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中国,有“死者为大”穿透,他已经死了,不能和你抢饭碗了,你就不能雍容大度一点?咱们吃相好看一点,不好吗?
秦桧不懂吗?秦桧智商低吗?不可能,他什么不懂啊?
如果非要给他的行为做一个解释,只能说,有些人注定是小人,输不起,也赢不起,永远记得当初的怨念,永远见不得别人好。
一直到了孝宗即位,才追赠赵鼎为太傅,赐谥号为忠简,追封为丰国公。配享高宗庙庭,提升任用他的孙子十二人。
论赵鼎的一生,能力和才华一般,对于大宋没有太多的建树。但其风骨傲然,算的上是中华民族的脊梁,傲骨嶙峋。
你可以征服我的生命,也可以征服我的智商,但你征服不了我的灵魂,因为我是一个汉人,我有自己的坚持和信仰……
秦桧不是汉人吗?不是,他是汉人的败类!癌细胞是不能算细胞的吧。
赵鼎被罢免后,议和的“道路”算是基本通畅。
张通古、萧哲与王伦由金国进入宋地。
韩世忠得知这事后,肾上腺激素猛增、肝火上扬、文思泉涌,一口气上了四道奏疏,大意说:“不可许,愿举兵决战,兵势最重处,臣请当之。”又说:“金人欲以刘豫相待,举国士大夫尽为陪臣,恐人心离散,士气凋沮。”
上书还不算,老韩还申请入朝面奏。
高宗皇帝觉得眼前一阵草泥马呼啸而过,你这货到底要怎样?我在谈和,谈和懂不?谈不和了再打行不行?
老韩没有得到皇帝面奏的许可,就走了一回“曲线抗战”,在洪泽镇设伏兵,准备干掉金国使者,可这釜底抽薪的一招,却没有成功。
为什么没有成功,因为老韩怂了。让老韩这样的横刀立马的将军认怂,这是怎样的淫威才能做到?
进入议和正题。
金国一出手,就让宋朝很难受。金国使臣自称是“诏谕江南”,而非出使宋国和议。
这让一向正统自居的宋朝士大夫很难受。
虽说大宋统一了思想,全国上下一心谈和,但不都是那种要拿热脸去碰人冷屁股的主。
大家是看到有好处,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收复故土,这是烧高香的不一定能得来的好事,所以大家才能在思想上高度统一。
金国来玩这么一手,这让很多人就不解了,这算什么?这和原来想的不一样,天上没掉馅饼。没想到烧高香不是和尚,是熊猫!
金国使者是完颜宗磐的亲信,不管怎么样都得把和谈的事情搞好,但是这么多年养成优越感,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看着宋朝君臣一副苦逼样,也没去想退一步的事。就本着放自己的屁,让你们尽情却闻的态度。骚媚耷拉眼的是你们,管老子屁事。
宋朝没办法,舍不得彩礼,讨不到老婆,你想平白无故的要好处,还想要面子,怎么可能?
是当婊子,还是立牌坊,你只能二选一。可宋朝就想多选,这便宜不好占,所以谈判还没谈到核心,宋朝处在下风口,金国使者的屁,再臭都得闻,因为躲不了。
高宗皇帝也很郁闷,这和当初说的不一样了,面对这帮金国使者,挣扎了一下,说:“朕嗣守祖宗基业,岂受金人封册。”
主战派一看高宗皇帝怒了,觉得机会来了,于是馆职胡珵、朱松、张扩、凌景夏、常明、范如圭联名上书,决反对议和。
高宗皇帝看到上书脸都黑了,MD!你们现在该劝我不要生气,怎么劝我和人破脸?咱们还能快乐的玩耍吗?老子那不是挣扎,老子那嘤咛,含羞带臊的欲拒还迎,你们能懂吗?在加上秦桧在旁边撺掇,反对议和也就不了了之了。
“诏谕江南”把大宋给恶心到了,但该谈的还得谈。
十二月二十四日,张通古、萧哲到达行在。
宋朝避重就轻,提出先归还河南地,其他事情慢慢商议。
这一招不错,起码没再继续在“诏谕江南”上磨蹭。
对宋朝来说,要地的实质性问题解决了。可是金国又来一手,要求高宗皇帝“跪接国书”,这是赤果果的打脸,比“诏谕江南”还狠。
宋朝君臣有点明白,金国使者为什么不在“诏谕江南”上磨叽了。
高宗皇帝这次不嘤咛了,真的挣扎了。
再想和谈,也不能这么搞,他这么一跪,那就等于承认了金国的宗主权,也承认了自己的皇统不是从徽宗、钦宗那里传来,而是金国的册封。
既然你不是宋朝的正统,肯定会有人跳出来做这个正统,到时候自己就真的成了刘豫,辛辛苦苦创立的南宋也就崩盘了,谁跟着你这个奴才当“奴下奴”?
高宗皇帝剧烈挣扎,让乞和派很受伤。
乞和派觉得很诧异,皇帝啊,你不要脸已经天下皆知了,这个时候怎么要面子了,还表现的这么明显,你让我们情何以堪啊?你到底要闹那样?
为此御史中丞勾龙如渊、右谏议大夫李谊、殿中侍御史郑刚中等乞和派,前后共两次到政事堂,与宰相们商议怎样接受国书,才能安抚皇帝和主战派。
有什么好的策略不知道,但乞和派心里也有底。
二十五日,高宗皇帝下诏:“金国使来,尽割河南、陕西故地,通好于我,许还梓宫及母兄亲族,余无需索。令尚书省榜谕。”
这个诏书不是给金国看的,是个大宋文武将军民看的,用来安抚主战派。
二十八日,关于“跪接国书”终于商量出来了一个结果,高宗皇帝以正在居丧守孝,不能跪拜接受国书为由,让六卿之首秦桧代为跪接,然后进呈高宗。
这算是一个折中的办法,脸是打了,好歹没弄出声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