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跟医生打了电话,过来给你放点血,好的快一些。”洛尘口中的放血是指放淤血。
“男医生,还是女医生?”
洛尘白了苏黎一眼:“老子能把男人叫回来看你腿?你当我蠢。”
苏黎见洛尘认真,“噗”一下又笑了,刚才那抹坏心情,烟消云散。
能和洛尘在一起,苏黎就是安心的,就算身体上有何疼痛,她也不在意。
“好一些没有?”洛尘收着药箱问。
“好多了。”苏黎是刚才虐了许欢歌,心里舒服了。
洛尘见她把伤不当回事,越发心疼她,大手抚在她脸上,温柔的责备:“傻不傻?伤成这样还笑得出来,下次打架也要注意,别光只顾着打,不知道躲。”
苏黎被洛尘逗的“噗噗噗”直笑,她喜欢被洛尘在意的感觉,心里被填满了幸福。
于是,手指弹他下巴问:“七爷,您这是心疼我?”
“怎么着?打算报答我?”洛尘抓住她的手,咬了一口她手背。
苏黎乐呵呵的问:“七爷,我问你个事,你以前不是很讨厌我吗?什么时候开始不讨厌我的?”
洛尘一愣,目不斜视看着苏黎,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
他只知道,订婚以后的梁友友比以前有个性,比以前招人喜欢,他不知不觉中对她就改观了,问他具体时间,他还真说不清楚。
或许是那一次,他们订婚不久,她睡在沙发偷偷哭起来,他的心被触动了。
他还记得,那一晚,是他把小混球从沙发抱回床上,不仅没有嫌弃她,还照顾了她一晚上,还给过她安慰。
再后来,他们之间打打骂骂,就走到今天这一步,只是那句爱你,还未说出口。
然而,行动都到位了。
紧接着,他灿然一笑,说:“你变的不讨厌的时候,我就不讨厌你了。”
苏黎拉起裤子,盘腿坐在床上,小手勾住洛尘的脖子,把他拉近自己,翻着他头发,嘀咕:“让我看看被我砸的疤还在不在?”
洛尘“噗嗤”笑了,揉着她脑袋,说:“自己脑袋上不也有个吗?”
事到如今,洛尘想起苏黎砸她自己的时候,还是久久无法释怀,捉摸不透她当时究竟碰到什么事情,居然怒成那样。
洛尘见今天气氛好,拉着苏黎手腕,把她抱进怀里,说:“友友,如果碰到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我,任何事情都可以。”
苏黎心一颤,她听得出来,洛尘在怀疑她,怀疑她有事相瞒。
苏黎有点儿心虚,因为她的确有事相瞒,还是不知道如何开口的事。
于是,傻傻笑着说:“碰到事情,会告诉你的。”
洛尘见她眼神突然闪躲了一下,越发觉得她碰到事情了。
他定定看了她一下,见她难为情,洛尘便没在围绕这个话题,而是捏着她鼻子,问:“想想怎么对付公司那些人。”
“去法院再说。”苏黎诡媚一笑,一副坏心思。
唐秘书她们敢把她往死里黑,她自然有好戏等她们。
她们骂的有多欢快,道歉的时候,就会有会多难堪。
与此同时,昨晚刚刚回到部队的洛墨,听闻许欢歌在医院里和苏黎大打一架,差点把梁暖暖弄死。
洛墨坐不住了,向部队请了假,开着车子就回市里了。
这一次,许欢歌触碰到了洛墨的底线,他不可能再向以前那样,把她扔在一旁,对她不理不睬,随她胡闹。
这笔账,他必须跟许欢歌算,而且还要好好的算算。
这会儿,许欢歌的病房里,她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两眼空洞的望着对面的墙壁,一声不吭。
被洛尘和苏黎羞辱的画面,依然清晰盘旋在她脑海。
她活了25年,是第一次被要求下跪道歉,就算在许家做错事情,爷爷和爸爸都没罚过她跪着道歉。
许欢歌心里都是恨,恨着怎么突破重围,能把自己受的委屈发泄出来。
然而,她不知,她的委屈远远不止这一点,后面还有让她更崩溃的事情。
“姐,你别不说话好不好?跪一下没多大事的,梁友友她不是经常被罚跪吗?她还抄家规,我们今天跟她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许笑语握着许欢歌的手,尽量安慰她。
许欢歌吞了口唾沫,还是没说话。
尽管许笑语嘴巴上说的轻巧,可她心里怎会不介意姐姐下跪,不介意姐姐被波洛尘泼茶。
姐姐今天所受的所有气,都是洛尘安排、指使的。
他为梁友友那个贱人,一点儿也不顾及洛家与许家多年的交情。
况且他们也是一起长大的,他对她们姐妹俩从来就没手软过。
许笑语呼吸屏住了,很不舒坦洛尘对苏黎的维护。
而且,他越是对苏黎好,她就越想留在他身边,取代苏黎的位置。
“欢歌,你别闷闷不乐,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洛清和梁暖暖的关系如果真好,也不至于结婚近一年没怀孕,梁友友她还没嫁给洛尘,凡事都是未知数,她得意的太早了。”许夫人心里虽然明白女儿错了。
可她要强,就是不愿意服输,宁愿斗的你死我活,也不愿意服输。
何况许欢歌已经被洛尘害了,如果就此罢手,别说许欢歌不甘心,她也不甘心。
最让她气愤的是,昨天晚上看到梁家姐妹的黑贴,还以为可以动摇他们在洛家的地位,别想到何欣比从前更护那个小贱人,完全不听她的劝。
“笑语,妈,你们先回去,让我静静,我自有分寸。”许欢歌很烦她们在自己耳边讲不停,关键时候又帮不上忙,只会在事后说些废话。
许笑语见许欢歌心情不好,放开她的手,说:“嗯!那我和妈先回去,你有事情打电话我们。”
“嗯!”许欢歌淡淡的应了声,没想过跟她们打电话。
母女俩打开房门正要离开时,却看到洛墨气冲冲,迈着大步朝病房赶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