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五章 事物中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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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激扬道:“爱情虽然经常以出人意料的方式出现,又会想得难以捉摸,可事物都有它的基本规律,在外面做事,逃避都是不可取的。”

    独孤梦道:“可也不尽然,有一些事对自己以及道义都没好处的,这时候是需要逃避的。”

    云激扬笑道:“可逃避总是让人生厌,这是通用的道理。”

    独孤梦正要再说话,秦宜若道:“在不可捉摸的事物中找到一些基本规律,怎么着都有一些安全感吧。”

    独孤梦欲言又止,终于点了点头,云激扬含笑看着秦宜若,知道独孤梦心里有疑问,免不了会提出质疑,对问题思考是好事,只是这么直别别地对着别人提出质疑,会让人觉得是对他本身,而不是问题,因此提出太多问题,并不是好事,秦宜若恰到好处地给予制止。

    云激扬道:“其实我蛮同情盛云生的,都觉得初恋是美好的,没想到他遇到的不靠谱,那么始乱终弃,粗糙任性。”说着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曾可琪听到“始乱终弃”也不禁好笑,说道:“一开始什么都没准备好,也没觉得需要特别尊重什么,反正来了也就来了。”

    言下之意是走了也就走了,没什么值得可惜的,云激扬笑笑不语,独孤梦却不服,说道:“这么看来,是该不能让你太顺利,免得不懂得尊重。”

    曾可琪道:“吃过苦又如何?觉得不必要的尊重,还是不必要,又能改变一些什么呢?”

    云激扬道:“那时候恐怕是你内心价值体系的建立时期吧,虽然不曾明言,也无法明说,可是你知道在心里,什么是有价值的,是值得尊重认可的,什么就是不应该给予尊重的。吃苦云云只是表面,并不能深达核心。”

    曾可琪道:“喜欢跟你们说话,看得到表面,也不为之困扰,反而借着表面达到内心的层面。看来不是对人非常尊重,不会有这样的体悟,那么跟你们合作,本身都是赚的,是值得的。”

    独孤梦又不明白了,说道:“懂得人,跟做生意又有什么相关。”

    云激扬都不想跟他解释了,什么都要问,秦宜若却笑道:“哪门生意不是人做的呢?懂得了人,自然会当对方是人,难道你愿意有人不尊重你吗?”

    独孤梦道:“小时候不是听说要吃得起苦吗?这难道不是苦?吃得起苦,还不好吗?”

    秦宜若道:“那么你一直去吃这种苦吧。”

    独孤梦哭着脸叫道:“不要。”

    秦宜若笑道:“吃得起苦当然是好事,只是不是所有的苦都要吃的,也要看事情的,有些苦根本不需要去吃,懂得什么苦是必须要吃的,什么苦是可以规避的,然后给予平衡,那才是本事。”

    独孤梦刚想说话,忽然又止住了,云激扬道:“你是想说为什么小时候大人要你吃得起苦吧。”

    独孤梦道:“好像有点明白了。”

    云激扬笑道:“看你的神情就知道你是有些明白了,愿意说说吗?”

    独孤梦道:“小时候会出于惰性和娇气不愿意吃苦,如果连苦都不愿意去吃,怎么谈得上什么给予平衡,很自然会见到苦就躲,所以小孩子要吃得起苦,就是要让他去接触所谓的苦,苦里面还是有机会,铁树还是可以开花的。”

    云激扬笑道:“有悟性。”

    独孤梦道:“云大哥,我想舞一会儿剑,请你为我指点一下。”

    云激扬知道他有了想表达,想发挥的心,这倒是好事,他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就听曾可琪道:“可以先让我说完吗?”

    独孤梦道:“你的故事还没完吗?”

    曾可琪道:“你真的以为我会那么容易放过盛云生?”

    独孤梦道:“你不是准备走了吗?”

    曾可琪道:“是准备走了,但一起念,还是觉得不应该这么便宜他,不用杀他,也不用惊扰他,但是要给他提个醒,让他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顺便吓吓他夫人,也算是报了仇了。”

    秦宜若道:“这样倒是很好,这是来得清,去得明。”

    曾可琪笑道:“难得你会称赞。”

    秦宜若道:“我一直不赞同你去找盛云生,但是看到你见了他,又放弃了他,甚至还为他着想,我开始觉得你做得是对的,你不一定是爱他。”

    曾可琪道:“我也说了,跟他恐怕不是爱。”

    秦宜若道:“事已至此,你们都有了新的生活,自然也就这么说了,可感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得清楚吗?只能姑妄言之姑信之了。”

    曾可琪道:“你说得对,这也是我那么长的时间里,都不愿意回头的缘故了,我也承认处理得并不精致,有时候觉得这样也就这样了,不想再去理会了。”

    秦宜若道:“可你心里好像还有一些不着落的情绪,使得你一定要把这些说出来,我说得对吧?”

    曾可琪道:“不错。”

    云激扬道:“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到底细心。”他是在赞赏秦宜若。

    秦宜若婉然一笑,还没说话呢,曾可琪道:“待会儿你舞剑,我也要看看,所以要抢在你前面把该说的都说了,你不会见怪吧。”

    独孤梦愕然,这才明白,曾可琪为的是这个,总觉得这件事不可思议之中,好像还有它的一定道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曾可琪也不去理会他,本来她也就是交代一下自己的动向,并不是全然为了独孤梦,她接着说道:“我运起花雾大法,顿时浮起一股薄薄的淡烟,一开始还不曾被人察觉,可不到片刻,雾已经越来越浓了,盛云生到底有阅历,他大喝一声不好,怕是有人来犯。”

    秦宜若道:“只怕最难以安心的还是他的夫人,看她做了很多事,可就是不懂得让自己的内心平静,就觉得她是愚蠢的,而且吃力不讨好,所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在为自己设立樊笼。”

    云激扬含笑看着秦宜若,知道她喜欢这样的说故事方式,这和寻常说书不同,寻常说书是一个在台上说,一个在台下听,哪里可以像现在这样,还能自由交流,看来她是听得很过瘾,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曾可琪,看曾可琪的样子,也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这也是生活和江湖的不同了,如果还是早些年江湖上谋生,那么打败对手,赢了就可以活下去,那是丛林法则,可现在要的是面面俱到,满足每个人的需求,需要用的就是头脑。好在有了武功底子,不管是内力还是外家功夫,都是有一定的助益的。

    看来有一些事看似不着边际,彼此还是有着冥冥之中的链接,也许这就是玄而玄之,被称呼为命运的东西了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