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胖子坐在高高的屋顶上大口大口喝着葫芦里的酒,应该是酒,如果是水他不可能喝完脸上浮出一抹嫣红。
我在很认真的瞧着他,月下的胖子特别像一个人,很像老李,不过他比老李要胖很多,脸上的肉都成堆了,笑起来却很和蔼。
忍易望了他一眼,冷笑道:“这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
胖子哈哈在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好笑,他指了指我说:“本来我不想管的,只因与他有关系,我就非管不可。”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能悄无声息的出现,看来这胖子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我望着那衣着破破烂烂如同要饭花子一样的胖子,就喊道:“兄弟?你认识我?”
胖子摇了摇头,耸肩道:“不认识,我只认识陆老板。”
提起陆老板,我心中就有着说不上来的滋味。
姓陆的到底有什么神通?
他怎么知道我有难了?
我说:“陆老板吩咐你来的?”
胖子点点头说:“没错,他吩咐我要马上带你走。”
“去公海?”
“当然,你的一举一动陆老板都一清二楚,你不用那么迷茫的看着我,走吧!”
胖子是什么人我并不清楚,有什么能耐更不清楚。
眼下来的却不是旅店,说来就来,说走就可以走的,我说:“怎么走?我们现在是羊入虎口,要是能走的脱,我们早就走了!”
胖子体重在二百斤左右,可身轻如燕,他纵身一掠,平稳的着地,地却因他的体重导致了嘭的发出一声闷响。
他把酒葫芦丢给我,揉了揉鼻子说:“千面驱邪,给我个面子,放了他们两个。”
忍易放声大笑,又恶狠狠的瞪着胖子道:“你好大的口气,你认为你是谁?”
胖子在摇头,眼中渗出一丝寒光射在忍易的脸上,他淡淡道:“你真打算和我交手?”
忍易丝毫没把胖子放在眼里,他说:“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你认为你够资格与我交手?”
胖子道:“怎么才算够资格?这样?”
胖子双手一抬,身后就黑压压从地底下站出一排提着刀剑的鬼兵。
身体沾着阴气的鬼兵,正举着宝剑鬼哭狼嚎,夜也因它们的怒吼传出了一声撕破苍穹的雷声,更瞬间让鬼兵的眼珠变得赤红如血。
忍易一怔道:“你......你是什么人?”
胖子掏了掏耳朵,又耸了耸肩说:“我自己是什么人我也不清楚,只是大家都叫我酒仙!你叫我胖子也可以。”
忍易顿了顿,他抬起脚让慕容怡站起来,微笑着说:“好,我给你面子,人我要你带走,不过我只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离开翠云山庄,至于你们出不出的去,他们两个被不被我抓回来,我可不敢肯定了。”
我赶紧扶起慕容怡,又将衣服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胖子说:“好,如果在半个时辰之内他们要是走不出去,或者被抓回来了,他们任你处置,我绝不插手!”
忍易道:“够爽快!你们走吧!”
胖子给我使了一个眼神,我扶着慕容怡就向着桥头走,身后的忍易就笑道:“等等!”
他脸上全是坏笑的接着道:“我说了让你们两个走!胖子,你却走不得!”
胖子噗嗤一声笑了,淡淡道:“我早猜到你定要与我过过招的,你们两个快走吧,外面有人在等着你们呢!”
我有些担忧这胖子,就问:“你可以应付得来吗?要不。”
胖子一笑道:“你打算陪我一起留下?”
我摇头。
他说:“不留下那你就赶紧走,带着她快点走!”
凌晨二点,夜冷风寒。
我和慕容怡走出了庄子,阴风就扑面而袭,在回头去瞧这个庄子,它就如同变戏法似的消失了,多出来的却只有坟丘。
坟头上各有一只乌鸦在叫,一共有多少乌鸦不知道,有多少坟墓不知道,我和她只知道有一盏孤灯在半空中摇曳着,两旁的人马却都在箭拔弩张,似诡异的妖术一触就要即发了。
慕容怡拽了拽我,她说:“我们快走,这里已经不属于我们待了,快,快走!”
我很好奇为什么庄子会突然变成坟地,就问她:“明明刚才还是山庄?怎么一眨眼变成坟地了?”
她告诉我忍易的驱邪之术神秘莫测,可能在没进庄子的时候咱们就被他蒙蔽了眼睛,人一旦被不干净的东西遮眼,眼睛所看见的东西就都将会成虚幻。
我说:“他做这么多?就是想杀你?”
慕容怡脸色发青,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如果下田美子说的没错,宁海又真的死了,我想是下田美子找到的忍易,然后又精心布了很长时间的局!”
“你早就来过这里?”
慕容怡点头,并且告诉我她不止一次来过翠云山庄,更不止一次抓到了鬼怪,可如今在瞧瞧这片荒山野岭,真的抓到鬼不奇怪,当真是抓不到才叫奇怪。
分析的没错定是忍易在试探慕容怡的功法有多少,等时机成熟了他就原形毕露,除了慕容怡来为下田美子出气。
可一个人真的因为一句死后的真言动了杀机?那当初的爱?又是什么东西?
我和慕容怡也不去分析了,就向着来时走过的树林子走,那里是我们来时的路线,如今却变得灯火辉煌,没见一丝的雾霾。
慕容怡让我别走了,说前面不对劲。
其实我也有特别的感觉,感觉忍易能放我们走,一定有不寻常的东西等着我们。
慕容怡长长吐出一口气,她说:“阿三,是我害了你,你不会怪我吧?”
我摇头,瞧着她说:“不怪,那胖子不是说了有人在外面等我们吗,只要找到他们咱们不就得救了吗!”
慕容怡冷笑道:“不会有人来接应我们了!”
我说:“为什么?”
她的手在我面前一晃,拿开让我瞧。
眼前正站着七八名千面娃娃啧啧在笑,地上更有六七个人已经没了脑袋,慕容怡又指了指两侧的树说:“人头在树上,死的人定是接我们的人。”58xs8.com