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王玲家,我和陈伟就呆住了,除了我们两个人之外,其他人都是男的,王玲的母亲招呼我们随便坐,然后自己去厨房忙了。
“怎么样?美女多吧。”见到我们两个有些不太自在,王玲特意走过来跟我们两个开玩笑。
陈伟这家伙虽然每天脑子里想着美女,可是真的有这样多的美女站在我们面前的时候,他比我还要拘谨。
我们两个愣愣的点了点头,这样多的美女,我可感觉有点儿消受不起。
王玲笑着给我们介绍其他的几位女孩,她不说我还没有注意到,她那个之前出了车祸的闺蜜今天也来了。
我看了一眼,王玲的闺蜜,她带着一顶鸭舌帽,头发像是被剃光了,现在只长出了短短的一层,左脸上还能看到淡淡的划痕,右手的手腕上,还贴着一块白色的药膏。
虽然头发被剃了,伤痕还没有消失,但是她闺蜜的容貌却没有因此受到什么影响,还算是美女一个。
“她那个,好了?”我转过头,悄悄地问了问王玲。
“什么?什么好了?你说王艳?”王玲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大声的问道。
我担心王艳听到,连忙示意她小声一点儿,可是已经晚了,这样大的声音,除非别人聋了,否则怎么可能听不到。
王艳冲我笑了笑,很有礼貌的说道:“我已经好了,谢谢你的关心。”
我面红耳赤,赶紧说道:“不客气不客气……”
这一下子可是让我们尴尬的不行,王玲倒是不在意,两三句就跟旁边的美女开起玩笑来。
玩笑一开,气氛也活跃了起来,我和陈伟的拘谨也随之而散,开始放松,和他们聊起天来。
聊着聊着,王艳就跟我们说起了她车祸的经历,当讲到她在医院昏迷不醒的时候,她说自己有过一段古怪的,似梦非梦的经历。
王艳说,在车祸之后,她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识,等到醒过来,发现自己正孤零零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可是在她车祸住院的时候,王玲和她的家人,几乎是二十四个小时不离的陪在她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
王艳坐起身子,检查自己,发现没有任何的损伤和不适,环顾四周感觉应该是个单人病房,她没有看到医生和护士,也找不到自己的家人朋友,她走下床,出了病房,走廊里面也是空空荡荡的。
“有人吗?”王艳试探的小声的叫了一声,没有人回应,她依稀听到自己的回音。
她感觉有些害怕,即便此时日光正好,她穿上外套,小心翼翼的朝着楼梯口走去,在经过其他病房的时候,她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窗,往里面看,一间又一间,里面白花花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她走下楼梯,来到一楼,发现这里一样的冷清。
大白天的,人呢?为什么会一个人都没有。
王艳有些害怕了,她想要回家,她抛出诡异的医院,穿过空无一人的院子,来到大门前,在她将要跨过铁门走出医院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你不要出去,你还不能出去。”
她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老人,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她有些不解,问老头:“为什么我还不能出去?”
老头回答道:“你还不到时候。”
她没有听懂,又问:“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还没到时候?”
老人家没有说话,只是对她摇了摇头,缓慢而又沉重。
这时候门外开来了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停在门外,车窗放下,里面一个男人探出头来,对她说:“你来了,上车吧,带你回家。”
她并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但是这个时候她对他的感觉确实莫名的信任,她十分高兴的说了一声好,正想要跨出铁门,那老头突然从身后拽住了她的手腕:“你不能走。”
“我为什么不能走?”
老头不说话,只是对着她摇头,王艳有些着急了,挣扎着想要甩开老头,可是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挣扎之中,她听到那男人说:“那我下次再来接你吧。”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辆车启动着开走,她大叫起来:“别走!快带我离开!别走!快来接我!”
王艳说道这里的时候,我愣住了,“快来接我”这四个字让我猛然想起了电话里那个女人,只是语气有些不太一样,还有殡仪馆里的灵车,就是黑色的面包车。
难不成她说的车上的那个男人就是陈伟?我突然有些明白了,可是又有些想不明白,现在我们两个都坐在她的面前,如果真是我们,她没有理由认不出来啊。我忍住了心中的疑问,没有打断她,让她继续往下说。
等到那辆车开远,那老人才放开了她,这下她有些愤怒了,她刚想要质问老人,没想到那老头竟然在她眼皮底下蒸发了,鬼魅一般无声无息的,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王艳惊恐万分,毫不犹豫的跨出医院的大门,没命似的奔跑起来,奔跑中,她时不时地回头看看身后,她害怕那个黑衣老头正对着她穷追不舍。
幸好是没有,她跑累了,停下来喘口气,发现自己竟然跑离了熟悉的小城市,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四周没有任何的建筑物,只看见无垠的荒野,一条灰色的宽阔的公路,前后望不见尽头,起伏着像是薄凉一般通向远方。
天空低垂,刚擦i还是艳阳高照的上午,现在竟然已经是灰蒙阴暗的黄昏。
王艳站在公路的中央,惊恐的四处张望,看不到一个行人和一辆车,天空低垂,密布着厚重的灰色云层,仿佛触手可及。
奇怪的是,此时此刻的王艳并不感觉到恐惧,只是突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她开始无比的想念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她看了看前后不见尽头的公路,忘记了自己是从哪个方向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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