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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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徐饶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好似一个人从来没有问过自己,他到底从哪里来,又往哪里去,却还能装作相安无事的活着,一直到死,这无疑是一件很细思极恐的事情。

    “经过多少代的攀爬与挣扎,才能够从这个世界攀爬到那个世界,在你站在起点的那一刻,即便是别人领先了一百步,但是总有人站在领先你一万步的地方起步,甚至是有些你一辈子都到达不了的起点,你说这是这个时代的残酷,还是我们这些没有起点的人的无病**?”赵匡乱说着,尽管话说到这个份,突显的有些枯燥了,毕竟照这个理论说下去,到底什么是人生,都成了所谓的迷。

    徐饶微微摇了摇头,却没有表态,因为他不相信前者,更不相信后者,即便是现在再怎么难以想通的事情,总有一天也会想通的,所以徐饶不会对这些东西那么那么的执着,又或者根本没有执着的能力。

    “不得不前进啊,徐饶如果我说以后你每天都要经受这样的罪,这一条路你还会走吗?”赵匡乱有些感叹的说着,如果说这个世界又或者时代真的会有所谓的捷径的话,那么也只有如此,其他的别无他法。或许运气可以改变一个穷人的一生,但是一个人不可能一生都会有运气,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那个人一定是一位小丑。

    徐饶没有着急回答,他知道一切热血,在这种恐怖的折磨面前,都不一定能够沸腾的起来,现实无疑是一剂猛药,总是让人无坚信的时候迷失,在无迷失的时候坚信,徐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属于那一类,但唯有最后轻声说道:“如果说这样能够追赶那些起跑领先我一万步的人的话,我觉得可以一试。”

    “即便是丢掉一条命吗?”赵匡乱说着,但是说完后又觉得这说法无的可笑,毕竟站在他眼前的徐饶,可不光光丢掉了一条命。

    徐饶笑笑,点点头,答案已经很明确。

    “我希望你能活,如果不会被这万恶的时代所摧残的话。”赵匡乱伸了个懒腰,或许徐饶又再次给了他一个坚信不疑的答案。

    两人这样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的消失于小兴安岭的原始森林之。谁也不知道这种地方到底在发生着什么,谁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在以什么方式成长,到底多么多么的煎熬,但是更恐怖的是,这偌大到不能再偌大的国,到底有着多少这种不得不的故事。

    追溯到北京这一座数不清卧虎藏龙的城市。

    西城区。

    两件大事。

    第一件是常家的喜事。

    第二件是马爷的崛起。

    这看似两件毫无瓜葛的事情,却在有心人的眼,如同蜘蛛一般的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一点都不冲突。

    前者还好,后者则完全影响了整个西城区的格局。

    随着夏武跟白九城的死,方十街跟新街的旧的一页被彻底翻了过去,各种势力如同雨后春笋一般慢慢崛起,不过虽然如此,短短的几个月,马洪刚已经彻底的包揽下来了整个新街的黑白灰产业,一家西城区数一数二的灰色赌场也即将崛起,虽然可能有些艰难,但是因为马洪刚背后那巨大的家族,这家赌场开起来,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然而方十街则不如新街安分的多,这一片区域繁华程度虽然不过新街,但是却更加鱼龙混杂的多,原本通吃的白九城这样挂了,虽然还剩下王富贵一个大头,但是王富贵归根结底只是一个商人,白道大名鼎鼎,但是在黑,可不如白九城的名号如雷贯耳。

    而王富贵则对于蠢蠢欲动的方十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别太过火,任由这些大大小小的势力碰撞起,不是王富贵不想去管,只是现在的王富贵是有心力不足,苏茜马要出嫁常家,虽然说对于外人来看这是天大的好事,更是他王富贵的幸运,但是对王富贵而言,却感觉心里总有一道坎,让王富贵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但是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在顾及着这一道坎还是心的蛇吞象,只有他自己知道,甚至他身边的杨森都摸不出个一二。

    社会像是一张包含着名利跟利益的,看似由一条一条的麻绳所组成,乍一眼看似简单明了,但是谁又能够看到这麻绳之的一千根丝一万缕线。

    夜半。

    新街莫名失火的居民楼,虽然围了一层层的群众,消防车一辆接着一辆,但是这火焰是没有被压下去的架势,反而愈演愈烈。

    居民楼已经成了一片火海,地下停车场,一个油光满面的胖子慌慌张张的了一辆宝马X6。

    刚刚发动车子,这个满头是汗水的胖子感觉脖子一凉,通过后视镜,胖子看到了车后座那个恐怖的黑影,一个长相不算出染着黄毛的年轻人,这个乍一看像是小混混的男人身散发这一股浓浓的杀气。

    “黄大仙,马爷的话你应该听进耳朵里了,还想着挣点外快?在新街只会有一家赌场,那是马爷的赌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所谓的生死。”男人阴森森的说着,话越到最后咬字越重,匕首也越来越深入这个胖子脖子的几分,血如同小溪流一般顺着匕首流下。

    胖子怕了,怕的满脸煞白,他有一种直觉,如果是他敢动分毫,这一把匕首肯定会瞬间划入他的脖子,忍着脖子慢慢冰凉的疼痛说道:“大爷,我真的不敢了,我也是吃一口饭,我后备箱里有二百万,要是大爷你喜欢随便拿去花,我有老下有小,今天真是手痒痒约一个朋友打牌,没别的意思...”

    胖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年轻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一副全天底下没有这般实诚人的模样。

    面对这个无可怜的胖子,年轻人脸没有露出一丝心软的表情,反而是冷笑道:“黄大仙,这不是有老下有小的问题,这也不是你后备箱二百万的问题,这是规矩,懂不懂?在这一条生存,一定要遵循这条街的规矩,如果今天没有烧掉你的赌场的话,你是不是还打算挣点外快?”

    “大爷...我真没有那胆子,要是二百万不够的话,我卡里还有...还有...只要今天能够留下我这条烂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最近我新搞一个艺术学院的高材生,大爷你要是喜欢我给你安排...”胖子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乞讨似得的看着年轻人这一张不近人情的面孔,如果放在旁日,这种小混混,他还真入不了眼里去,但是现在,他看这个年轻人的目光,跟看祖宗一般的亲切。

    看着这个绰号黄大仙家伙那张面目可憎的脸,年轻人的脸没由来出现一股厌恶,手微微用力,匕首再次深入几分,本来划的黄大仙彻底的安静了。

    “黄大仙,本来你还活的挺体面的,我也以为你会是个体面人,但是某些时候,人还真不是人,都不过一个畜生,如果我今天留下你这么一条命,我怕作孽。”年轻人咬牙切齿一字一字的说着。

    黄大仙彻底傻了,想不到这个年轻人是完全的水火不侵,心也打起了小心思,手轻轻摸到腰间,想着这是这个年轻人自找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这是规矩,规矩该有一个规矩的样子,如果让你今天活了,我怎么给马爷一个交代,你让马爷怎么在新街立足?”年轻人默默的说着,似乎是没有注意到黄大仙那微妙的动作。

    黄大仙的脸突然划过一丝诡异的笑容,厉声道:“我管你什么狗屁马爷不马爷,都去给我死!”

    一把军刺划过了年轻人的手,看似笨拙的黄大仙直接反扑到了年轻人身,动作看起来灵敏极了。

    但是不等黄大仙那刺耳的笑声传出去车外,黄大仙手的军刺这样在空掉了下来,黄大仙难以置信的看着胸口,赫然插着另一半军刺,来自于这个年轻人的另一只手,他甚至没有看到这个年轻人的动作,但是最后最后黄大仙默默的倒下去的时候,他只看到这个年轻人脸,一张苍白到可怕的脸,毫无任何感情,如同看着一个死物一般看着自己。

    狍子吐出一口口水,想不到这个黄大仙竟然还敢反扑一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被划伤的手,狍子起身下了车。

    车外,一人一狗正在等着他。

    “做掉了?”蹲在车外抽烟的许黄鹰起身说道。

    狍子微微点了点头道:“楼的解决掉没有?”

    “都解决了,钱你不拿?”许黄鹰说着。

    狍子摇了摇头。

    “这可是二百万。”许黄鹰强调着。

    “我不拿死人钱。”狍子说着格外的感触。

    “我喜欢你这脾气,不过我这人没这规矩。”许黄鹰很实诚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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