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白饭和白水永远是吃不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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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宜若浅笑晏晏,说道:“那么好好的出去散散心吧。”



    云激扬伸出手来,说道:“你跟我一起出去吧。”



    秦宜若笑而低头,云激扬很喜欢说带她走就带她走,有时候她也想逃离规矩的束缚,云激扬真的很对她的性子。



    秦宜若抬头,笑着把自己的手放到云激扬的大手里,云激扬轻轻将手一合,他把手一合,对于秦宜若来说,宛如把她一拎,她几乎要跳起来了。



    秦宜若差一点就要撞到云激扬怀中,云激扬摇头笑了笑,拉着她往外奔去。秦宜若只觉得耳边生风,花草树木一一从身边而过,仿佛肋生双翅一般。



    她觉得很有意思,偶尔尝试一下不同的生活,于是索性闭起眼睛,跟着自己的心,自己的感觉,随着云激扬奔跑。



    云激扬扬声道:“管家,我们不回来吃饭了。”



    秦宜若不禁睁开眼睛,她不睁还好,一睁之下,只觉得身边的景物不断地往后水平而移,顿时头眼昏花,脚一软,差一点跌落在地。



    云激扬把手一提,将秦宜若扶起,顺手揽在她腰间,柔声道:“你还好吧,要不带你慢慢走。”



    秦宜若笑着点头,抬眼一看,只见老管家在面前,这才明白刚才云激扬是跟他说话。



    老管家道:“你们早去早回,过几天还要比武呢。”



    秦宜若道:“行了行了,不用弄得那么紧张,我先走了。”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云激扬,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已经在示意,让云激扬快点带着她走。



    云激扬忍住了笑,对老管家行了一礼,被秦宜若拉着往外走。等出了大门,秦宜若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她张望一下,见没有秦家的人,这才脸露笑容。



    秦宜若道:“看到福伯,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父亲一样,他和我爹是一起长大的,可是有时又嫌他管东管西。”



    她的样子活脱便是一个天真活泼的女儿,说到严格管教的父亲一般。



    云激扬和她一边走一边说道:“有人关爱还不好吗?我还羡慕你有那么多人疼呢。”



    秦宜若叹了一口气说道:“有人疼当然好,可惜福伯他们对人家好,就是仗着自己资格老,来欺压你,我嫌他不够细致,很多事情还是不要和他商量的好。”



    云激扬道:“你要是越是这么抗拒他,他就越会显示自己,要拿自己的所长让你服帖。”



    秦宜若道:“压力也太大了。所以我见到他就要逃,有时候我还觉得他更需要有人来赞赏,,他需要被认可。”



    云激扬不禁笑道:“你呀,好像随时都好像在动脑子,在揣摩人心一样,而且还不惹人讨厌。”



    秦宜若道:“你以为做生意那么容易,都在在平等的立场才可以交换的,那么将心比心,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就是一项必备的能耐,要不然怎么建立一个平等的立场,如果不平等,怎么可能互相交换呢?”



    云激扬笑道:“不错,这也是生意场合和江湖不同的地方了,江湖要的是争,可是生意上怎么争,要的是一团和气,而且越是和气越容易生存。”



    秦宜若笑道:“看来你是适应得越来越好了。”



    云激扬道:“还都是你教的,我是到了你的世界,努力适应着你的生活,弄得就跟小孩似的。”



    秦宜若道:“我很喜欢你把自己当小孩,用非常纯真的心来接纳这样的生活,你的很了不得。”



    云激扬道:“为什么这么说,难道说是想对我好,所以找了个名目?”



    秦宜若噗嗤一笑,说道:“你还真会胡思乱想。”



    云激扬道:“也是跟你学的,有时候会觉得你满脑子胡思乱想,可是细细斟酌,又很有道理。人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是娶妻随妻,听老婆的话。”



    秦宜若道:“你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云激扬还要再说下去,却听秦宜若道:“到了一个新环境,免不了紧张,而你又那么有本事,如果要仗着本事来指手画脚,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你从来没有这么做,反而像个被雇佣的,什么都听我们的,按照我们的要求去做,你可以这样放得下,虚怀若谷,真的很不容易。”



    云激扬道:“你也一直跟我好言好语,有什么要求都会对我明说的,什么都不用我费心去猜,也不会仗着我们两个人的不同,你自己的优势来欺压我,难道这样不是你的谦逊?”



    秦宜若道:“哪儿有你说得那样好呀。”说话间,两人不知不觉又到了古戏台,秦宜若道:“你果然来看你的兄弟了。”



    云激扬叹道:“我是情愿跟你多走一会儿,跟你多聊聊,也许没有江湖纷纭,我也就不知道和你牵着手,在夕阳下漫步,该有多美丽。”



    秦宜若道:“没有纷争,哪能显示出平静的美妙,寡淡如水只怕无味。”



    云激扬道:“什么都有可能厌倦,可是白饭和白水永远是吃不厌的。”



    秦宜若笑道:“你呀,奇言妙语是越来越多了,跟你的武功一样,都有了精进。”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后台,薛均一见两人,马上跟班主告假,三人到了古戏台对面的酒楼,点了几个小菜,坐下来喝几杯。



    云激扬和薛均喝酒时,秦宜若以茶代酒,云激扬喟叹道:“没想到还有和你在一起喝酒的时候。”



    薛均道:“凡事皆有可能,你我之间又有什么深仇大恨。”



    云激扬道:“这也是兄弟的好了,可以恨得咬牙切齿,可一转眼,兄弟还是兄弟。”



    秦宜若道:“自家人就是自家人。”



    云激扬笑着夹了一块白切鸡到她的碗里,秦宜若道:“不想我多说话吗?”



    云激扬眼睛里含着笑,还没说话,薛均道:“他这是宠你,让你多吃点。”



    秦宜若道:“我都被他喂胖了。”说着夹了一个河虾到云激扬碗里。



    薛均见两人都是无意间流露出对彼此的关爱,好像是自然而然一般,不禁笑道:“看来是恩爱有加,如鱼得水。”



    云激扬省悟道:“你不介意吧。也不知道你的家室可有着落?”



    秦宜若笑道:“说你婆妈,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你还真是八卦,那是人家的隐私,他愿意说自然会说,何必这么去问呢?”



    薛均道:“他就是这样照料人照料惯了的,暂时我还没家室之念,不过我会祝福你们。”



    秦宜若道:“懂得赞赏和祝福别人的,早晚你所羡慕的会来到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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