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的几个家属见状,也尝试着想要把猫给抱下来,但不是被挠就是差点儿被挠。
那猫看上去像是铁了心,就想要待在尸体身上。
“这可怎么办?”老王一下子没了主意。
“要不然我们找个棍子什么的,把它打下来?”陈伟出了个馊主意。
老王他们自然不同意,说这猫是老太太生前最喜欢的,怎么可以在她的面前打猫。
折腾了快一个小时,大家都精疲力竭,可是那猫还是不肯下来。
实在没办法,老王说:“它要在这呆着,就让它呆着吧。”
说完,他把掀开的白布慢慢替尸体盖好,那猫也真有灵性,似乎什么都明白,当老王盖上白布的时候,它就安静了,温顺地卧了下来,老王的手经过它旁边,它也没再去挠他。
陈伟看着那白布上隆起的一团,问老王:“就一直这样?”
老王有些无奈:“那还能怎样,就这样吧。”
“那行,你们觉得没问题就可以。”陈伟又交待了几句,无非是小心火烛什么的。
“你们说,到底会不会诈尸啊?”回值班室的路上,陈伟有些神经兮兮地说。
我想了想挥挥手,说:“管他哩,应该没事。”
回到值班室,王艳才问我们:“刚才那张脸,你们都看到了吗?”
“嗯。”我们点点头。
王艳等了会,见我们没讨论的意思,很奇怪地问:“喂,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
我点起支烟,说:“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见怪事又不是一回两回了。”
陈伟也同意我的话,坐在一旁吞云吐雾,摆出一副僵尸遍地蹦俺也处谈笑自若的姿态。
陈伟坐在椅子上,淡定地对王艳说:“其实这个吧,也没什么奇怪,我估计吧,就是那老太上了那猫的身。”
“那你们不害怕吗?”对于我们见怪不怪的反应,王艳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那你怕不怕?”陈伟逗她。
王艳哼了声,没说话,坐了会,应该是越想越害怕,于是对我说困了,想回去睡觉。
我说行,那我们走吧。临出门时,陈伟冲我挤眉弄眼,我明白他的意思,嘿嘿笑了两声,自己都觉得猥琐。
这时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出殡仪馆大门时,紧偎在我身边的王艳突然拉了拉我的衣服,“莫宇。”
“嗯嗯。”我正心怀鬼胎,漫不经心地应着。
“你看呀!”她继续拉着我的衣服,小声的说道。
“看什么啊?”我回过神,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前面,前面有东西。”王艳指了指前面。
“没有啊。”路灯很昏暗,只看见朦胧的一片,我想走前几步,看个究竟,王艳紧紧拉住我,不让我去。
我问她:“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现在没了。”王艳的身体有些微微的发抖,我搂紧了她。
“我们还是回去吧。”王艳看着我,不敢在往前走。
“回值班室?!”我有些惊讶的问道,我们才从里面出来没几分钟啊。
“嗯。”王艳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真有些舍不得这大好的机会,但是看着王艳的脸色有些差,只好答应回头。
刚走了几步,我有些不甘心的回头看了看,忽然见到一个白色的影子出现在路灯的顶上,左右晃了两下,就消失不见了。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王艳有些紧张的问我:“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冷,快回去吧。”我不敢再回头,紧搂着王艳,几乎是小跑着回到了值班室。
“嘿!怎么就回来了?”陈伟看见我们,差点把下巴惊掉。
“哎。”我郁闷地往床上一坐,说,“别提了,真是见鬼了。”
陈伟啊了一声,问我怎么回事。我把刚才看见白影的事和他说了,王艳听说我也看到,气得一把夺掉我嘴里的烟,说:“刚才你怎么说你没看到!”
“一开始我的确没看到,后来往回走的时候,我回头看,就看到了,我没说,是担心你怕。”我连忙解释道,这小妮子脾气真是有些大。
王艳对我撇撇嘴,把烟塞回了我嘴里。陈伟拉开值班室的门,探出脑袋朝外瞧了瞧,说:“月黑风高,百鬼出门,今夜阴气重,阴气重啊!”
他话音刚落,一阵邪风骤起,院里的树枝被吹得哗啦作响,几片枯叶带着灰沙,被卷进了屋内。
陈伟赶紧一甩手,把门关上,转身对我们说:“我靠,不会吧。”
我瞪了他一眼,抱怨道:“你能不在这能胡说么!”
陈伟轻轻在自己嘴上打了一下,说:“我不对我不对,不说了,哎,我们来打牌吧。”
这个提议得到我们的一致赞成,与其在这坐着发呆害怕,不如打牌转移下情绪。
我们三个人盘腿坐在床上,牌刚打了两轮,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老王在门外大叫:“小师傅!小师傅!”
陈伟放下牌,脸色骤变,看着我们说:“不会诈尸了吧!”
“赶紧去开门啊。”我见他坐着不动,门被砸得震天响。只能自己跳下床,鞋也顾不得穿好,一蹦一跳地跑过去,开了门。
“出什么事了?”打开门,我询问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厅没电了。”老王说道。
我们松了口气,还真以为诈尸了呢,原来只是没电了。
我往大厅方向望了望,问:“怎么就没电了,也没停电啊,你看我们这还好好的。”
“不知道啊,突然一下就停电了,吓死个人。”老王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慌。
的确,在这种地方这个时候,冷不丁地没了电,是有些吓人。
“没事,我跟您去看看,说不定是保险丝烧掉了。”陈伟拿上手电筒下了床,跟着老王一同去了大厅。
我和王艳没有去,待在值班室里安静的等着陈伟回来,很快他就回来了,一问才知道,果然是大厅那边的保险丝烧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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