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琢磨的对,谷卓的确不会这么公开大方的见王家栋,她是被秦记叫来的。忙的她顾不换衣服,直接从单位赶来了,她一进屋,先和樊良握了手,然后走到了王家栋面前,伸出手,笑盈盈的注视着他,说道:“部长,您好。”
王家栋礼节性的握了一下谷卓的手,他不敢直视她那双灵动生辉的大眼睛,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她肩章,这个视角在别人看来他注视的是谷卓,但是只有谷卓自己知道他的目光没在自己身,而是在她的身后。
谷卓的心里有了一丝凉意,眼里闪烁出一丝忧伤,看来眼前这个男人,她是无法再靠近了。但是谷卓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女子,她知道在这种场合下该怎么做。握完王家栋的手,最后她才坐到秦记旁边,娇嗔地说道:“干爹,您来了怎么才通知我,真不怕我挑理呀?”
秦记哈哈大笑,说道:“怕呀,所以赶紧给你打电话了,但是我不相信你刚刚知道我来。”
“是啊,干妈昨晚跟我说了,但是您老不打电话我哪儿知道您下榻的地方啊?”谷卓又不失时机的看了一眼王家栋和樊良。
樊良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说笑,敢情这个谷卓真是了不得,什么时候认了省委副记做干爹了?
王家栋倒是表现的很平静,对谷卓和秦记的亲热丝毫不关注,面无表情,不是低头喝茶是看着别处,好像谷卓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时,秦记的秘伏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秦记立刻抬头看着大家,说道:“晚宴开始,今天我请客,小卓作陪。”
谷卓一听,站起身说道:“干爹,能不能给我十分钟的时间?”
“哦,做什么?”秦记往后仰了一下身子,看着谷卓说道。
“我去换身衣服,这个工作服穿着不舒服,不透气,太热。”
“呵呵,好啊,快去快回。”钱记笑着,看来他很喜欢这个干女儿。
谷卓跟樊良说道:“樊记,我去去来。”说着,也不等樊良表态,迈着轻盈的脚步走了出去,那头精干的短发随着身体的动作起伏飘动着。
彭长宜见谷卓来去匆匆,正有些纳闷,见秦记走了出来,边走边和樊良说着什么,王家栋最后一个出来,脸没有任何什么表情。彭长宜很佩服王家栋,在老情人面前居然能保持这么冷静的态度实在是不简单。
也可能是部长发现了他探究的目光,冲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目光分明是在说: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彭长宜笑笑,紧跟在部长的身后。
彭长宜和部长了另一部电梯,部长这才疲惫的靠在电梯,闭着眼养神,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精神派头,他不由的关心道:“您昨晚睡了几个小时?”
“昨晚一夜没睡,午你们走了后睡了有两个小时,来事了,唉,受罪。”他无奈地说道。
“今天早点睡吧?”彭长宜关切的问道。
“我也想啊——”他打了一个哈说道。
餐厅很快到了,这是28层的观景餐厅,大包间里可以三面观景,深圳的夜晚几乎一览无遗。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已经有霓虹灯闪烁了,深圳的一天才刚刚开始,也是即将进入一天最迷人的时候。
在这个大包房里,唯一的一面墙装裱着一幅大画像,这是深圳缔造者的画像,这个画像在深圳随处可见,可见深圳对这位伟人的热爱程度。
十多分钟后,包间的门被服务员拉开,谷卓身穿一件天蓝色的晚礼服,衣袂飘飘的走了进来,立刻惊艳了在座的所有人。剪裁得体价格不菲的裙装,使她的身材更加性感婀娜,略施淡妆的她,透出一种迷人的风韵,和刚才精干帅气的警花判若两人。
“呵呵,脱了警服换了礼服是不一样啊!”秦记笑眯眯的看着谷卓说道。
别人是不敢对谷卓妄加评论,尽管樊良和王家栋对谷卓都有知遇之恩,但是眼下的谷卓已经不再是亢州的派出所所长了,而是秦记的干女儿,海关警署的干部,何况,在一般人的眼里,前者的身份更是诡异。
谷卓猛然发现了彭长宜,但是她的目光没有在彭长宜的脸停留,跟不认识他一样,彭长宜当然明白其的奥秘,她去亢州,是秘密行为,是不宜扩大知情范围的。所以彭长宜也装作不认识她一样。
席间,秦记只是沾了沾酒,而樊良和王家栋每次举杯都是一饮而尽。这是领导的特权,他可以沾沾唇,而你必须喝干,而且还得无怨无悔。
秦记说道:“小卓,替我敬敬亢州的同志,说来他们还是你的父母官呐,不许忘了老领导们。”
听他这么一说,谷卓连忙站起,冲秦记笑笑说道:“我是真想忘在您面前也不敢啊!,我是在等敬过您这个大领导后再敬我的老领导。”
秦记哈哈大笑,说道:“我这不是引火烧身吗?好。”说着,冲谷卓举杯示意了一下,把杯里那沾了无数次唇的酒喝干了。
谷卓当然不能示弱,轻轻仰脖,喝干了杯酒。
赵秘在给秦记满酒的同时,彭长宜赶紧起身给谷卓满酒,倒满后,谷卓轻声的但是认真的说了声“谢谢了。”
彭长宜点点头,重新坐回了座位,也许只有他知道这声谢谢的含义。
谷卓没有坐下,势端起刚满好的酒杯说道:“樊记,小谷这杯酒敬您,亢州,在我心里一直是第二故乡,您是我的伯乐,没有您,没有亢州,没有小谷的今天。”说着,手似乎微微在抖,干了杯酒。
樊良知道谷卓今天的分量,远不是亢州那个小谷了,所以也不敢端领导的架子,赶紧站起来,说道:“谢谢你小谷,你是亢州的骄傲,如果说伯乐的话,真正的伯乐是咱们的秦记,咱们共同敬秦记吧。”
“嗨嗨嗨,你们喝酒没我的事。”秦记摆着手说道。
谷卓冰雪聪明,她诡秘地说道:“行,干爹,在座的领导都是我的伯乐,我只有服从之道,绝无违背之理,您成全了我吧。”说着,率先喝干了杯里的酒。
“倒、倒,没碰杯干杯,罚酒。”秦记今天很高兴。
谷卓赶紧把杯放在桌,任由彭长宜倒满后,才重新端起杯说道:“我算知道了,官大八级压死人啊!”说着,和秦记碰杯,又和樊良碰杯,这才
喝干了酒。
“哈哈。”大家都笑了。
王家栋只是象征性的笑笑。
彭长宜发现,只要是谷卓敬酒,秦记保证喝干。看来,秦记也是难过美人关啊。
谷卓象征性的吃了口菜后说道:“樊记,您的酒我还是要敬,您来到深圳,我事先也不知道,不知您是心疼小谷不想给小谷添麻烦,还是看不起小谷,如果不是干爹来了,我都不知道老家来人了,这杯酒我一定要敬,敬的内容有两层,一层是感谢您的栽培之恩,感谢亢州;二是如果您看得起,让小谷尽尽地主之谊,明天晚,小谷设宴为老家的人接风,不知我的请求是否被您批准。”
其实,她不用说这么多话樊良也会喝的,她明显的有些激动,樊良知道一些谷卓和王家栋的关系,说道:“小谷啊,古处长,当着秦记我也表个态,亢州永远是你的大后方。”说着,喝干了杯酒。
谷卓没有坐下,她瞄了一眼王家栋,发现他没事人似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一阵怨尤,等彭长宜满酒后,她甩了一想短发,双手举杯,冲着王家栋说道:“王部长,这杯酒我敬你。还是那句话,感谢您对小谷的用心栽培。”
王家栋似乎预料到接下来轮到他了,他站起来,端起杯,看了一眼谷卓,说道:“谢谢古处长。”说完,很痛快的喝干了杯里的酒,然后也不等谷卓坐下了。
对于他不卑不亢的态度,谷卓是又气又恨,眼泪要漫来,她使劲的眨着大眼睛,很没趣的喝干了酒,坐了下来。
彭长宜感到谷卓的眼睛里有他熟悉的失落和惆怅,毕竟是久经沙场,很快过去了。
其实,谷卓是有意把秦记要来深圳的事透露给了樊良,并且告诉了樊良秦记是冲着玉佩来的。谷卓之所以跟樊良说这话,是因为樊良前几天是通过谷卓去的省里,但是他没有见到秦记,秦记去了北戴河。这次,亢州的人来深圳,樊良的确没有事先告诉谷卓,是深圳办事处的冯主任告诉的谷卓,说锦安亢州来个考察团,其去海关参观也是其考察项目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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