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自作主张派出小规模骑兵想要焚毁一下敌军的发石车,却不想城外已经被挖了许多的陷马坑,突击不顺,遂召回。而且郏下,安众,汝南,陛下那里的哨骑皆是无人到来。”
徐晃摸着短髯,思索了一会道:“为父诈病,是为了引诱关索攻入城中,如今试探性进攻也算是相信一些,但关索这小子颇为狡猾,怀疑为父诈病也不是不可能。
这几日,你在军中挑选一个与为父身形相似的,带着他去巡视城墙,故意给城外的荆州军看,让关索生疑,给他信心,诱他来攻城。”
“孩儿明白了,父亲且趁此机会好好休养。”
“为父心中有数!”
郏下城外的荆州大营又多了两座,关字大旗都出现了,曹真冷笑数声,白天进军,晚上退走,进进出出的玩董卓当年进洛阳糊弄人心的把戏?
冯姓的将军是哪个?
自己可从来未曾听说过!
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与自己玩心眼!
曹真拍了拍城墙垛子吩咐道:“来人,点齐五千人马,随我出城冲击他一波。”
“将军,还是我去试探一番吧!”
“仲若,且安心守城,待我出去会会这个无名小卒。”
曹真拍了拍文钦的肩膀,转身下城了。
不一会,城门大开,曹真带领士卒冲了出来,直扑城外的冯习的营寨。
荆州军士卒见状,马上击鼓,传递警报,营寨外摆了数道拒马,营寨大门关上,众士卒据寨而守。
曹真派人大声叫骂,让那无名的冯姓将军,出来单挑,勿要做那鼠辈。
关索站在人群之中,瞧着外面的热闹,笑呵呵的道:“看来曹真是真的识破了你这无中生有的增兵之计了。”
“哈哈。”冯习叉着腰道:“现在可不是无中生有了!”
“截杀魏军的所有哨骑,且示弱两天。”关索畅快的呼了口气:“先前汉中之时,本想一网打尽,却不想俘虏了曹洪,跑了曹真,这次一定要擒了他。”
无论曹真派人怎么怒骂,营寨内的荆州军毫无反应,甚至有些不耐烦,那些老兵以前听关三将军是怎么骂人的,现在魏兵骂的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还抽空扭头与新兵点评一下这句如果要是关三将军骂会怎么怎么的。
曹真见荆州军寨丝毫没有反应,姓冯的根本就不敢露面,命令若干骑兵装作冲营的模样,想要挑开拦路的拒马,结果引来箭雨,遂作罢。
通过这番试探,曹真是笃定了,这是关索派来的佯兵,目的在于牵制自己,不敢支援安众夏侯霸与新野的徐老将军。
不久前哨骑打探出新野城被围,荆州军声势浩荡,曹真相信关索的主要目标是徐晃老将军,只要能攻破新野城,对于己方的士气那就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所以关索才不想让自己距离徐老将军最近的人马前去扰乱。
天色渐晚,曹真命令收兵回城,脑中思索着自己得派出两千骑兵前往新野城,打探一下消息,顺便骚扰一下荆州军,让关索不得全身全意的对付徐老将军,更何况徐老将军未曾与自己发出求助信。
更多的是曹真不相信关索那个竖子能干的过徐晃老将军,除非徐老将军放手,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徐老将军一生忠于武帝,就算一朝天子一朝臣,徐老将军也不会背叛大魏。
曹真只是想要协助徐晃老将军击败关索,甚至击杀于他。
曹真永远也忘不了在汉中时,自己被逼的走投无路,是曹洪叔父亲自为自己断后,自己这才带着一二百的虎豹骑逃脱。
就算现在曹洪叔父被陛下贬为庶人,自己也得为曹洪叔父报仇,一雪前耻,拔掉关索这个眼中钉。
天明之后,曹真派出两千骑兵赶往新野城,荆州军营寨果然如曹真预料的一样,丝毫不敢动弹,现在攻守形式互换,是自己把这波荆州军钉在郏下城外了,若是他们退军,自己便率军出击,打他个落花流水。
日常巡城时,曹真见荆州营寨升起炊烟,遂带领三千兵马前去寨外挑战,荆州军姓冯的那个人依旧是不敢出战,骂到中午之后,曹真便率人回城。
就在曹真进城没多久,荆州军反而是拔寨而起,后退五里这才重新扎下营寨。
“被某识破了计谋,这是要逃了?”
曹真望着城外远走的荆州军。
“将军,既然那无名小将逃了便逃了,不必在意。”文钦劝慰道:“不过末将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夏侯将军那里一直未曾有消息传来。”
“仲若,不必担心夏侯仲权。”曹真颇为自信的道:“夏侯霸自幼熟读兵书,而围攻他的将领不过是一个叫做邓艾的家伙,此人先前只是许昌城一个小小的典农都尉,收租的而已。
不过数年前是一直救助关平妻儿,这才投靠到关索麾下,我相信夏侯霸被他埋伏,不过是一时心急罢了,更何况我已经派出五千精锐支援于他,想必定能击破邓艾,就算郏下城外是冯姓无名将领,某也得留下他的命,我大魏领土岂能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了的!”
文钦拱手道:“末将定誓死追随将军左右。”
“好。”曹真捏着胡须道:“不过仲若啊,明日还是你守城,有你在某的背后,某能够放心安然追击。”
“那,末将明白了。”
翌日,曹真率领两千人马,前去挑衅,希望能激怒于冯习,曹真虽然看不起冯习,但也不会脑残到靠着两千人冲击冯习的营寨,只要激怒冯习,这样才好实施自己的作战计划。
结果,冯习根本就不理会曹真。
第三日,曹真依旧领着两千人马出城,准备给荆州营寨加点料。
出奇的是,今天曹真才刚刚叫骂,荆州营寨的大门便被打开了,一员大将从中出来,身后跟着上千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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