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远哥哥,你叹什么气?莫非你觉着杀这种人,下不了手吗?”秦玉雪见少年叹气,这般好奇地问道,说完之后,旋即眨巴着一泓秋水般的眸子,向少年传达着浓浓的少女情怀。
宁鸿远望着她那宛如蓝玉般的眸子,内心反而一声苦笑,现在他还真受不了这个,这样的绝世美人,果然是双刃剑,既是男人奋斗的催动剂,又是男人奋斗的温柔毒药。
为了镇定心绪,宁鸿远只好不与她对视,遂即笑道:“我是在叹息,如果朱爷爷在天有灵的话,现在恐怕都气死了。”
那对面朱星知道宁鸿远说这话的意思,是在讽刺他,脸色白一阵,青一阵,又是一番发飙怒道:“废话少说!拔剑吧!”
说完之后,这厮随即拔出宁鸿远给他比试的巨剑,在少年面前扬武耀威。
不过,这厮忽然之间觉着手中这一把宁鸿远给他的剑有问题,面朝少年说道:“换一把剑,我要你的那把!免得你一定这剑里动手脚!”
宁鸿远见他如此,真是无奈极了,这一刻,没有其他丝毫动作,唯有苦笑。
还能怎么办呢?遇到这种人,他也很绝望啊。
朱星见他没有动作,不禁冷笑,“怎么?不敢换吗?这把剑果然有问题!你想整我!”
宁鸿远大笑,遂即将手中这另外一把剑扔个他,大笑道:“那我干脆这把剑也给你吧!”
若不是想着那位神剑宗捐躯的朱爷爷在天有灵,宁鸿远早就将这人一剑穿心了。
熟料朱星这厮得了两把剑,自鸣得意,在少女面前得意洋洋一番,自以为自己有了胜算,“我看你身为剑者,没有剑怎么和我打!”
“要不,我再让你一只手?”宁鸿远继续这般冷冷说道。
“你不要欺人太盛,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做人不要太猖狂了,我看你怎么在玉雪妹妹面前抬起头!出招吧!”
宁鸿远听闻这厮如此张狂,终于勃然大怒,即刻想要与这厮一招定胜负,不料被身后的少女狠狠拉住衣袖。
宁鸿远回头望去,只见那一双宛若星辰的眸子,还有那嫩如青梨的可爱脸蛋,似乎再说,“鸿远哥哥,与这种人斗武,不值得!”
宁鸿远知她心意,摸了摸她那可爱的脸蛋。
这一番亲昵动作,让少女心中砰砰直跳,嘴角浮现出一抹温情的月牙,方才白皙如玉的脸蛋,此刻成了田间熟透的了草莓了。
宁鸿远瞧着她这可爱的样子,心知她意,不禁笑道:“玉儿,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说我今后要立志成为一位成就非凡的剑者,与这种人斗武纯属浪费时间,可是玉儿,我也是男人,有些场面是需要我站出来的!不怕玉儿笑话,这谁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你就不要阻拦我了。”
秦玉雪见她的鸿远哥哥心意已决,叹了口气,轻声道:“那鸿远哥哥,你可要。”,她话到此刻,忽然向少年吐了下舌头,“那鸿远哥哥,你可要手下留情!”
对面站着的朱星原本是想听少女说一句“你可要当心”,来找一下他那卑微的存在感,却不了少女来了一句“你可要手下留情。”,这让他气不打一处来,不禁气血上涌,早已失去了一切习武者的智慧。
比起朱星的愤怒,宁鸿远似乎并没有将这次对决放在眼里,轻声一笑。
说句实在话,宁鸿远真的是很没有心思和这种人对决,可是有些事情又不能躲避,否则自己去深山苦修的时候,这家伙没有被打痛又来骚扰玉儿,如果再发生这种事情,那就不是他朱星一家人要不要命的问题了。
他们是死是活与少年无关,而是那一群无辜的丫鬟与童仆,这些与少年上一世同样在社会底层挣扎的苦命人,他们能不能够继续活命的问题,让宁鸿远很关心。
宁鸿远虽然从来没有在少女面前明说,但是他心知少女背后一定有几位从其他武境大陆而来的长老,一直在暗地里保护着少女。
宁鸿远叹了口气,不再去想那么多,将真元之气凝聚于掌心之中,准备迎接战斗,“出招吧!”
那朱星听闻这三字,一个箭步飞升,只取少年命门而来,丝毫没有顾及儿时情分。
他这样的绝情的理由很简单,若是他真的把少年杀死了,只需要说一句失误杀人就开脱罪责了。
儿时一同玩到大的玩伴,竟然会有今天这一幕,人心真是不可捉摸的东西。
只见宁鸿远左脚轻动,身子宛若轻鸿,轻轻一晃,避过朱星迎头劈来的第一剑,而后再将掌心真元破空击出,风属性的真元犹如鹤点清水,击中对方掌中巨剑,那朱星整个身子就站不稳了。
在那朱星身形摇晃之际,宁鸿远前后一个连环升龙踢,那朱星便飞去数十米远,在地上痛得张牙舞爪,杀猪般的叫声又从他口中阵阵喊出。
仅仅一招,胜负已分。
朱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待到胸口的剧痛缓过来的时候,两眼直愣愣地望着少年,“这种身法的速度,绝对不是剑者三段!宁鸿远,怎么可能,我堂堂剑者四段的修武者怎么可能一招被你制服!”
宁鸿远淡淡怒道:“怎么?莫非你觉着你依靠丹药走捷径上来的剑者四段,很有份量吗?”
朱星道:“一定是你给我这剑中使诈!否则,我四段怎么可能败给你三段?”
脾气再好的宁鸿远,实在是受不了这厮三番五次羞辱自己,一个瞬影行到这厮面前,遂即单手将他提了起来,雷霆怒道:“朱星!老子一看在你祖爷爷的在天之灵,二看在你曾经与我一同长大的情况下,三番五次给足了你面子,剑我也给你了,是我徒手对你,也是你向我挑战的,输了却要在言辞中逞强,你究竟想怎么样?莫非你觉着我脾气是水做得不成?”
那朱星被少年单手提起,已经是丢尽了颜面,可他为了在少女面前找回颜面,竟是强忍着心中那一股求生之念,冷哼了一声,勇敢地说道:“你!怎么?你不敢杀了我嘛?”
宁鸿远见他张狂到了如此地步,不禁一声冷笑,“杀你?哈哈哈,现在你为鱼肉,我为刀俎,我杀你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朱星也学着少年,冷笑道:“怎么,你宁鸿远不敢吗?你是不是害怕我死了,我父亲那里你父子三人不好交差,别忘了,这神剑宗可不是你们父子三人能够一手遮天的!背后的深水不是你能够想象的,你宁鸿远也还才刚刚涉足而已,不要以为你剑者三段就了不起了!”
宁鸿远心知这混蛋说得绝不是假话,如今神剑宗内部因为不瞒宗主新立的宗法,准备伺机叛乱的人近乎占了整个神剑宗的一半,而这一半人差不多都是属于朱星这一类的废物。
本来按照规矩这些人三年无法突破武境,就必须将位子腾出来,只可是他们伺机取巧,通过丹药来突破武境,这样一来,他们就避免了先祖立下的规矩。
而少年父亲当上宗主之后,为了整顿整个神剑宗的战斗能力,颁布了新的宗规,让这些人失去了以前的部分权力,为了不再让宗主继续整顿,他们便联合其他的外部势力,来达到自我私心的目的。
所以,朱星说这些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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