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洪亮神色有些局促的听着各个异能小队有条不紊的汇报情况。
这一整天所发生的匪夷所思事件,让他还无法把自己代入到其中。
这一刻的他更像是一位局外人,静静的倾听着他们的计划与部署。
他没有发现慕容将军看着他局促的样子,眼底掠过一抹笑意。
他现在的表情和当初苏哲刚加入特战部队时是何等的相似与雷同。
好在孤儿的经历让他很快的回过神来,快速的把自己代入角色当中。
大脑高负荷的运转着,快速的分析每一项计划的利与弊,琢磨着如果是自己,应该怎么样更高效率的制定和完善计划。
慕容将军露出微不可查的欣赏之色,心中感慨,到底是多么杰出的人物才能生出这么一对妖孽般的兄弟。
不提懵懂的吕洪亮还沉浸在完善计划当中。
苏哲在回到酒店美美的睡了一觉后,因为灵魂出窍而引起的消耗已经补充了回来,廷兵是吞噬了那些霹雳堂打手的灵魂,让他的精力和体力都达到了巅峰。
夜色逐渐降临,苏哲一如往常般带着苏东阳兄弟和大胃王包子一起去海吃了一段。
如果不是蜀都这常年阴郁的天气,不利于苏哲的修炼,他还真的有些迷恋这里的美食。
在他们大快朵颐时,洛带古镇的院落里,南天走出练剑的房间,汗水已经浸透了的衣衫。
他习惯性的瞥向门口挂着红辣椒和蒜头的房间,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足有三年命运打开大门的房间,此刻竟然大敞着门。
他不敢置信的走进房间,房间里很简陋,只有一个卫生间和一张床以及一个蒲团。
床上的被子被叠的很工整,没有丝毫睡过人的痕迹,南天很清楚这张床对于师父来说只是个摆设。
他根本从来没有在床上休息过,所有的时间都是在蒲团上打坐度过。
只是向来不出门的师父为什么突然出关?他的剑心有阻,在闭死关,又是什么样的事情值得他老人家出关?
南天匆忙向前院跑去,高喊道:“书爷爷,书爷爷。”
前院里,耄耄老者依然拿着扫帚在清扫着似乎永远也扫不干净的落叶,听到南天的叫声,眼皮都没抬一下。
南天似乎也早就习惯了老者的态度,“师父出关了,书爷爷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老者眸中一亮,浑浊的老眼里爆射出一缕精芒:“他悟了?”
“什么悟了?”
南天一头雾水的看着他:“师父可能是去报恩还人情了。”
老者精光四射的眸子又黯淡了下去,恢复了之前的浑浊:“噢,知道了。”
“书爷爷,你不担心师父吗?”
南天忧心忧心忡忡的问。
“有什么好担心的,虽然你师父学艺不精,但这世上想要他命的人也没有几个。”
老者无趣的继续开始扫地,任南天说的天花乱坠,也再也不吭一声。
南天失望的回到后院,他虽然不知道这个被自己称为书爷爷的老者和师父是什么关系,他甚至从来没见过两个人说过话。
但他知道这老者是一个身手极为高强的强者,他本想让书爷爷去帮助师父,可惜老者根本不为所动。
本来凭师父的身手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可是他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怔怔的出身半天后,南天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从后院悄悄的翻墙而出。
就在他刚刚落地时,前院正在扫地的老者突然叹了口气,随手把扫把一扔。
扫把竟然稳稳的挂在了墙壁上的一根钉子上,光是这一手,就足以惊世骇俗了。
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剑狂啊剑狂,你还是放不下吗?为了所谓的恩情不但剑道修为毫无寸进,反而剑心有垢,修为不进反退,真的值得吗?”
说话间,老者的身躯蓦然挺拔,满头的白发瞬间变的乌黑,老橘子皮般的老脸迅速舒展开来。
片刻之间,一个行将就木的白发老者变身为一个英姿勃发的中年男子。
浑身剑气纵横,院子里的落叶随剑息飘舞,竟在空中组成一把剑。
“剑来!”中年男子一伸手,这把由落叶组成的宝剑竟然发出一声欢快的剑鸣,蹿到了男子手中。
一剑在手,男子气势大变,浑身散发着睥睨天下的恐怖气息。
手轻轻一抖,落叶剑翩翩起舞,分解成百余片落叶,落叶在空中自发组成一本书。
男子慢条斯理的换上一身干净整洁的白色古装长袍,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般,再也没有一丝之前的腐朽老迈气息。
嘴里低声轻喃:“剑是无情兵,奈何人有情,罢了罢了,剑狂,我书生就出手再助你一次,让你了结心愿,若你死了,我岂不是白等了那么多年,若没有你领路,我还怎么去武神宫寻找二十多年前那个唯一击败我的人以证我剑。”
想起二十余年前,自己深山修剑三十年,以绝世之姿崭露锋芒,手中一柄落叶剑打遍武界年轻一代无敌手,被誉为剑道第一天骄。
因性喜读书,学识渊博,落叶剑平时化为一本书而随身携带,充满了书生气,被武界之人称为书剑双绝。
可他自己更喜欢书生这个名字,所以一般自称书生。
可就在他踌躇满志、意气风发之时,偶尔心血来潮,来红尘俗世游历。
却遭遇了人生第一败,那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英俊年轻人只是随手一剑,就让不可一世的自己生出无可抵御之感。
想起那个自称来自武神宫的年轻人,书生目中露出炽热的光芒。
在红尘俗世修心养剑二十余年,甚至不惜为剑狂打扫院子,守护南天。
就是为了能够进入武神宫,再次见到那个亦师亦友的年轻人,试试现在的自己能不能打败他。
谁让剑狂也来自那个神秘的武神宫呢,所以剑狂绝对不能出事。
痴迷于剑的书生一心追求剑道,本无意多管人间俗事,哪怕华国沦陷,和他也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但剑心通透的他在人世间,剑道已经无敌,他还指望着剑狂悟剑成功,了结心事后带他去武神宫呢。
所以他不能坐视不理,一步迈出,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只剩下缤纷落叶在风中徘徊,形成一个大大的剑字。
蜀都市区,巴蜀风格的某民居里,三具血红色的棺椁并列在阴森的房间里。
棺椁里前跪立着九名身穿燕尾服,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脸色苍白如纸,姿态礼仪却如同绅士般的英俊白人。
如果阎王令的成员在这里,一定会吓的魂不附体,有多远跑多远,这是九名在黑暗议会中都臭名昭著的血族侯爵。
诺菲勒家族是血族中最疯狂的家族,他们做事没有底线,睚眦必报,以脏脏混乱闻名。
古老的十三家血族为了保持血统的纯正性,有着不得骚扰普通人的规定。
诺菲勒家族却是无视这一规定的另类存在,他们在渴望鲜血时,会不分男女老幼,不分平民贵族,不分普通人还是武者,甚至连野兽家畜也不放过,一律的虐杀吸血。
或许是吸收的血液过于驳杂,诺菲勒家族出来的人血统里都有着疯狂的一面。
他们在欧洲经常制造出屠城的血案,使整个欧洲各方势力都对血族恨之入骨。
其余十二个古老血族,承受不住这种巨大的压力,不得已联合起来对诺菲勒家族进行制裁。
那是一场几乎让诺菲勒家族灭绝的战争,十二个古老氏族出动了上万的男爵以上血族,对诺菲勒进行了灭族之战。
诺菲勒家族在那场战争中,展现出了疯狂嗜血的一面,他们以战养战,一边战斗,一边疯狂的吞噬着敌人的血核。
这场战争的最终走向也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
十二氏族前期全面占优,可到了最后,却因为诺菲勒家族里两名荣耀侯爵在吞噬了大量的血核后竟然意外的进阶公爵,而改变了战争的局势。
十三血族氏族里,只有始祖德古拉家族除了德古拉外还有着两名公爵,其他所有氏族只有一名公爵。
公爵绝不是靠着吞噬血核就能够晋级的,诺菲勒家族的两名侯爵意外进阶,也让这场战争画上了句号。
正在沉睡的血族始祖德古拉被惊醒,一举镇压了诺菲勒家族的公爵,把他们当做血族进阶研究样本保留了下来。
德古拉怀疑诺菲勒家族就是因为这种无秩序的大肆吞噬血液,才让他们的血液再度产生异变,从而意外进阶。
可研究许久后,德古拉却毫无所获,诺菲勒家族的意外进阶似乎只是一个意外,根本无法复制。
不得已之下,德古拉在勒令诺菲勒家族不得再滥杀无辜后,再次陷入了沉睡。
诺菲勒家族死里逃生,倒是安分了许多,即便偶尔也会血洗个小村镇之类的,但都极为谨慎,不像之前那么肆无忌惮。
久而久之,没有引起天怒人怨,十二氏族也放松了对其的监督。
可诺菲勒家族却感受到了浓浓的危机,在血族有着巅峰级别的德古拉存在,随时会把他们一网打尽。
这种生死不再掌控的感觉让他们很不自在,在收敛的同时,也在另寻出路。
黑暗议会的出现让他们看到了一线曙光,十三议长只是黑暗议会明面上的管理者。
真正的幕后大老板只用了一招,就降服了诺菲勒家族的三位公爵。
诺菲勒家族不惊反喜,他们相信就是德古拉再度从古老的血池中醒来,也绝不会是幕后老板的对手。
于是他们义无反顾的加入了黑暗议会,还顺带着把布鲁赫家族和辛摩尔都忽悠进了黑暗议会的阵营。
此刻,中间的血色棺椁里传出一个冰冷的声音:“麦尔侯爵,确定那个杀死琼斯的苏哲出现了吗?”
跪立着的为首白人侯爵战战兢兢的禀报道:“格林斯公爵大人,已经确认了,我们已经利用约翰和他的手下布局,把那个苏哲骗到了蜀都。”
“那就好,琼斯虽然在我们诺菲勒家族并不是最出色的后代,但也不是什么人想杀就能杀的。”
格林斯阴测测的声音,再次把诺菲勒家族的睚眦必报演绎的淋漓尽致。
麦尔侯爵有些忐忑的问道:“格林斯公爵大人,我们诺菲勒家族三位公爵一起出手,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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