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没有实力,即便你在他们面前跪到天荒地老,他们这些贤才也绝不会看你一眼。
这就是这个武境世界的铁血法则。
只有变强,抚养自己成长的额娘与母亲,才不必时时刻刻提醒吊胆,担忧刺客暗杀。
“自己一定要变强!”少年心绪陡然逆转,方才还在琢磨躺在自己怀里的少女背后究竟是何等势力,而此刻,他的心绪全在如何变强上面,甚至巴不得父亲早一点离开,他好一个人继续去神剑宗后山修炼!
现在自己的实力才仅仅剑者三段,远远不够!
远远不够!
小屋中,在少年感慨万千的同一时刻,少年的父亲忽然望着门外夜景,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些该死的刺客,不知道给我们神剑宗带来多少灾难,放他们回去,他们还会再来,不放他们回去,杀了他们,又会显得我神剑宗心胸狭窄,哼!既然如此,擒贼先擒王,如果让我再逮着,我非得用我才练成的新武技,让他们招出背后的幕后黑手不可!”
少年父亲的语气之中,充满着无尽的杀意与霸道。
避元真衣内,听闻这样的话语,被少年挤压在怀里的少女刺客吓得面红耳赤,如果自己真的被这少年父亲逮住,一定会按照江湖规矩那般处理,脱光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受尽千刀万剐,招出幕后黑手。
自己能够承受得住那样惨绝人寰的酷刑吗?她心中默默地摇了摇头!
可是她能够招出自己背后的势力吗?当然不能。
“难怪那些女刺客前辈刺杀失败之后都会自裁!”少女刺客念及这些黑暗法则,心中忽然之间感慨万千。
小屋之中。
“哼!别让我逮住!”少年父亲御用真元搜寻一番之后,并没有任何收获,只好悻悻离去。
片刻之后,少女见这神剑宗宗主似乎走远,便将与自己胸膛贴在一切的少年狠狠推开,怒气冲冲地说道:“让开!你父亲已经走了,你难道还不想离开吗?”
宁鸿远的点穴本事还不到位,只有大概十分钟的功夫,这少女能够动弹之后,便在他怀里拼命地挣扎。
在这狭小的空间内,二人相互挤压之下,少女胸前那一双小兔竟似变得红彤彤起来,诱人极了,但宁鸿远看不见,这实在是有些可惜。
然而,少女几番折腾之后,宁鸿远这一次并没有遂她的心意,在他强大的臂力之下,依旧将少女牢牢抱在怀里。
少女这一次气得面红耳赤,生怕这少年心中真的充满了什么非分之念。
“让开!”少女嘤咛地这般挣扎着。
宁鸿远偏偏不让,淡淡道:“我父亲做事一贯心思缜密,他如果心中不放心,一定还会回来的!你这笨蛋女人!给老子老实一点儿!”
那少女刺客听闻此言,根本不相信少年所说,狠狠地掐住少年的大腿。
由于自己的父亲并没有走远,宁鸿远不敢展开丝毫真元,被少女掐得疼痛难忍,也没有露出丝毫真元波动,但是他为了以牙还牙,也掐住少女的臀部,狠狠一捏,“老子帮你,你还要这样做!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交出去!你们刺客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被敌方抓住,你们只有自生自灭!没有人会来帮你,我哪怕此刻杀了你,神不知鬼不觉,即便你这笨蛋女人背后势力再强大,在这样的规矩之下,你也拧不过这大腿!”
少年一番话说完之后,少女不敢说话了,眼睛里竟似充满了一股哀伤的泪水,在这淡淡的月光下,显得如此楚楚动人,贝齿上咬骄唇,在少年胸口边上啜泣道:“好!你就欺负我吧!我就暂且再相信你一回,如果你父亲没有回来,我看你如何解释!”
宁鸿远见这少女如此天真,内心只好苦笑一番,冷哼一声,我给你解释?现在谁掌握主动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你他奶奶的究竟是怎么成为刺客的?
但当宁鸿远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房屋的门忽然之间又开了,一道同样巍峨的黑影顺势袭来。
局势果然如同少年预测的那般,他的父亲又回到了这房间内,刚刚走进小屋,只见他再一次展开神剑宗独创的“搜魂大法”,开始用真元感知房间内每一丝的真元波动。
这一下,少女彻底被这一切的情形所折服,不再怀疑少年这样的做法别有目的,方才急促的气息变得微弱起来,甚至微微扬起脖子,目光有些迷离地望着少年的脸庞。
由于这“避元真衣”除了能够消除修武之人体内的真元波动,还能够消除真衣内任何的声音与气息,所以,即便少年与这少女在真衣内说话,少年父亲也是听不见的。
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少年瞧见她那一双如星辰般的眸子迷离地望着自己,淡淡笑道:“怎么,没见过帅哥?你要看,你就看个够!”
那少女听闻这恬不知耻的言辞,白了一眼,淡淡地低下头去,她的心绪忽然之间来回翻滚,不知道心里想的是什么,只觉心中一阵急促的跳动,翻江倒海般痛苦,可又充满着激动。
宁鸿远还在观察着真衣外面父亲的一举一动,生怕父亲真的如同常人那般,用实际动作展开搜寻,可在这样狭小的空间之中,他隐约能够听见怀里少女的急促心跳,急忙回过头来,却瞧见少女低着头,一脸羞怯的样子。
这时候,那月光忽然之间照到少女的脸庞,黑夜之中,宁鸿远隐约能够瞧见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嘴角浮现一抹坏坏的笑意,“嘿嘿,你这笨蛋女人不是怀春了吧?嗯?怎么心脏跳得这里厉害?我这个人虽然经常让少女怀春,但是现在可不是时候啊!使不得,使不得。”
那少女刺客瞧见这人好心的背后隐藏着一股说不出的浪荡,似乎已经习惯,淡淡一笑,只好轻轻仰起脖子,“我真是没用,连你这种人都杀不了,我还有什么用?我还立志成为刺客。”话到末尾,她的声音竟是变得微微啜泣起来,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当然,她的委屈是可以理解的,被自己所刺杀的目标玩弄于鼓掌之中,这还不算,此时此刻为了活命,为了不忍受那般生不如死的折磨,还要依仗这一个少年的帮助,此刻又被他如此轻浮,只要稍微是一个拥有正常少女心智的女子,恐怕也会暗暗啜泣。
为了完全避开少年父亲的搜寻,二人之间的言语说得很小声,甚至动作也只有仰头低头这般而已。
还好这避元真衣果然非同寻常,将真衣内二人发出的微弱声响抹得无声无息,否则即便是这样微弱的动作,也必定被少年父亲所发现。
被少女冷不丁地这样讽刺,宁鸿远淡淡笑道:“是啊,你连我这种好人都杀不了,怎么可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刺客?你真的想要当刺客?”
他们之间的声音压得很低,低得细如落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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