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他始乱终弃,怎么可能有良缘?”
秦宜若惊异地望了他一眼,暗道:“他到底是谁?究竟是恨云郎的,还是喜欢云郎的呢?”她都觉得是不是对方喜欢云激扬呢?
她正要仔细看看那人面貌,却见那人身形一动,一只大手向她袭来,秦宜若急忙闪开,可是迟了一步,只觉得鬓边被那只冰冷的手点了一下,顿时头昏眼花,站立不稳。
眼看秦宜若就要跌倒,云激扬却如旋风般穿到她身前,伸臂搂住她的纤腰,另一手格开那人袭击,两人单臂对峙,兔起鹘落,几个回合竟然难解难分。
云激扬不欲和他多纠缠,手中还拿着那人的笛子,于是笛子滴溜溜一转,顺手往旁边一扔,那人见云激扬把他爱若珍宝的笛子就这样往旁边一扔,不禁大为心疼,骂道:“云激扬,你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我?”
说着撇开云激扬,飘身过去,伸手一抄,把那笛子握在手中,看他的神情,颇为爱惜这支笛子。
秦宜若看了云激扬一眼,心中有话,却没有直说,云激扬放开她,说道:“你果然是薛均。”
那人道:“你终于认出来了,我还道你过上了好日子,就再也不记得以前的弟兄了。”
秦宜若大为吃惊,不禁叫道:“你是云郎,以前的弟兄?”
那人还未回答,云激扬道:“不错,他是最开始的时候跟着我的弟兄。”
秦宜若道:“那么你为什么要杀他呢?”
薛均道:“你不配问。”
云激扬喝道:“不可对她无礼!”
薛均道:“她现在是你的宝吗?那么宁河乡的牡丹呢?你可还记得她?”
秦宜若大吃一惊,怎么云激扬有什么风流冤孽债吗?只是再一想,觉得也不对,假如真有冤孽债,那么不该是这个薛均前来,而该是那个叫什么牡丹的女的前来才是呀。难道说薛均喜欢那个牡丹吗?
云激扬想了一想,说道:“谁是牡丹?”
这句话一出,秦宜若不禁凝注着他,看看他说得是真还是假,云激扬被她看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只有重复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
看他着急在意却格外单纯的样子,秦宜若不禁噗嗤一笑,她看上去更像是幸灾乐祸。云激扬不禁摇了摇头,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看到两人居然这么打情骂俏,薛均不由得心头火气,说道:“云激扬,你可知道我喜欢了牡丹很久了,可是她一心仰慕的是你。”
原来是这么回事,秦宜若不禁舒了一口气,云激扬道:“那么你怎么不早说呢?”
薛均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云激扬道:“你说了,我就帮你,成全你这件美事。”
薛均道:“为什么要你成全,难道说我就无法征服牡丹姑娘吗?”
秦宜若听得产生了兴趣,说道:“那么后来牡丹姑娘怎么样了呢?”
云激扬道:“小若,事情是这样的,那时候我和薛均还有几个弟兄一起到宁河乡,杀了个恶霸,被乡邻称颂,还记得那时候是有几个女孩子不时地嘘寒问暖,其中有没有一个叫牡丹的,我都记不得了。”
秦宜若道:“有好几个吗?”
云激扬知道她的意思,解释道:“都不知道多少年以前的事了,不是见到了薛均,我是根本想不起来的。”
薛均恨恨地道:“你是什么都忘记了,可是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我流连在宁河乡,就是为了牡丹姑娘,她走过,路边的杜鹃花都会失去了颜色,为了她,我才要除去恶霸,要做点事情给她看看。”
秦宜若不禁看了云激扬一眼,怎么好像事情又有了出入,云激扬想了一想,说道:“对了,那时候是你极力赞成杀了恶霸的。”
薛均道:“可惜我武功不如人,在最后关头,还是你杀了恶霸,拼死拼活地是我们,出风头的却是你!”
秦宜若瞥了云激扬一眼,暗道:“看来是云郎运气太好,惹人嫉妒了。”
云激扬道:“本来我也不愿意杀那恶霸的,可是再不出手,你们几个就会死在他手里。”
薛均冷笑道:“还要我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吗?”
云激扬冷然道:“不敢,本来以为自家兄弟何必客气,可后来你们几个陆续离开了我,可是因为这件事?”
薛均道:“你和我们越来越疏远,你喜欢结交达官贵人,喜欢什么都教训我们,再加上很多事情和你都说不到一块儿去,自然而然就离开了。”
云激扬低头道:“那时候我是很以自我为中心,很想显示出自己来,看来是我的自我,造成了你们的麻烦。”
薛均道:“你知不知道,当你表现得越好,就显得我们越不堪,好像我们的存在只是为了衬托你似的,你是明月,而我们是萤光。”
秦宜若不禁带着自豪看了云激扬一眼,知道他就是会自带光环,想必在草莽之中,他也是宛如鹤立鸡群,卓尔不凡,自然和他们的距离越拉越远。
云激扬道:“事后我也察觉到你们好像不忿我一个人出风头,也是给了你们机会的,可是给了你们,你们又抓不住,总是会搞砸,还要我出来收场,我都没跟你们计较。”
薛均道:“你还好意思说,每次都说给我们机会,可是我们做到一半,都是由你出场,风头全是你的。”
云激扬道:“你们多会得罪人,只要有一言不合,你们就会跟人争吵斗殴,每一次还不是我来收场,每次都替你们收拾,我也烦了,你们走就走了,我也不留了。”
秦宜若明白了,看来一开始云激扬想闯出市面来,可是呢,各方面都不成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结果碰到几个弟兄自己觉得了不起,不怎么服他,专门给他惹事,他呢,收拾烂尾,收拾着收拾着,反而闯出市面来,这样一来,大家又闹意气了。
秦宜若瞥眼见云激扬提到过去,脸上隐隐泛红,眼中还有泪光,看得出来对于过去他也是珍惜的,只是天不从人愿。
她缓缓走到云激扬身边,轻轻拉住他的手,只觉得他的手还有些发抖,知道提及过去,对他来说,也有着冲击。
薛均看到这种情形,怒声道:“你跟我走。”
“什么?”云激扬和秦宜若同时叫道,云激扬道:“关她什么事!”
薛均道:“牡丹姑娘可以喜欢你,我为什么不能要你让出你老婆?”
云激扬衣袖一沉,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刀,他的慎思刀。
云激扬道:“出手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