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善与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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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的狍子,剩下的两个算是各怀鬼胎的两人。

    “朋友,你选错地方逞英雄了。”张腾拉下西装的领带,横眉瞅着徐饶,虽然他能够看出徐饶不是普通的角色,但是现在的情景,没有不打的道理。

    徐饶则微微笑了笑,半讽刺的说道:“也是你们这么一群人,把是个世界搞成这么一副乌烟瘴气的样子,所做的这些伤天害理,到最后还不是成全了那些把你们当成棋子的人?别说你们没有选择,是你们在拥有选择的时候,没有选择。”

    “有这个时间说风凉话,不如出去走走,看看这个世界到底一副什么模样。”张腾撤出去一步,脸已经出现了几分的杀意,对他而言,眼前的这个家伙什么都不懂,只是在说着无关紧要的风凉话罢了。

    “是谁把那个孩子打成那一副模样?”徐饶没有直接理会张腾的话。

    “是我,你能怎样?”张腾冷笑着,他想看看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本事。

    徐饶的表情突然冷了下来,似乎一瞬间撕破了刚刚人畜无害,眼神直接定在了张腾身,好似山的野兽找到了脊梁一般。

    张腾不由的感觉身后一凉,他突然发现,他有些小看这个家伙了。

    但没等张腾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徐饶猛的一步踏了来,直接甩一记鞭腿,角度正对向张腾的脖子,这出其不意的一腿极其的狠辣。

    好在身经百战的张腾早已经嗅到了味道,很惊险的躲了过去,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徐饶这一腿并没有打下来,只是障眼法罢了,被玩弄了一番的张腾还没有来得及恼怒,徐饶直接挥出去一拳打在张腾的胸口。

    张腾硬生生挨下了这重重一拳,巨大的拳力让张腾重心不稳的连连后退几步,猛的绷紧了身体,长长松了一口气。

    让张腾疑惑的是,徐饶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在原地这样看着他,用一个很怪很怪的神情。

    或许,这是一个张腾下一秒能够领会的神情,胸口如同有*破开一般,饶是自认为抗击打能力还算可以的张腾,这样吐出一口血水出来,他想象不到刚刚那几乎没有蓄力的一拳,竟然能够有着这种伤害。

    张腾的身体开始变的摇摇晃晃起来,虽然张腾极力控制着平衡,但是这一次,他怎么都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任由自己重重的摔在地,胸口如同裂开一般的疼痛。

    恐惧慢慢涌张腾的心,再次回想起刚刚徐饶的话,徐饶的形象在张腾的心变的神秘莫测起来,一滴滴的冷汗顺着张腾的脸颊流下。

    脚步声,慢慢逼近的脚步声音如同魔咒一般。

    “把东子打成那一副模样的人,到底是不是你?”徐饶俯视着做着无用挣扎的张腾。

    “是我的话,你又想怎样?”张腾这一次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突然发现,他跟眼前这个家伙,相隔了一道他所无法想象的鸿沟,甚至他开始怀疑眼前这个家伙是金老六手底下那个最能打的疯子,因为能够用一招解决掉自己的家伙,张腾很清楚是属于什么高度的人物。

    “你做好承受我的怒火的准备了吗?”徐饶慢慢蹲下,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狰狞,但是剩下更多的,是对生命的冷漠,好似在自己眼前的家伙的命,连那小兴安岭的一只山跳都不如。

    张腾的表情瞬间僵硬住,他只感觉自己的背后已经被汗水完完全全的浸湿,徐饶的表情给予他一种不是错觉的错觉,那是如果下一刻他仍然这般做着这没有必要的倔强的话,他会死的很惨很惨,甚至是他的死都不足以在眼前的这个家伙的记忆留下那么一秒。

    “是狍子干的。”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这股威压的张腾说着,经过刚刚的生死关,他此刻的表情如同死灰一般。

    “狍子去哪了?”徐饶问道,他知道他已经从身体还是精神,彻底击垮了张腾。

    “他去见那个叫穆黄花的女人了,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张腾蜷缩着身体说着,虽然说他现在还能打,但是面对眼前这个家伙,他是真的提不起一点的斗志。即便是下一刻徐饶会杀了他,估摸着张腾都不会挣扎,可以说张腾已经把自己这么一条烂命,全部放在了徐饶的手,徐饶让他生,那便是生,徐饶让他死,那便是死,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伎俩都显的那么的无力。

    徐饶的表情慢慢变回了从前,罕然的狰狞好似从来没有出现在那张平和的脸一般,这是一件很神的事情,但是张腾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对他来说,唯有那真真切切的恐惧。

    “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知道你经历的东西一定很多很多,走过的路一点坎坷到不能再坎坷,但我问你,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徐饶突然说道,这是一个很不着边的话,但是徐饶的表情却是那么那么的诚恳。

    “善与恶这东西,早已经不知道被我们这一类人抛弃多少年了,对我而言,如果你能够放我一条命,那是最纯粹最纯粹的善,如果现在你弄死我,那是最纯粹最纯粹的恶。”张腾说着,他从未觉得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现在他感觉到了,不过好像也有些为时已晚的样子。

    徐饶一阵笑,完完全全的讽刺,但不是讽刺的张腾,更像是在讽刺着自己,因为他突然明白,问这样一个摸翻滚爬的家伙这样的问题,是不是有一点太过太过可笑了几分。

    “抱着这种思想活了这么多年,你又或者狍子,即便是站到了那个你们向往的高度,也会发现一切不过是一场空妄罢了。”徐饶有些心灰意冷的说着,他完全可以在这里完美的解决掉张腾,但是即便是他这样做了,也无法拯救这个早已经模糊了一切善与恶的世界,因为在这一刻,都不知道会衍生出多少如同张腾一般的怪胎,用属于他的善与恶,来定义这个世界的善与恶,更多更多丑恶的事情这样发生了。

    他还是无法改变,徐饶叹息着,又或者是这个世界,还是无法改变,纵使他已经有了他曾经向往的力量,但是离开小兴安岭,再次面对这个世界,他发现一切都好似徒然,即便是给予他怎样的杠杆,他都无法翘起这个世界,更别说改变。

    张腾那断断续续已经不成腔的笑声打破徐饶现在的思绪,他只感觉张腾的脸开始变的抽象起来。

    “你怎么能够做到改变这善与恶,定义这善与恶,你无法改变的,我们的无法选择跟你的无法改变起来,着实有些微乎其微了。”张腾边笑边说着,似乎这一刻,他早已经抛开了所有生死。

    徐饶的表情慢慢凝固起来,并不是张腾的话彻底打碎了他的心,而是此刻张腾的表情,还有这最后的挣扎。

    “如果所有人都无法选择,都无法改变的话,无法定义这善与恶的话,那么我们活着,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意思,无论到达什么样的高度,都是一片俗不可耐,曾经我跟你一般,相信命,认命,但是现在不同了,即便是无法改变,我仍然会选择,不因为任何东西,你愿意想我傻去想吧。”徐饶说着,算是饶过了张腾一条命,收起自己那无多余的思绪,这样离开,对于这一片狼藉的现场,他一点都不需要担心,因为总会有人跳出来收拾。

    另外一边,帕萨特行驶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之,狍子摸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

    仅仅响了一声,被对面接通了电话。

    “找到答案了?”穆黄花没等狍子说些什么,直接开口说道。

    “算是找到了,我现在要见你,老地方?”狍子说着,声音之似乎听不到其他的味道,如果让人知道这仅仅只是伪装的话,不知道到底还会不会有人再次相信人心这个东西。

    对面沉默了有三秒,但是穆黄花还是答应了下来。

    “我等你。”狍子说出这寥寥三个字,挂掉了电话,在挂掉电话之际,狍子重重呼出一口气,但是心的大石并没有放下,因为接下来他要煞费苦心的,是一个他很清楚很清楚不该招惹的女人。

    但是如果因为不该招惹放弃招惹的话,狍子不会能够走到这个高度了。

    同样是电话的另一边,穆黄花放下手机,表情虽然如平常一般的冰冷,但是这一次冰冷的有些渗人,似乎在狍子这一通电话过后,在她心仅有的那点支撑的东西,又塌陷了大半。但是骨子里那习惯性的坚强,让穆黄花没有露出哪怕一丝的软弱,如果真有不适的东西,那么一定是那一把让她与可怜的狍子互相伤害的双刃剑罢了,至于这一把双刃剑到底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好似区分那善与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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