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望了望满地的狼藉,无声的叹了叹口气,顿感自己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人力有时穷,他想着他穷的不是那么一星半点。
鞋底下那黏惆的血液清晰的告诉着他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种在他眼前发生的事他永远也忘不了。
就在一瞬间,所有的人,还有那三名蒙面行凶的歹徒,在他面前瞬间变成了一摊血雾。
那听不见的笛声响在每一个人的脑海里,没有声音,只有着一种旋律,那种旋律很可怕,刺得每个人的灵魂生疼。
明明什么都没有听到,可是每个人都知道那是笛子的声音,好像很好听,好像旋律很不错,但是确刺的人脑海生疼。
不知道因为什么,也不知道那无声的笛声传达的是什么意思。
王生很清楚也很明白,那个无声的笛音,其实,吹出来的人并不是给人听的,也不是想要刺破人的灵魂的,那只是给那三个行凶的歹徒听的,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而已,也许只是一种巧合。
对危险已产生本能的王生虽然立马反应过来了,但还是迟了,想立马解决那三名被符定住的黑衣蒙面歹徒,可他还是动作迟那么一星半点。
那三名歹徒的身体在,无声的笛声响起时,就开始不断的变大,膨胀,像一个干瘪的气球被人吹大了,膨胀的越来越大,可以看出他们是那样的痛苦,直至五管都开始变形了,可他们竟然是没有哼一声。
说是迟那是快,就在王生刚想靠近解决他们时,随着一声“砰”的一声,行凶的歹徒爆炸了,然后又一声“呯”,另一个也爆炸了,接着又一声“呯”最后一个也爆炸了。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也不知道是不是惯性使然,还是一切都有所联系,随着那三个的死亡,爆炸并未停上,而是一直在继续,直到所有的人都死了,才停了下来。
看着眼前爆炸的人,王生不由被惊呆了,可他知道这不只是结束,而只是开始,那是本能才会有的警惕。
因为那爆炸的人的变成一摊血水喷溅射而出,像雾一般到处都是,而一些被血液溅到的人,或吸入那血雾般气体的人,也同样爆炸变成的一摊血沫儿。
一切发生的是那样的快,那样的让人避而不及,王生还来不及说什么,来不及阻止什么,眼前的人,就那么一个个在他眼前变成了一摊血沫。
而他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依靠他的本能反应,还有那无人捕捉的奇幻身法,竟然做到了片血不沾身的地步,幸运的活了下来,可眼前的人确没有他那般的幸运了。
眼前发生的一切太快了,只有一个呼吸那么短的时间,一切也都结束了。
脚下的血腥味很重,那血也很凝重,踩在脚底下,滋滋的响,像有人在用铁锤敲打着他的胸口,让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随着他跨开的每一步,心间的伤痛便多增加一道铁锤敲打的印迹。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越来越不舒服,也许是血太浓,也许是腥味太重,只见他佝偻着身子,哇的一声,强烈的不适让他呕吐了起来。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许只是那么一小会儿,直到王生听到“滋滋”声,他才停止了呕吐。
那是人踩在血沫上发出来的脚步声,这听起来让人很不舒服。
王生直起身,看着向他走过的两人,撇了撇了嘴角,确是个很难看的样子,明明想表现的若无其事,可还是显得那样的难。
露娜踩着血沫望着眼前的一切,好像是什么也没看见般平静,右手牵着佳佳的左手确不知为何捏出了汗,左手抱着一台电脑,一步步向王生走来。
佳佳踩着血沫,双眼睁的大大的,有好奇,也有迷茫,感觉很陌生,又有那么一丝很熟悉的感觉,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为什么,带着她过来,你不应该带她来的。”王生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很是平静的又说道:“我尽力的想保护所有人,可我还是一个人也保护不了。”
“当意外,或者说是一场以自爆为代价来的毁灭时,确实让人难以阻止,因为毁灭往往比任何事都快的多。”露娜看着地面死去的人脸上浮现一抹复杂的表情,看不出是悲伤还是落寂,随口答着王生。
就在这时,一直静静看着事情发展,而插不上手的佳佳,开口说话了,说的话,确让每个人都很震惊。
“哥哥姐姐别害怕,佳佳会保护你们的。”佳佳猛的抬起头对王生笑嘻嘻的说道,这很突然,也很坚定,但不可置疑。
王生看着佳佳仰着头,笑嘻嘻的面容,忍不住心头一暖,伸手摸了摸佳佳的头发,若有所指的,询问道:“你这么小,又这么的没有力气,拿什么保护哥哥呢?”
佳佳收住了脸上那笑嘻嘻的面容,仰着头看着王生,又看了看露娜,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抬了抬右手很是倔强的说道:“佳佳有力量,也有能力保护好哥哥和姐姐。”
王生与露娜怔怔的看着佳佳抬起的右手久久都不能言语。
只见佳佳抬起的右手紧紧的握着一把,很奇特的剑,剑只有寸许长,通体透明,薄若蝉翼,要不是小剑已被鲜血覆盖,不然,是不会让人看见它最真实的模样儿的,佳佳手中提着的一把小剑,当然也包括王生与露娜。清晰的告诉着王生与露娜她做了。
黑色娱乐城门外那一株很大的花树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劈成了碎沫儿,被风雪渐渐的掩埋着。
在雪地里星星撒撒的,喷撒着红红点点,不知道是什么人撒下的血沫儿。
一把精致无比的短笛,不知被什么人,劈成了无数块,撒在了雪地里。
雪地里印着深一处,浅一处的脚印,脚印上撒着星星点点的血沫儿。
顺着脚印的尽头,可以看到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女童的身影,身影很孤僻,像一块千年不化的冰雪,但很奇怪的是,她那白如凝脂的后背竟然裸露在了风雪中,而且还是血迹斑斑的,好像后背被什么人刺了一剑。
王生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佳佳,久久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才平复下了心中的不平静,怔怔的开口问道:“佳佳,你右手中的血,是从哪里来的。”
佳佳仰着头,看着王生平静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对王生说道:“外面那个坐在花树上,吹笛子杀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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