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都已经很清楚,过去安宁的岁月不再拥有,神剑宗这一次因为父亲改革,居然让这些人私下投敌。
暗投靠敌人,这在神剑宗太过于严重了,因为从前先宗主去世的时候,心知他手下这些人必定因为各自的意见不合而相互内斗,曾经三番五次发表公开言论,胆敢因私斗而投敌者,灭族!
而且临死之前,这一位老宗主召开了一次全体会议,对于内斗,他心知自己死后必定无法避免,可是这一位老宗主对于内斗,有一个前提条件,那是无论怎么内斗,这都是自家人解决自家人的事情,绝对不允许投敌,一旦神剑宗内有人投敌,神剑宗人人共诛之,灭杀九族。
有了这样的前提,宁鸿远心知,这一次刺杀不以往,因为这一次他已经掌握了对方投敌的证据,九毒老人的“血毒”,这样一来,事情要从前单纯的内斗,要严重万倍。
可是面对这样的严峻,宁鸿远却没有即刻采取措施。
而且,他冥冥之已经通过自己的回忆,猜测出这一位与九毒老人接触的内鬼究竟是谁。
宁鸿远之所以做出刚才的分析,不是在于他的判断力过于缓慢,过于拖沓,而是他不想通过自己的层层解剖来推断出这样一个事实。
因为这个推断一旦成立,即便他有心想要拯救这个长老的家人,仆人,以及丫鬟,也无法违背老宗主的这一个规矩。
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选择,如果他因为想要保护那些苦命人而违背的老宗主的决定,这失去了一展凝聚人心的旗帜,人们会说他心高气傲,竟敢无视先祖规定。
神剑宗自从建宗以来,有着尊重先祖的千年传统,先祖遗留下来的规矩,自然是很难更改的,即便他在当时是对的,在后来已经失去了意义。
可是现在,宁鸿远通过层层推论,已经知道了这些暗杀他的内鬼已经投敌,“血毒”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宁鸿远敏锐地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必须想出一个法子,必须想出一套整体的方案来应对这样严峻的局势,而不是一味地灭杀敌人,也绝不是一味地宽容敌人。
宽容,宁鸿远从来都觉着自己不是一个真正宽容的人,他现在真的是想要一口气灭掉朱家一家人,因为这朱长老实在是不可饶恕,三番五次暗杀自己不说,这一次居然还动用了血毒秘法,联合外人来对付自家人。
宁鸿远眼珠子一转,灵感一来,渐渐想到了一个完美的法子,来解决这一场争斗。
一个既不杀人,又让朱长老死心塌地效忠父亲的法子。
这需要一定的口才和应对能力,宁鸿远现在还在摸索。
“嗯,或许玉儿你的判断才是最为正确的,这些刺杀我内鬼已经投靠了外部势力,这意味着什么,玉儿你应该还不知道吧!”望着眼前的玉儿,宁鸿远觉着与她这样面对面说话,这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
所以,他没有即刻采取行动,而是先与玉儿讨论。
秦玉雪的确不清楚神剑宗的过去,“我是义父继承了宗主之位之后八年,我才被我母亲从家乡寄养到这里的,所以对于这些事情其实并不清楚。”
宁鸿远望着门外的秋景,回忆起过去父亲曾经述说过的神剑宗黑暗历史,再一次感到了事情的棘手,“我父亲曾经对我说过,曾经先宗主在世的时候,神剑宗其实也非常不安宁,那个时候为了为我父亲继承宗主之位做好铺垫,先宗主曾经仅凭一人之力血洗了许多宗门,这些宗门对宗主的安排与颁布的宗规内心不服,先宗主通过一次假死的棋局,来摸透这些人的心思。
“果然,在先宗主那一次故意自行陨落之后,这些圣使,长老,近乎有三分之一勾结在一起,发动了政变,那一次内斗让我神剑宗元气大伤,不但波及层,而且连我神剑宗内的那些不明真相的猎户,也受到蛊惑,其实,有些时候我最为痛恨的,不是这些发动叛变的引导者,不是这些派人暗杀我的长老,而是那些受人蛊惑,受人利用的一般人,如同那一名刺客一样,无论我怎么好言相劝,他始终都保持着对我的天生敌意,已经完全被一种没必要的仇视蒙蔽了的思维,而且他们没有自己独立的判断能力,听风便是风,听雨是雨,即可悲又可怜,这些被人利用的棋子,临死都还觉着自己是对的,这种人最可恶。”
宁鸿远不再去感慨这些可有可无的事情,面朝秦玉雪论述起正事起来,“当然,那一次内斗,也让我父亲得到了左膀右臂,一位是从前的朱长老,另外一位是之前我很尊敬的诸葛圣使,尤其是诸葛龙叔,没有他的帮助,我父亲自然很难登这个位置!至于朱长老。。”
秦玉雪见他这样怅然,能够体会他内心的悲凉,“可是朱长老却要派人来暗杀你!而且那个废物朱星总是来缠着我,有些时候我真想将他们一家人灭了族!”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因为她根据宁鸿远的分析之后,已经很是清楚背后是谁策划了这一次暗杀。
除了一直想要将鸿远哥哥置之死地的朱长老,还会有谁策划这一起暗杀,而且居然还动用了“血毒”秘法。
想当年,这朱长老之子,朱泽坤因为突破武境失败,按照宗法,应该是要去后山修行的,可是却被宁鸿远拦了下来。
这样忘恩负义之人,秦玉雪只要一想起,恨不得立马派人将他暗杀了。
秦玉雪心气愤难平,指着门外朱家大院的豪宅,“我现在去把他杀了算了!”
秦玉雪已经准备好了暗杀朱长老,既然他们敢这样无休止的暗杀鸿远哥哥,为什么自己要坐以待毙?
这一次,她要主动出击,让他们这些高高在的长老,也体会一下被人暗杀究竟是什么滋味!
只要宁鸿远点了点头,她一定会马安排背后保护他的那几位长老,即刻采取行动,即便不是灭掉他们一家,但是朱星和朱长老这两个人,必须人头落地,至于其他人,胆敢复仇,同样人头落地。
她从来都没有这样激动过,因为这一次这些长老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突破了做人的底线,一方面是暗杀,一方面是投敌,这世还有这更加让人深恶痛绝之人吗?
而且最为让她忍受不了的是,这一次她的鸿远哥哥失去了一只手腕,她已经能够体会鸿远哥哥在断腕时刻的痛苦。
她虽然没有亲身体会过这种痛苦,却宁鸿远还要激动百倍。
宁鸿远却是想得更加深远,在门外拦住了她,“玉儿,等一等。当年先宗主在世的时候,朱长老还是非常能干的一个人,而且也非常忠心,我父亲曾经告诉过我,当年如果没有他的功劳,神剑宗很难度过那一次难关!”
秦玉雪接过他的话道:“可是他渐渐居功自傲,认为义父的功劳不如他,凭什么能够坐到宗主这个位子之,所以他将这一切的怒火,都发在了鸿远哥哥你身!这一辈子,我秦玉雪最恨居功自傲之人!总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其实也不想一想,如果不是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应对险局,仅凭他一人之力,怎么可能成功劳!他只不过是完成了应该完成的事情而已!”
“如果每一个人都能如同玉儿一般,理智地去想问题,我想这个世界的争斗一定会少十分之九。”宁鸿远感叹道,脸的笑容既灿烂,又无奈。
“我只是有些感慨,这天域历史反动叛乱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居功自傲之人!可是这些人立下功劳之后,不给他们相应的权力和地位,又无法说服其他人,这又不合适。”
宁鸿远对于她这个说法很是认同,点了点头,道:“其实有几次,我说服了那些刺客之后,这些刺客也曾经暗示过我究竟是谁派他们来杀我的,其有一位,很明确的告诉我,派他来暗杀我的幕后主使,是朱长老!这一次,大概也是他吧,我记得曾经有一次他的那个儿子朱泽坤,在外面执行任务,失去了音信很长一段时间,可是他回到神剑宗的时候,我觉着他的伤痕很诡异,不像是在激战受的伤!”
“鸿远哥哥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判断呢?”秦玉雪这一次是完全加入了这样的斗争之,对于过去的事情都想盘根问底,然后做出自己的判断。
“玉儿,你难道忘了,我因为在外修炼武境,面对各式各样的敌人,怎么能够保证每一次都胜利,有些时候我不得不因为自身实力弱小,大败而逃,大约四次战斗,有一次我要大败而逃,所以我对激战之后,身体的伤痕很是了解。而那一次这朱泽坤回到神剑宗之后,纵然也是满身血痕,可这些伤痕却很是不自然,我亲自暗地里跟踪他,却发现他到了一处空地,嘴角露出了自信的邪笑!”
/html/book/40/40190/l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