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对方的脸色变幻莫测,宁暴就显得老老神在多了,他可并不在意这群人是否会在此时与自己反目为仇,反正最开始他也不是没给他们讲解过关于这其中的部分实力分布,光是自己这一辈的高手都可以收拾掉他们,更何况再老一些的家伙们。
如果说宁暴起事,或许还不一定会被群起而攻之,但若是他们这群终南山弟子在这女娲一族之中胆敢惹是生非,那么一经发现,所有女娲后人们都会拧成一股绳地对抗他们,到那时,或许是就连他们的掌门师傅也得退避三舍。
要知道,一个拥有源远流长的古韵的种族,可是有着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杀手锏和保命符,这些东西可完全就是万不得已才会使用的,对于王道人这种级别的高手来说,并没有像自己的师弟那样求死心切,他更宁愿活着,无所谓是否会得到提升,起码自己还存在。
而对于李正罡来说则恰好相反,长久的生命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寂寞了,没有对手,没有可以提升的空间和机遇,那么这完全就是一场无休止的折磨,他可不愿承受这一份来自上苍的恩赐,他宁愿自己像个普通人一样,有着生老病死。
“宁老狗,你可别给脸不要脸,认为这是在你的地盘里,我们就会对你一忍再忍吗?别做梦了!若是你不给我们个交代,今儿你还就别想轻易走出这道门。”一名年轻一点的弟子十分冲动地梗着脖子朝宁暴叫嚣,完全就没有把他看在眼里。
对于这种打断了自己思绪的家伙,宁暴也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过多言语,反而脸上升起了一抹充满玩味的笑容,他倒是想看看,这名终南山弟子要如何给自己点颜色瞧瞧,他可不认为这家伙是自己的对手,或者说,配做自己的对手。
“没事,让他们继续。”出言阻止了暗地里想要替宁暴教训这群小年轻的手下,宁暴缓缓站起了身,收起扳指的动作却是让一众终南山弟子们如临大敌,这般模样,倒真的是把他给逗乐了。
“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我跟你说,就算我们打不过你,难道还不能出去拆穿你吗?想要你在这地方声名狼藉也不过是须臾之间的事情罢了,还真认为自己不会受制于我们了?”另一个看起来明显要稍成熟些的弟子也是十分不屑地开口。
只不过,这些对于宁暴来说,都不过是犹如过家家一般的幼稚,想当初他玩弄心计的时候,叱咤风云的时候,这帮小娃娃们可都还不知道在哪儿喝奶呢,现在倒是神气了,敢冲着自己大吼大叫,看来他还是太仁慈了啊。
“呵呵,你们就这点本事的话,还好意思在这儿丢人现眼?还真是替你们的掌门师傅而感到羞愧啊,终南山的脸面都被你们给丢尽了。”宁暴嘴上丝毫不饶人地逼近对方,满脸嘲讽,毫不遮掩。
“你……你不要过来!你想干嘛!”面对着宁暴的步步紧逼,一众终南山弟子们反倒是犹如正在被地痞流氓轻薄调戏的黄花大闺女一般惊恐,就差没有尖叫出声了,这样的作态,反倒是让宁暴心里对他们看得更低。
若是陆森在此,说不定会很恶趣味地想要逼迫他们叫出声来,反正就算是叫破了喉咙,也不见得就会有人听得见,因为就在方才起身的瞬间,这座院宅之上的某阵法就被启动,隔绝声音响动什么的,那是再好不过的效果了。
宁暴嘴边是无尽的嘲讽,却也并未把人给逼急,只不过打算给他们个教训,以免太过嚣张,到时候不听自己指挥反倒是误事。
“去把那女人不是处子之身的事情在明夜之前传播出去,我要整个女娲一族都知道这件事。”头也不回地朝那依旧站立于原地的男子吩咐着,宁暴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森寒无比,根本就没有顾及到任何亲情。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会影响自己大业的人和事,都不过是障碍物罢了,需要被清扫干净,而安柔则恰好是一个最好的造势点,宁暴觉得,有时候这些人还是很有用处的,不愧是一家人,对自己完全就是冬日里的一杯热茶般,出现的恰到好处。
“是。”那男子一声应下,当即转身离开,并没有丝毫停滞。
对于自己手下的办事能力,宁暴还是很放心的,他为了今日,已经筹划了太久,这些都是以前经过百般挑选才被留在自己身边的亲信,自然是不论从何等方面来说都是很值得信任的存在。
“你们自己做出的选择,还真是不要怪我太残忍,谁让你们非得挡着我的路,明明可以拥有更好的未来,非要将自己固守在这一隅,等着被人屠杀殆尽有意思么?”不再搭理那群终南山弟子,宁暴缓缓走出房间,嘴里念叨着对那些掌权者们的怨念。
“呼,方才那个瞬间,还真是充满了危险,我真的以为,他会把我们都给杀了。”宁暴走远后,许久都未有人出声,生怕自己一说话,就又被其安插在这附近的人给听见,把人给招来。
而此话一出,许多人都纷纷认同,众人面面相觑着,心里都是一样的后怕,这时他们才真正明白,当时离山之前,为何掌门师傅要再三嘱托他们不要与这个家伙硬着来,除非他和李正罡师叔祖在。
“看来,我们是小瞧这家伙了。”不论是手腕,还是心肠,都是充满了令人生畏的味道,起码,换了他们是做不到如此。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