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溪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奇怪的,那条鱼万一有毒呢”。
龙战赶忙摇了摇头,“不可能,他们死的不明不白,很多验尸都没有查出有任何中毒的痕迹”。
龙溪道:“唉,可能性太多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龙战瞪着他道:“我说这些,只不过让你遇意切不可轻举妄动,不然那条杀人鱼就是个例子”。
龙溪不耐烦地扬了扬手道:“知道啦,我地老爹,咱们今天不是来看剑的嘛”。
深夜时分,此地本就荒芜,风一吹如群魔乱舞一般。
影影绰绰中,无数恐怖的怪叫随着狂风飘向很远。
龙溪呆了一会儿,有些坐立不安道:“回去吧,一切看来都正常,扳野那家伙是不是在唬咱们?”
“不像”,龙战摇了摇头,他的目光重新回到那柄巨剑上面,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扳野说这柄裂了道口子,而且还流血了”,现在想来,龙溪不禁有些好笑,赧然道:“什么鬼,这种冷笑话也想骗我们,好好的一柄剑怎么会流血,简直胡说八道”。
龙战板着脸道:“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遇事多留个心眼,总没有坏处”。
龙溪摊了摊手道:“这也太胡扯了,这怎么可以相信”。
龙战表情依旧肃然,“你不相信?”。
龙溪抱着手道:“不相信,除非你能找到那条流血的口子”。
夜色笼罩下,龙战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那条流血的伤口,心里虽有些悻悻然,但脸上却渐渐变得安稳起来,沉声道:“没有出事最好,如果真如扳野所说,那才麻烦大哩”。
龙溪的好奇心一点一点被勾了起来,兴趣十足地问,“如果这柄巨剑真如扳野所说,毁掉了,会怎么样?”
龙战瞪着他,过了很久,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道:“也罢,如果真是那么,那这压下被镇压了二百多年的怪物就要跑出来作乱了,到那时,没有人可以阻挡”。
龙溪听了心下有些骇然,又惊又疑道:“这地底下到底有什么?”
龙战道:“我怎么知道,二百多年前的事情,你问我?”
龙溪当下又放松下来,很是不屑道:“原来你讲的也是一个传说,和我听到的那个道然天神也差不多”。
龙战忽然露出极其严肃的表情,一字一句道:“我所说的都是龙家历代祖先所留下来的,跟你那个民间传说可不是一回事”。
龙溪不以为意,仍怡然自得道:“这有什么,都是怪力乱神的流言,什么道然天神,有没有这个人都很难说”。
龙战忽然绝口道:“这个人绝对存在”。
龙溪听到老人如此郑重的语气,不禁有些吃惊,道:“难道说这柄天剑真是他留下来的?”
龙战摇了摇头,道:“剑是谁留下来的,我不知道,但被镇压在这柄天剑之下的,却是一个怪物,他的名字就叫道然,道法自然的道然”。
龙溪听到这儿,简直颠覆了他的以往认知,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重复着道:“怪物叫道然,他不是天神嘛,怎么成了怪物了,那这柄剑的主人呢”。
龙战站在黑色的雾里,终于鼓起勇气道:“这剑的主人就是咱们的祖先,而这头恶魔便是道然”。
“什么!”
一阵头皮发麻,原来传说中的神话故意,此刻听起来倒像有考证的历史。
龙战深深地吸了口气,接着道:“道然是一头恶魔的名字,他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甚至轻轻抬一抬手指就能夷平山川,眨一眨眼就能引出雷电,没有人能对付得了他,人间正遭遇浩劫,就好像噩梦一样”。
龙溪见龙战停了下来,忍不住问道:“那……那这柄剑呢,哪来的?”
龙战摇了摇头,“这个嘛,我就不知道了,家族史上没有记载”。
龙溪撇了撇嘴道:“什么嘛?这还以为真的呢”。
龙战怒道:“家族史谱,不可儿戏”。
龙溪从石头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道:“司马迁的史记还说蚩尤大战,盘古开天呢,难道这些听起来就你神话传说的东西你也信”。
龙战干干地咽了口唾沫,道:“这……这也不可轻易否定”。
龙溪忽然低低笑了笑,笑嘻嘻道:“都说人越老越迷信,看来一点都不错”。
“你”,龙战怒瞪着他,面上青筋绽绽,呛声道:“混小子,敢顶撞你老子,看我不揍你”,话未说完,老人气势汹汹地奔向龙溪。
龙溪神情一紧,慌慌张张地跳开,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呼喝着道:“老头子没理了,老头子说不多要打人了,老头子太坏啦,哎哟,……嘿嘿,没打着”。
龙战气呼呼地追出去好几十米远,气喘吁吁道:“混小子,武功不咋的,跑得倒是挺快”。
龙溪跑了一会儿,忽然停了下来,向后望了望,见龙战并没有追上来,“咦,这老头子”。
面上不由得有些诧异,“老头子”,他小声叫了声,没有人回应,空旷的山谷里只有渺远的回音。
随着山风由远及近地飘了过来,“咦,老头子哪去了?”
接着,他飞快地向回跑,寻找着跑向巨剑。
“呜呜”之声更甚,像幽怨的鬼魂,在黑色的雾霭里蒸腾飘舞。
夜实上太黑了,巨剑的阴影之下,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远处树丛里的随风摇摆着,像张牙舞爪的厉鬼。
风吹在脸上越来越冷,不经意间竟可闻见一股极其浓重的血腥味。
龙溪心里不由得一阵收缩,焚烧似的大吼道:“老头子,别玩了,快出来吧”。
这叫声,同样被卷在风里,一阵一阵回荡着,半天没有回间,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一个人。
直到此刻,他彻底急了,鼻子里一酸差点掉下眼泪,“出事了!”,这是他心底了声音。
狂风一阵呜咽,像厉鬼出没一般,在乱石四周兜着圈子。
忽然,他的嘴巴被一只大手捂住,龙溪攥紧拳头,刚要使力。
“臭小子,连我也敢打”。
“老头子……”,龙溪一阵窃喜,随之埋怨道:“你干嘛去了,喊你也不答腔”。
老人将他拽到一棵巨大的古树后面,“老朽撒尿也要通知你么”,随即,龙战小心翼翼从树后探出脑袋。
龙溪见老人的行为有些古怪,迟疑道:“你干什么?看什么呢”。
老人压低他的脑袋,嘘声道:“别动,有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