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野花与蝎子


本站公告

    “她是个好女人,也有你想要看到的能力,希望你不要辜负她,徐家不要辜负她,不要做第二个马洪刚。”刘雷看着这看似平静的湖水说着,也许来到北京,他的任何所作所为都是有目的的,虽然说不多么的黑暗,但也绝对算不什么光明磊落。

    不过这一句,他是完完全全的发自内心,正因为他见到了此刻的穆黄花,才更加的坚信这个世界还有着那些无法被改变顽固的人。

    虽然这个世界并不会善待这些顽固份子,但是刘雷想象,也唯有这些顽固份子的人生,才能够真正活出一个问心无愧出来,也许是他太过刻薄了,又或许钻进了牛角尖,但是他早已经无法改变,即便是那牢狱十三年都没有把他的内心撼动哪怕一分。

    人心,是这个世界最坚强的东西。

    这是刘雷很久以前懂得的道理,而这个道理,试问这个世界有谁能够贯穿一生。

    徐丰年脸露出一种说不出的表情,有几分惊讶的看着刘雷,他看不出刘雷到底是怀揣着什么样的想法才说出这样的话,因为在徐丰年看来,刘雷不是这一类感情大于9理性的人,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现实主义者。

    “能够辜负她的,也唯有你们这种在这个万恶的世界摸翻滚爬的家伙们,我可任何人都要需要她,她这个阶段也需要我,我跟你们这一类人不一样。”徐丰年说着,这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的模样让刘雷的表情变的严肃无。

    刘雷欲要说些什么,但是因为什么特殊的原因,话到了口,变的有些说不出口了,欲言又止许久,刘雷终于放弃了跟徐丰年争论这个注定没有答案的话题,而是再次点燃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道:“你大可以这样说,但是如果哪一天她再一次掉下了眼泪,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摸翻滚爬。”

    徐丰年突然笑了,笑的有些莫名其妙,同样笑容也有几分欣慰的味道。他终于搞明白,穆黄花到底像谁。

    “我想知道你说穆黄花讲的关于你的故事有些偏差,这偏差到底是什么?”徐丰年有些疑惑的问道。

    刘雷似乎有几分的难言之隐,但是碍于现在他跟徐丰年的关系有几分的微妙,还是不得不开口说道:“当年马洪刚所给我倒的那一杯茶,其实我早知道他下了药。”

    “那为什么你还要喝呢?凭马洪刚,应该不是你的对手吧。”徐丰年仍然有几分的不解,但是等他看到刘雷那无复杂的表情后,突然一切都明白了。

    或许这是所谓的永远无法改变的东西吧。徐丰年微微叹了一口气,对刘雷说道:“事成之后,希望你能够来陪我这个快要入棺材的老东西喝喝酒,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要听的故事了。”

    刘雷微微点了点头,他知道徐丰年有点想要把他收之幕下的意思,但没有点明,告辞后,只是匆匆离开。

    离开徐家大院,刘雷充满感受到了这北京老徐家的实力,虽然在外人眼,老徐家已经到了暮年,但是刘雷却一点都不这样认为,因为这一会,他在这院子所碰到,又或者说所察觉到的高手,一只手数不过来。当然,这仅仅只是冰山一角罢了,不过对于刘雷来说,这冰山一角已经任何的东西还要震撼人心。

    入狱十三年,出狱后这个世界的一切似乎都变了,但没有改变的东西,唯有这巨大到不能再巨大的落差。

    刘雷拨通金老六的号码。

    响了几声,对面传来金老六有些慵懒的声音,不过在强打着精神。

    “事情处理的怎样了?谈拢了没有?”金老六有些迫切的问道,也难怪如此的迫切,毕竟这关系到整个大局,如果刘雷这里出了差错,要任何东西还要致命。

    “已经水到渠成了。”刘雷默默说道。

    “好事,马洪刚今天会回北京,剩下的事,你自行安排。”金老六声音带着几分喜色。

    “明白。”刘雷极其冷酷的说道,然后默默的挂掉了电话,坐在大院门前,深深的望着北京的天空,曾经他是如此如此的向往,如今是如此如此的厌恶,他的人生,早已经随着那十三年摧毁,剩下的东西也只有不堪入目罢了。

    黑云,慢慢压这么一座城市,让一些怀揣着各种东西的人们的天空慢慢变成了黑色。

    这是人的毁灭,同样是重生!

    随着这黑云,夜渐渐压了下来,这一夜似乎要一晚,更加更加的动荡。

    位于这一场风暴的边缘的面馆。

    不知不觉眯了一整天的徐饶睁开眼,原本绷紧的神经松下来过后,看着窗外的黑色,再次猛烈的绷紧起来,徐饶直接起身,看到的是趴在他床前睡着了的黄研儿,这个起粗糙的自己无精致的人儿,青丝散开在床,小脸有几分的担忧在其。

    徐饶已经许久许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温暖,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静,即便是即将要面对大风大浪,此刻他也觉得不算什么了。

    慢慢抽出身体,徐饶离开房间,今天没有营业的黄菲正坐在门前,表情有些憔悴。

    “醒了。”黄菲看着起床的徐饶说道。

    徐饶微微点了点头,有些心疼这个默默支撑着一切的女人,但还是把一切都压在了心,因为他跟清楚,有些话要是说出口变了味道,而且他也不是该说出口的人。

    “黄姨你休息吧,一切都过去了,再说也有我在这里顶着。”徐饶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黄菲点了点头,这是她对徐饶最大的信任。

    看着黄菲的背影,徐饶沉默一会,然后来到东子的房间,看东子仍然在睡着,不过表情已经没有了起初那般的痛苦,仅仅是因为疲惫,徐饶也放下了心,轻轻关房门。

    吃了黄菲早早做好的饭,洗了个澡,换了身相同的地摊货,当然想想这是母女俩共用的洗澡间,徐饶春心荡漾一阵子,不过这种想法还没有诞生被徐饶遏制在了胚芽之。

    忍不住再次嗅了几口香味,徐饶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洗澡间。

    一个人多多少少有几分百无聊赖,徐饶坐在二楼的沙发,看着这简单但温馨的小窝,多多少少有些感同身受,因为想想自己不可能属于这里,这一份温馨变得更加的浓郁,甚至有几分折磨人心。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

    背后仍然悄无声息,只不过徐饶的表情在慢慢变化着,好似背后生着眼睛一般。

    “你是谁?”徐饶冷声说道。

    一个一身紧身黑衣的女人已经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徐饶的身后,好似鬼魂一般凭空而出现。

    徐饶慢慢转过头,一个魅力一点也不低于黄研儿的女人,这一种魅力不来自倾国倾城,不来自于气质,而是来自于杀气,这也是徐饶第一次遇见杀气如此浓烈的女人。

    “你叫徐饶?”女人用她那如同寒冰一般的声音质问道。

    “我是。”徐饶弯着腰杆起身,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因为眼前这个女人,给他一种随时都可能冲来的感觉。

    女人审视一般看着徐饶,似乎从这个平淡无的男人身看不到金老六所说的恐怖。

    “最近你知道了一些你不该知道的东西,我希望你能够全部忘掉。”女人威胁的说道。

    徐饶能够感觉到女人话的毫无商量的味道,但是在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的情况,他不会说出任何。

    看徐饶一言不发,女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也许是她仅有的那一点耐性也随着徐饶的沉默被抹掉了。

    正当这个女人欲要出手之际,徐饶才开口道:“你是什么人?”

    “我想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现在还是想想你临终前的遗言吧。”女人冷声道,手的*已经飞了出去,一道银光。

    徐饶只能够看到这个女人手所纹着的野花跟蝎子,也仅此而已。

    *传过徐饶的脖子,但是出于这个女人预料的是,*并没有碰到徐饶,一只手猛的从黑暗伸出,紧紧攥住了这个女人的手腕,这巨大的力量让这个女人惊慌一秒,但没有等她这一秒过去,徐饶的另一只手直接掐住了这个女人的脖子,直接按在了墙。

    女人欲要出手,但徐饶似乎能够看出这个女人的动作一般,手猛的一用力,制止住了女人多余的举动。

    这是一种让人窒息的差距,女人终于明白金老六所叮嘱的,但是已经毫无意义。

    “说!是谁派你来的,如果你能够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能够让你活。”徐饶那低沉的声音在女人的耳边响起,这完全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但是这个女人却是一脸的平静。

    徐饶咬着牙,继续用力,但这个女人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那表情,好似即便是死,也不会说出口半个字。

    /html/book/41/41057/l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