根源……



    无限性……



    不老不死……



    完全性……



    全知全能……



    “这是……”



    恍如想起了些什么的我的眸光愈发空洞。



    “不错……”



    “绝对是的……”



    我的身体微微颤抖。



    “这是……一生万物、万物归一者的权能体现。”



    魂之回转……



    无限回廊……



    时间模型……



    天球仪的前方……



    回转的影戏的前方……



    祂为门……



    既为门亦为键。



    “一”为“全”、“全”为“一”之物……



    原初的话语的外在表现。



    外在的理智。



    “恰似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所描述的‘无限之阿莱夫’……”



    祂是……



    不……



    不能说出“神”的名字……



    万物归一者……



    不可名状的存在……



    祂……就是“神”吗?



    剧烈的头痛感传来。



    宛如有亿万只虫蚁在我的头脑中蠕动一般……



    强烈的晕眩感……伴随着浮现在我眼前的重影向我袭来。



    这是……电波?



    是谁?!



    谁在用电波扰乱我?!



    “呃……”



    我痛苦地捂住了脑袋。



    可疼痛仍是一波接着一波地涌来,没有分毫缓解。



    不行……



    必须要抑制波动的源头……



    可是……



    谁是波动的源头……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张脸。



    那是一张……为黢黑的幽暗所掩埋的脸。



    唯有微微上扬的嘴角映射着光芒,仿佛一轮高悬于“黑夜”之上的弯月。



    “月”在笑。



    “神”在笑。



    群星旋转。



    如舞如蹈。



    夜空上的“神”,正嘲弄着我们。



    就像把空瓶子扔在地上的天真的孩子一样……



    世界变得一片空虚。)



    A:《无貌之月》这一章里,田村莫名其妙地突然掉SAN,还说自己被“电波”扰乱,要抑制“波动”的源头,看起来好像是发病了23333



    A:但我是不会安排毫无意义的章节的。



    A:所以那就是真相。



    A:“无貌之月”,亦即奈亚子之象征。



    B:……



    B:真就奈亚……



    A:再回到新年番外的章节。



    A:新年番外,提示了“萤”和田村的“父亲”之间的关联。



    A:“神”的化身,和田村病怏怏的“父亲”怎么会产生关联呢?



    A:其实线索就在前几章里。



    A:《子宫之镇》。



    引用——



    (你听见那哭声了吗?



    一个婴儿出生了。



    虽然不知道是谁的,但确定有一个婴儿出生了。



    那个婴儿在哭,“呜嘎”、“呜嘎”地哭着……



    听到这个哭声大家都笑了,大家都在为婴儿祝福。



    母亲也是,父亲也是,并且其他人也是,为那个婴儿的出生,衷心祝福。



    世界充满着生命的祝福。



    但是,但不是这样的。



    在那里,我,我一个人在那里恐惧着,非常恐惧……



    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那是在对世界进行诅咒。



    没错,她在诅咒着这个世界。



    那个刚出生的婴儿,诅咒着自己的出生。



    我,我当场全身僵硬。



    在大家的笑容之中,在祝福之中,独自一人。



    我啊,我摇摇晃晃地接近那个婴儿,然后想要让那个婴儿停止哭泣。



    我想着必须要那样做才行。



    为什么呢?



    我自己也不明白。



    那是,那是自从出生以来就悲惨地活到今天的我能做到的……



    我能做到的、唯一的……



    唯一的赎罪啊。



    对谁赎罪?



    大概,是对那个婴儿的赎罪。



    并且,也是对除她外的某种东西的赎罪。



    我是这样想的。



    我用双手勒紧那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的脖子,想要让那个婴儿的人生就此结束掉……



    就此结束掉,在大家祝福的笑容之中。



    我,我想要用力勒紧婴儿的脖子,但是,我却做不到。



    “呜嘎”、“呜嘎”地哭泣着的婴儿的脖子,我,我却下不了手。



    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



    明明这是我对婴儿唯一能做的赎罪,明明必须要让这个婴儿停止哭泣才行,我却做不到。



    这明明是,无法给予那个婴儿任何意义、无法给予婴儿任何可能性的我不得不做的唯一方法……



    我却做不到。



    我当场倒在地上,当场,就那样哭了出来。



    我,“呜哇”、“呜哇”地哭了出来。



    不久之后,婴儿的哭声,很普通,变得普通,变得很普通了。



    然后,很普通地、“呜嘎”、“呜嘎”地哭着。



    听到那个哭声,我一面哭着,一面想着,太好了……



    太好了。



    我在高兴什么?



    自己也不太明白,只是觉得太好了。



    明明什么都没有解决,明明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是,只是觉得太好了。



    我边哭着,边这样想,我从出生,现在也继续活着。



    大概,大概就是那么一回事吧。



    于是……



    忽然地察觉到了。



    这幅景象……



    啊啊……



    想必,是那个时候所做的“圣临之梦”的后续吧……



    那个……在Miku酱的“日记”里也曾出现过的、婴儿哭泣的梦境。



    那孩子……到底是谁呢?



    “宛如能被捏碎般的柔软……



    满布褶皱的、红色的婴孩……



    怀念着子宫里的城镇……



    哭泣着……不想离开。”



    这些话语……



    这些如此突兀地浮现在我脑海中的、熟悉的话语……



    那是……



    我……



    想起来了……



    “兴许……片刻……就……要……遗……忘……吧……”



    “即……便……如……此……”



    一面哭到哽咽,一面如是想着。



    “K…………n…………”



    “你”能降生在这个世上……真的是太好了。)



    A:这个在田村和Miku酱的梦境里都出现过的“婴儿”……到底是什么?



    A:毫无疑问,必然是极为重要的存在。



    A:因为,这个“婴儿”,在七卷的预言章——《硫磺与火》里也出现了。



    引用——



    (耳边……传来了某种声音。



    像是雨点……落入水面的声音。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而后,那声音又转为渺远而低沉的潮声,恍如漆黑如夜的海上泛起的波涛的翻腾。



    有如暴风,又好像落雨,无比轻柔,仿佛落下的水滴,在内心深处发出阵阵嘶吼……



    有什么人……在深深的脑海中呼唤。



    呼唤着……他的到来。



    可是……究竟是谁在呼唤?



    为什么……这声音竟如此悲哀?



    他想不明白……



    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脑海中会有这样的一个声音存在……



    “……到底……在哪呢……”



    “为什么……还没有来……”



    “我们……说好的……”



    “会来……接我离开……”



    “……我……好痛苦……”



    “不会……再来了吗……”



    “好…好过分……太过分了……”



    “你骗了我呢……全都是谎言……”



    “没有人……得救……”



    “没有人……会来……”



    “谁来……杀了我……”



    混乱的音色……如同失控的潮水般涌流在他的脑海。



    那是一种几乎无法为人类所理解的语言,但却能直达他的心间……



    哪怕甚至已经无法记起那个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他仍是无比深切地理解了它的伤悲。



    这种被世界抛弃的绝望之感,正如他此刻所感受到的一般……



    不知为何,胸口痛得仿如被撕裂开来……



    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着,瞳孔也渐渐失去了焦点,思绪沉入了朦胧的梦幻之间。



    他梦到了……她刚诞生时的事。



    宛如能被捏碎般的柔软……



    满布褶皱的、红色的婴孩……



    怀念着子宫里的城镇……



    哭泣着……不想离开。



    学会了行走……



    学会了交谈……



    喊出了那一声熟悉的称谓……



    季节接连死去。



    先知的圣袍下飞出了虱子,追逐着硫磺与火而来。



    流浪的丑小鸭到达了彼岸……



    他们一同笑着,边笑边拍着手。



    破碎的黑之卵……



    从和服里伸出的、来自冥界的女人的手……掐住了少女的咽喉。



    街道降下了审判。



    世上有人死去了……)



    A:季木与田村都曾听到过一个共同的“声音”。



    A:“有如暴风,又好像落雨,无比轻柔,仿佛落下的水滴”——这是《血源诅咒》里对于邪神——“无形之欧顿”的描述。



    A:而在八卷的设定里,神明,是一种话语,一种旋律,一种颜色,一种触感。



    A:由此,其实可以推断,“婴儿”和“神”是具有关联的。



    A:这个“婴儿”,在《圣临之日》那一章里也出现了



    引用——



    (“为什么……”



    为什么在我的梦里……会出现这样的东西?



    婴儿诞生时的初啼……



    光之长河里的群星……



    六翼黑天使的光翼……



    这些古怪的意象……究竟意味着什么?



    而我的愿望是……



    我试图应用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可是无论如何终究还是无法解明。



    因为……



    隐约可以感觉到,在我的记忆之中,缺少了某些至关重要的东西。



    失去了这部分关键的信息,梦便会化作斯芬克斯之谜。



    正当我犹疑之际……耳畔再次传来了婴孩啼哭的声音。



    何等熟悉的场景……



    这孩子……会是谁呢?



    他会是我吗?



    还是说……其实是月呢?



    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地梦见某人诞生时的场景?



    这一点,即使是我自己也摸索不清。



    于是,我再度整理思绪。



    眼前这一梦境……它所描绘的,毫无疑问是某个孩子初生之景。



    在这个伟大的时日,六翼天使随之降临。



    六翼炽天使……天国的大君。



    可是……



    那道光影……真的会是所谓的天使吗?



    虽然是在无穷无尽的光辉之中伫立……但它给我的感觉却是说不出的诡异。



    反而像是漆黑的堕天使——魔鬼撒但。



    那无与伦比的强烈存在感,遮盖了光之长河里的群星。



    《启示录》中所记,圣母临盆之日,魔鬼撒但降临。



    “天上现出大异象来:有一个妇人身披日头,脚踏月亮,头戴十二星的冠冕。



    她怀了孕,在生产的艰难中疼痛呼叫。



    天上又现出异象来:有一条大红龙,七头十角;七头上戴着七个冠冕。



    它的尾巴拖拉着天上星辰的三分之一,摔在地上。龙就站在那将要生产的妇人面前,等她生产之后,要吞吃她的孩子。



    妇人生了一个男孩子,是将来要用铁杖辖管万国的;她的孩子被提到神宝座那里去了。



    妇人就逃到旷野,在那里有神给她预备的地方,使她被养活一千二百六十天。



    在天上就有了争战。米迦勒同他的使者与龙争战,龙也同它的使者去争战,并没有得胜,天上再没有它们的地方。



    大龙就是那古蛇,名叫魔鬼,又叫撒但,是迷惑普天下的。它被摔在地上,它的使者也一同被摔下去……”



    月曾向我讲述过的这段经文,时至今日依然被我铭记在心。



    “圣子”……



    这一梦境的隐喻……便是“圣子”的降临。



    清晨,我在圣心的礼拜堂见到了“白之圣母”。



    奇妙的是……那尊背对世人、面向基督的“圣母”没有脸庞。



    它也是圣堂的诸多圣像之中唯一不曾雕刻面容的雕像……



    依稀记得……



    待到晨祷的人潮散去之后,我才缓步走到了它的近前。



    想要看清那张脸却发现其实根本就没有脸的那个时刻……



    心底无比愕然、惊悚的心情便成为了现下之梦的诱因。



    这是我的解析……



    但我只是解释了圣临之梦的形成,而未曾找出梦的工作改装的隐意。



    那便是我希望经由这一梦境而满足的某种欲求……



    因为梦即愿望的达成。



    我究竟在渴求着什么……



    到底什么是我潜意识里渴望……却又不愿被自身察觉的东西?)



    A:田村猜测,这个梦中的婴儿,便是降生的“圣子”。



    A:而这里的“圣子”,指代的明显不是“耶稣”,而是“神”。



    A:田村梦到了“神”的降生。



    A: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他曾亲眼所见的场景……还是说,单纯只是幻觉呢?



    A:前文也有说过,八卷的话语,几乎是不存在虚谎的。



    A:假若认定其为真相,那么这个“婴儿”,就是田村亲眼见证其降生的人,也就是“萤”。



    A:联系上“萤”与田村的“父亲”的相似,其实可以推断,“神”在成为“神”之前的身份,便是“父”与“母”的孩子,也就是田村的妹妹——Kana(加奈)。



    B:(°ー°〃)



    B:我笔记已经记翻了(bu)



    B:继续继续。



    引用——



    (那是……日落微明的河边。



    脑海里不断有河川流过。



    盛放的晚樱徐徐垂落。



    零落的花瓣沿河漂流。



    周遭灯火摇曳。



    有一个身影……站在晕轮一般朦胧的光火之中。



    我开始向那光亮的源头靠拢。



    那里,也是那个人影的所在之处。



    一步,一步……



    愈发临近了。



    我试图看清那个人的面容。



    然而……



    我却无法看到那孩子的面孔。



    没错……从他的身形,我只能判断出那是一个幼小、瘦弱的孩子。



    却不知晓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



    孩子的手上似乎正握着一副奇怪的面具,却并未以此覆容。



    只是将其持握于胸前,恰好遮住了他的面部。



    不知为何……这景象令我感到有些可怖。



    我奋力地睁开“双眼”,用不存在的“眼眸”观察眼前模糊的“视界”。



    而后……我终于发觉。



    那副面具,原来是一副阿修罗假面。



    阿修罗……



    春之阿修罗……



    他的脸……



    混沌……



    是混沌泛涌了起来……



    心底……出现了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我开始迫切地渴望看到那张脸。



    那张……隐藏在修罗假面下的脸。



    “嘻嘻……”



    突然的笑声打破了沈默。



    “想要看吗?”



    那孩子用海妖一般的声音引诱我。



    宛如砂糖般甜美。



    想必……是一个女孩子吧。



    毕竟,女孩子是由砂糖、香辛料,以及一切美好的事物所构成的。



    想到了《鹅妈妈童谣》里的话,饥饿之感顿时蔓延了上来。



    “想要……我想要看到你的脸。”



    缓步走向孩子的我如是答道。



    “可是……看过了我的脸之后,就没有办法后悔了。”



    孩子似乎有些犹豫,停止了嬉笑。



    假面之上,阿修罗的神情也作愁苦状。



    “即使这样也想要吗?”



    “即使这样也想要。”我说。



    “那就给你看吧……”



    于是,诚如孩子所说……



    她放下了手中的假面。



    也恰是在那一瞬间,日轮之光完全湮没。



    突如其来的黑暗,仿佛漆黑的大潮一般将一切覆笼。



    在那幽深而不可视物的“黑夜”之中……矗立着不可名状者——混沌之阿修罗。



    祂是……



    黢黑的花瓣恍若堕天使之落羽般飘落。



    其上燃烧着不属于此界的、幽世的业火。



    那个时候……我似乎感觉到,脑海之中多出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是,我却无法说出多出来的到底是什么。



    真是奇妙……



    脑海之中慢慢浮现出了一张脸。



    那是一张……孩子的脸。



    这时,我才发觉……



    原来我知道了“”的名字……



    原来我知道了“神”的名字……



    “夜的湿气与风寂寞地混合



    松与柳的树林是黑色



    天空充满了暗闇的业之花瓣



    我由于记录了诸神之名



    而猛烈地打着冷颤”)



    A:田村与“妹妹”加奈一同前往哲学之道以后,为什么会突然陷入“春之阿修罗”的幻觉呢?



    A:《春与修罗》,是宫泽贤治的诗歌。



    A:而贤治其人,最为著名的,便是其所创作的、数量繁多的童话作品。



    A:其中的代表之作,便是《银河铁道之夜》。



    A:《惜夜纪·二之刻·混沌》里,少年和少女所持的、绿色的门票,其实就是《银河铁道之夜》里、乔班尼用于登上开往天国的银河铁道列车的门票。



    引用——



    (回想起前时所见的画面……



    那些站在检票口前的人们,纷纷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纸包,然后将其打开,从中取出了一张灰色的门票。



    那么……



    在我的口袋之中……会不会也有那样的一张门票?



    我试探着摸了摸上衣口袋。



    本以为里面什么都没有……



    可是意外地……我却从中摸到了一大叠纸片。



    急忙掏出一看,原来是一张折成四块像明信片那么大的绿纸片。



    “……”



    见状,我不由得沉默了。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口袋里就放着这样的东西的呢?



    而且……为什么是绿色?



    这和人潮中的其他人们所持有的那张灰色的门票有什么不一样吗……?



    我缓缓地将折上的纸片打开。



    纸片上,印满黑色蔓草图案的花纹和十几个奇形怪状的字。



    在默默注视的时间里……竟产生一种被其吞没的感觉。



    这东西……真的是一张门票吗?



    怀抱着这般的疑虑,我继续向前行走着。)



    A:神明为什么要在夜之箱庭里创造出银河铁道列车……为什么要在和田村相见之时手持阿修罗假面呢?



    B:不是因为你为了玩梗吗……



    A: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jpg



    A:那其实是因为,神明矛盾的心理——既希望田村可以将自己忘却,又期盼着……他可以通过这些隐晦的暗示冲破“言灵”回忆起自己。



    A:长期静卧在病床上、几乎无法下地行走的加奈,听哥哥讲述过许多贤治的童话,在那许许多多的、不可思议的奇妙故事中,加奈最为钟爱的……却是贤治和他的妹妹敏子的故事。



    A:贤治和敏子两兄妹,自年幼时起便无话不谈,互相作为对方最为要好的家人及玩伴,同时也是心灵之友般的知己,兄妹之间,时常一同探讨、交流各类的文学、哲理,同时也有着相同的信仰,坚信《法华经》为世上永恒的真理。



    A:当时,不被自己的父亲、母亲、邻人及学生所理解的贤治,抛弃了大城市中繁华的生活,毅然回到故里的乡村从事着教师的工作,同时也热心于对文学、诗歌的创作,而《春与修罗》便是那段时期的产物,尽管贤治自费将其出版成书,分发给自己的学生及乡邻,但却没有任何人理解及认同他的作品,除了自己挚爱的妹妹——敏子,唯有她陪伴并且倾听着孤独的贤治,期待着可以读到贤治所创作出的、新的作品。



    A:但敏子在大学毕业不久,便染上了在当时而言几乎无法治愈的疾病。



    A:之前,我在书友群里讲过贤治在妹妹敏子临终时的故事……还有印象吗?



    B:有



    A:敏子轻声地呼唤着哥哥贤治的名字,在弥留之际虚弱地说:“贤治…贤治…请为我取一抔雨雪来……”



    A:听闻了妹妹的渴求的贤治流着泪奔向了窗外,从寒天降下的风雪中取了一碗。



    A:在将其缓缓地喂入妹妹的唇边的时候,敏子带着满足的笑死去了……



    A:贤治心想……愿这纯白的吗哪,可以将自己深爱着的、最重要的人带往寂静、安宁的佛国或者天堂,并铭记着此刻的心情,为妹妹创作出了诗曲《永诀之朝》及《青森挽歌》,此后终生不娶。



    A:这便是神明的隐喻。



    A:前文也有提及,神明,是善恶之两分面——



    A:“少女”,是善与神性;“孩子”,是恶与魔性。



    A:“少女”因为似神而冷漠,而“孩子”的心底则继承了如同敏子之于贤治那般对于田村的、纯洁无瑕的家族爱,以及被自己唯一的所爱之人遗忘且独自承受着“神”的痛苦与孤独的憎恨及扭曲。



    A:所以,才几乎全然是以不可名状的姿态于田村的面前出现。



    B:还行……



    引用——



    (奇妙……



    我看到了非常奇妙的景物……



    一时之间,我竟只能用这般贫瘠的话语来形容。



    数之不尽的书籍,如同堆砌成巴别塔的砖瓦一般,不断地堆叠至难以言喻的高处。



    而在这座书籍砌成的“通天塔”的顶部,静坐着一位安静地手捧书籍的少女。



    那是一位乍一眼望去似乎有些平凡无奇的少女。



    因为……我几乎无法捕捉到少女的任何特征。



    我知道那是一位少女……也仅仅知道那是一位少女。



    除此之外,如果非要我为少女添加上一个定义,那么我所能用的词语大概便是“美丽”。



    那是一位“美丽”的少女。



    我所获悉的信息仅此而已……



    虽然我注意到了少女的存在,可她似乎并未察觉我的到来。



    “请问一下!”



    我在“高塔”的下方大声喊道。



    可是少女的视线始终没有注视着我,依然只是平静地翻阅着手中的书籍。



    “要怎么才能引起少女的注意呢?”



    我在心底如是想道。



    既然仅凭“话语”无法影响到她的话,是不是可以再试试其他的办法呢?



    想到这里,我来到了书籍砌成的“塔底”。



    “高塔”的四壁太过陡峭,几乎不可能攀爬上去。



    还有没有别的方法呢?



    于是,我握起右拳,似叩响门扉一般,以手背轻轻地在“塔壁”上敲击。



    少女仍是没有反应。



    随后,我尝试用手掌轻推“塔壁”。



    虽然明知如此沉重的“书塔”几乎没有被我推动的可能性,但我仍旧没敢用力,害怕万一“塔身”倾斜之后会塌倒下来,伤及“塔顶”的那位少女。



    此次尝试最后也以失败告终。



    正当我愁眉不展之时,再次听到了那段旋律。



    尽管说是“再次听到”,但我这次听到的旋律,和之前听到的或许并不是相同的旋律。



    那旋律之间存在着一种奇妙的连续性,但每一个音节彼此又微妙地有所差异。



    “那‘旋律’……真的只是一种旋律吗?”



    脑海中不自觉地回荡着这般的话语。



    会不会……其实是我思索的方向错了?



    月曾为我演奏过她的旋律……



    那旋律既是一种触感,又是一种颜色。



    此外……还是一种话语。



    明晰了这一点的我,同时也听见了少女的声音。



    “呐,这就是你故事的结末呢。”



    少女如是说道,合上了手中的书籍。



    “尘寰都在烈火中烧却了,在这硫磺与火的街市里,难道还想留下些什么吗?”



    少女给出了最后的评语。



    “你怯懦地祈助的



    别人的著作救不了你



    你不是别人,此刻你正身处



    自己的脚步编织起的迷宫的中心之地



    耶稣或者苏格拉底



    所经历的磨难救不了你



    就连日暮时分在花园里圆寂的



    佛法无边的悉达多也于你无益



    你手写的文字,口出的言辞



    都像尘埃一般一文不值



    命运之神没有怜悯之心



    上帝的长夜没有尽期



    你的肉体只是时光,不停流逝的时光



    你不过是每一个孤独的瞬息”



    “下一次……会让我看到怎样的故事呢?”)



    《黄昏之庭》这一章里描述的少女神明,其实与《夜之箱庭》里的描述非常相近。



    引用——



    (少女神明背对着牢笼中的满月,孤独地观测着地上黑暗的世界。



    世界创生、演化、毁灭,少女不再参与其中,就如同高次元之于低次元。



    无欲无求,无喜无悲,只是作为一个世界之外的观察者而存在。)



    A:世界创生、演化、毁灭,皆不参与其中,只是高高在上地注视着箱庭世界的创世灭亡轮回。



    A:而在《幸福地狱》那一章里,少女以“无限幸福的地狱”的比喻讽刺了“救世主·田村”,同时也吐露了心中对他无法抹去的、深深的爱。



    引用——



    (“呵……”



    神明冷冷地发笑。



    “原来如此……”



    “跨越了万千的轮回……已然将自己当成是救世的英雄了吗?”



    “真是无聊啊……”



    “弱小如你的人类……又能做到什么呢?”



    “超越时光的勇者是不存在的……”



    “恶龙身上仅有的故事……不外乎它也曾经是勇者。”



    少女的声音低了起来。



    “你不该来的……明明我将唯一豁免的机会给了你……”



    “那个人对于你……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面对少女的质问,一时间我不知该如何作答。



    “田村君……你渴望永恒吗?”



    如此突然地,少女这般问道。



    “我……渴望永恒吗?”



    不禁喃喃自语。



    远远地……听到了神明仿佛从天上垂落的轻叹。



    “假设你获得了永生……”



    “那么首先,你的爱人会死……”



    “迟早,人类也会灭亡……”



    “所有生物都灭亡了……”



    “谁都不在了……”



    “只有田村君还活着……”



    “在那之后,又经过了无尽的时光……”



    “宇宙的熵变成了无限大……迎来了热寂。”



    “在空无一物的空间里,田村君活了几亿、几兆、几京年的时间。”



    “即便如此,田村君依旧永生,看着那一切……”



    “对田村君来说,维持自身存在的连续性虽是永恒的,但,田村君的精神……多半会崩溃。”



    “精神虽已崩溃,但田村君依旧永生。”



    “那真是难以想象的无限地狱。”



    “的确,这十分令我期待……”



    “不过……这真的是你所渴望的结末吗?”



    而我摇了摇头。



    “在物理的时间上永远生存下去,无异于地狱……”



    “这句话,我已经听过许多遍了……”



    “于是,我便说……只要幸福的人生能永远持续便好了。”



    “一个人看着空无一物的空间发呆,这并非幸福……”



    闻言,少女轻轻地笑了。



    “原来……这不是幸福呀。”



    “精神崩溃的田村君,永远地在空无一物的世界上飘荡……本来还挺期待的。”



    “那么,就让田村君过美好的校园生活吧。”



    “美好的女友,美好的友人,快乐的生活……”



    “那将持续数百年。”



    “那将持续数千年。”



    “那将持续数万年。”



    “那将持续数十万年。”



    “那将持续数百万年。”



    “那将持续数千万年。”



    “那将持续数亿年。”



    “那将持续数十亿年。”



    “那将持续数百亿年。”



    “那将持续数千亿年。”



    “那将持续数兆年。”



    “那将持续数十兆年。”



    “那将持续数百兆年。”



    “那将持续数千兆年。”



    “那将持续数京年。”



    “那将持续数十京年。”



    “那将持续数百京年。”



    “那将持续数千京年。”



    “可还不会结束……”



    “因为是无限的,所以到这为止,也不过一瞬。”



    “就算经过了数亿、数兆、数京倍的时间……也还不会结束。”



    “终结绝不会到来。”



    “美好的女友。”



    “美好的友人。”



    “快乐的生活。”



    “将永久地不断重复……”



    “过了差不多数百年,田村君开始对这幸福的生活厌烦了。”



    “杀掉了美好的女友。”



    “杀掉了美好的友人。”



    “想结束这快乐的生活。”



    “可是……只要到了第二天早上,又被美好的女友、美好的友人所包围。”



    “快乐的生活又开始了。”



    “一开始,田村君还沉醉于杀人的快感中。”



    “每天,都反复屠杀美好的女友、美好的友人。”



    “可过了几百年,这也厌倦了。”



    “这回,索性就自杀吧。”



    “田村君死掉了。”



    “可下一瞬间……又被美好的女友、美好的友人所包围。”



    “快乐的生活又开始了。”



    “于是,田村君疯了。”



    “但因为幸福是强制的,精神又被恢复到了普通状态。”



    “然后,还是美好的女友,美好的友人,快乐的生活……”



    “所谓的幸福,将永久持续。”



    “怎么样……田村君?”



    “我为你设立的、名为‘幸福’的地狱。”



    “所谓幸福……是义务唷。”



    这就是……所谓的“幸福之科学”的正体?



    我聆听着这独属于神明的绝妙逻辑。



    “然则你可知……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哪里?”



    少女的脸上好似露出了迷惘的表情。



    而我轻声说:“这里是,地狱。”



    因为……



    在所有人都得到了幸福的时候……



    只有“你”无法得到幸福。)



    A:但“救世主·田村”的话语才阐明了本质——无论世界能否得到幸福,作为神明的少女,将永远是孤独的,永远在永恒的岁月里承受着永劫之孤独。



    A:所以,田村称:“这里是,地狱。”



    A:因为,在所有人都得到了幸福的时候,只有“神”无法得到幸福……



    A:此处的田村,并不知晓“神”的真实身份,但已经与“神”达成了和解,甚至对其有一丝眷爱。



    A:而最初的田村,对“神”先是怀有恐惧,然后再是憎恶之情。



    A:原因,在新年番外里已经阐明了——神明出于对自己所创造出的“人偶”的嫉妒,而只赋予了“萤”一个昼夜的生命。



    “我还有……最后的……愿望……请你……为我……实现……”



    “请说……”



    “对我说……‘去死’。”



    “……?!”



    如此出奇的话语,让我瞪大了眼睛。



    “来吧……”



    萤一动不动地……从背后抱着我。



    对于这样的她……



    我……



    一时语塞。



    我该满足她的愿望……按她所说的说出口吗?



    ——对她说……“去死”。



    我虽然张开了口……



    但是……并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不……我说不出口。”



    ——对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的恐惧战胜了我。



    我是如此……懦弱。



    “对不起……萤。”



    “这个愿望……我无法为你实现。”



    而萤轻轻地摇了摇头。



    “田村君……果然……无法去……伤害……别人呢……”



    “如果……将来……你的面前……出现了……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之事……”



    “出现了……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之人……”



    “大概……这样的人……出乎意料地……就在自己身旁……”



    在说出这句话的瞬间……



    我能感受到……萤微微撇过了视线。



    大概……是她在心中想起了谁吧。



    “当遇到……那个人……的时候……请回忆起……现在的……心情……”



    “虽然……也许……没有必要……原谅……那个人……但请……原谅……你自己……”



    “好吗……”



    “这些话语……一定……一定能……代替我……守护你……”



    A:这里,“萤”对田村说出了自己最后的心愿——“对我说……‘去死’。”



    A:但田村却因为恐惧而不敢开口——因为他潜意识里明白,自己身为“救世主”的残影,以命令形所说出的话语可能会形成“奇迹”。



    A:而“萤”向田村提出这一请求的目的,其实是希望,心怀着复仇之忿恨的田村,在见到那个与自己相似的少女神明之时,能够回忆起此刻的心情。



    A:她不希望田村因此而后悔。



    A:因为……假若田村出于胸中的忿恨而对“神明”亲口说出了“去死”,便是亲手伤害了自己曾经最爱的人。



    A:回到《子宫之镇》。



    A:田村为何会在“婴儿”,也就是自己的妹妹加奈降生之时,想要将她杀死?



    A:在加奈诞生的时候,见证这一场景的田村,是少年时的、十岁时的田村。



    A:当时的他,其实是被自己的生父、十二使徒之首——使徒·夜马、原田家主、圣心之理事长原田夜所抛弃,而后寄养在田村家的。



    A:从小便被作为“救世主”来抚养的田村,拥有自己身为“救世主”的认知,是尚可以作为“救世主”的半身来施行“奇迹”的。



    A:那时的田村,便具有洞悉万象的权能——就像《黑之圣母》那一章里,看到世上的众人的心绪所化之文字。



    A:而月的“救世主”权能,则是看到万事万物之“色彩”。



    A:在那个孩子降生的那一瞬间,田村的“救世主”权能便产生了未来视——像《Fate/GrandOrder》的设定里最上位的千里眼一样,在一定程度上看到了自己与那个孩子在将来的渊源,同时也在一刹那间,看到了她的“寿数”。



    A:那个孩子,能够降生在这个世上,就是一种奇迹——本应未生下来,就速速就死的。



    A:因为“田村家”,是“神”的血裔。



    A:为了提纯族人的身体中所蕴含的不可名状的因子,这一家族的成员自古以来一直都是近亲通婚。



    A:田村名义上的“父”与“母”,是亲生兄妹。



    A:而“父”与“母”的“父”与“母”,也是亲生兄妹。



    A:且代代都是如此。



    B:第五卷(难视)



    A:对,这里就是对应五卷的世界观,是五卷·原罪之章里“百年孤独的家族”在缺失了“空气蛹”作为诞生子嗣的手段的“罪血传承”版。



    A:这般经由不可名状之血裔近亲通奸的产物,是承受着无法为这个世间所容纳的畸形与扭曲的。



    A:所以,田村的“父亲”的肢体才会处于那种极端纤细、近乎非人的姿态,因为身体的机能早已全然衰竭了,完全是依靠“神”血来吊命,但无论如何也活不过四十岁。



    A:而“田村加奈”,就是这最终最末的“诅咒之子”,是这一扭曲、畸形的家族的血脉的终点。



    A:就像《百年孤独》里经由近亲通奸所诞生的那个长着猪尾巴的孩子一样……刚生下来,就应速速就死的。



    A:但田村以“救世主”的姿态,对她说了:“活下去。”



    A:“救世主”的“言灵”,本质上,其实是“灵魂源能”的给予——将自己身为“救世主”的“灵肉”化为圣餐,分予世人分食



    A:而那扭曲意志的“言灵力”,也不过是灵魂的赠予所产生的“副作用”而已。



    A:这就是一种“奇迹”。



    A:加奈因由田村的“言灵”,而得以生存。



    A:而后续,因为某种理由,田村遗忘了与自己身为“救世主”相关的一切。



    A:直到遇见了月,以至于追随她,再次陷入了夜之箱庭的世界里。



    A:决心拯救月同时也明悟了自己身为“救世主”的田村,以“言灵力”创造出了自己的“空气蛹”,陪伴着当时因由器官的衰竭而休学住院的加奈,并且作为他所能为她留下的最后的一道保险——在加奈行将死去的时刻,以自己身为“救世主”的残影的全部生命,发动最后的言灵——“活下去”。



    B:告诉我,不是只有我想到了《龙族》。



    A:hhh其实是《天津罪》。



    A:尽管和《龙族》确实是有相似的地方,但“天津神之罪”和“神之言灵”,都是取自《天津罪》里的概念。



    A:之后,田村的空气蛹就消散了。



    A:亲眼看着哥哥消失的加奈崩溃了,然后在“父”与“母”的唆使之下,于先知及十二使徒的觐见之中,以神之血裔之身成为了“神”。



    A:但她身上的神性本就是斑驳而残缺的,本没有继承“兽”之权柄的资质,只是因为长期承受着田村的“言灵”,而具有了部分“救世主”的特征。



    A:强行成为神明的代价,便是永劫承受不可名状之痛苦——就像六卷里成为了羊壳的宁静黎,灵魂之三体都因由承载“壶中之景”而支离破碎,只是因由“羊”的权柄而勉强维持。



    B:宁小姐。



    B:当年看那段很不爽的。



    A:所以,神明不得不一分为二,化为“善恶两分面”,由“少女”——“随着人间的年岁而成长的田村加奈的姿态”,以及“孩子”——“成为了‘神’的那一瞬间的田村加奈的姿态”组成。



    A:“少女”,作为“神”的象征超然地行使着神明权柄,而“孩子”,则承受着这种不可名状的、认知破碎的痛苦和扭曲。



    A:目前主线里出现的田村,便是由少女神明以“兽”之无上威权所重塑的、那个为了拯救她而以言灵说出了那句“活下去”的“空气蛹田村”。



    A:当然,是以“言灵”抹掉了记忆的。



    A:就像《除夜之钟》里,“萤”的言灵那样——“‘忘了我……然后幸福地生活吧。’”



    A:正文中的“田村加奈”,原本应该也是由少女神明所创造的、自己的代替品。



    A:但是因为神明那句“忘了我”的言灵的存在,经由田村的爱与思念所产生的“空气蛹”,其外貌并不是真正的妹妹“田村加奈”的形态,而是以“胎儿之梦·童年开端”的无意识深处、少女时期的母亲的面容来塑造的——也就是说,其形貌等同于幼年时的“黑之圣母”。



    A:在八卷的正史,田村的生母,是被其生父出于病态、扭曲而极致的“爱”而活生生地熔进了“黑之圣母”雕像里,是奈亚之化身——近似于富江、曲世爱、杀生院那般的“魔性之女”。



    A:少女神明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为了田村而创造的自己的替代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奈亚子的化身给掉包了(笑)



    A:这些,大致就是八卷较为深层的背景设定,不过,大部分皆是可以基于目前为止的正文之中所提供的线索推导出来的东西。



    A:实际上,八卷恰如《脑髓地狱》一样,是以“叙述性诡计”为基础的推理及解谜。



    A:而“辉夜童话”、“天之羽衣”、“白夜之笼”、“世界发条”,“月之时计”等,才是主线中也未曾提及太多线索的、关联结局的最深层剧情。



    B: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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