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少年的惊颤,赵谷主一手后背,面朝少年豁达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你这么出名,本谷主想要不认识你,那都不行啊,年纪轻轻能够独创这死亡森林,而且居然还在这里站稳了脚跟,这很不简单!多少无知的年轻修武者,都想要与你一样,不顾父母反对,独自一人踏他所认为的修武之路,踏我们脚下这片死亡森林,结果,十有八九都死在了这里!可你这小子居然在外围站稳了脚跟,难道说仅仅是因为运气吗?”
对于赵谷主的赞美,宁鸿远表现得非常恭敬,“谷主谬在,晚辈只是老天爷眷顾而已!”
“你这小子,难怪外面的人总说你年少老成!怎么样,刚才我女儿给你一巴掌,滋味如何!”赵谷主倒是一个极为风趣的男子,忽然与宁鸿远风趣地开起了这般玩笑。
宁鸿远还以为这赵谷主身为正道武师,是一个恪守教条的老顽固呢,没有想到,他的心胸与思想境界,竟然如此豁达开朗,与之前宁鸿远所遇到那些正道武师,完全不同。
这让宁鸿远感到无放松,毕竟刚刚经历过大战,如果这一位谷主在说一些什么诸如死有余辜的话,在论述一些什么邪不胜正之内的冠冕堂皇之词,那的确是很没有氛围的,也会让人感到更加疲惫。
可是这赵谷主身为正道之人,对此只字不提,却风趣地与一位晚辈后生开起了风趣的玩笑。
风趣的确是一个男人成熟的标志,望着对面这一位风趣的武境强者,宁鸿远心无的放松。
“还不错!力道很大!哈哈哈。”宁鸿远也开心的笑了出来。
现在终归局势已定,在这一场战斗之存活的这些人都是朋友。
真正的朋友。
对于朋友,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可以相互之间开怀大笑。
不过,这谷主刚才瞧见自己背着他的女儿,如此肌肤之亲,他居然也不生气,这倒让宁鸿远感到有些新。
宁鸿远原以为这谷主会给自己脸色看,毕竟自己与他的女儿仅仅见过一面而已,与对方产生了肌肤之亲,要知道这赵如音可从来没有与男人有过这般亲密的接触。
现在,赵如音望着宁鸿远,脸色渗出淡淡殷红,对于这一位刚才在关键时候出手相助的男子,她的心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滋味,这种滋味来得莫名其妙,让她的心怦怦直跳。
而对于刚才这风魂小子心甘情愿给自己当出气筒,她却有些惭愧。
虽然从前有些男子为了追求她,同样也给她当过出气筒,她却从来报以都不置可否的态度,认为他们这些男人很无聊,而这一次,这种难以言述的感觉,她从未有过,内心如同小鹿乱撞一般。
望着对方左脸的淤血,赵如音只好躲在父亲身边,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歉意。
赵谷主望着这一位在他脑海里留下深刻印象的风魂小子,狠狠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臭小子,刚才你吃我女儿豆腐,我不给你这小子计较了,我女儿这一辈子还从没有碰过男人,如果换做是别人,我非得把他的手撕下来不可!不过,你这小子刚才表现得的确非常出色,我暂且饶过你吧,如果你今后还敢乘人之危,老夫可要让你吃一番苦头了!嘿嘿!”
一番风趣的言辞说完之后,这一位赵谷主再一次狠狠地拍了拍宁鸿远的肩膀,算是一种别样的惩罚了。
赵谷主的确是一位极为风趣的英雄豪杰,根本没有流露出半分王者尊严,反而显得极为平易近人。
还未等宁鸿远回话,一旁的赵如音脸色一下羞红了起来,“爹爹!胡说什么呢!”
她忽然躲在赵谷主身后,脸色滚烫得如同火山一般。
赵谷主却只是轻轻摸了摸自己女儿乌黑的发梢,旋即又回过头来狠狠拍了拍宁鸿远的肩膀,巨大的力度让宁鸿远的肩骨隐隐作响,“臭小子,你家里面还有一个天仙一般的秦玉雪,这样在外面一边修行,一边沾花惹草,真的好吗?老夫倒是出了名的脾气好,不给你这小子一般见识,如果遇到那些强势的父亲,瞧见自己的女儿被你这样吃豆腐,你这小子死一万次都不够!”
宁鸿远听闻此言,很是无奈,不过对于这谷主的心胸豁达,他非常敬佩,只好摸了摸头,道:“刚才形势危急,晚辈只能这样做,只是这豆腐一说,还是谷主多虑了,更何况,您的女儿已经出过气了,如果这都还还气不过,我也只有伸出左脸让,再让她出一次气了。”
对于这风魂小子如此不要脸皮,赵谷主先是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宁鸿远原以为这个武境世界的修武者,那都是一些为了达到自我的武境不择手段之徒,只有那么极少一部分心承载着真正的武道。
宁鸿远之前遇到的前一类修武者太多太多,这让他非常疲惫,如今得见这样一位武境强者,他的内心说不出的感慨。
如果这武境天域没有如同赵谷主这样的英雄存在,这个武境世界究竟会变得多么糟糕,真是无法预测。
一旁赵如音忽然脸色有些不舒服,听闻“秦玉雪”三个字,她似乎也知道这说的是那个天才武境少女。
只见赵如音忽然从她父亲身边走出,望了一眼宁鸿远,旋即又买拉了拉她父亲的衣袖,神色颇有些不服气,“秦玉雪,是那个我年轻,突破了剑者七段的天才少女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一次天域武斗大会,我本想与她一较高下,看看是她的剑法厉害,还是我的琴音厉害,没有想到她连前十都没有排,父亲却说她是天才。”
在他们说话的这一刻,在场的其余所有修武者都安静了下来,等待这一位赵谷主如何安排。
因为他们对于刚才赵谷主的表现,非常佩服。
大部分修武者在经过这一次的教训之后,不愿再成为一名流浪剑客,也不愿再一个人这样陷入如此残酷的斗争之,深深了解到了这其的无黑暗与尔虞我诈,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而如果他们能够乘此机会加入清音谷,那必定让他们今后的武境之途更为坦荡。
不过他们却没有勇气毛遂自荐。
没有人离开,也没有人选择走前去与这一位武境强者对话。
或许他们自认为自己只是一般的修武者,没有资格在这种场合毛遂自荐,毕竟在刚才的战斗之,表现得最为出色的是这风魂小子和雷魂大叔,以及赵如音而已。
如果不是这三位,恐怕他们现在连命都没有了,所以他们觉着自己没有资格在这一刻说话。
脸皮薄的人,总认为自己别人差,所及即便机会在他们眼前,他们也会错过。
可是他们却又不愿意离开,认为赵谷主会来安排他们,身为名门正派的啊,不会放任他们这一群流浪剑客不管。
武境世界强弱有道的道,在这里。
而屹立在最高处的月毒仙子,一直盘坐于空,正在花费时间解开她设置的水魂结界,所以并没有参与到宁鸿远与赵谷主一行人的欢声笑语之。
与设置这水魂结界需要花费巨大的时间与精力一样,想要解开这水魂结界,同样需要时间。
而且这种具有强大的困敌能力的阵法还有一个缺陷,那是外面的人可以进来,里面的人却一辈子都出不去,即便是灭杀掉施阵之人,也无济于事,所以这种阵法很容易乌龙,也是说一旦施阵之人在结界之内被灭杀,他的队友与敌人会同归于尽。
只是月毒仙子并不知道这一点,她对这种阵法还在研究之,并不知道阵法的这一个缺陷,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一个缺陷,即便是博学多识的赵谷主也并不知道这一点。
当然,除了魔尊以外,只是魔尊刚才一心思在给宁鸿远介绍鬼阵,忽略了这一点,正当他准备苏醒给宁鸿远提个醒的时候,事情已经成为了定局,并不需要要他出面了。
宁鸿远这一边,包括雷魂大叔在内,相互之间谈笑风生,意气风发,似乎并没有将这些年轻修武者当成一回事。
雷魂大叔也与众人谈笑风生起来,“秦玉雪,在下也略有耳闻,据说她的莲花飞舞是一种能够成长的剑技,非常之厉害!而且我没有想到,这小兄弟居然是神剑宗的二少主,真是深藏不漏啊!”
赵如音心不甘,“那个秦玉雪,她既然拥有“莲花飞舞”这种剑技,那为什么不再武斗大会之给所有人展示一番!哼!我看她莫非是徒有虚名?还是不愿意在大家面前献丑?”
说完之后,她狠狠地望着宁鸿远,动人的眸子充满着傲娇,如此可爱。
赵谷主摇了摇头,又拍了拍她的额头,“你这丫头,你不知道一次你在那武斗大会表现出来的过人天分,让那些狂妄之徒想要挟持你吗!还好为父我深知这一点,早有防备,才让那一群地下组织的黑暗势力没能得逞!为父既想要让你年纪轻轻树立名气,以便让你能够驾驭你的手下,但是另外一方面为了你的安全,我有些时候,其实也不想让你在外面暴露你的真实实力!”
/html/book/40/40190/l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