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你不该招惹那个年轻人,他不是你能够碰的起人,不单单是因为我洪擎苍,知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死在了哈尔滨,不需我出手,你们曹家会死的很惨,这不是空话,那个世界,不是你能够想象的到的。”洪擎苍说着,这样轻而易举的击碎了曹为公的世界观,毫不留情。
“那个年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曹为公身体颤抖的说着。
“一个即将要颠覆这个时代的名字?”洪擎苍像是喃喃一般说着,脸带着几分戏弄。
曹为公眼睛猛的睁开,似乎在一瞬间恍惚明白了些什么,但是在这个时间明白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曹为公,我觉得如此够了,你觉得呢?”洪擎苍突然没头没脑的说出这么一句。
曹为公此刻苍老的像是沙漠风化的石像一般,微微点了点头,眼已经没有了任何神气。
洪擎苍直接转头离开,留下这一片狼藉的院子,还有那支离破碎的人心。
在门口静静等着的两人看着洪擎苍像是没事人一般走出来,童安然简直差跪下喊神仙了,很狗腿子的下车开门,洪擎苍一言不发的了车。
“神仙,去呢?”童安然脱口而出的说着。
洪擎苍沉默一阵,摇了摇头道:“回茶馆。”
“好。”算是洪擎苍说要去刀山,童安然现在都说不出一个不字,直接踩着油门让宾利飞驰出去。
很简单的敲山震虎,让这个原本复杂无的故事此结束了,或许只会让人看到所谓的儿戏,但唯有其才会真正了解到这真正毋容置疑的实力。
宾利在夜色之回到了逍遥茶馆,宾利再次停在了逍遥茶馆门口后,洪擎苍送走了这恋恋不舍的两人,如果不是洪擎苍留下了一张很简单的名片,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童安然还真不会心甘情愿的离开。
本来还算和睦的逍遥茶馆此刻已经变的一片狼藉,申云豹仍然像是没事人一般躺在这一片狼藉的沙发大睡,好像是算是发生什么浩荡也会如此雷打不动一般,蝈蝈蛐蛐两人还守在门口,这长相明了的兄弟俩正闷头抽着烟,连夹烟的动作都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了的一般。看见洪擎苍下车,蝈蝈蛐蛐连忙拍拍屁股站起来,同一时间弹掉烟头。
“这里没有你们事情了,回沈阳吧,记住,回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洪擎苍一点也不留情面的说着。
“这个我们清楚。”蝈蝈摩拳擦掌的说着,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带着蛐蛐离开,对于洪擎苍他们是无条件的完全服从。这是一种最绝对的信任,已经入了骨的信任。
洪擎苍微微摆了摆手,蝈蝈蛐蛐两人已经消失在了夜幕之。
申云豹仍然在呼呼大睡,或许有着蝈蝈蛐蛐这两个神仙级别的守门神,才能够让申云豹睡的如此踏实。
洪擎苍走进了茶馆,坐在了柜台一旁的木椅,看着这没有一分钱的柜台,又看了看那个名义的老板申云豹,无奈的笑了笑,或许这是那些所谓社会人士的生活,硬生生被逼成了出淤泥而不染,颇有些骑虎难下的意思。
洪擎苍格外的明白这一些,从柜台翻出一盒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红塔山,用柜台那个印着不堪入目图片的火机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这早已经潮湿的红塔山,脑整理着这哈尔滨所发生的事情,现在他只是想知道,经过这一段日子的风风雨雨,徐饶到底成熟了多少,或许在这一场风暴之,徐饶并不是主角,甚至没有让人真正记住这个名字,但总有一天会的,只有这个年轻人还活着。
神游其外的洪擎苍并没有注意到出现在门口的女人,一直到高跟鞋的声音出现在逍遥茶馆。
洪擎苍弹掉早已经剩下眼屁股的烟头,一个戴着巨大红色墨镜,一身非富即贵打扮气场格外冷冰的女人正看着他,以一种特别怪的表情,像是大山之的相遇,并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一般。
段霜打量着这个身材魁梧到巨大的男人,但这个四肢格外发达的男人却不给人一种头脑简单的错觉,而是一种特别稳重的感觉,甚至让阅人无数的段霜一时看不透这个拿着一个红塔山烟屁股的男人。
洪擎苍同样饶有意思的看着这个女人,他很清楚女人脸的那股敌意,却一点也在意这女人那格外扎心的表情,而是指了指在沙发呼呼大睡的申云豹道:“这厮的朋友?”
虽然段霜一时看不透这个男人的身份,但是警惕性的点了点头,她在这个男人身嗅到了非寻常的危险味道,这一种感觉,只在某些大枭身她才感觉过。
“你是谁?”段霜问道,不知为何,在这个男人身前,段霜总感觉自己所有的心思一览无余一般,这让段霜很是不舒服,很有攻击性的问道。
“我是楼躺着那家伙的师傅。”洪擎苍说着,或许这话还不值得揣摩什么。
“徐饶的师傅?”段霜不确定的再次问道,感觉在这个男人身旁,什么城府,什么套路,都会变的很多余很多余,至少段霜是这样觉得,这个男人的心境,跟自己不在同一个高度,虽然段霜很不想承认这一点,又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你知道徐饶?”洪擎苍反而反问道,似乎提起徐饶,洪擎苍的脸多了几分和善。
“算是认识吧。”段霜说着,此刻段霜额头已经出现了层层的冷汗,感觉跟这个男人对谈如同一种煎熬一般。
“我这个不争气的徒弟怎么样?”洪擎苍问着,虽然这对话毫无营养性,又像是在打发着自己这难得枯燥的时间,不过却苦了这个苦苦面对自己的女人。
或许这是一个最简单最简单的问题,而对此刻的段霜来说,又成了最难最难。
“从他身,我看不出什么,看似是一个最平庸最平庸的普通人,不过要是说他普通,反正我不信,即便是抛开洪擎苍你这个因素。”段霜说着,这一席对洪擎苍有些刺耳的话在洪擎苍身前说起来变的更加的刺耳无。
而洪擎苍则笑了,笑的有些肆无忌惮,很难想象这个无威严的男人会笑成这副模样,甚至连段霜一时都傻了眼。
“聪明的女人啊,是申云豹这厮告诉你的?”洪擎苍笑过之后问道。
段霜沉默了。
洪擎苍没有纠结下去这个并没有什么意义的问题,而是再次抽出一根红塔山,但还没有放到嘴边,女人直接把一盒崭新的红塔山扔到了洪擎苍怀。
洪擎苍拿起这七块一包的烟,一脸趣味的看着这个抽红塔山的女人,又把烟丢给了段霜道:“我这人很好应付的,而且不挑食。”
段霜接过烟,这是预料之的结局,再次扫了一眼睡死过去的申云豹,转身离开,有点点到为止的味道,或许段霜很明白,跟眼前这个男人又交集,是一场彻彻底底的危险游戏,稍有不慎,做不到全身而退了,甚至要搭自己身后的东西,段霜不喜欢把以这种豪赌的方式赢或者输。
段霜所想的,洪擎苍可能更加的清楚,并没有执意去留这个心不属于这里的女人,只是在段霜走到门口时,突然问道:“没有什么想说的了?”
段霜停住脚,窈窕无的背影正对着洪擎苍。
“那孩子是个单纯的孩子,也是个有心人,或许这两者对你来说,远远不够,虽然苦苦折磨能够让他无坚不摧,但对他,不一定是好事,毕竟他是一个人,我所说的这个人,跟你洪擎苍,可不是一样的。”也许是有感而发,段霜说着这几乎若有若无的东西。
洪擎苍再一次笑了,不过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笑了,点燃嘴边的烟道:“这孩子,不像是你们,从小看到那个巨大的天空,现在他能做的,也必须要做的,只有拼命,谁让他是个不争气的徒弟,他没有选择,也不需要选择。”
段霜摇了摇头,突然觉得这个在申云豹眼的幸运儿有些可怜,但又不知道怜悯,只是淡淡留下一句:“他不是一个不争气的徒弟,这个浑浊的时代,这样的孩子不多了。”说完,段霜头也不回的离开,或许这是她跟洪擎苍的最后一面,但对段霜来说,没有丝毫可遗憾的,或许整个世界都可以说成一个遗憾,但唯独这并不值得遗憾。
洪擎苍这样坐在原地,脸色的笑意不见了,良久之后,才说道:“别装了,起来吧。”
申云豹这才一脸傻笑的从沙发起来,一脸恶心死人不偿命的笑意说道:“洪爷,那烟都潮了,我这里有新的。”
“滚。”洪擎苍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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